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47)
“姥爷,你快好了吗?”
午时,阳光顺着玻璃窗肆意的撒入屋内,符苓从门口探进头。
他靠在门框上,举了举手上的饭盒,向屋内示意了一下:“姥姥让人送饭来了,我好饿。”
“好饿啊,符符先吃嘛,不要乱走哦。”姥爷戴着眼镜,正盯着手里的文物细细打量,头也不抬的打发他。
他说话温和,几个学生围在旁边讨论怎么修复,屋子里充斥着学术的氛围。
符苓等了几秒,无奈的摇头退了出去。
他无奈的和尼德那伽排排坐坐在屋外的长条板凳上,一边开饭盒一边抱歉:“忘了外国人不能在这里乱走,只能在姥爷的小屋子外等着了。”
“不过还是有地方能去的。”符苓晃了晃腿,突然脑袋一歪灵动的偏向尼德那伽的方向,眨了眨眼睛:“我带你去前面开放区玩?”
“不是,不去故宫?”尼德那伽困惑歪头,旋即眼神不自觉盯着盒饭。
油光发亮的五花肉浸满了汁水,染红了白米饭,一股丰富的肉香在空中萦绕,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尼德那伽动了动鼻子,手上已经拿住了筷子,盯着饭盒目露期待。
“因为人很多,超级多,非常多!”符苓一把把饭盒盖上,气鼓鼓的表示:“那不然能去哪?姥爷忙起来,估计要到下班时间才肯走了。”
“这可不行!我……”他把鲤鱼打挺般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
符苓拿着饭盒转身要走,下一瞬就被一只手牵住了衣角。
尼德那伽眼睁睁的看着打开一半的盒饭又关了回去,无助的牵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喊:“符苓,饿饿。”
能不能先吃饭?
肉,好香。
龙,饿饿。
尼德那伽一喊完,符苓的肚子也咕咕响了起来,他脸一红,立刻无事发生般坐了回去,从善如流的打开盖子。
“既然你这么饿,那我们就先吃饭吧。”他干咳一声,迫不及待的拿出筷子。
他也饿。
好饿好饿。
被尼德那伽这么一说,符苓感觉超级饿,连忙用筷子扒拉一口饭,往嘴里塞了口五花肉。
“唔!好chi!”
符苓目露惊艳,连忙多扒拉几口饭,一边咀嚼一边困惑歪头:“姥姥家保姆手艺,有这么好吗?”
姥姥姥爷吃得非常清淡,大部分时间只吃素,家里保姆擅长淮扬菜,但多以清淡素食为主。
而符苓挑食,打小就这不吃那不吃,舌头非常刁。
符苓美美的吃了口清滋排骨,得出结论:“这个菜是保姆煮的,五花肉不是。”
排骨还是原来的味道啊。
尼德那伽扒拉口五花肉,享受的眯起眼睛,满脸幸福:“是隔壁的。”
“什么隔壁?”
“你家隔壁。”尼德那伽回答。
那不就是季时青家?
“这你都知道。”符苓大惊,“好家伙!”
“你干脆改行算了,海关需要你。”
符苓笑得不行,连拍他肩膀,开玩笑的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肩膀蹭着肩膀,符苓歪头笑容明媚,发尾抚过两人脖颈,显露出别样的亲昵。
“到时候,我会去海关里看你的,军哥。”
尼德那伽一脸懵懵,显然没有get到,但是没关系,他默默往嘴里塞肉。
塞着塞着,符苓盒子里的五花肉变少了一半,急得符苓嗷嗷叫:“放下我的肉!”
