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人鱼宝玉(86)

　　“既然没有闯祸，那你为何求母亲救你？”薛宝钗追问道。
　　薛蟠白着脸捂着裆部，用绝望的眼神望着薛姨妈，双唇颤抖地说道：“母亲，我这里的东西没了！它没了！我再也不能做男人了！”
　　说罢，心如刀割的薛蟠再一次撕心裂肺地哭嚎了起来。
　　薛宝钗看着他手部的位置，懵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薛蟠说的是什么东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薛姨妈如遭雷劈，瞳孔猛的一阵收缩。她只得了薛蟠一个儿子，如果他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就意味着他们这一脉要绝嗣了。
　　薛姨妈几乎要疯了，身体晃了晃，差点就晕了过去。她一连三问砸在薛蟠脸上，“怎么没的？怎么就没了？是谁弄没的？”
　　“海神，是海神在惩罚儿子。”薛蟠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儿子悔啊！后悔当初没听母亲的嘱咐，祈求他的宽恕。”
　　神罚？！！
　　薛姨妈听完的刹那，三魂就不见了俩魂，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了过去。
　　薛宝钗又是忙着吩咐下人请大夫，照顾薛姨妈，又是忙着安慰薛蟠，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个一起用。
　　晚上薛姨妈醒来，一个劲儿的流泪，和薛蟠一起哭着，男女哭哭啼啼的声音飘荡在薛宅的上空。
　　薛蟠的变成了“太监”的事情是神为非人为，请大夫来治疗也是白做无用功，薛姨妈索性不请了，一家人连日来跪在海神神像前企求他息怒。
　　过了几天仍无见效，薛蟠折腾瘦了一圈，薛姨妈孤注一掷去了荣国府求鱼儿相助。
　　由于怕林黛玉和贾环认出薛蟠，自己隐瞒的事情暴露，导致荣国府和薛家断交，鱼儿拒绝相助。薛姨妈没敢带上薛蟠，而是一个人悄悄求见了鱼儿，打算请他上门诊看薛蟠的情况，同海神说说情。
　　到了鱼儿面前，薛姨妈将薛蟠的尴尬情况据实相告。
　　鱼儿瞪圆眼睛，故作惊讶道：“什么？薛表兄身为男人的东西没有了？”可惜环儿不在，否则他听了，一准要笑疯。不过没关系，晚些时候可以悄悄告诉他。
　　薛姨妈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声音干巴巴的，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是没有了，就是缩水成了豆粒大小。”她一个妇道人家，若非迫不得已，还真是无法和别人说出口这种话题。
　　“玉儿你精通仙法，能否过府给蟠儿瞧瞧，看能不能治好，就当做是姨妈求你了。”薛姨妈含泪哀求道。
　　鱼儿挺想见见薛蟠如今的模样的，稍微一沉吟，便答应了与薛姨妈通往薛宅。
　　进了薛家宅子，鱼儿望着走到自己面前，两眼漆黑如国宝，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薛蟠，记下了他的新形象，打算回去后画下来给贾环看。
　　他绕着薛蟠踱步了两圈，“你站好了，我给你施法查看一下情况。”
　　薛蟠当下绷紧了身体站直，薛姨妈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鱼儿左右手轻轻抬起，准备“施法”。
　　随着鱼儿的手势变化，一会儿蓝光，一会儿紫光，一会儿金光……各种如梦如西安的光芒不断地落到薛蟠身上。
　　目睹了仙光接二连三的出现，薛姨妈和薛蟠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珠子都要瞪掉地上了。
　　鱼儿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情，聚拢了空气中的灵气，弄出各种流光特效，装模作样的给薛蟠“施法”。
　　半晌后，鱼儿一脸疲惫的停了下来。
　　面对薛蟠、薛姨妈急切知道结果的眼神，鱼儿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无能为力。”
　　母子两人脑子里轰的一声，身体摇摇欲坠，薛姨妈带着哭腔问：“连你也没办法吗？”
