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132)
巨龙像是要将猎物吞吃入腹般,祂喉间不停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腻滑灵活的舌头钻进衣服里,如一把小刷子扫过柔嫩的肌肤。
祂把猎物压在身下,尾巴一摆,把缝隙堵得严严实实,把猎物圈在自己的小空间里,连一丝呼吸都吝啬流出。
符苓几乎吞咽不及,湿哒哒的痕迹淌满下巴,他简直就像是被糟蹋般,衣衫不整的被尾巴、舌头圈住。
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两秒,他张着湿漉漉的嘴巴,很快又被堵得严严实实,被怪异的舌头缠得舌根发紧。
他无力踢踹几下,手胡乱的在龙身摸索两下,求饶般发出呜咽。
完全没有节制的恶龙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冷硬的下巴蹭开领口,美滋滋的舔了舔,在胸前留下湿润的痕迹,白嫩嫩的胸膛颤抖着,承受不住般发出急促的呼吸。
符苓被这家伙搞得眼尾发红,生理盐水不住的凝成水珠,可怜巴巴的坠在眼尾,要掉不掉的。
他口中含糊骂人:“笨龙!就知道亲亲亲!”
等龙真顶着他了,他又吓得不行,一声都不敢吭,可怜巴巴的抱着龙脑袋装死。
隔壁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巨龙终于放开了符苓,他才怪异的开口:“你是、这龙的男朋友?”
“人龙恋?”
符苓捂着脸蜷缩在巨龙怀里,他一抬头,扯到发肿的唇角,凶巴巴的怼回去:“看清楚,小爷是龙!”
“你才人龙恋!”
男人隔着缝隙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恶龙将青年藏得严严实实,一双金眸一瞬不瞬盯着他,神色中流露出陌生的危险。
他反而嘶哑的笑了起来:“哎呀,哎呀,不好意思。”
“不过你误会了,我不是被恶龙抓进来的,我是一位嗯……吟游诗人,为了采集故事素材才来到这里。”
男人拨弄琴弦,清脆的尤克里里响了一声,他提醒:“你的男友现在意识不清,且听我细细道来。”
“人越长越大,树越长越高
远方的来客,请听我细细道来
世界是颗孢子,恶龙是颗细胞
他们皆是世界树的造物
伟大的世界树啊,伟大的世界树啊
请不要长大,不要长大
您的生长与众生不同
您的新生由巨龙开启
断木中生出嫩芽,新的孢子悬挂树尖
世界是您的造物,恶龙是您的细胞
一个为您提供养份,一个为您助力成长
新芽长出枝桠,世界就此毁灭
……”
“世界之树百年长一根根,千年长一条枝,祂如同浴火重生的火鸟,在生长到极致的时刻,恶龙啃断世界树的树根,为世界带来末日,世界树会在废墟中重新生长,这是世界之树的轮回。”
吟游诗人浅笑着,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神性的漠视。
“你的男友被赋予了开启轮回的任务,在任务结束之前,我想,祂都不会清醒了。”
符苓呆呆的张着嘴,下意识反驳:“胡说,你看祂现在不是还认得我吗?”
男人沉默一瞬:“……”
“啊,那只是恶龙在向你求偶。”
这么直白的话说出口,符苓瞬间羞恼,他把脸埋进掌心,只觉耳边全是开水烧开的“呜呜”声。
“看你在做什么!”符苓扯着凑过来的龙脑袋,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恶龙低头本能一顿舔舔,喉间发出安抚的低吼。
旋即,祂把视线转向男人,不住的威胁嘶吼。
男人投降的举起手,不敢再说话了。
符苓不信什么世界毁灭,他抱着自己的龙,手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黑龙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不住的发出舒适的呼吸声,似乎昏昏欲睡。
符苓想:看,他还是很乖的。
然而半夜,符苓被一阵撞击声惊醒了。
他身边空无一物,恶龙的嘶吼声痛苦至极,几乎响彻恒宇。
符苓爬出溶洞,失去意识的对象张大着翅膀,不住的痛苦嘶吼。
祂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树根,撞得地动山摇,祂也越加痛苦。
然而祂眼底猩红,鎏金色的眸子瞬间被暗沉的黑给取代,无数次的张开翅膀,嘶吼着撞向世界树。
几乎撕裂天地的震动无休止的响起,撞断的枝条哗啦啦砸在地上,巨龙身形庞大,几乎无边无垠,可世界树更是高高在上,祂的枝桠几乎将天空遮蔽。
吟游诗人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说:“在你来之前,祂每天都会这样,大概撞击了十几次吧。等一等,等祂撞累了就消停了。”
“什么叫撞累了就消停了!”符苓气得不行,心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混蛋!”
