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人鱼宝玉(100)
三国远洋舰队经过茜香国一带海域时,倭寇们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那时几乎半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毛子国找来了四国帮手和大夏交战。倭寇们虽然“深居简出”,但也听说了六国混战这一大事。认出了三国远洋舰队,一看对方前行的方向,倭寇便猜到了他们意欲攻击大夏的意图。
他们都知道,等待已久的复仇机会来了。
当时,海底公园的名声已经传播到了大夏周围诸国,倭寇们都清楚大夏许多高官显贵都爱去海津港。
倭寇们推测,一旦三国舰队对大夏发动了攻击,那么大夏的水兵便要全力应对三国敌军,没空管其他地方。是以,十几个倭寇势力的总盟主,集齐了全部的兵力,北上攻击海津港,企图给大夏狠狠一击。
由于,鱼儿当初的剿寇练兵行动,倭寇们损失惨重,而今剩下的也不过是六十多艘海船,其中装备有大炮的不到四十。
数目比起三国舰队虽然少得太多,但倭寇方面认为,轰炸没有兵力的海津港已经足够了。
信心满满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三国舰队那边刚冒出了头,就给鱼儿一个人解决了。连消息都没传到京津,所以海津的水兵一个都没离开。
倭寇的船队甫一出现在海津水域,海里的鲨鲨们就一波接着一波到了海岛给水军校尉报信。
刚好,掏空了国库银子,鱼儿填补了一部分金银,按照涂蕴之的图纸,新造出来的钢铁战舰完成,送到了校尉手里。
想试验钢铁战舰威力的校尉,猛一得知试验道具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叫一个高兴,连忙招呼水兵登舰出战。
陡然见到大夏水军意料之外的出现,尤其在留意到带头的是三艘超过普通战船几倍大的钢铁巨无霸后,来袭的倭寇登时就惊呆了,下意识的想逃跑。
领军作战的校尉,先一步料到了敌人的想法,用老招式冰封了海面,让敌人逃无可逃。
倭寇一方无奈迎敌,结果显而易见,他们在大夏水兵猛烈的火力加上多样的炮弾的轰炸下,渣都不剩。
海津港的人们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炮火声,以为是远海在打晴雷,反应淡定极了。过后才知道,那“雷”声是大夏水兵和倭寇交火传出的爆炸声。原本海津港周围和倭寇血海深仇的渔民们,听说大夏水兵消灭了倭寇,心情最是激动,送了好多吃喝的东西给海津官府,请他们转送水兵。
祸害了大夏沿海长达一百余年的倭寇势力就此破灭,尽管茜香国一带仍留有零星残余,但都不成气候。
待到日后,大夏水军的人数和战船翻了几番,派出了战舰在海上巡逻,倭寇残余不得不改头换面,更换职业,倭寇一词彻底成为了历史。
第93章
远洋舰队团灭的消息,还没能传到内陆前线, 五国联军便已无力招架涂蕴之日渐凶猛的攻势。
战争到了此时, 毛子国的盟友们带来的十九万士兵, 存活者不足十之一二。每一个士兵都是他们耗费了大心血培养出来的,损失到了这个份上, 各方的将领心如刀割。
以免最后一分兵力损耗在了战场上,四国将领不顾和毛子国的协约, 带着存活的士兵, 撤出了毛子国和大夏的战场。
毛子国兵力重损,加上丧失了盟友的助力, 再也没有力量阻拦涂蕴之前行的脚步。
大夏的军队在涂蕴之的带领下直捣黄龙,一路连胜,打到了毛子国的国都。贵族、皇室被迫仓惶逃离, 却在半道上给大夏的军队截下了。
失去了近一半的疆域, 自己的性命更掌握在涂蕴之的手上,不管毛子国皇帝怎么不甘愿, 都得低头投降。
偷鸡不成反噬把米,没占到大夏的便宜, 反倒丧失了一大片疆土和钱财,看着皇帝签下投降条约, 贵族们心里直滴血。
