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一见钟情后我成了皇后(78)
“我的乖乖,别哭了,哭成这样明天起来眼睛又得肿了。”玄安帝伸手给他抹眼泪,用尽了十二分的温柔。
安祁抽抽噎噎的,好不容易止了眼泪,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看着玄安帝,不说话。
玄安帝有些心虚,被看得低咳了一声,让宫人们都退下。
安祁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他面前,眼睛看着他,猛地拍了拍床铺,发出闷闷的一声。
玄安帝赶紧将他的手拿过来,仔细翻看了两眼,着急问:“拍什么,没拍疼吧?”
安祁抽回爪子,瞪他,没好气道:“你去干嘛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呜呜呜……”一开始还气势汹汹呢,说到后来又开始委屈地呜呜哭了。
玄安帝哪能让他这么哭,又着急地将他抱回来,低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宝贝,我就想着只去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没想到突然就下雨打雷了,我已经最快赶回来了,不哭了哦……不哭了不哭了。”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安祁又哭大声了,哭得打嗝。
玄安帝亲亲他,抱抱他,换了个哄法:“宝贝别哭了,再哭的话肚子里的宝宝都要笑话你了。”
这话一出,安祁愣了一下,手捂住薄薄的肚子,收了哭音,却一撇嘴,委屈道:“你是不是…是有了宝宝就不那么喜欢我了……你更喜欢宝宝是不是?”
哪能这么想?玄安帝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听完皱起眉头捧起他的小脸,一字一句认真道:“怎么会这么想呢?安祁,我们走过月桥,在文武百官面前祭了天地,你怎么如今还要这么想?我比谁都要在乎你,以前、现在、之后,谁都比不上你的。”
安祁听了他的话,脑子里开始放起了烟花,嘭嘭嘭的,快把他的思绪炸没了,眼泪也不流了,像个小傻子。
玄安帝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脸侧又印了一个吻,抱他回床上好好躺着,再次跟他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就原谅我这回,好吗?”
安祁揉了揉眼睛,伸手将他拉回床上,嘟囔着:“那、那就说好了,不能有下回了!”
玄安帝总算能歇一口气了,脱了外衣上床,将安祁搂进怀里。
外边的雨还下着,雷声也在继续,蜡烛熄了几根,留了几根,大殿里的光昏昏暗暗的,床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可是这回安祁突然不怕了,玄安帝还轻轻抚拍着他的背脊,这让他觉得无比安全。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安祁大半夜折腾这么一回也困得不行,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更困,迷迷糊糊中,他突然记起一个事,扬起脑袋,在昏暗烛光中悄声道:“帝玄,我也最最最喜欢你了。”
玄安帝的手略有些停顿,不过只是一瞬而已,笑声传进安祁的耳朵里,他说:“知道了,乖。”
安祁被哄睡着了,玄安帝停下了手,给他掖了掖被子。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玄安帝起床时安祁似有所感,手臂还顺势扒了扒玄安帝,嘴里轻声嘟囔着什么。
玄安帝以为他被自己吵醒了,赶紧转回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安祁还是乖乖地睡着,可是他这样拉着自己就起不来,想了想,他俯身凑近安祁的耳边,低语:“我去上朝而已,马上就回来陪你。”
安祁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动作却乖巧地撒了手,眼睛还闭着。
玄安帝去上早朝了,安祁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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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鹰准备带玉弦歌回大漠了,一开始玉弦歌还不愿意,后来南鹰在他面前发了火,玉弦歌被他耐心哄着这几个月倒是忘记了南鹰的脾气,这么来一下他也开始战战兢兢,于是就答应了。