符苓冲上去,变成龙身,用自己的身体缠绕在恶龙身上。
恶龙张着翅膀,张口就要咬他,符苓先凶巴巴的一口咬在他下巴上,龙目圆瞪。
怕老婆的恶龙慢慢撤回了脑袋,眸子光影流动间,似乎又变成了涌动的鎏金色。
祂趴在地上,亲昵得舔舔金龙的龙角。
符苓毫不客气的甩祂一尾巴:“清醒了?”
恶龙没有反应。
祂似乎清醒了,又似乎没清醒,只是那双鎏金色的眸子死死盯在符苓身上。
没多久,满身狼狈的符苓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树根,拉着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走了回去。
吟游诗人燃起火堆,对着掉落下来的世界树枝简单剥皮,用匕首托着放在火上烤。
“爱情啊!”他感慨。
低头一口咬在烤到烂熟的世界树枝上,忍不住呸了一声:“还是这么难吃。”
“吃饭吧。”吟游诗人招呼两人。
符苓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拉着尼德那伽往旁边坐。
尼德那伽似乎抬眼看了吟游诗人一眼,他低着头,呆呆的把玩着青年的手,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脑袋空空.jpg
这样的环境生活久了,真的容易脑袋空空。
符苓在黑暗中摸索了几天,根本找不到离开的路,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火也得靠蹭吟游诗人的。
还好吟游诗人并不记仇,甚至大方的把更好吃的树根让给符苓吃。
符苓忍不住叹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咬了口凉薯味道的树根芯,忍不住打起了盹,莫名又打了一个寒颤惊醒了。
“好冷。”
“好困。”
吟游诗人看着他,弯了下唇:“快了,快吃吧孩子。”
他把剥好的树根递给符苓,符苓呆呆的咬了一口,只是坐着都忍不住犯困,而身边的尼德那伽只是环卫般抱着他,呆呆的一言不发。
期间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撞树,但是被符苓一圈,他又安静下来。
好像,这样也不是不行。
符苓打了一个哈欠,身上盖着吟游诗人的外套,迷迷糊糊的想:“好温暖啊。”
他在男人怀里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雪,从溶洞口飘进了洞里,落在符苓的脸上。
一线天光照在眼皮,入眼不再是黑漆漆的洞口,隐隐的青白天空映入眼帘。
符苓迷迷糊糊睁大眼,视线从天空往上飘,再次入眼的是男人紧绷的下颚,与冷凝的目光。
尼德那伽圈着他,似乎是注意到符苓的清醒,他转动着眼球,低头轻轻蹭了蹭符苓的侧脸。
“唔、什么时候了?”符苓将醒未醒,含糊的发出疑问。
却不想,一直沉默不语的尼德那伽开了口,他低声说:“很快了。”
什么很快了?
符苓意识不清,又开始犯困了。
他脱力的倒在男人怀里,头发遮住半张脸,只余下逐渐微弱的呼吸。
强烈的寒冷侵蚀了他的感知,他喃喃自语:“好冷啊……”
空荡荡的树洞里,只有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清冷的雪连呼吸都显得寡淡至极。
尼德那伽抱着他,逐渐收紧胳膊,一字一句的许诺:“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