另一边, 四国联军以战败者狼狈的姿态返回国内, 路途中忽闻远洋舰队覆灭的噩耗, 不禁心下大恸。
当然, 四国联军收到舰队战败消息的时候,世界各方国家,亦是听闻了几个顶尖强国合力进攻大夏不成反倒惨败的消息。
大夏间接帮助了吕宋国、柔佛国、天竺国等被殖民的国家。它以一敌五战胜五国联军的战绩,给了诸国莫大的勇气。人民奋起反抗,赶走了殖民者们,夺回了国家掌控权。
石康国等四国,国家武装实力大大受损,其后又失去了殖民地,综合国力大减。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围虎视眈眈的国家蜂拥而上,计划在各国身上啃下一口肥肉。
一时之间,四国政.府焦头烂额。那些做出了攻打大夏错误决定,害得本国危机四伏的领导者们,纷纷被赶下台。
以一敌五之战,宣扬了大夏的强大和国威,某些国家收起了轻视的目光,重新捡起了对大夏的敬畏之心。蠢蠢欲动的倭国、洛斯国几个国家,掐灭了自己的坏心思,老老实实的收起自己的爪子,乖乖做孙子。
大夏风头大盛,一时无两。
涂蕴之率领众将士凯旋归京的那一日,京城之内万民空巷,数不清的人们站在道路两旁迎接功臣归来,盛况空前。
鱼儿刚沐浴出来,脸蛋红扑扑的,一头湿发披散在身后。他半个身体的趴在桌上雕刻,身后涂蕴之动作熟练的为其擦发。
他如雪的后颈上,印着一个浅粉色的吻痕,是方才涂蕴之轻咬吮吸留下的。涂蕴之撩起鱼儿的乌发,发现了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勾起唇角一笑,低头用唇部轻轻摩挲。
鱼儿感觉到一阵痒意传来,下意识缩起脖子发笑。他偏身躲开了涂蕴之的唇舌戏弄,张口咬了下他的手背,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凶巴巴道:“不许闹我,再闹我还咬你。”
涂蕴之捏了把他的红脸蛋,两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大半年没见面,我这一回来,你就往我身上添伤口。昨儿咬了一口,今儿又咬了一口,明儿是不是还要咬?”
鱼儿横了他一眼,“我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你这一说,我倒生出了几分兴趣。你放心,往后每一天,我都会在你身上留一个牙印陪伴着你。”
涂蕴之沉声闷笑,指腹流连着他脸上的肌肤,轻语道:“那我明晚要在你身上留二十个。”
鱼儿哼了哼,没搭理他。
涂蕴之摇头失笑,不再闹他,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接着擦干他的湿发。
想起昨日贾母看见他手背上的咬痕,目光凝滞,咬牙切齿的模样,涂蕴之斟酌了一会儿,道:“你祖母好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贾环成日嚷嚷着要去找贾母告状,说涂蕴之对鱼儿图谋不轨,可他从来只是嘴上过把瘾,非但没有付之行动,还为他们二人遮掩。涂蕴之不觉得是贾环告知老太太的,想着应该是他们两人久别重逢,做得太明显,让她老人家看出来了。
鱼儿专注于手头的镌刻,想也不想就说:“我祖母那么聪明,你以为我们的事情能瞒过她老人家的眼睛?她老早就心里有数了。”
涂蕴之眉头一动,“她在何时发现的?”他以为老太太若是知道自己抢走了她的乖孙,会抓着拐杖找他拼命呢。不过仔细一回想,似乎是有那么一阵子,老太太看他挺不顺眼的。
鱼儿后背靠在涂蕴之的胸前,指腹轻点着下巴,回想了一下。“貌似是我隔三差五往你府里,总留下来过夜的那段时间吧。”
“她知道之后,没找你谈过话?”涂蕴之眸中闪过一丝讶色。
鱼儿满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谈话?没有。需要谈什么吗?”