他答应了,南鹰却又觉得恼火了。
他那天不是想发脾气,实在是在这里呆的有些烦了,大漠的事情一大堆,他哪能在大启久留呢?可不带玉弦歌回去他也不甘心,一不留神就在玉弦歌面前发了火,发完看见玉弦歌苍白的脸立马又后悔了。
虽然玉弦歌答应了回去,可是他没想吓他的,现在玉弦歌都不给他抱了。
“阿玉,你让我抱抱,你放心,我不做其他的,我就抱抱,真的!”南鹰表情看着像那么回事,可是玉弦歌不敢答应他,以前的残忍记忆就像是一把刀子印在他的脑子里,吓得他不敢说话。
南鹰在玉弦歌面前将大漠人的野蛮做派发挥得淋漓尽致,见玉弦歌不答话就自己上手将他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自然是不肯撒手的。
“阿玉,我以后都好好对你,真的,你不用羡慕那大启的皇后,我也能对你那么好,以前种种是我不对,你就看在我没爹没娘的份上,原谅我一回吧。”南鹰抱着他不敢用力了,生怕稍稍用点力气就能把玉弦歌捏碎。
“或者,你实在气得很可以揍我一顿,我就在你面前站着,任你打好不好?”南鹰思来想去,想出这么个法子。
玉弦歌却不领情,只是听到他说安祁时眼神有些变化,在他怀里挣了挣,没能逃脱,嘴上也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些什么,谁说我羡慕了?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
南鹰却笑,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挣扎制住,埋头亲吻他的脖子,缓声道:“你稀罕的,阿玉,我知道,你稀罕的。”
玉弦歌心里一个咯噔,动作骤然停下,咬了牙偏不扭头,也不去回应南鹰的话,心跳得飞快,生怕南鹰知道了些什么。
南鹰的声音带着蛊惑,湿热的吻落到玉弦歌的耳垂上,他轻轻咬了咬,揭穿了玉弦歌的谎话:“阿玉,你把我引来,就是让我稀罕你来的。”
玉弦歌被吓得差点停了呼吸。
第八十二章 我害怕
玉弦歌与南鹰的渊源还得追溯到十年前,那时候的玉弦歌不过十二岁,南鹰小他两岁。
大漠上的生存方式就是你死我活,玉弦歌从小在人堆里长大,精着呢。
遇上南鹰实是意外,他偷东西被人追着打,眼看着就要被打死了,是南鹰救了他一命,所以玉弦歌答应把南鹰当主子,为他卖命十年。
他被送进了暗场,每天都被人拿鞭子呵斥着练武,那实在……不是段好时光。
后来他学成,被送到了南鹰身边贴身保护他,不过短短五年,便发疯一般陷了进去,然后被发现,被利用,被抛弃……南鹰虽然小他两岁,但是骨子里有大漠王族的血脉,狠起心来让人胆寒,好多次玉弦歌也以为自己会被他折磨死,但是最后却又没死成。
十年一过,他不愿离去,最后让他心之将死的是南鹰即将大婚的消息,彼时他拖着一幅残败的身躯站在南鹰面前,颤着唇也没能开口问出一句话,将离之时想起自己母亲曾经告诫的一句话——求不得就算了。
所以他也算了,没待南鹰成婚之日就自己离开了大漠,路上他还在不成器地想:他这般走了,南鹰会不会来找他?南鹰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
想了许久许久,他极其‘粗心’地留下了自己逃离的痕迹。
南鹰果然找来了,他却又后悔了,慌不忙地逃跑,他怕——怕自己被南鹰带回去之后面临的又是无尽的折磨——身上的、心上的……
这些日子的种种,让他差点就相信南鹰会对他好了,可是南鹰猝不及防的发脾气又让他意识到——这是南鹰,是大漠的王,他该有多么无情凶狠自己明明最是清楚,不该被哄骗了的。
提心吊胆了两日,他换来了南鹰的道歉,还有一句‘他知道’。
玉弦歌浑身都在颤抖着,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该有多害怕,冷汗大概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他连呼吸都抑制着,没敢重了。
南鹰感觉到他的颤抖,自己也有些难受,他是想对玉弦歌好的,可是玉弦歌只是害怕。
他忍不住摆正玉弦歌的身子,见他低着脑袋就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缓了缓语气朝他道:“阿玉,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我找到你的……可是我已经找到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