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襄阳王超凶(26)
如果让堂堂王爷穿这样的女子衣物,也不知道回头包大人会不会怪他。
展昭想了许久,得出的结论却是:肯定不会。
于是展昭也不先开口让襄阳王换那女子的衣服,只是径自扒了将士的衣服,三两下也脱去了自己的外袍。
襄阳王夜色中深深的惊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展昭换衣服的动作。展昭宽肩窄腰,只着里衣时隐隐可见紧实的肌肉,虽然算不得有爆发力的那种壮实,但也比襄阳王这种清瘦体型要男人很多。
襄阳王越看越觉得人比人,迷死人。
为什么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天生吸引人的天赋?
他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展昭见襄阳王目光这么直白的盯着自己,面上也有些不自在,道:“请王爷尽快更衣,时间不多了。”
襄阳王这才收回那些奇怪的想法,朝地上一看,“你让我穿这个????”
展昭默默点头,“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委屈王爷了。”
你怎么不委屈你寄几???!
襄阳王敢怒不敢言,谁让他在北宋唯一可以欺负的只有赵德汉一个人,只能认命。
那女子本就是普通的青楼女子,没什么姿色,就靠暴露吸引男人。
虽然她是被抢来的,但也得为了生存做这些改变。
襄阳王将自己外袍盖在女子身上,轻轻从长袍下解开女子的裙子,整张脸红得发紫,尽量只捏衣服不碰到女子的皮肤。
他也只敢脱下那女子最外头的裙纱,捏起来一看,薄得跟没有似的,还十分透明!
襄阳王终于有些明白先前总是大发雷霆的白玉堂了。
展昭见他将衣服取出,将女子小心抱到了阮红堂外的树后,那将士则被直接扔到了树林里。
等展昭处理完回来,襄阳王已经穿戴得差不多整齐了……。
展昭抬头仔细一看,极佳的定力险些毁于一旦。
襄阳王将裙子系的歪七八扭,仿佛只是随便披了几片鲜艳的布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说他是青楼女子,还不如说是丐帮女子来得贴切。
更何况……。
也并不像女子……..
展昭眼睛一动,突然伸手拉起了襄阳王里头已经快掉到肚脐的底裙。
但襄阳王总体还算勉强能够对付罢,至少比他原来那身打扮要不引人注目一些。
展昭将襄阳王先拉到了门里,关门的时候忍不住想。
若论女装,果然还是白玉堂穿要好看很多。
第二十九章
展昭搂着襄阳王往楼上走, 此时虽是半夜, 却有不少东瀛那边的人在一楼大厅里寻乐子。
展昭穿的是铁甲兵的铠衣, 与东瀛人的武士服不同,两人才刚走到一楼的拐角,还没上楼, 一个东瀛人从旁边厢房里出来,看见他们了,突然高声喊了一句东瀛话。
展昭与襄阳王都听不懂他们的话, 只能静静停在原地。那人喊了一声,见他二人背对着自己,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奇怪的往他们这边走来。
襄阳王与展昭靠的极近, 而展昭也将头微低, 鬓发垂到襄阳王脸侧,此情此景,襄阳王没有一点危险当头的紧张感,反倒莫名有些出神,打量展昭细腻的皮肤与高挺的鼻梁。
还不等他细细将展昭的五官看完,身后的东瀛人越靠越近, 展昭抿了抿唇, 伸手将襄阳王的发簪一把取下,襄阳王头发霎时散作一片。
然而这还不算让襄阳王始料不及的, 更突然的是,展昭就在这一电光火石的瞬间, 揽过他的头,看也不看,直直亲了下来。
如瀑的长发挡住了襄阳王的视线,令他看不清一点展昭的表情。
甚至此刻的他,连自己是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襄阳王身后没有支撑,展昭便将他压在了一旁的楼梯扶手边,外人看去,两人便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缠绵样,那东瀛人看了好一会,只当是一对野鸳鸯在屋外猴急的一番行为,随后便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yin笑,也没看多久,转身走了。
襄阳王这时才有了些意识,登觉胸口滚烫,一颗心鼓噪不休,简直要化成只鸟儿从腔里振翅飞出。
展昭退后两步,还没说什么,只听襄阳王喃喃道:“演戏也不必这么认真罢……。”
虽然只是碰到了嘴,也没多过火,可他守身如玉两辈子的人,新一代纯情蓝孩典范,说亲就亲……..
襄阳王简直想在这里抱头痛哭。
为他逝去的纯情,还有直男逝去的尊严。
展昭内心也很动乱,如果上一次是逼不得已,那这一次呢,也是逼不得已?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解决了那东瀛人,不知怎么,情急之下竟给忘了。
展昭顿感懊恼难安,沉声道:“展昭一时糊涂,冒犯了王爷。”
襄阳王好一会没说话,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你我都是男人,算不上冒不冒犯的。既然是情势所逼……。”
什么鬼!!为什么他被亲了还要替对方说话啊!!
“本王并没放在心上……。”
才怪啊!!
他很放在心上!!很愤怒!!巴不得现在就去包拯那告状!!
看看他们把开封府唯一一个直男教成啥样了!!