他立刻打击报复,也把筷子伸向了尼德那伽的饭盒,得意的抢走了他的五花肉往嘴里送。
大概抢来的肉更香,两人吃饭打仗似的,你抢我一块,我打击报复,必须抢回来。
姥爷和学生讨论的间隙,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欢笑声,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他摘下眼镜,高高兴兴的催促着学生们:“行了,都去吃饭吧。”
“不知道老婆子给我准备了什么。”
家里有人送饭,还有小孙子在旁边,夫妻和睦老来伴,子孙缠膝乐开怀。
姥爷面露得意,忍不住高兴得哼起了小调。
都吃完了饭,符苓把盒子放进水池里,修复院只是里面的一个小院子,水池都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式,带着锈迹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
他找了一圈,熟练的在水池下面捞出一瓶洗洁精:“把碗洗了,我们回去睡午觉去,等下午去爬公园。”
符苓撸起袖子,还没准备洗,就被人叫走了。
“小符,过来一下。”
“哦,来了。”符苓歪出身子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叫他的是一个修复院的伯伯,把他叫进去半天没出来。
符苓走了,尼德那伽低头看着水池里的盒子,笨拙的抓起洗碗布。
等符苓出来,就见阳光下,帅气深沉的男人捞起下摆,利落的带起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肌与腰腹,因为侧身施力的动作,背肌鼓动间显露出别样的力量感。
尼德那伽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平时只觉得高大强壮,但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他的强盛。
这绝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身材,过于白皙没有血色的肌肤非但不觉得柔弱,反而充满了最原始血腥与残暴,难以描述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只是漫不经心的牵动肌肉,腰腹发力,只是如此,近乎窒息的压迫感难以消减。
那么高大,那么强盛……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动,水珠溅到皮肤上,从白皙的皮肤滑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闪闪发亮般闪动着每一步的路线,顺着深刻人鱼线滚入裤腰。
符苓眼睛发直,不自觉鼓动了一下喉咙。
重重的吞咽声激得他一个激灵,符苓猛然回神,冲过去一把拉下尼德那伽快要脱掉的上衣。
“你、你、你……你干什么呢?!”符苓的声音都快飞劈叉了,他结结巴巴,眼神闪躲,藏在发丝下的耳尖烫得发红。
对上那双深沉的鎏金色眸子,他撇开脑袋,呼吸急促。
尼德那伽发丝散乱,但并不狼狈,鎏金色的眸子微微敛起,颇有种突然被打断的慵懒迷茫。
他目光定定,回答道:“衣服湿了。”
符苓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的衣角一片濡湿,他的掌心一片湿意,汗津津的攥着男人的衣角。
他触电般的松开手,干巴巴的发问:“湿、怎么湿了?”
尼德那伽那伽眼神一偏,几个洗好的饭盒摞在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因为洗碗弄湿衣服,所以干脆脱下来什么的。
符苓汗流浃背,眼神闪躲:“这、这不行……怎么可以……”
他面上绯红,眼底漫起动荡水意,粼粼望着尼德那伽显得手足无措。
“我、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他几乎同手同脚,装作镇定自若的神情完全挡不住他面上的僵硬。
符苓装得一点不好,尼德那伽歪了下头,看着他梦游似得脚步虚浮,在他即将撞上门框时一把拉住。
符苓站不稳,一被拉,直接倾身扑面,热意随着某种又硬又柔韧的触感碾在脸上。
他直接大脑宕机,弹也似得飞直起身体:“意外,意外……”
符苓高呼意外,一转头差点又被身后的门槛绊了一下。
踉踉跄跄的拒绝了尼德那伽的搀扶,他晃了晃脑袋,一把关上房门。
符苓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捂着脸无声“啊啊啊”,深深呼气之后,一抬头,对上维修院伯伯好奇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
符苓:……
尴尬,是今天的社死。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最后,尼德那伽穿着一件老头衫背心,坐在小板凳上给陶土洒水。
他眉眼深邃俊朗,深沉得叫人忽视了他的衣着,连穿着老头背心坐在小板凳上洒水,都像是在走秀,随便一拍满满的氛围感。
有种黑手党大佬下地种田的美。
符苓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宽松的衣服哪哪都露,晃得他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