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一见钟情后我成了皇后(11)
他怕得是这个吗?才不是。
安祁垂着脑袋不说话,就是不答应。
玄安帝也不期望他能一下子想明白,只是还是多劝了一句:“安祁,你把信阳当……”说到这儿,他停下,安祁看着他,只见他皱了眉头继续说,“你是十六,生辰几何?”
安祁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是大庆年间五月十八生的。”
玄安帝继续看他,悠悠道:“那你还比信阳小些。”太小了,这才刚到十六,比信阳还小三个月呢,“那你把信阳当姐姐就是,她会照顾着你的。”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让他把公主当姐姐?
安祁没说答应,也没说不同意,看见玄安帝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书上,心里也松了口气。蜜饯就摆在他手边,不知不觉他竟伸手摸了个空,瞪着眼睛一看——竟被他全吃光了。
他悻悻地放下手,想装做不在意的模样,却又被玄安帝看见了。
玄安帝叫人把空碟子撤下去,拿来了茶水和湿帕子。
“喝点水。”玄安帝接来帕子叫他伸出一只手,将帕子包裹过去,仔细将他手上沾着的糖渍擦干净,又叫他伸出另一只手来。
安祁被伺候着倒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身旁的小太监们都看呆了,他们哪里见过玄安帝这么宠爱一个人,别说是于理不合了,说了坏了规矩也不无道理。偏偏他们只能看着,看了,知道了,心里唏嘘一阵,又低下头,做自己该做的事。
第十八章 挖坟遭雷劈
玄安帝给安祁擦了爪子就准备走了,将他抱到椅子上,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温声道:“朕要走了,你膝盖上还有伤,别到处乱跑,饿了就叫宫女给你拿东西吃,困了就去睡觉,中午的时候朕来陪你用膳。”话到末,他又嘱咐了一句,“乖一点。”
安祁乖乖地点头,看他走了,走没影了才从椅子上下来。
他在屋子里瞎转悠,不一会儿就觉得没趣了,坐在椅子上靠着,眼睛望着房梁。
好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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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夏村,孤坟地。
几个男人拿了铲子气势汹汹地往那片坟地走,途径的妇孺纷纷掩面远离,也有不少村里人跟着上去,见他们走到一座新坟前停了下来。周围人忽然意识到——这些人似乎是前段时间给安祁那奶娘下葬的那群人。
可是,他们如今又来,意欲何为?
接下来,村里的人就看见他们拿了铲子直接对着新坟开挖。
“你们做什么!!”
所谓死者为大,这一直是所有人都秉持的传统,只有那种极恶之人才会被人唾弃,死后鞭尸,让他的魂魄不得往生,不能安宁。
可是安祁的奶娘生平并未行错事,周围人对他们虽不待见,却也不能任由别人去打扰死者的安宁,于是村里的男人们上前想要制止,女人们去请来了村长。
安家请来的人都是些强壮的男人,比之村里面的那些人看上去不好对付得很。
村长被请过来,气喘吁吁地道:“不知几位,作何要毁人坟墓?”
那些人之中有个主事的,只见他眼睛轻轻一瞟,不耐烦地高声道:“这安家奶娘身死不得葬,安老夫人见其可怜,便帮安祁小公子安葬了他奶娘,可是谁知安祁公子吃里扒外,盗窃主家钱财,逃之夭夭,主家有话说——小白眼狼,既找不到,那就拿他奶娘开刀。”
这话说的大伙儿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有人很快反应了过来,朝他道:“安祁虽穷,但也有气节,他惯不会做那种偷窃背德之事。”
“对啊对啊,他长得好看,也挺有礼貌的。”
“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看着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村民们三言两语地说开了,一个两个都不信安祁会做出那种事来。
那男人不耐烦得很,见他们不信也不准备说什么,叫了人就准备继续做手头上的事。
村长急忙拦住他,问:“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这挖坟之事还是……”
“有个屁的误会!”男人直接甩开他的手,脸上戾气横生,手上动作丝毫不停歇。
村长被他甩开手,身子跌跌撞撞被人扶住。
可就在这时,四周无故起了风,阴风大作,刚刚还是艳阳天,下一秒就乌云密布。
“怎、怎么回事?”
挖坟的人瞬间不敢再挖了,几个人围到一起,神色再不如刚刚那般高高在上,反而是战战兢兢地看着周围。
藏在暗处的几个暗卫也惊奇地望着天,怪哉奇哉,他们还没准备动手呢怎么天就大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他们费心思去做准备。
“老、老大……我看这地方,好像邪得很,要不、要不咱们先撤吧…找个好日子再来……”一个男人哆嗦着道,他明显是不敢再动手了,这眼前的场景让他差点吓得腿软。
那名老大强撑着精神,左右看了看,见墓地周围刚刚还聚着的人顿时少了一半,心也慌了,却又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咬着牙道:“哪儿来那么多鬼啊神的,快点挖!挖完了事!”说着,他一铲子下去,插在土里。
周围的人见他还要继续,于是也纷纷拿了工具准备动手,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银针,直直地插进了那男子的胸口,穿心而过。
众人只看见那男人动作突然一顿,然后呆呆地站在地上不动了。
“老、老大……”有人喊他,见他不回,于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名男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无声死了。
“死、死人了——”随着一声大叫,众人更觉得这是在闹鬼,纷纷四散逃跑,至于地上躺着的人,没人有那闲心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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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祁本在屋子里一个人自娱自乐,却突然感觉天阴了下来,窗户打开的,一股股凉风灌进来,他伸手捂紧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天,兴致冲冲地跑去了门边。
“好黑啊……”安祁看着天,口中喃喃道。
苏白英走到他身边,应和他一句:“是啊,这天气可真怪,看着像是雷雨要来了。”
安祁忽然有点紧张,看着她:“会打雷吗?”
苏白英没注意,只答:“会吧,暑夏多雷雨。”
安祁哦了一声,脑袋扬起看着天上的黑云,他看得久了,苏白英就想劝他进去,还吹着风呢,小公子才生了病,吹风不好。
刚准备着说话,却又听见小公子在问:“陛下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白英一愣,以为他是想玄安帝了,于是温和地劝慰他道:“陛下日理万机,这时候应该还在御书房,等他空下来了就会回来的。”
安祁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似乎不高兴。
苏白英在门外纠结了好一会儿,想起来玄安帝对安祁那副在意的模样,仔细想想,还是叫了小宫女去御书房传话。
“大姑娘,传话说什么啊?”小宫女不解地问她。
苏白英看了看天,回道:“就说小公子想陛下了。”
“是,我这就去。”说着,小宫女兴冲冲地跑远了。
御书房,玄安帝正看着奏折呢,听见外面求见的小宫女是太和殿的,揉了揉脑袋叫人进来了。
“他想朕了?”玄安帝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海德心念一动,瞅了眼外边的天,估摸着那位小公子是在撒娇呢,于是趁机添了一把火,道:“陛下,您看外边的天这么黑,小公子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会害怕。”
玄安帝想了一下,觉得是有这么个道理,于是起身准备往太和殿走。
没办法,谁叫这个爱撒娇的小家伙是自己捡来的呢。
海德与那小宫女走在他身后,快步跟着。
第十九章 割耳朵
安祁有一个奇怪的喜好——喜欢偶尔的下雨天,这种夏日里的乌云天他就觉得很兴奋,可是又有点害怕打雷,之前村头有人被雷劈过,好大一道天雷下去,听说那人被发现时浑身焦黑,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