　　鱼儿再度摇头，对薛蟠说：“你身上的仙咒，是海神亲自下的，我法力低微解不开他的咒语。我刚才曾经尝试过召唤海神，不过他老人家并未给我回应。”
　　薛姨妈失魂落魄，满脸颓丧。薛蟠仓皇无措，捂着脸抽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这辈子只能一直这样活着了吗？”
　　鱼儿斟酌良久，建议道：“你试着吃斋戒色，亲力亲为养鱼供奉给海神，以显诚心。如果你能坚持不懈下去，估摸着两三年后海神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替你求情，想必他老人家就愿意解开你身上的仙咒了。”
　　三年，到时候药效刚好消失。
　　薛蟠死寂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了希望的火光，“母亲，我要吃斋戒色，要亲自养鱼！”两三年就两三年，总比他后半生一直当太监好。
　　薛姨妈破涕一笑，连连应好。
　　鱼儿在母子两人的道谢声中出了薛宅，笑眯眯的回了荣国府。
　　几日后，鱼儿准备动身前往海津为涂蕴之庆生。
　　而扮成商队的戎狄探子到了海津，等了六天，也终于等来了十五这一天，海底公园开放给男子的日子。


第81章
　　短短两个月, 海津渔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海津城通向港口的路道, 修成了一条笔直宽敞的大路。在路的两旁，是两排鳞次栉比的建筑物, 客栈、茶楼、赌馆、食铺……应有尽有。
　　先前港口附近杂草丛生的荒地，让人购买，筑起了种类繁多的建筑, 港口较之原本扩大了足足五倍。从当初的贫穷的小渔港, 一跃成为了繁荣热闹之地。本地的渔民们, 仿佛亲眼见证了一个瘦瘦丑丑的小丫头，成长为了光彩照人的大美人。
　　此时, 海底公园的消息已经扩散到了半个大夏。来自四海八方的人汇聚于此，港口天天熙熙攘攘的，每日的人流量已经超越了整个海津城。
　　这里虽然不是城邑, 却胜似城邑, 像极了一个汇聚了城邑精华而成的小城。
　　这个时候, 若有人对第一吃来此地的人说，此处原本是个只有打渔人才来的荒凉渔港，恐怕没人愿意相信。
　　本地的渔民, 以前从不敢想，小渔港会有兴盛起来的一天。当初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渔港一天一样变化，不禁被吓到了。而今看着眼前的繁华，再回想想起以前的荒芜, 他们仍然会感到恍恍惚惚。
　　一切的转变, 都是从海底公园出现的那一天开始的, 这是鱼儿带来的昌盛。
　　往昔只能凭靠打渔为生，勘勘维持温饱的渔民，而今手头上多出了好几样赚钱的活计，家庭一天天富裕了起来。
　　他们铭记于心鱼儿的恩德，每回有外地人来问海底公园的情况，他们总会卖力的讲解，同时还不忘推销鱼儿的好。在鱼儿都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脑残粉一茬接着一茬的增长着。荣国府亦因此得益，赢得了好名声。
　　戎狄探子们自打来到了海津，每天都被当地人硬塞着吃安利。当地人轮番洗脑的功夫真不是盖的，几天下来，探子们心中的信仰摇摇欲坠，如果不是他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几乎就要被洗脑，沦为鱼儿的崇拜者了。
　　差点给洗脑的经历给探子们敲响了警钟，到后来他们每回想从他人口中打听点什么，都得小心谨慎的，免得不知不觉中招投敌。
　　他们面对每一个陌生人，脑中的那根弦都绷得紧紧的，没两日，各个都有些神经兮兮了。觉察到了这点后，戎狄探子终于学乖了，管好自己的嘴巴，再也不去问别人这个那个了。
　　他们就是在这种折磨人欲疯的情况下，艰辛的等来了本月十五。
　　这一天，戎狄探子晨光微熹便起床洗漱，用了一顿大夏特色美食早膳，来到了港口恰好天光大亮。
　　他们没有购票经验，不清楚半个月来为了等这一天，一群聚集在海津如猛兽出笼的男人是如何的疯狂。
　　尽管他们来的时辰尚早，但购票楼前的队伍已排成了看不见尽头的长龙。戎狄探子们等待了足足两个时辰，几乎到了晌午才踏入了购票楼内。
　　当他们正式坐在了庞大的海龟背上，一头扎入水中，心脏差点就跳了出来，甚至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叫声。
