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快乐你想象不到(155)
鹤见稚久眼眸轻轻下弯,扬起笑容对书架后出来的女性说道:“久闻大名啦,辻村局长。”
因为,能有资格与异能特务课打交道,就可以进一步接触到异能特务课从战争中保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虽然不清楚用不用得上,但总归要把情报捏在手里才行。
这可是Boss教他的。
“谬赞了,我也只是一位特助而已,担不起鹤见执行官这样的称呼。”同样名为‘辻村深月’的女性笑说道。
在她的示意下,绫辻行人退出这个庞大的室内图书馆。
只剩下两个人的室内更加寂寥。
“在会晤开始之前请让我代表本应该来和您会谈的局长致歉,但我可以保证您对我的发言我会如数转交。”
“没关系没关系,特务课的神秘传统嘛。”鹤见稚久连忙回话,他还不太适应这种官腔,少年谦虚道:“可以的话叫我鹤见就可以了,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被尊称怪不好的。”
辻村深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让开身位,让出后面连绵的书架来,这个室内图书馆无比深邃,尽头更是好像遍布浓雾一般看不清。
“那么请跟我来吧,对了,在进入最后一个房间之前我先要确认一下,鹤见君身上携带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带进去。”
鹤见稚久配合的举起手:“我过警戒的时候都放在外面了,所有东西都在外面。”
辻村深月点头,又问:“那么,异能呢?”
鹤见稚久疑惑地眨眨眼:“异能这个东西应该不能……”
“只是为了确认安全的例行询问,鹤见君不用紧张。”辻村深月微笑,静谧的目光扫过少年单薄的身躯,她解释道:“这就是这个任务保密措施过多的原因了。接触到那个东西的每一个都会被记上档案,终身受到特务课监视哦。”
“哇。”鹤见稚久睁大眼睛,严肃的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保密的。”
辻村深月被他的态度逗笑了。
女性低敛眉眼,柔和地笑起来,她走到前面带路,说:“只要不违反保密协议就好。”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协议里就有着防范有心之人在接触那个东西时直接强抢的一条。
所以才会例行问问异能这样没办法暂时缴械的东西作为警告。
一旦有异,立即格杀。
…
从特务课秘密据点出来已经是将近黄昏的时间了,鹤见稚久怀揣着一大堆机密,突然觉得Boss听说他要迁往这个职位时的欲言又止是有原因的。
执行官的地位不同于警视监这种纯种警察,和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科室也有联系,为了兼顾普通人和异能者咒术师之类的存在,在司法系统里属于四通八达的交际地位。
也就是像今天一样,信息量超多,真的会很忙。
总之——
鹤见稚久叹了口气。
突然好想把代号的事情放放,两边的事情加起来绝对会把他压垮的。
骡子也不能这么驱使啊。
决定了,现在就回去睡觉。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销假之后的自己吧。
你一定可以的,未来的我!
这么想着,鹤见稚久一个人溜达回了横滨市中心,准备顺手买份晚饭再搭乘新干线回去米花町。
然后,正在街边和小摊老板讨论要不要给可丽饼加香蕉苹果的鹤见稚久一转头,身后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个驼色风衣的黑发青年,人畜无害笑眯眯地看过来,见他转头还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可丽饼。
右边那个却让鹤见稚久怔愣在原地。
鹤见稚久看见夕阳西下,戴着黑色宽檐帽的橘发青年正静静地看过来,一言不发,胜似千言万语。
湛蓝的眼眸仿佛暗藏有波涛汹涌般的纷杂,如同暴风雨下的大海,随时可能惊起万丈骇浪。
但最终只是轻轻阖眸,又重新睁开。
那双眼睛像是在看眼前的少年。
又好像在看残破的高塔,如滂沱大雨般倾落人间、又五彩斑斓的彩窗玻璃碎片,在看夹在书本里被高空冷风轻轻吹拂的遗书,诉说着对世间最后的善意和恶意。
他在看一个人。
名字叫鹤见稚久。
1.外传绫辻行人VS京极夏彦中,朝雾设定辻村深月母女两个是同一个名字,表面已死亡。
身份为现任特务课局长助理,原著描写为“绝对不出现在台面上,暗地里主导特务课的影子老大。”绫辻行人戏她称为“局长”。
文野众:首先,不能让鹤见接触到书。
刚从书那里出来的鹤见:嗨?
第125章 理想者的本我(15)
多么令人熟悉的场景啊。
太宰治感叹,目光投向还在小摊旁边的少年,眼神闪了闪,脸上微笑的弧度几乎没有变过。
在某一场世界级的灾难发生之前也是这样,鹤见稚久被目击出现在横滨的第一时间三刻构想立即集结,并无比谨慎地派出智力和武力的代表进行接触。
区别只是在于现在知道鹤见稚久事迹的人有多少还不清楚,他甚至是被森鸥外亲自打电话叫来的。
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对付鹤见稚久最有效的方法还是这位——
港口Mafia的重力使,中原中也。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出了点问题。
太宰治沉吟,看向鹤见稚久的眼神微微变动。
“中也。”
太宰治低声喊道,他一眼敲定:“他没有记忆。”
可能这样说对横滨的人们来说有些荒谬,但站在他们面前的,确确实实是一个纯白的鹤见稚久。
冷笑话一点可以用少年的发色来称呼为灰色。
听见太宰治的话,中原中也眸色沉了沉,压下帽檐,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们此行的目标并不是来交朋友。
那位此时正在旁敲侧击三刻中其他两位对此究竟知不知情的首领对中原中也下达的指示很简单。
——“最好在鹤见稚久暴动之前杀了他。”
横滨承受不起同样甚至更恐怖的天灾,这样的命令对这座城市来说是最优解。
可是中原中也在对上那双一片清澈的银灰色时却发现指尖微微发颤,心脏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攥住,跳动声一下比一下重,浑身的血液逆流,如坠寒渊。
他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恍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掌成拳,松开时掌心上有几道指甲嵌入时留下的凹陷。
刺痛感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中原中也还记得在骸砦下,他用耍赖般的力量杀死了拼上一切在最终关卡等候他的鹤见稚久。
荒霸吐的暗红色集结满身,贯穿心胸,带出满地血腥。那是他还是杀死恶龙的勇者,蹒跚上前,揪着幼驯染的衣领要逼问出最后的疯狂。
因此他忘记了自己对于鹤见稚久的重要性。
忘记了落日沉溺的海会填上什么样鲜艳明亮的对比色,忘记了在茫茫人群中,少年到底是怎么样一眼就从中找到他,笑容开怀地喊他的名字。
从而说出了那句话。
‘——我拒绝。’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鹤见稚久最后的请求。
拒绝了白日梦想家残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善意,任由灰色坠落,破碎出满地色彩斑斓,落得一个双输的结局。
中原中也对着掌心的凹陷失神,他沉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来之前脱掉的手套,黑色的手套一点点覆盖遮掩住或许是心口残留的印记,直到完全消失。
疼吗?
中原中也想,或许是疼的。
战争长久的疼痛已经让鹤见稚久麻木了,中原中也能够想象得到能让鹤见稚久露出那样迷茫不解表情时是为什么。
应该只会是唯一亲友拒绝他时,失血导致失温带来的窒息吧。
太宰治没有错过前搭档的情绪变化,但即使如此,他嘴边的笑容也没有变过。
他理了理衣服,表情严肃地上前,对小摊旁边的少年说道:“你好,我是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你现在涉及一件比较麻烦的相关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