“不。”涂蕴之摇了摇头,含笑揉捏着鱼儿的耳垂,在其耳边轻声道:“你祖母特别的疼你,并且十分的通情达理。”
鱼儿得意道:“那是!我祖母最疼我了,我想做什么她都答应。”这会子有尾巴的话,指不定已经高高翘起来了。
涂蕴之忍俊不禁,喉头飘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温柔烛光的照耀下,两人一人擦发,一人雕刻。彼此之间虽无语言交流,周身却始终萦绕着一股脉脉的情意,显得分外温馨。
当鱼儿的一头湿发在涂蕴之的擦拭下干透了,他也终于雕刻好了赠予涂蕴之的私人印章。
鱼儿看着涂蕴之取下腰上佩戴的玉佩,换上了自己雕刻的玉印章,满意的伸手拨弄了一下。“今日你爹犒赏三军,怎么没给你封赏?”
涂蕴之脑中回响着前日皇帝召他入宫所说的一席话,眼角不禁一抽。“父皇日前寻我说,他要退位予我,一心修道去。所以便不封赏了。”
自己那一帮子兄弟为了皇位费尽心思,各种阴谋诡计齐出,明争暗斗。倘使他们知道父皇要和先帝一样退居幕后做太上皇,将皇位递到自己手上,估计要气吐血。
鱼儿眼睛刹那瞪得圆溜溜的,像一只惊讶的猫儿。“为何?”
注视着鱼儿的眼睛,涂蕴之深邃的瞳孔里流动着一抹奇异的光彩。他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一下鱼儿的脑门,道:“因为你呀,我的海神。”
若非鱼儿用海神忽悠人多了,连带皇帝在内的世人均万分笃信世间有海神之存在,皇帝也不会动念退位。
当然,皇帝之所以会如此干脆的退位,撇开追求仙道不论,亦有几分厌烦了没完没了的处理公务的日子。
鱼儿眨巴一下眼睛,想明白了个中的要因,倏尔整一个人窝进了涂蕴之的怀里,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我真棒!”
涂蕴之轻抚着他的背脊,顺势同鱼儿提了,皇帝想请他在海底公园附近开辟一个道场,给他修道的要求。
鱼儿满口答应,并对涂蕴之说道:“我在江南修筑了一座海底公园分园,过一阵子,咱们便宣布开张吧。”
“新的分园需要大量的人手,海津的公园亦要增添一部分员工。我就不去外边招人了,便和上回一样,你寻一些伤残离军后生活不易的退役士兵来,我好安排他们过去任职。”
涂蕴之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宠溺道:“好。”
三日后,朝会大殿上,王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了皇帝亲手写下的退位圣旨。
跪在下首,听着“传位于皇六子蕴之”八个字落下,大皇子、七皇子等人勃然变色,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如遭天雷击中,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他们两眼发黑,心里愤恨又嫉妒,心肝肾疼得快要裂开了。
涂蕴之立功归来,皇帝犒赏了万千将士,唯独不给他封赏。皇子们本以为皇帝是忌惮涂蕴之在军中的威望胜过了自己,感到了威胁,所以故意打压他,忽略了封赏一事。
却原来,皇帝不封赏是因为要把帝位送到他手上!
众位皇子先前有多幸灾乐祸,现今便有多嫉妒眼红。
他们满心的不服气,不甘心,几欲发狂。然而不论他们有多么的不满,都无法改变已经宣读出来的传位旨意上涂蕴之的名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来自于众皇子的无边恶意,针对涂蕴之而来。
昔日敌对的几个皇子,因为涂蕴之截取了皇位,目标达成了一致。他们商量好暂且放下恩怨,齐力掰倒涂蕴之再做其他打算。
十几个成年皇子中,除了五皇子和十一皇子俩人,余下的人皆参与了谋反。他们不仅要杀了涂蕴之,连带皇帝也要弄死。
他们聚集合并了各自的力量,欲行图谋不轨之事。
很快就到了他们商定好的日子,各位意气风发的皇子刚出了门口,人便给禁军逮了起来。
当惶恐的他们,见到了自己手底下的官员站在皇帝身边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些人看似是他们的人,实际上都是皇帝的耳目。
他们说过的每一个字,图谋的每一件事,皇帝都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