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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逆旅(57)

作者:名字菌 时间:2018-07-27 14:56 标签:爽文 仙侠修真

  臻邢笑了一声,他脸上的血迹缓缓流下,他的眼眸温柔得可怕,只听他轻声开口:“乖昀儿,待会可能有点疼,但昀儿是我的,师父要抱你。”
  安昀瞳孔睁大,只看见臻邢眼眸微垂,气息交错间,吻了吻他眼尾,哑声开口:“昀儿不怕,可能昀儿已经忘了,早在那回师父买下你之时,你喊着师父,一身大红嫁衣倒在我怀里,昀儿要记得,你早已是师父的新娘了。”
  他说着,捧着安昀的后脑,眼眸微微垂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59章 蜃楼幻音
  这个吻霸道而强硬, 安昀只觉得有条舌头在他嘴里肆意纠缠,他后脑被臻邢托住, 强迫着接受这个吻。
  他无法说话,无法挣扎,甚至无法呼吸, 一种即将被侵.犯,即将崩坏的无助感令他几乎发抖, 他的右手被臻邢五指穿插,死死摁在岩壁上, 左手只抠住他的背想将他扒离开来。
  但显然毫无作用,他抠住臻邢的背, 左手沾上一片黏糊的红, 浓厚的血腥味和无法挣脱的束缚预兆着不祥,他几乎连咬一下臻邢都不能,臻邢此刻像一具冰冷的机械, 残忍得可怕,压倒性的强势让他为所欲为。
  臻邢轻轻舔了舔安昀的唇,他这个模样看起来十分温柔, 但他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他猩红的双眼深得泛黑, 像极了一头毫无理智、温柔而疯狂的野兽, 已然胡乱亲吻安昀纤白的脖颈。
  安昀浑身颤抖,他终于得以张口呼吸,他紧紧贴在岩壁, 他全然没了平时的冷静,他紧紧抓住臻邢的道袍,他的呼声几乎带着一丝绝望——
  “救命啊师父——!”
  但平时可靠的、会来救他的师父正在侵.犯他,成为了罪魁祸首。
  “你走开!我不要!不要师父!”
  安昀的左手紧紧揪住臻邢的头发,他这个力度几乎能把人头皮掀起,但合体期的龙族身体无坚不摧,连毛发也难以脱落。安昀的右手正被摁在墙上轻轻揉弄,暗示性的动作让他紧紧抓住臻邢的手。
  “师父我好怕!”他的心跳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他瞳孔发颤,仿佛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臻邢依旧没有停止,他甚至已经剥开了安昀的道袍,开始抚摸他的背脊。
  突然地,安昀揪住臻邢头发的手一松,臻邢觉得怀里的人仿佛忽地软了下来,臻邢一边亲吻一边抚摸他,只温声哄道:“昀儿不怕,师父疼你。”
  然后他瞳孔忽的一睁,他垂头看见安昀睁大双眼看他,安昀后头的手正握着凤凰初雪,只往他的背脊狠狠的刺了下去!
  血腥味更加浓厚,臻邢动作一顿,眼眸微垂,又开始亲吻安昀的锁骨。
  “师父醒醒!”
  安昀又刺了一剑,换来的只是更加用力的拥抱。
  “师父不要再继续了!我的剑会刺死你了!”安昀绝望地喊道。
  臻邢轻笑一声,只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哄道:“昀儿不怕,师父不疼。”
  安昀的手颤了一下,凤凰初雪掉在了地上,他喃喃开口:“我要讨厌你了,师父。”
  安昀几乎已经放弃了,正当此时,那肆无忌惮的臻邢双眸忽的睁大,然后他动作一顿,眼眸一凛,接着他倒了下去。
  安昀脱力地挨在岩壁,他浑身已被冷汗浸透,他定睛看住前方,只见那银发妖兽大刀一舞,扛在肩头。
  “我早晓得这黑水蛟不太对劲!”只见那寻了许久的幻音往后头走来,踢了一脚臻邢,凑近安昀安抚道:“没事了。”
  安昀愣了一下,只听幻音又问:“你没事吧?”