　　周围龟背上孩童开心的欢笑着，看着他们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反应，探子们老脸不禁一红。
　　探子旁边，一带着玄孙来的五十岁老者，发现了他们的窘迫，和善地笑着说道：“诸位是第一次来海底公园吧，不必慌张，不会有危险的。放开胆子，仔细看看周围，你们会发现不同于陆地世界的美丽。”
　　探子首领挠了挠头，笑起来的时候透着一股子憨气。“我们是打沙漠里来大夏行商的，到了京城，听到人人都在谈论海底公园，心生好奇，所以特地来了海津一趟，就为了见一眼这个轰动世人的人间奇迹。”
　　老者摸了把胡须，颔首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看着你们的五官长得不甚像是大夏人。”
　　旁边有人听见了双方的谈话，对探子们说：“看见前方的光芒没有，就快要到了。咱们大夏男人要等半个月才能等到一次机会进入，你们外来行商的更惨，这一次离开了，起码也要一年才能再来一回。所以，你们待会儿切莫眨眼，否则错过了一处的景色，你们可是要遗憾一年的。”
　　探子们点头谢过了那人的提醒，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源处。
　　终于！
　　那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大型水下建筑群体，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眸之中。
　　只一刹，他们的眼睛大脑便迎来了千军万马般的冲击，心灵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看到了这一震荡人心的建筑群时，探子们忘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心里眼里只看得见装得下海底公园。
　　天呐！太神奇，太美丽了！海灵真人真神人也！
　　文化有限的探子们，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海底公园，感觉公园就是存在于凡世的瑶池仙宫。
　　老者含笑看着探子们一脸呆滞的反应，问道：“诸位有什么感受吗？”
　　良久良久，才有人发出激动不能自已的声音，因为情绪过于亢奋，他的声调都变了。“这是、这是神迹啊！”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就是神迹！这是我们大夏的活神仙，海神的神使海灵真人用仙法造出来的奇迹！”旁人闻言大笑，语气中骄傲充满了骄傲，饱含着对鱼儿的崇敬。
　　到了门口，探子们战战兢兢地骑上了巨蟹，怀带着复杂的心情，近距离观察海底公园的每一个角落，体验公园内要刺激有刺激，要休闲有休闲，五花八门的玩法。
　　在龟背上和探子们有过交流的老者，竞拍到了黄昏观万鱼舞的资格，去的路上碰见了满眼迷醉的探子们。为了向外域人更多的展示海底公园的不可思议，展现大夏的风采，特地邀请了他们一同前往观舞。
　　而后，答应了邀请的探子们便看到了，没有任何支撑就屹立在海水上，巨无霸级别的海神像。他们瞬间震惊到忘记了呼吸，双腿一软，立刻给跪了。
　　海神！这就是海神！
　　护佑大夏的一方神明！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戎狄探子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城里的客栈。兴奋的心情消退，挫败感油然而生。
　　今天的海底公园行，令他们认识到了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他们深刻的意识到，拥有海神做后盾的大夏，未来将会登上天下最高峰，无人可以阻挡。除非，另一个获得了神明相助的国家出现。
　　探子们一夜未眠，商量到了天亮，把海底公园的见闻详细写下，分出两名人手，亲自送信件返回部落，警示首领千万千万不要和拥有神明护佑的大夏为敌，否则日后他们部族定会走向覆灭的可怕结局。
　　由于去年的大寒灾，戎狄的牲畜冻死了大半，意味着今年饿死的族人会很多，所以去岁冬末，戎狄首领才会突然命人带兵来犯大夏，抢夺粮食。
　　然而，那一丈戎狄惨败，导致戎狄的情况愈发的不好了，他们至多只能忍耐几个月，便会再度侵犯大夏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