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172)
这会让江昼觉得自己失恋了。
他把季云琅往旁边抱了抱,避开沙牢的正门,走到旁边,说:“我不好,别喜欢我,你师尊最好,乖乖和他在一起。”
季云琅:“我不。”
“我都好久没见他了,天天只跟前辈你亲热,就连我的身体都……”他放轻声音,“熟悉你了。”
江昼:“不要乱说话。”又问:“鱼,到底做不做?”
季云琅见他这么想吃鱼,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好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做。”
“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现在忙不忙,前辈,等你闲了,跟我约会。”
季云琅让他看天上的月亮,“就在八方域,轮完一整个满月期间,你都要跟我待在一起。”
江昼问:“在八方域,约会?”
“嗯。外面我跟我师尊都约腻了,”季云琅垂眸看他,“你是我新找的,当然要换个新环境。”
一句话,又给江昼听难受了。
他把季云琅放下来,冷漠道:“可以。”
又说:“轮不了满月了,八方域很快,有太阳。”
“很快?”
“嗯。”
季云琅笑,“那样更好,你记得陪我看日出。”
江昼点头,又强调:“鱼。”
“好,”季云琅问,“鱼在哪儿?”
江昼回忆了一下,丢给风洵了。
他带季云琅去找,恰好碰见风洵坐在石头上生啃他的大鱼,已经啃了一半。
江昼:“……”
季云琅:“……”
吃着饭莫名其妙被围观的风洵:“……”
他视线落到两人相牵的手上,无声勾出一抹讥笑,沾了鱼鳞的嘴唇在血月照射下显得诡异万分。
“你们,”季云琅问,“是野人吗?”
江昼:“我不是。”
又瞥了眼风洵手里血肉模糊的大鱼,淡声道:“他是。”
第82章 刀
季云琅还是把剩下的半条大鱼做了,没红烧,炖了汤,端来给风洵。
风洵嘴角还沾着鱼鳞,冷笑,不接。
他左半边脸肿着,是不久前江昼跟他抢鱼揍的。
他不接,季云琅也没说什么,放到旁边,说:“趁热喝。”
风洵瞥他,“你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你们是朋友,我跟他在一起,总不能让你一直讨厌我。”
“我们不是朋友。”
江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跟风洵异口同声。
季云琅看见他,问:“你吃好了?”
“嗯。”
江昼没吃到自己抓的鱼,却吃到了季云琅去找其他八方域人要的鱼。
今天之前江昼都不知道,季云琅竟然还教他们在八方域养鱼。
他对风洵说:“鱼汤,喝了。”
风洵不理他,江昼没再说第二句,牵起季云琅的手离开,跟他说:“别管,他自己会喝。”
季云琅:“好。”
他低头,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故意晃了晃,叫,“前辈。”
“嗯。”
“记得提醒我师尊,按时喝药。你关着他这段时间,他喝药了吗?”
“……”
江昼:“喝了。”
季云琅:“没喝对吗?”
江昼不说话了。
季云琅叹了口气,“你让他来找我一趟,他也真是的,没人催着,自己就不喝。”
他停了停,又补充:“毕竟爱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喝药。前辈不吃醋吧?”
江昼:“嗯。”
一个“嗯”也不知道吃还是不吃。
江昼看了看天,说:“再晚些,让他去找你。”
季云琅明白,江昼又有事了。
他试探着问:“我陪你?”
江昼看了他一眼,说:“伸手。”
他伸出一只手,江昼又说:“双手。”
伸双手肯定是要捆他,季云琅不太情愿,垂下眼,“不陪就不陪,我又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你把我留在家不就好了?还要绑,绑了把我关沙牢吗?我们刚在一起你就这样,前辈,你真是……”
江昼拿出绸带,把他两手绑好,拽着说:“不关沙牢,我先,送你回去。”
季云琅动动手腕,“我要蝴蝶结,你解开重绑。”
江昼不会。
江昼:“我不喜欢,蝴蝶结。”
“我教过我师尊,你要是不会的话,去找他请教。”
“我会。”
季云琅不说话了,一路被他拽到森罗兽骨殿,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他皱了皱眉,刚要跟江昼说“你别进,我去看看”,江昼就先把他捆在了殿外的骨架上,说:“等一下,来接你。”
随后独自进了大殿。
季云琅盯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低下头,笑了。
楼沙在黑沙里跑了半晌,四处找季云琅,此刻绕回森罗兽骨殿,远远看见他,大叫着过来告状,说那群仙洲人弄脏了自己的沙牢。
楼沙刚跑近,就见他被捆着手腕绑在外面,当即兴奋地大喊一声猛扑过来:“你们在玩什么?让神也参与!”
季云琅一脚把他踹开,往骨架后面挪了两步,“八域主,少犯病。”又指指里面,“一会儿他出来揍你。”
楼沙往里看了看,问:“那个男人,真的是你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
“嗯。”
楼沙沉默,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他在季云琅旁边站着,盯着他,不动也不出声,似乎在思索。
季云琅没在意他,以为他一会儿就会自己走。
然而江昼许久不出来,楼沙也许久没走。
季云琅让他盯得难受,刚要说话,就见江昼出来了,手里拖着那个装宋扬的大柜子。
“前辈……”
季云琅刚开口,楼沙猛然起跳,大喝一声“来吧!让神亲亲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撅起嘴就往他脸上怼。
“……?”
季云琅没躲,因为江昼不可能让楼沙亲到他。
只在瞬间,大柜子飞来,把楼沙整个压在了下面。
江昼走近,把绑季云琅的绸带从骨架上解开,将他拽到自己身边,问:“他为什么,要亲你?”
“我怎么知道?”季云琅莫名其妙,瞥了眼柜子底下装死的人,“可能是……你干什么!”
他呼痛,江昼毫无预兆地朝他脸上咬了一口。
江昼说:“尝尝你,白白嫩嫩的,小……”季云琅捂住了他的嘴。
殿内的血腥气就是从这个上锁的柜子里传出来的,季云琅垂眼去看,对江昼说:“你别告诉我,宋扬死在里面了。”
“嗯,”江昼把他脸掰过来,“别打开看。”
“死得很惨?”
江昼不语。
“不对啊,”季云琅眯眼,又偏过头去看,“我抱鸽子回来的时候他还活着,在柜子里发出动静,我才走没多久,他就死了?”
这时,殿内咕咕两声,飞出来一只胖鸽子。
季云琅瞥过它染血的翅膀和爪尖,疑惑,“难道凶手是鸽子?”
江昼仍旧不语。
见他这样,季云琅笑了,肯定道:“就是鸽子。总不能是养鸽子的人……”
他话没说完,江昼就拽着绸带他往内殿走,季云琅四面环顾,空气中仍有淡淡的血气,他住的地方显然被人仓促收拾过,却还是比走之前乱了不少。
“你不会收拾就放着,”季云琅嘀咕,“弄得乱糟糟的。”
江昼回头看他。
季云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