展昭见襄阳王一脸的口是心非,明明面上满是不悦了,还替自己开脱,心中愧疚更甚,道:“等此案了结,展昭愿负荆请罪,亲自到王府领罚。”
襄阳王一愣,“不必…..”
展昭抬起头,定定看着襄阳王,“既然是展昭所做不妥,展昭……理应承担后果!”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展昭这么认真的模样,其实从他抬头的那一刻,襄阳王就已经气消了。
“算了,等案子了结再说罢。”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洪玉娇才行,不然刚刚发生的一切,就都算白搭了。
他无端没了的清纯,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搭进去啊!
展昭只以为是襄阳王厌恶断袖之好,反应才如此大,却不知道……..
他只是在替自己清纯襄阳王的形象感到悲痛罢了。
洪玉娇的闺房也在五楼,但五楼是整个阮红堂把守最严的一层,不仅平常人上不来,就连里边身价金贵的姑娘,也不能轻易下来。
襄阳王和展昭躲在四楼的楼梯拐角,不禁有些郁闷,“怎么跟闯关游戏似的,过了一关又来一关,还越来越难,这下怎么上去?”
展昭也听不懂襄阳王说的前半句有的没的,望了望头顶上一刻不停来回走动的将士,心中不断想着对策。
他虽可以直接上去解决那几个把守的喽啰,但五楼戒备如此森严,到时候怕就会惊动整个阮红堂里的将士,这阮红堂又是个进不去出不来的牢笼………
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他们便是进退维谷,插翅也难逃了。
展昭一时也想不出个万全的法子,襄阳王急得冒汗,来回走了两圈,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展昭一直注意着廊道与楼上的动静,倒没注意拐角还有个厨房,小笋叼着个鸡腿猛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拍了拍襄阳王,还差点被展昭一掌劈晕。
还好襄阳王立马回头道:“是你?!!”展昭才没继续动手。
小笋将鸡腿从嘴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嫖客公子,是你啊!”
“嘘!”襄阳王一把捂住小笋的嘴,蹭了一手心的油。
展昭听到嫖客公子四个字,眼神莫名幽深起来,看向襄阳王的时候有点微妙。
襄阳王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同展昭讪笑道:“她开玩笑的,别误会,本王不是那种人……。”
襄阳王不是那种人,谁是?
展昭也没把这放在心上,看了看从开始就一直在偷窥自己的小笋,问襄阳王:“这位姑娘是……。?”
襄阳王介绍道:“这位姑娘也是被抓到这楼里的,就住在五楼,还救过……..”
“不对,她住在五楼!”
襄阳王突然反应过来,松开手问小笋:“姑娘你是怎么下来的?”
即使住在五楼,未经允许也是不能轻易下楼的啊?!
小笋这才想起自己也是私自下来的,被人发现就完了,赶紧将两人推到拐角的厨房里,还谨慎的从里边锁死了门。
“嘘…..!”小笋将食指竖在嘴边,眼睛依旧亮得吓人,“我有个法子,可以从这个厨房里直接上到我屋里!”
这个方法还是她之前挨饿被欺负时发现的!
襄阳王惊喜得不行,连忙问:“什么法子??”
小笋却没直接告诉他,又看了一旁芝兰玉树的展昭好几眼,道:“你上次便没陪我玩,这次是带了这位公子来和我玩的吗?”
这……。
襄阳王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可没这个本事让展昭陪她玩啊……..
而且,展昭也不是嫖客啊!!玩啥!!
她对那种意义的玩,是不是存在很深的误解啊!!
不过情况危急,还不等襄阳王卖队友,展昭已经很识大局的自我出卖了,“若姑娘能带我们上到五楼,展某便陪姑娘玩。”
襄阳王看向展昭的眼神突然就肃然起敬了起来。
眼前这丫头片子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这样的萝莉也下得去手,可以可以,看来丁月华虽然才十四岁,但也可以嫁给展昭了!
襄阳王也不知自己怎么心里奇奇怪怪的,有点堵,觉得自己可能看不惯这种残害小姑娘的罪恶行径,撇撇嘴道:“展护卫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展昭也没搭话,依旧那副温和近人的模样,小笋何曾受过这样的温柔,被他笑得七荤八素的,鸡腿掉了都没去捡,晕乎乎的道:“我将我房里的地板拆了一块,可以从上边跳到碗柜上。”
展昭听完当即看了看柜子上,果然看见一块有挪动痕迹的木板,眼神一亮,马上翻身跃到了柜上,轻轻抬起了那木板。
小笋看得目不转睛,直拉着襄阳王,像只小麻雀般叽叽喳喳道:“轻功,他还会轻功,他是天上下来的人吗?”
襄阳王忍不住捏她肉乎乎的圆脸一把,道:“是啊,等会带你也上个天。”
小笋信以为真:“真的吗?!我得回屋多添件衣裳,我娘说天上冷!”
襄阳王:“………。”
你娘是上过天还是怎么的……。把你忽悠成这样……
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她被教歪了!
展昭听见底下的话,露出个几不可见的笑,将木板推开后朝小笋道:“展某先将姑娘抱上去,得罪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小笋马上张大双手,闭上眼睛:“不得罪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