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贸大宋(383)
子献属青川船,故属泉州人士,泉州官府已立案了。
毕竟是个名伶,这事传出去后,关心的人也不少,官府不立案说不过去。
第257章 荆北风月夜
子献君失踪的事对秦涓来说打击不小毕竟查到的秦谷在泉州时和这个名伶走的很近,况且那幅画像上的人真有可能是秦谷。
秦涓回跟着赵淮之回院子后,才能把行囊取出来, 他拿出那一卷画轴来。
早前忘记和赵淮之说了。
秦涓将画卷展开,画上那个蒙着白纱灰白衣衫的少年再度出现。
赵淮之第一眼就看到少年那一双坚定又富含野性的眼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
恍惚间他抬眼看向秦涓,心中已有三分了然。
只是画卷上的这双眼要圆了一些, 若说秦涓的双眸形状偏凤眼, 画卷上的更贴合于桃花眼,可他们的眼神如出一辙啊。
“这是秦谷?”
秦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古月也猜测这个就是秦谷, 绣楼的主人却说这个是乌云白衣。”
“你是想我帮你查乌云白衣吧。”赵淮之笑道。
“嗯。”秦涓点头。
“许承也找人帮忙查过,吉安当地的百晓生都说不知道, 但很多迹象表明自从秦谷离开泉州后, 这个乌云白衣才开始出现在其他地方,我想这个乌云白衣很有可能是我妹妹。”
赵淮之:“这幅画先放我这里一夜, 我让我的暗桩去查。”
赵淮之将画像临摹了一幅,日次小院里就有人过来, 那人取了画就离开了。
这日赵淮之要去荆北大营,秦涓昨日便知道了, 赵淮之没有说让他跟去, 他便不去了。
赵淮之知晓他不会再管军中事,所以也没有让他去, 且让小厮带他去集市好好玩。
秦涓和小厮骑马去集市, 小厮很认真的给他介绍这里。
在小厮的记忆里主人只来院子住过一段时间, 还是好多好多年前,主人从临安府回来,那个时候主人的脸色很难看, 他一度都怀疑主人是不是有伤在身
那个时候主人一直往荆北跑,似乎是在筹备什么大事。
难念,赵淮之回宋国收到消息,秦涓被羊角军带走了。
他在荆北筹兵,越过秦岭,袭击羊角军。
但也只有那么一次,似乎搞过火了,于是扩端让人在秦岭设了驻军,重防秦岭。
此后荆北军再想找机会也很困难了,因为那一次之后给了扩端警觉。
小厮一直记得那一年,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主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这么贵气又生的这么美……虽然主人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回院子了,可当主人回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感受到了在漫长的等待中那久违了的心悸。
当然他这心悸,只是惊叹主子的容貌,如第一次一样。
“你们这里有花船吗?”
小厮有些走神,反应过来秦涓在和他说话,看过去重新问了一遍:“您说……啥?”
“花船。”秦涓重复了一遍脸上已有几分火热,却依然强作镇定的沉着一张俊脸,
小厮几乎是斜眼又觑了他一眼,在确定有没有听错?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在问他花船?
这主子爷才刚离开就想着要去花船啊……
小厮摇头不是点头不是,不回答肯定会被追问的,回答了又似乎对不起主子,若是主子回来知道他把这位公子引去花船上去了,不说他才怪!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可以去河边找找。”这么回答总可以吧,小厮吁了一口气
“嗯。”秦涓,“你带路吧。”
小厮引他去河边,看河边的船一辆接着一辆,其实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花船哪些是客船和画舫。
小厮还是不明白这位爷是为何要来这里,看着也不像是好渔色的人啊。
“爷,若是好奇的话看看就好,咱们就别进去了,小的怕……”小厮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秦涓:“无妨的,我只是去打听一点事。”
“这样啊。”小厮挠挠头。
两人在河边停马,一刻钟后两人上了一艘船。
“你们这里有比较出名的名伶吗。”
小厮回忆了一下:“有一个,听说琵琶弹得好,在我们这一带有些名气。”
“带我去见一见。”
小厮仔细看了一眼船牌:“上错船了,公子我们找一找吧。”
找到了船,可要见那个人可不容易。
“想见蕖先生请今日约了明日来。”门童对他们说。
秦涓可是会把一件事一拖再拖的人,当即拿出一锭银子来:“钱我有的是,人我今天就要见。”
那门童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接过银子道:“那我去通报一声,您等着。”
门童去而复返:“先生请您上去。”
秦涓上二楼,被门童领进一间房。
这个蕖先生看着也并不如子献惊艳,之所以找到这里来,还是突然想到自家那妹妹是喜欢名伶的容貌,趁着无事来这里逛逛问问。
说实在的他也害怕秦谷是个喜欢容貌的……毕竟当初他喜欢赵淮之就有这样的成分在……
蕖幽:“公子是乎对在下的容貌有几分失望。”
被人道中心思,秦涓几分尴尬,却也不失态的说道:“你既然能被称作先生,想必琵琶应该一绝,不若你弹一曲《雨霖铃》吧。”
蕖幽浅笑间已抱起琵琶,拨动琴弦。
一曲罢,秦涓惊叹的鼓掌。
“先生果然好技艺。”
“公子找我应当不是为了听曲。”蕖幽放下琵琶,看向他,“公子有何事想问在下。”
秦涓觉得自己鬼使神差才会到这里来打听秦谷的事,大概是无聊到抽疯了吧。秦谷又怎么可能跑到荆北来……
只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不得不应答的意思。
“先生对荆北熟吗?”
蕖幽想了想,答:“尚熟。”他只是想知道这么漂亮的少年公子是想来这红船上打听什么事。
“你晓得乌云白衣吗?”
乌云白衣。
听到这四字的时候,蕖幽不禁再度看向秦涓,他现在更加不知道这个少年的意思了,但他觉得少年只是偶然问起,而他也恰巧了解那么一丁点。
“你这么看着我,是知道的?”秦涓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蕖幽。
门缝就看到秦涓往蕖幽的方向走去,直到在蕖幽面前停下了。
就光这样看着,小厮都能感受到来自秦涓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力。
蕖幽感受到的压迫感自然更甚一些,他不敢再看秦涓,只是低着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偶然听过这个名字,公子若要问太多,我也答不上来。”
“你在哪里听过?”
“在去年去临安府的路上,偶然间听到有人说起,只是那日之后再未听过这个名字了。”蕖幽说完,反而比刚才放松了一些。
因为接到一封请帖,请他去临安府去在大官寿宴上演奏,所以去年他提前两个月去临安,约莫是在距离临安府百里一带听过乌云白衣这个名字。
那一日马车突然走不了了,车夫休了好久,他和同去的人找了一家寺庙休息,半夜的时候有一群黑衣人骑马而至,说是要搜寺庙。
可他们非官兵也非捕快,寺庙的僧人不肯,他们便闯了进来,且对僧人们说:“谁敢窝藏乌云白衣,小心这寺庙开不下去。”
黑衣人说完此句以后,便入寺庙内每个房间搜查了一遍,寺庙本来就不大,全部搜完也只用了一会儿。
寺庙里总共五个僧人,加上他们这三个借宿的只有八个人。
黑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八个身上,有人说:“身高不对。”
“明明看到那狗贼往这边逃了。”
“快追,可能是那狗贼使得障眼法。”
说话间这群人又匆匆离开了,马蹄声怎么来的又怎么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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