犯罪小队(18)
“坐到我身上来,欧文。”迈克尔说。
欧文朝迈克尔那边摸索着,他的手碰到他的胳膊。他移动到迈克尔那里,跪坐在他的大腿根部。他的阴`茎贴着迈克尔的腹部和大腿根部。
欧文勃`起了,他想象迈克尔拉下他的裤子把阴`茎塞进来。
“看起来你喜欢这个,”迈克尔在他的耳边笑了,“好孩子。”他轻轻蹭蹭他的脸颊,然后亲亲他。
“Daddy。”欧文说,他觉得自己很乖。
这一刻他认输了,却没有输掉的感觉,他体会到的是赢得。他正在被掌控,被迈克尔变成了一个他的所有物,却赢得了他所需要的一切。
欧文很轻地叫了这样一句,然后依偎在迈克尔的肩膀上,感到好安全,也很温暖。被大一号的外套和鞋所包围,什么也不用想,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可以带他去任何地方,他可以跟他去任何地方。他好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男孩,终于有人来病房里看他,那是他的爸爸,可离开了太久,他变得不熟悉他,有点距离,也有点害怕,不知道该不该叫他。这时他走过来抱抱他,他就突然又熟悉他了。还是那么安全,他还是他。
想象和故事串联起来,更多的、更深的、更缓慢的、更难以启齿的想象,他靠在迈克尔的肩膀上,感到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间,比此地此刻更安全,他看不见世界,只知道太阳还在照常升起。迈克尔的手环抱着他,放在他的背上,像支撑、像安慰,像最安全的一把锁、一扇门、一个锄头。他觉得自己好爱他,比爱任何人都爱他,那种无法抗拒的、自始至终长在身体里的爱。
迈克尔的耳朵贴着他的脑袋,轻轻地蹭他。他的温柔里看不见任何杀戮的影子。为什么?还没有到他伤害他的时候吗?
欧文并不知道。
迈克尔的手顺着欧文的背往上摸。那双大手揉揉欧文的脖子,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和头发。如果有一个瞬间,人能够感受到足以支撑一生的爱,那么就是此刻,就是这样。
欧文屏住了呼吸,感受落在头上的吻。迈克尔给了他一切,从未有人这样爱过他,这样珍视他,他以为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本应该平凡无奇、令人厌恶地过完一生,和他的想象与平庸一起进坟墓。
树叶在他的耳边沙沙作响,他呼吸着迈克尔的味道,像在水温舒服的海里游泳。迈克尔皮肤的味道是致幻剂和毒品,它们钻进他的黏膜,钻进他的耳孔。
“你想让我摸你吗?”迈克尔问。
他的问句很简单,即使回答“是的”,欧文也并没有罪恶感。迈克尔没有在问句里刻意强调这场游戏的关系。如果他问“你想要Daddy做什么”,欧文会被抛出安全,进入一种紧张又僵硬的羞耻状态。那不是他想要的,至少不是此刻的他想要的。此刻他想要更多的安全。迈克尔很好,好得过分,他问得很简单,所以欧文还是安全的。在迈克尔的游戏里,既有想象,也不过分。欧文可以自己来,像进行一场自助餐——迈克尔可以是强`奸犯,可以是Daddy,可以是连环杀人犯或者受贿的警官。
“我想你摸摸我。”欧文回答他。
“好孩子。”迈克尔说,“我喜欢你像这样乖乖的,让我很心动。”
他把手伸到欧文的外套下,隔着里头的毛线背心和衬衫缓慢地轻抚他的身体,又慢又柔软,不由得让欧文想起那刀尖是如何划过他的喉咙和肚子的……他深吸气,鼻息在呼吸之间颤抖。
“你想让我`操`你吗?”迈克尔的嘴唇贴在欧文的耳边。
“是的。”欧文轻声回答。
“我想操`你,操上你一个下午,在浴缸里,在地下室的床上,压着你,吻你,揉你的肚子,问你想不想我再一次进去。”他的话语很慢,单词像毒品,汇入欧文的脑海,“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天,还有两个游戏,也有可能只有一个,要看你表现得怎么样,如果你做得好,我们就进入下一轮,下一轮你可以请求我每天都操`你、每天都舔你,用你想要的方式,好吗。”
欧文揪住迈克尔背后的衣料,他希望沉默已经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他勃`起得更厉害了,他的阴`茎贴着迈克尔的阴`茎,他能够清晰地感到迈克尔的性`器也勃`起了,他想像迈克尔的阴`茎抵住他的屁股,把龟`头塞进来,而他分开腿迎接他,他想象迈克尔把他按在地下室昏暗的床上,抓住他的腰狠狠干他。
“你可以想象我们不远处有邻居的屋子,那个偷窥狂透过窗帘缝偷看我们,然后自`慰,他看着你被我弄到叫出声,射得到处都是,然后他射在窗帘上,咒骂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家人,却还是忍不住继续看,看着你跨坐在我的身上,求我继续。现在,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只是吻你,和第一场游戏一样,让你自己把自己撸出来?”
