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偏执将军假戏真做了(109)
姬清的唇舌是滚烫的,带着炙人的温度,当唇瓣相互触碰,陆景深就立刻掌握了主动权。
一瞬间像是要把姬清吞噬一般,纠缠着逮住他的舌尖又吸又吮,像是无止境的想要索取。
仿佛以此来发泄自己找不到姬清时的心慌,仿佛只有把姬清紧紧抱在怀里,尽情的索吻,才能感受到他就在自己身边,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
姬清原本就不是陆景深的对手,如今又中了药,几乎在陆景深吻住他的时候,就失控了。
他疯狂的回应着,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这个吻中,几乎失去理智的,疯狂无度的想要这个人。
而陆景深也异常积极的回应着他,两人的交融仿佛直接抵达到了他的灵魂深处,直窜脑门的巨大刺激,让他食髓知味,本能的想要索取的更多。
失而复得,让陆景深近乎疯狂……
听着这个人的声音,感受到掌心下炙热的温度,陆景深仿佛才能感觉到姬清还活得好好的,还在自己怀里,被自己爱抚。
汹涌的亲吻铺天盖地,一瞬间便将姬清卷入了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之中。
然后姬清被毫不留情的弄哭了,泪流不止,连嗓子都禁不住哑了,到了后面甚至意识都模糊了,只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
连什么时候彻底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陆一处理好广王妃和陆十一还有陆七之后,再带人赶过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们尚未靠近马车,便听到了一声接着一声压抑的低呼声,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极为激烈,连马车都在颤颤悠悠。
陆一和陆三陆五几人耳根子都红了。
这幕天席地的,刚追上人就粘在了一起,将军和王爷的感情真的太好了。
几人默默处理掉满地的尸体,只留下哥舒大王子,等候将军亲自处置。
陆一带着人自觉退到足够远的位置,以隐约听不清楚车里的动静为界限,自动围成一个圈,守护着马车。
一段时间之后,哥舒御间带着手下西厥人找来,看到凶神恶煞的陆一他们,硬生生没敢靠近。
只在旁边的山坳里找到了成堆的西厥人尸体。
这一守便到了日落西山,马车里的动静总算歇了下来。
同为男人,暗卫心里悄悄感叹,将军果然是将军,各种方面都是最厉害的!
马车里,姬清已经彻底不省人事了,哪怕在这种无意识的时候,他的眉头也一直紧紧蹙着。
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着身上,只能勉强遮挡几处痕迹,目光移向他的胳膊和手指,陆景深就心疼的心脏窒痛。
姬清的衣服已经彻底报废了,陆景深把自己的里衣给姬清穿上,然后自己穿好外衣,打算让陆一他们去找点水回来,他好帮姬清清理一下。
是的,以他的耳力,自然发现了陆一他们。
有些好笑地想,若是姬清醒着,恐怕又会羞恼的无地自容。
陆景深走下马车吩咐了一声。
一炷香之后,陆一找来了水,还有新的马车,和一套衣服。
陆景深帮姬清清理完上好药,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抱着姬清上了另一辆马车,临走时没忘取了哥舒烨驰的头颅。
陆景深一路紧紧抱着姬清,一直到回到将军府的床榻上,手都没有松开过。
到了后半夜,姬清突然发热了,温度高的烫手,整个人却还一直昏迷不醒。
陆景深急坏了,鞋都顾不上穿,只穿着里衣冲到孟一尝的屋子,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夹在手臂下面就带了过来。
孟一尝自从上次姬清和陆景深双双中毒那日起,就一直住在将军府,陆景深直接把他当府医用着。
觉睡了一半,孟一尝穿着皱皱巴巴的里衣,顶着鸡窝头,频频打哈欠抱怨道;“将军,你好歹说一声,直接动手,是想吓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幸亏他机警,走出门把一双鞋搂在怀里,否则现在就得光着脚丫子治病。
陆景深道:“少废话,快看看清清怎么样了?”
姬清躺在床上毫无意思,原本白皙的脸,烧的一片通红,头上身上一滴汗都流不出来。
孟一尝一番诊治,皱起眉头,“王爷左臂伤势严重,失血过多,体力流失大,而且真元泄的也太厉害了。”
陆景深一噎,“清清之前是因为中药了,否则……”他哪能禽兽到,对一个受重伤的人下手。但到了后来确实是他情不自禁了,因为姬清太热情,也太配合而失控了。
“老夫知道,王爷之前体内中了烈性的药没有及时解药性,后面虽然解开了,但对身体的损伤已然造成。”
孟一尝神色十分严肃,“综合以上几点情况,王爷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
陆景深眼前一黑,喉咙一阵腥甜,他慌乱起身,刚走出两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不用管我,先看王爷。”
陆景深后悔不已,若是那日他陪着姬清一起去,就不会让哥舒烨驰有机会得逞了。
他的清清也不会受这么多罪。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又要失去他了。
“我真该死!”陆景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清清却遭受了一夜的折磨,差点出事。
孟一尝:“……”倒也不必如此。
“将军不必担忧,王爷虽然损伤严重,但与性命无碍。”孟一尝忍不住劝了一句。
他走到桌前,提笔写下药方,寿春拿着煎药去了。
“王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陆景深看着姬清仍然担忧不已。
“休息够了自然就醒了,将军莫急,让老夫先给您看看伤。”
陆景深刚才吐血了,因他体内一直有寒毒,孟一尝不放心。
孟一尝又按着陆景深诊治了一番,惊讶得瞪大眼睛,“叹为观止啊!将军体内的寒毒竟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之前将军体内含有剧毒,脉象不清晰,这一次老夫绝对不会诊错,到底是哪位神医替王爷驱寒毒的?”
陆景深目光眷恋的看着姬清,“就是清清,他会医术。”
孟一尝感叹一声,“昭王的医术犹在老夫之上啊,想必这里的罕见药草都是昭王种的吧。”
陆景深笑了,骄傲的道:“清清的医术是最厉害的!”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姬清的医术是集合了世代行医的季家,一代代传下来,又不断改进的医术,他原本就是季家人。
孟一尝放开陆景深的手腕,说道:“将军吐血是因为这一次动用内功太过激烈,导致气淤凝滞,后面还需要继续驱寒毒。”
过了一会儿,寿春把药端来,旁边还有一碗补气血的参汤。
陆景深阻止了孟一尝打算捏着下巴灌药的念头,直接端过药碗含在自己口中,俯身吻上姬清的唇,一点一点渡过去。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完了一碗药,和一碗参汤。
孟一尝都看得禁不住老脸一红,心中感叹,他家将军栽的不轻啊!整颗心都系于王爷身上了。好在王爷也是真心相待,屡屡为将军受伤。
两人的感情确实难能可贵,特别其中一个人还是皇家人。
让孟一尝走后,陆景深把姬清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他,一夜没合过眼,整整守了姬清一夜。
折腾了一整夜,翌日,天刚微亮,陆景深帮姬清仔细掖好被角,便提着哥舒烨驰的头颅去了驿馆。
因为天气炎热,放时间久了怕臭了,不然他真不愿意离开清清。
哥舒烨驰为了绑架姬清逃回西厥,把自己的人都带走了,现在整个驿馆里都是哥舒御间的人。
哥舒御间打开包袱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多谢陆将军,这是你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