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146)
符苓摇摇头,挥舞着高尔夫球杆对着球比了比,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坪上瞄准洞口就是一挥杆,高尔夫球飞也似的一跃而起,咕噜滚进了洞里。
一杆进洞!
一身白色运动服的青年将手搭在额头上,遥望两秒,得意的冲同伴比了个赞。
全场瞬间欢呼出声。
在贝加尔湖的垂钓区。
裹得严严实实的垂钓人在漫天的风雪中提着铁桶,端着板凳,长长的杆子往湖一甩,鱼漂在水面浮动两下。
一小时过去了。
符苓撑着下巴,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侧脸,他无聊的鼓了鼓腮帮子,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露营好物。
小铁架架起小炉子,塞满无烟碳,用帅气的金属打火机一点,火上架上一锅热气腾腾的汤,汤咕噜咕噜冒着白色泡泡,符苓依次拆了午餐肉、冻丸子……
垂钓的尼德那伽鱼竿一动,他立刻拉紧鱼线,抓着长杆用力一甩,鱼拍打着尾巴在空中滑过半圆,啪叽甩在冰面层上。
“鲑鱼!”符苓长大嘴巴,呼出的热气变成了白雾,遮不住他带笑的眉眼。
他一把扑向鲑鱼,八斤大鱼在他怀里可劲扑腾,他笑得惊喜,留下了一张与白桦林、贝加尔湖大鲑鱼合照的相片,照片里双脸冻得通红的青年笑容明媚,全然不见丝毫阴霾。
尼德那伽拍下照片,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抬头吧唧一口亲在对象脸上。
他目光深深,缱绻的摩挲着青年冻红的侧脸,满目情深真挚旖旎。
“我的。”漂亮对象。
符苓笑着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在白茫茫湖边接了一个充满温度的吻。
芬兰的拉普兰小镇。
传说中圣诞老人的诞生地,在圣诞节,连绵不绝的灯光点缀着这座冰雪小城。
符苓坐上红色的雪橇车,几只驯鹿踢踏着脚步,叮铃叮铃的往前跑。
“芜湖~”
雪橇车在雪地里来回窜梭,漂亮的树林被冰雪笼罩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白装,远处亮着灯的小镇如童话般美丽耀眼。
他拉着驯鹿飙车,车痕在雪地里撵出长长两条。
身边,一道飞似的身影划着雪,护目镜上飘满了白花。
符苓指着他大笑出声:“哈哈哈尼德!看你好像蒙面大侠啊!”
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的蒙面大侠一丢滑雪杆,直接一蹦跳上雪橇车,雪橇车顿时在雪地里左摇右晃。
符苓顿时吓得吱哇乱叫:“啊啊啊!尼德!”
尼德那伽嘴角微翘,低头扯下遮住脸的围巾,一把按住对象的下巴,深深亲了下去。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滚烫的呼吸笑容了冷意,将唇间的风雪化作黏腻潮湿的暧昧,任由驯鹿叮当作响,雪花飞过身侧吹拂着雪松的枝叶。
一时间万物俱静,连带着风雪都在耳边消弭。
唯有逐渐亮起灯火的小镇,一盏一盏点燃了温度。
他们在雪下接吻,亦在大雪围困的冬日,在温暖的壁炉边享受着冬季永恒的安宁。
阿卡迪亚的风雪并不温柔,反而狂风呼啸,敲打着脆弱的玻璃,森林里的动物畏惧的拥挤在小屋里。
金发碧眼的美人笑语盈盈,身穿白裙的莉莉丝温声讲述着潘神的传说。
松鼠在她肩头睡得安稳,膝头的雪兔子肚子一起一伏,就连调皮捣蛋的猫咪都放松的在壁炉上翻了个身。
符苓和尼德那伽躺在厚厚的毛毯上,相拥睡在一起,温暖的氛围令屋外的风雪都不觉可怕。
莉莉丝将身上温暖的毛毯披到孩子们的身上,低头温柔的给予晚安吻:“晚安,宝贝们。”
在春天。
符苓在新西兰的草地上奔跑,风吹起他的草帽,他按着草帽哈哈大笑,转头满脸笑意的朝身后的对象挥手。
“尼德!快来!”
