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一见钟情后我成了皇后(65)
“是。”
安祁听着听着,脑袋都要缩进被子里面了,明明他这个当事人就在这里,玄安帝怎么都不知道收敛一下啊!讨厌死了!
“出来吧,人都走了还捂着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安祁听见玄安帝在喊他。
安祁磨磨蹭蹭地出来,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你下次…当着别人的面说话的时候就别、别那么……”
玄安帝抬起他的脸,亲了一下:“别那么什么?话都说不清了。”
安祁哼了一声,撒娇着抓着他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爬到他身上去。
玄安帝抱起他去外殿,已经快要天黑了,屋子外吹起了风,宫女们正忙着做事,看着有些忙碌。
安祁突然想起那个在大典上见到的和尚,于是扯了扯玄安帝的衣服,问他:“那天,了无大师怎么也来了啊?”
说起这个,玄安帝捏了捏安祁的耳朵,说:“那日了无大师是专程来见你的。”
“见我做什么??”安祁想转身,可是被玄安帝抱着没办法。
“不是说了朕遇见你是菩萨赐的姻缘吗?他大概是也想瞧瞧菩萨怎么就把你这个小家伙送到朕身边来了。”这话说的,安祁狐疑的很。
“你说真的哦?”安祁问他。
玄安帝在安祁颈侧吻了一下,说君无戏言。
这等神妙的事情安祁不敢轻易相信,又感兴趣地继续问他:“那菩萨为什么把我带给你了啊?”
“你觉得呢?”
“菩萨定是觉得你可怜,你看哦,你都看不上别人,到时候没人给你生孩子,只有我愿意以身涉险,还愿意给你生孩子……我真好。”安祁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眼里满是兴奋。
玄安帝却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最后在安祁脖子上咬了一口:“胡说八道。”
安祁喘了一声,愈发往玄安帝怀里靠,故意跟他打闹:“我没胡说……要不然你自己说嘛。”
玄安帝沉默了一会儿,正经了片刻,和安祁讲话:“朕那日去南山寺是因为了无大师说有事求见。”
“朕本打算不去,奈何他接二连三地送信来,朕也就去见了一面。”
“后来他与朕说……说朕即将遇见天命之人。”说到这里,玄安帝淡笑了一声,摇摇头,“朕可是半点不信的。”
“谁又知道,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你。”
“朕早该信了的。”玄安帝说到最后将安祁调转了身,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眼中含着温和的笑意。
安祁明显是一副吓呆了的模样,不是不信,实在是太过玄妙,若是了无大师将那番话说给他听,他大概也是不怎么会相信的。
“了、了无大师如此神通么?”安祁惊得瞪着圆眼睛,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那若是当时陛下遇见的不是我,是旁的人,陛下会不会也带他回来啊?”
玄安帝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没好气道:“想什么呢。”
他有些微愠,但是又看见安祁明显是有些担惊受怕的模样,不再生气,反而抱着安祁拍拍他的肩安慰着:“朕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见一个爱一个?谁都能捡回来?”
那不就是吗?后来还不是也捡了玉弦歌回来。
虽然后面解释了,但是难免一开始会误会嘛。
安祁小声地哼了一句,又问他:“说起来已经好久没见过玉公子了,他的病好了吗?”
玄安帝略想了一下才说:“他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彻底的,身上还有旧伤,所以得仔细养着,急不得。”
安祁哦了一声,又问他:“那个大漠王会不会欺负玉公子啊?我看着他好凶的模样。”
玄安帝笑出了声,亲吻安祁的脸颊:“谁都可能欺负他,但是南鹰不会。”
“不是不会,是不敢了。”
“为什么啊?”
“因为他把玉弦歌欺负怕了,再欺负下去,玉弦歌就不要他了。”说起玉弦歌两人,玄安帝可谓是看了一场好戏,虽然两人现如今还在抗衡着,但是他估计用不了多久南鹰就会耐不住性子提前把玉弦歌给抗回大漠去。
“朕这样说你怕也是听不懂,算了,别去管别人家的事,把你自己管好就是。”
安祁点点头,的确不怎么能听懂。
“饿了吧,今天晚上吃的都是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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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鹰的确不敢再欺负玉弦歌了,这几日眼看着玉弦歌的病究竟有多严重,他总算知道在大漠的时候玉弦歌为何老是躲着他。
这动不动就吐血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阿玉,该吃药了。”南鹰站在门前,手上端着药碗耐心喊着门里的玉弦歌。
久久没得到回应,他又喊了一句。
“阿玉?”南鹰又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虽说玉弦歌对他爱答不理,但是但凡他多问两句阿玉就会觉得不耐烦去回应他。
这次怎么不说话了?
南鹰猛地将门推开。
屋内一片安静,甚至没有人气。
玉弦歌不在。
南鹰当即摔了碗,碎片随着药汁溅在地上,四散开来。
等到他找到玉弦歌的时候玉弦歌已经靠在木护栏边睡着了,呼吸浅浅的,却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他给玉弦歌探了探脉,发现他只是睡着了没出什么问题,提起来的一颗心当即落下去大半。
“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跑出来了?”南鹰将他抱回房间,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喊了一声,“于蒙,再去煮一碗药来。”
于蒙答应了一声,随即默默退下。
南鹰触碰着玉弦歌的眉眼,表情有些难看:“阿玉,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快点好起来吧,我想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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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有大风哦!”安祁在床上整整歇了几日,好不容易能下地跑跳了,今日恰好有大风,他已经好久没放过风筝了,想去放风筝。
“嗯,有大风,然后呢?”玄安帝头也没抬,眼睛也不去看安祁一眼,声音听上去平平淡淡,丝毫不在意。
安祁有些难过,书里都是怎么说的呢?成亲以前蜜里调油,成亲以后相见两恨。
他们这才几天呢,玄安帝就开始不耐烦他了是吧?
他走近了些,若是玄安帝真的有那么忙他倒不会这么不懂事地缠着他,但是他可是提前问了海德公公,明明最近就不忙,干嘛做出一副忙的很的模样嘛。
“我想去放风筝,陛下…夫君……”安祁抓着玄安帝的胳膊,自下而上看着他,这是一种示弱的姿态,谁都知道安祁是在装可怜。
玄安帝自然也知道,憋了一会儿实在没憋住,笑了一声,右手一揽就将安祁揽进了自己怀里:“撒娇求着朕的时候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朕要生气?”
这话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实在是昨天安祁非闹着要下地走走,这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御花园,看见树上的果子非要爬上去摘,还不许别人帮着。
众人拦着也没能拦住,也实在没人能治得住他,好在苏白英去找人向玄安帝禀告。
玄安帝来的时候安祁已经爬了一半了,抱着树干远远瞧见玄安帝高大的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心一下就紧张起来了,想下去。
几个小太监要扶着他,却又被一声喝斥呵退。
“谁都不准去扶。”玄安帝已经来到了树下不远处,面色铁青,任谁一看都能知道他气得不轻。
安祁咽了咽口水,进退都不是,手臂环在树上乖乖地喊了玄安帝一声。
玄安帝没回他。
安祁终于害怕了,抱着树干的手渐渐也没什么力气了,开口求饶认错。
“朕看你就是个小皮猴,今日爬树,明日就该爬到朕头上去了。”玄安帝静静地立在一旁,说话语气淡淡的,“既然喜欢爬树,那就在这儿爬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