“不,不……我想要你摸我。”
“你想要我摸你哪儿?”
“摸我的阴`茎。”他只能这么回答,他的呼吸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想你摸我。”
“好孩子。”迈克尔说,他的手放在欧文的裤子上,“你可以随时告诉我你是不是快射了。”
一阵脊椎往上的震颤袭击了欧文,视觉的剥夺让他时时刻刻处于紧张与期待中,好比孩子期待礼物。迈克尔塑造了一个平等又不平等的关系,游戏的角色和剧本都在他的手里,欧文除了扮演别无他法。迈克尔的手轻轻拍拍欧文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欧文弓起了背,深深地吸气。
手指的主人不希望如此快就结束一切,他又一次把手从欧文的衣服下伸进去,缓慢地在他的背后抚摸,描绘每一根骨头和每一处轻触到的皮肤。欧文什么也不再想,只是感受迈克尔手指的触感,这如同有人在按下琴键,而他永远不知道之后的旋律,他只是倾听,做一个接纳者。
迈克尔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防备,他随时可以把他杀了,轻而易举。血会染满迈克尔的双手,他或许还会把舌头伸进他满是血的嘴里,纠缠他软而无力的舌头。
迈克尔的手是欧文精神上的尖刀——之前的游戏很好地把这个概念植入了欧文的脑海。迈克尔修长的手指放在欧文的腹部,他用大拇指按压欧文的皮肤。欧文硬得更厉害了,他想要迈克尔快点摸他和碰他。迈克尔的嘴唇贴在他裸露出来的脖子那儿,轻轻亲吻他。
当迈克尔的手重新回到欧文的阴`茎,欧文的整个身体都在收紧——仿佛迈克尔已经捧起他的屁股,用阴`茎插入了他。这些性与欧文之前所体会的根本不同,每一个细节都被夸大了。它长、缓慢、有着不得不忍耐的漫长等待,而最终还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迈克尔隔着裤子抚摸欧文的阴`茎,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欧文裤子下的两颗阴囊。这是迈克尔第一次接触欧文的性`器官,在此之前他只是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抚摸他的皮肤,避开乳`头、屁股、阴`茎这样的性征部位。欧文更深地吸气,迈克尔只是隔着裤子摸他,就让他想要射`精。如果真的有什么偷窥狂的邻居,他此刻也不会在意,就算迈克尔让他脱掉自己的裤子坐上来,他都会乖乖照做。
邻居和宽大的外套都是迈克尔今天给他的背景故事,他无法摆脱它们。这场游戏里,迈克尔比他年长十几岁,甚至二十岁,偷窥狂邻居看着他们在家门口做肮脏的事,看着他被欲`望支配的愚蠢模样。
欧文意识到自己比之前更理解“性`事”代表什么,他也开始了解他到底需要怎样的性`交方式。认识自己的过程让他喜悦又悲伤,迈克尔抚摸他时,他想要尖叫,想要哭泣。即使迈克尔在不久之后就会抛弃他或者杀掉他,这一刻他也在他深深的爱里。
迈克尔的其中一只手伸进欧文的裤子,欧文的阴`茎被他掏出来,握在手上。冰冷的空气和温热的手刺激着他的性`器,欧文叫出声来,他扭动着屁股,阴`茎抽动着。迈克尔抚摸他的脸,把拇指伸进他的嘴里。欧文吮`吸着迈克尔的手指,想象自己在吮`吸迈克尔的阴`茎。他心中仅存的理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理喻,他从不是一个男同性恋者,此刻却含住一个男人比他粗上不少的拇指,想像他在含他的阴`茎,用舌头和整个口腔的韵律为他口`交。