  等了许久,安昀才说:“背后很疼。”
  幻音往他背后一瞧,只见鲜血淋漓,他那伤口被道砍出大口子,已然泛黑。幻音‘啧’了一声,立马给他去弄伤口。
  安昀蹲下去,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只怔怔瞧住臻邢,问:“死了……吗?”
  “没死呢,闲角只将他敲晕,你哭什么?”幻音说。
  安昀摸了摸脸,发现脸上湿漉漉的,他的睫毛湿哒哒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用袖袍擦了擦脸,只说:“师父受幻境影响发疯了。”
  幻音瞧了他一眼,只见安昀拿出白仙果碾碎了喂给臻邢,他扒开臻邢的道袍,那血黏在道袍里,伤口斑驳错乱,好几道伤几乎是要致命。
  “黑水蛟已然化龙,他躯体无坚不摧,便是大乘期的高手来杀他也得掂量掂量。”幻音仔细看看那伤,而后嘴角抽了抽,道:“仿佛是他自己弄的。”
  “这里头有个幻境十分厉害,名为‘蜃楼’,真假参差,稍有心魔便要被钻空子,他戾气这般重,血腥味深厚,杀念不可遏制,必然要伤己。”
  幻音蓝色的眼眸映着微亮的光,他眼眸微垂:“他此次出去,必定是心魔重重。”
  安昀眼皮一跳,说:“都怪我,我修为太弱了掉落下来,师父必然来寻我才追下来的。”
  幻音深深地看他一眼,他动了动唇,仿佛有话要说,但他看了安昀片刻,始终没说发出声音。
  方才什么情形,他全都看见,但安昀此时这模样,显然是将臻邢方才所做所为当成了幻相控制。然而幻音早已然与他说过幻相原理,此事乃是心魔而出,安昀如此,是自欺欺人。
  也许他早已发现端倪,只是不愿去想,千方百计给臻邢找借口,他排斥着,又十分珍惜这个师父,他害怕关系变化会带来无法掌控的后果。幻音冷瞧了一眼臻邢,又好生给安昀处理伤口。
  安昀给臻邢悉心擦拭血迹,他背脊有两道深深的伤口,安昀眼睑动了一下,那是凤凰初雪留下的痕迹,那伤血流不止,便是吃了白仙果,也仿佛效果不显。
  安昀又往芥子空间里拿出些灵药碾碎给他涂上,再用布给他包了一圈,安昀曾经送给臻邢一个芥子空间,上头他的血不曾抹去,他往臻邢的芥子空间里捞了件干净的道袍给他换上,再给他喂了个白仙果,瞧了他半晌,而后用手中的戒指将他一碰,开启芥子空间,将他放进里头调养。
  里头的小花与安昀心灵相通,立马将臻邢放在灵气浓厚的地方养着。而那名在芥子空间里呆得发闷的离魇,不知外头发生何事,见着臻邢昏迷不醒的被放了进来,顿时大惊!
  她对安昀的认识到达一个新的高度!那臻邢她也是知道,这般修为,比她还厉害,还是上古神龙,且事事皆是听安昀的,不想竟然也是在安昀手头上成了这副模样!这娃娃瞧着长得漂亮,心狠手辣起来比魔族更甚,往后得好生防着他,免得像这傻魔修一般成了这副模样。直到多年以后,安昀已然在乾坤界叱咤风云,与他结怨者诸多,想杀他的魔族无数,离魇不由得与人劝道:这家伙当年已然厉害至极,如今这般,他修为这般高,所表现出来,也只是冰山一角,切莫去惹他,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且说安昀将臻邢养在芥子空间里,瞧着他呼吸平稳,总算松了口气,他静坐片刻,平复好心绪,养了养灵力,转头瞧住幻音:“我唤了你多次,我以为你出了甚事,一直在找你。”
  幻音支支吾吾片刻,一旁的闲角刚想吭声,幻音凶他一声,他又垂着头立马闭嘴。
  只听幻音说:“我是晓得这鬼林里有个蜃楼,特意过来捞的!”
