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小丧尸养撒娇人鱼崽爆红帝国(58)
小黑竟然还真的“听从”了弹幕的建议,诚恳地向麦汀汀发出邀请。
只不过不是不实用的公主抱,选择了更加方便行动的背。
小美人很犹豫,垂着眼睛:“可是……”
小黑以为他是害羞,或者自己太逾越,扯了扯头发,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我、我尽量不碰你,但……得快点。这样,比较快。我我我跑得快……”
小美人愣了下,摇摇头:“不是……”
小黑:“?”
小美人看向自己的左腿:“怕……扎到你。”
小黑似乎这才注意到少年腿上生长的荆棘。原来不是柔弱的小花朵,是个带刺玫瑰呀。
他恍然大悟,对方的迟疑并非因为讨厌自己的接触,反而是为他着想的关心。
年轻人兴奋起来更结巴了:“没、没没没事!我,我不怕,不怕疼。你、你来吧,得抓……紧时间。”
【我的天我们汀宝,也太温柔了吧呜呜呜呜!】
【小黑笑死我了,你害羞就害羞嘛话都不会说了哈哈哈哈!】
【别光笑别人啊,要是有这么个小美人站在你面前,还这么体贴,搁谁谁不结巴啊。】
【啧,自己有问题就去治,不要共沉沦好吗?】
蒋萤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胳膊上一阵疼痛。
低头一看,钱芮悦不知何时已经全神贯注地抓住了自己,很紧张的样子。
镜头中的丧尸们达成了一致,小黑蹲下来,麦汀汀小心地趴在他背上。
小黑托住他的腿,轻而易举站起来,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小美人有多轻。
“你、你准备好了吗?”
“嗯……”
“那那那、那我出发了!”
麦汀汀来不及再说下句,小黑一个箭步冲出去。
小美人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斗篷帽子上毛茸茸的兔耳朵随风飘扬。
刚开始麦汀汀完全不敢睁眼,五脏六腑好像都随着高速的奔行发生了位移,灵魂被风撕裂成好几瓣。
渐渐的,习惯让平衡感找了回来,他勉强睁开眼,看见了以前从未见识过的景色。
原始森林的盎然生机在此刻被涂抹成整块深浅不一的绿,加速的气流有了形状和节拍。
兽类的脚步声,鸟类的鸣叫,树叶的沙沙颤抖,全部揉进呼啸的风声。
所有的山川湖海,所有的争斗、厮杀、成王败寇……通通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
……风……
少年近乎虔诚地感受着。
沈砚心一直祈求的夙愿,他们不顾一切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就是这样的、名为自由的风吗?
【我靠,小黑好快啊!再背一个人竟然没有降速,是不是比刚才更快了?】
【严谨点,不是多一个,还有小宝呢。】
【他俩看起来好像私奔哦……】
【好,我决定站这对。】
【观众匿名送出:铜海藻×10】
【观众 1098233 送出:金珊瑚×4】
【妈惹,我竟然看哭了。】
【真好啊,竟然在杀戮游戏里突然为两个年轻人争取来的自由感到美好。】
【唉,可惜弩哥回来之后,留在那边的都要倒大霉了。】
【这也算自由吗?我总觉得弩哥如果想要把他抓回来,也不是很难吧。】
【就看心心和女神能不能多拖延一段时间,让汀宝跑远点儿吧。】
【小黑是不是也不能回去了?肯定会被乌弩咬死。】
【确实,而且戚澄他们也都会受到牵连吧……】
【那不正好,私奔啊,连孩子都是现成的,一家三口多好啊。】
【观众小黑给妈妈冲送出:银水草×40】
【观众汀宝的榨汁机送出:琥珀盐×2】
【别说煞风景的,先祝福他们吧。】
【那我举个杯,敬年轻人新鲜诞生的爱情好了。】
【屁的爱情,妈妈不同意!】
【敬自由。】
*
对手比想象中更难缠,且不止一重异能。隐藏的那一重直到最后一刻才显现,乌弩措手不及,被他小臂化作的刀刃砍掉了左臂。
当然,他还是胜了。
没有真正死亡的人,就没有畏惧。没有畏惧,就是无敌的。
丧尸的细胞不再增长,因此即便整截胳膊绞断,也只是渗出一点粘稠的黑血。
肢体再生需要时间,在那之前,他需要休养生息,会有一段很长的静默期,拒绝任何找上门的决斗,也尽量不进行激烈的运动……泛指所有。
因此,他原本是打算放过沈砚心的。
由于受了伤,返程花了来时两倍的时间。第二个晚上,一行人在河边停下歇息。
尼基塔带上另外几个人走向丛林深处狩猎,即便是丧尸,想要恢复身体最好的办法也是进食。
这几人各有神通,应当能弄来一顿很不错的晚餐。
他们临走前,沈砚心拍了拍卢克,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住尼基塔:“姐……姐姐!”
女人停下脚步。
沈砚心坐在地上,抬起头:“带他一块儿去吧,闷坏了。”
尼基塔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来,小家伙,跟姐姐一起。”
男孩看看哥哥,然后颠儿颠儿地跑过去。
很快,几大一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中。
河流附近地形开阔,没有枝杈遮挡,恒星的的光缱绻地洒下来。
乌弩躺在草地上,胳膊枕在脑后,哪怕独臂也没有影响暴君的气场。
他并未睁开眼:“怎么舍得离开你?”
卢克向来是最黏沈砚心的,像条小尾巴。有些场合得让老管家或者其他人带走他才行。
沈砚心坐在河堤上,双脚浸没进冰凉的河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星光也一同碎在涟漪里。
“小孩子觉得无聊,找点事打发时间。”
算算时间,麦汀汀应该已经走了一天了。
现在到哪里了呢?
希望与他们的路途没有交点,走得越远越好。
他双手撑在身后,缓缓抬起头,从水里的星星,看向夜幕中真正的星体。
它是哪一颗星,高悬在天际,千万年来沉默地、亘古不变地发着光,无人问津。
这是一种自由吗?
还是永远无法逃脱既定轨道的桎梏呢。
乌弩并不在乎沈砚心会趁此机会逃跑,反正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闭着眼小憩,直到衣料沙沙,腰间一沉。
男人睁开眼,看见青年散落的额发。
实际上沈砚心的年龄比他还要大一点点,但大少爷养尊处优,看起来还像初入社会的青年人。
他略带兴致地用还剩下的手臂轻轻抚摸过沈砚心的喉结,然后是下颌,耳垂。
一点一点描摹这张漂亮得无以复加的脸蛋,乌弩想,自己最初就是这样被吸引。
乌弩帮他把黑发别在耳后,收回手,松松地搭在他的腰间,好整以暇地问:“做什么?”
“……”沈砚心没想到他竟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乌弩知道他脸皮薄,不可能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没逼迫。
他一眨不眨盯着他,试图从这张冰冷的、美丽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寻常的裂纹:“今天这么主动,不像你啊。”
乌弩反客为主,翻身将沈砚心摁在地上,铁钳一样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沈砚心还是没说话。
他闭上眼,无比平静地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