“拉开我的拉链,把我的东西和你的握在一起。任何时候你要射`精,都必须提前告诉我。”
欧文慌乱地解开迈克尔的裤子,掏出他勃`起的阴`茎,他喜欢他阴`茎的热度和形状,他希望这东西能够快点插入自己的屁股。他竟然在渴望一个男人的阴`茎,在此之前的三十多年中,他肯定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这不能责怪我——他在心中为自己脱罪,为自己想要吮`吸和用屁股吞入迈克尔的阴`茎而脱罪——我从没有在和前女友的性`爱中得到这种。他开始相信那些每个人都有可能爱上同性和异性的结论。背景音在他的脑海中持续播放,他试图忽略它却做不到,他和迈克尔是被邻居偷窥着、玩父子游戏的一家人。羞耻和背弃的道德让他无所适从却深陷情`欲,他感到自己快要被火点燃。他想叫他Daddy,然后求他操`他,可他不能放手,不能让那些理智从手指缝里滑落。他依旧是害怕的,害怕一切在瞬间结束,好像他迟一点点彻底沉沦,就能够拥有这种他不应得的性和爱更久。可他为何要在和一个谋杀犯的性`爱中考虑道德?这并不是他自己,至少不是一周前的他,但这也是他,迈克尔释放了他身体深处一些不为人知,也不被他自己知道的东西。
欧文握着迈克尔性`器的手指在发抖,这到底是由不可控的生理疾病所致,还是由性兴奋所致?他实在忍不住了,只能把迈克尔的阴`茎和自己的握在一起摩擦。刺激令他无从抗拒,他上下动着腰,前后挪动着屁股摩擦迈克尔。他的舌头把迈克尔的拇指、食指都舔得湿漉漉的,他扬起头,暴露出脆弱的喉咙,迈克尔用被唾液打湿的手指轻揉他的喉结,在他的耳边叫他好男孩。
他太喜欢太喜欢迈克尔的背景音——邻居在窗口偷偷地用望远镜看着他们搞,看着他高`潮,这个偷窥狂的裤子脱到一半,用手快速地撸动着阴`茎;迈克尔是他的继父或者一个叔叔,他昨天晚上还抱他上床,对他说晚安,今天他就脱掉他的裤子,要他接纳自己已经成熟的身体……
“你真令我疯狂,男孩。”迈克尔的话语贴着他的耳孔,热的、潮湿的。
“Daddy……”欧文彻底的、彻底的屈服了,他从喉咙底端发出声音。他太想射`精了,只要再一点,再一点,他就可以射出来。他抗拒的背景音终于成为了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迈克尔成功了。毫无强迫,选定主题,欧文自己吞下了游戏设定。
“你想射了吗?”
“是的!是的!Daddy——求你——求你……”欧文发出急促又尖锐的求饶,他想在迈克尔的怀里和手里射出来,他太想要他操`他。
迈克尔紧紧握住欧文的阴`茎,紧到欧文觉得痛,他的力度和手法令欧文临近疯狂的边缘。
欧文哭叫着、喘息着射了。
他射得到处都是。
等到他稍微冷静下来,他感到精`液在自己的下巴上、衣服上、手上,又流到裤子上。
罪恶感让他无声地哭了出来。他很少去想,我是缺少一些东西的,缺少一些重视,缺少一点安慰。他还有个弟弟,可他们的关系也不好。这样的性之后,他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即使有可能得了三个月就致命的疾病,他也不拥有任何人。他真的不想死,然而他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宣判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