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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60)

作者:谢亦 时间:2024-09-15 09:16 标签:重生 强强 宫廷侯爵

    “谁?”
    朱定北忙问。
    宁衡摇了摇头。
    “从无一人。”
    “咦?”
    宁衡见朱定北惊讶,更压低声音道:“先帝脾气比当今急躁一些,被他当廷仗责的朝臣不计其数。还曾经在早朝上仗杀了当时的一位刑部主司。”
    见朱定北挨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宁衡忍不住心里一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话音一顿,那头发上并不如他所说的一根都没有沾水,反而湿了一大块,他又探身在暗格里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出来,给他擦头发上的水。
    朱定北嫌弃他婆婆妈妈,小题大做,抢过布巾自己胡乱擦拭,嘴上催促道:“快说,快说!”
    宁衡无奈,只好说道:“那位主司之所以惹得龙颜大怒,就是因为当时还年少的陛下十分交好的伴读家里获罪,满门株连下狱。陛下求情无果,便一意孤行拿捏那位刑部主司让他放人。陛下当年虽然年纪小,但先帝也是疼爱有加,而且手段又比一般人狠绝逼得那主司就范,果然帮他把人弄了出来。”
    “纸包不住火,问斩行刑的时候还是被人指出那个伴读不是本人。先帝查出真相,但念在陛下年少冲动的份上没有重罚他,那为伴读也早远盾不知踪影,于是便问罪了那位主司。没想到,那位主司当场竟点出陛下来,先帝大怒,仗杀了他保全陛下的名誉。”
    “陛下脾性和先帝肖似,但自那以后或许是心有愧疚,对廷仗很是避讳。司马御棋是第一个,可见陛下心中恼怒到将忌讳都抛之脑后的程度。陛下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三十仗打下去,司马御棋若不受惩到底,岂不让陛下这个心病更重?”
    朱定北眨了眨眼睛,理了下思绪,道:“这么说来,司马御棋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宁衡摇了摇头。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到底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行吗!”
    朱定北恼了。
    宁衡忙道:“司马御棋不死就还有翻身的余地,但鲜卑府的事陛下是绝对不可能再让他沾手。”
    朱定北正要松一口气,没呼出口又憋了回去,神色不愉道:“他还可以翻身……这一次我朱家和他是彻底撕破了脸,往后他要是再得势,我恐怕要睡不好觉了。”
    想到这里,朱定北几乎断定司马御棋可以全身而退了。
    贞元皇帝这阵急火过去,就会想到司马御棋的种种好处。
    尤其是,留着他,日后就多了一个制衡朱家的筹码,或者说,对付朱家的前锋将军。
    这么好用的人,贞元皇帝怎么会舍得他去死呢?
    宁衡听到最后一句,眸光一闪。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朱定北闲置一旁的布巾,重新给朱定北擦拭被打湿的头发,轻声对他说道:“你会睡好觉的。”
    “唔?”
    宁衡低头看了他一眼,微笑,“否则就真的长不高了。”
    “——滚!爷一定会长成七尺男儿!”
    宁衡忍俊不禁,朱定北看他笑脸十分刺眼,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马车到了长信侯府就停下来,宁衡下车吩咐道:“我让孙必胜送你回府,我先走一步。”
    孙必胜就是太后派给宁衡驾车的马夫,必胜是他的表字宁衡本不该称呼,奈何他本人执意如此。实在是他老爹不像他祖父那样的文化人,给他取了大名叫孙大胆,盼着他浑身是胆,却没少被京中子弟嘲笑。弱冠之年当机立断没有给他爹取表字的机会,自己向学府恩师讨了一个能见人的表字来。
    朱定北虽然奇怪他没有和自己一道走,也没多问。
    马车铎铎离开,隔着雨幕,宁衡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也没离开。
    他在想一些事情。
    本不是他这个长信侯爷该想的事情。
    还未想出个头绪来,就又听见马车铎铎声不断靠近,宁衡起先没留意,待到马车近到身前,一人从车门中钻出,对他笑道:“长信侯爷,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那么多次,我回蹭一次,你不会不欢迎吧?”
    宁衡愣住,待他跳到跟前来,脸上冰冷的神态融化开。
    “欢迎之至!”
   
    第43章 农庄一游
   
    城西,镇北侯府。
    老侯爷接到儿子的回信,正等着乖孙儿回来说话,没想到被告知他今日住在了长信侯府。
    他一愣,不过思绪打了个水漂又转回到朱振梁的回信上。老夫人却有些不自在,晚间入睡的时候还对着同样心事重重的老侯爷道:“老东西,你说咱们长生是不是在学府里受了委屈,怕回家叫咱们看出来才躲到外面去的?”
    “什么?”
    “……老东西!”
    “啊?别吼,我听见了。”老侯爷思路被打断,干脆先放开不想,对老妻道:“别胡说八道,他不欺负人就算了,谁能欺负到他头上。阿衡在咱们家也住过几晚,换了长生去宁家,有来有往不是很正常。”
    “怎么没人欺负了?前阵子,他们夫子不是还给他布置了许多课业。我打听过了,别人可没有,这是摆明了欺负长生,欺负我们老朱家在国子学没人脉!”
    老夫人对朱定北的事情关注有加,孙儿在国子学那么大的动静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想到她就来气!
    “多大点事儿。长生是男娃,这点麻烦自己能处理。咱们快睡觉吧,你的宝贝搁在别人家里一天也不会出事。”
    老夫人气才提上来,没开口,就见他转过身,不一会儿呼噜都打起来。
    第二天朱定北从国子学回府,才吃了饭没和祖母说上两句话就被老侯爷扛走了。
    老夫人追在后面大喊:“老不死的!你别顶着长生的胃,快把他放下来,混账东西!”
    老侯爷一激灵,改扛为抱,大步流星而去。
    朱定北不自在地扭动:“阿爷,你快放我下来!”
    “害臊什么?奶娃娃一个,老子抱你一下怎么了?”
    朱定北:“……”
    到了前院书房,他也不啰嗦,把鲜卑来的信件给他看,金刀大马地坐下道:“你阿爹那里现在还算太平,只是照你朝安阿伯的看法,司马御棋这个人不除后患无穷。”
    朱定北看了信,没接他的话,反而道:“阿爷上次信中说让阿爹受军法了?”
    “……”老侯爷咳了一声:“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儿子信里就说了两件事,司马御棋的判处之外,就是给他老人家卖乖,说是自己被打得有多惨已经诚心悔过,保证下不为例的话。没行到朱定北一下子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
    他正暗想儿子不上道,就该让他再受五十军棍,就听朱定北说道:“打得好。”
    “咳咳!”
    老侯爷被烈酒呛住,奇怪地看着“不孝”的孙子。
    朱定北把纸条放到自己的茶碗里泡烂,继而道:“五十军棍刚好,等陈阁老和甄右相到鲜卑府的时候也让他们看看阿爹的诚意。到时候传回来,咱们陛下多少能消气点。”
    老侯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让打儿子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
    “阿爷,朝安阿伯说的对,司马御棋这个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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