  安昀盯住他:“那为何我唤你你不理?你若是过来,我可以与你一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幻音眼眸微垂:“对不起,我知道你担心。”他望住安昀说:“此地凶险,你不该来,我没料到你来。”
  安昀望了他片刻,知道他不想说实情,安昀又瞧了眼闲角,见那闲角垂着头跟根木头似的杵在幻音身后,银发遮住眼睛,瞧不清神情,但他气息有异,安昀向他走近一步,闲角的双眼瞬间往阴影里显露出来,他双目已然成了全黑色,仿佛不认得安昀了一般,朝他露出獠牙。
  幻音喝他一声,那闲角又老实的待住,只艰难的开口:“我…不说…话。”
  安昀又思起离魇所说,这闲角恐怕入魔了,但此地不太安全,安昀不想在不安全的地方又放出不安全的离魇,只与幻音说:“罢了,到了地魈再说。”
  那幻音又说了句:“对不起。”
  安昀只说:“你要的那蜃楼捞到了吗?”
  安昀只瞧见幻音如今修为竟是涨到了十级,相当于修士化神期修为。
  幻音摇头道:“那东西我不敢捞,里头有更强大的东西,我在试着不惊醒里面的东西,来捞蜃楼。”
  安昀问:“什么东西?”
  幻音摇头:“那蜃楼是里头东西的屏障,我蜃楼没捞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是人也许是兽,总之修为很高。”
  “那蜃楼是十一级幻系魔兽。”幻音说:“我要吃他。”
  幻音一般的确贪食,但此地这般凶险,里头还有更加强大的东西,比化神期还要强,十一级是什么概念?《修仙物语》中只提及十级魔兽,不曾说到十一级,这般凶险,幻音还要吃,且幻音也不是全无理智之人,此前又莫名其妙失踪,仿佛瞒着他许多事。
  “一定要吗?”
  幻音点头道:“安昀在此地等我,我去捞便是,你莫要来。”
  安昀说:“你是我本命妖兽,若是你死了,我得元气大伤,我便是就在这儿等着?”
  “我要去。”安昀说:“我必然不拖后退。”
  幻音笑道:“罢了,你来也无妨,反正那蜃楼只是幻境,幻境向来破不了你。”
  臻邢此前往中间那条道走来,安昀想着他果然是被蜃楼迷了心窍,才发了疯。安昀跟着幻音往中间那条道上走去,周遭岩壁也不知是何所铸,竟是显出莹亮,将道路照得亮堂堂的,安昀脚步踏在路上,仿佛每个脚印都踩出些微光,安昀仔细瞧了瞧地面,他手中往空中抓了抓,见有微光往他手心碎成更微小的光,那光缓缓浮在虚空中,缓慢的上浮下坠,走在这通道里,光阴仿佛也慢了下来。
  正当此时,忽地传来一声璎珞叮咚脆响,安昀猛地一回神,他望了望周围,哪里还有幻音、闲角的影子?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只见场景转换,狭窄的甬道骤然倒塌,两旁忽然宽阔,朱红大柱撑起高楼,玉石骤然铺满了一地。
  华美的宫殿尽头头,烛光摇曳,亮堂堂黄灿灿一片。
  安昀踏上那玉石地板,怔怔看着前方。
  只见一绝美女子懒懒靠在椅子上,她眼眸微眯,殷红的唇似笑非笑,纤纤玉手执起一枚黑子,漫不经心的盯住棋盘。
  那棋盘正是安昀未曾下完的那盘棋。
  但安昀不看那棋也不看其他,他怔怔踏在玉石地板,只盯住那女子,忽而面露悲意,喃喃喊道:“母亲。”


第60章 白发美人
  那女子慵懒撑住下巴, 眼眸狭长,显出一副雍容媚态, 她轻笑一声:“母亲?”
  安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女人挑开眼睑瞧了他一眼,只与他招手:“小娃儿, 你过来,陪我弈棋。”
  挂在钩上的朱雀灯摇曳不定, 有飞蛾被灯油烫湿翅膀,烛光明明闪闪, 安昀的影子在灯下晃动,他动了动脚步, 走了过去。
  那女人见安昀过来, 她两手捻住黑子,眼睑狭长而上挑,似笑非笑往棋盘上一方, 白子瞬间陷入了绝境。
  “已经有许久无人陪我弈棋了。”她嗓音沙沙,声音平淡,眉眼间是绝代风华的妩媚与悠久的沧桑, 她随意瞧住安昀, 问道:“你母亲可是与我长相相似?”
  安昀深吸了一口气, 沉默良久, 才说:“容貌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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