正被羊群包裹的尼德那伽不得不用手挥开恼人的羊群,羊群咩咩乱叫,咬住他的衣服不让走。
完全被对象抛弃的尼德那伽只能无奈的挥舞着手,试图把玩野的对象召回来。
然而符苓只是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并且举起相机,把龙龙被羊困住的画面酷酷狂拍。
真等人抛开羊群追上来,一把将他捞起来,他瞬间惊叫,手忙脚乱的求饶,在男人的肩膀上胡乱摆动着手臂。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真错了唔唔唔不许挠我痒痒肉哈哈哈哈——”
……
他们还去了哪呢?
数也数不清了。
在马尔代夫穿着花花绿绿的休闲装喝椰汁,在土耳其宗教风的城堡里捉迷藏。
西海岸的公路线看日落,拉斯维加斯的狂欢之城跳舞。
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下拍照,一起吐槽这还不如国内大杭州。
去英国博物馆看那些还没有回家的文物,在威尼斯坐小船逛河道,在希腊的蓝顶教堂抛礼花……
日落时分,教堂钟声阵阵嗡鸣。
符苓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那一片蓝白通话世界,童话风的小镇坐落在爱琴海的小岛上,是浪漫的代名词。
他们光着脚踩过细白的沙滩,一起在蓝白教堂拍照……
此刻夕阳西下。
风吹过他的发丝,那一瞬间,他眉眼柔和,温暖的望向身边。
“明天就要回国了。”
“嗯。”尼德那伽应答,他一把抓着符苓的手,两人交握间十指相连。
他唇角微勾,任由风吹过两人的头发:“一起。”
两人身上单薄的衣服吹鼓而起,被风牵动着联系接触,符苓歪着脑袋笑着问:“一辈子啊?”
“由生到死。”尼德那伽扭头,单薄的话语几乎遮不住他满腔的深情,他几乎没有思考,只倾过头,认真的与符苓贴在一处,让那双鎏金色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就像本该如此般。
他低声重复:“不止一辈子。”
一辈子太短了,是永永远远。
符苓笑了起来,他越笑男人的手越重,尼德那伽抚开他凌乱的发丝,露出一整张带笑的脸。
他亲了上去。
符苓早已习惯了,这一次他却躲开了。
他仰着头,眼睛晶亮。
“尼德。”
符苓拉着尼德那伽的手,贴在脸侧,他弯眉一笑,转身拉着他的手就跑。
时间还来得及。
他们手牵着手,像是要私奔到全世界般,跑过圆形的拱门,跑过蓝白的阶梯,在夕阳西下的背景中对视。
“哐——”
符苓一把推开教堂的门,无数光彩顺着头顶落下,像是祝贺的彩带。
不知道何时布置好的教堂里只有一位神父,神父温柔而庄严的询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愿意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当然,当然!”
符苓高声同意,他牵着尼德那伽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神父,义无反顾的从口袋里掏出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对非常朴实无华的黄金素戒。
——毕竟对于巨龙来说,再花里胡哨的珠宝,还是金子更令龙心动。
“我的新郎,你愿意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我、安慰我、尊敬我、保护我?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我永远忠心不变吗?”
符苓单膝跪地,歪头俏皮的朝尼德那伽眨了眨眼:“怎么样?你当初说回家结婚,真的让你来结婚了。”
尼德那伽一时无话,他眸色渐深,像是凝聚着无数风暴般,攥着符苓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到怀中。
“愿意。”他认真点头。
“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在神父高喊声中,尼德那伽低头,结结实实的亲在符苓的唇上。
这个亲吻比平常还要急切,还要深入,喜欢的金子从手中滚到地上,他动也没动,急切的向符苓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