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贸大宋(178)
所以齐林说先去安荻枯再说,若是价格不好可以折回来。
秦涓不同意,理由是害怕夜长梦多。
齐林怒吼:“我都好声好气和你商量了,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肯,是非要吃拳头才行?”
人,他低声哼道:“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做,那我也不必去安荻枯了,那样你们要怎么做都成,随意就是。”
他说着脱下黑色的外袍,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外走。
齐林胀红着脸吼道:“崽种你去哪?”
秦涓哼了一声,活像一头倨傲的狼。
众人无语,皆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齐林真发起火来忍不住去捶那小子一顿。
齐林气死了,抬手掀桌。
在楼道里和客人说话的客栈跑堂都吓了一跳。
秦涓上街去逛逛,当初和曰曰逃命的时候经过这里,那个时候没有心思逛逛,正好趁着现在好好逛逛。
此刻是晌午过后,街市正热闹,这种地方不兴夜市,但午市很热闹。
不过这里的商市里还是以胭脂水粉最为出名。
应该说叫胡粉,可以涂面,中原妇人尚白,喜欢用这些。
商人会从这里进购胭脂水粉去中原高价贩售。
这里的胡粉和黛末很出名。
一个是涂脸用的,质地细腻,敷于面上不会结块也不会被风吹掉,另一个是画眉用的,色泽内敛柔和,比那炭笔更有韵味。
秦涓不了解,但站在那里听小贩讲解,虽然他不完全听懂那小贩讲的跛脚的畏兀话。
只是看着胡粉和黛末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狐狐,若是那妖冶的狐,涂上胡粉,用黛画眉……
第82章 有狐常相伴
秦涓逛了一圈, 总感觉有人跟着他,应该是齐林的人。
他想了想往外走,去了一家酒馆。
这家酒馆的特色是烤羊, 羊烤好以后会分着卖,切下的部分论斤称, 只是价格不等。
“最贵的是哪部分。”秦涓询问道。
小贩笑道:“自然是羊后腿。”
“那把羊排骨都给我吧。”秦涓说道。
小贩不禁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真奇怪。
羊排上桌,
没吃多久就见那齐林气冲冲的走来。
秦涓都不想理会他, 继续吃他的。
齐林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臭小子气死, 明明看到他走过来了, 还视而不见, 真想捶死这崽种!
齐林也进了这家酒馆,他来的时候那烤羊已被分的差不多了,还剩下的都是肉渣。
“客官, 您要不要等下一头?”小贩见那齐林生的凶巴巴的,他见着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齐林吼道:“把剩下的带肉的都给我, 再给我来十张饼。”
“好嘞好嘞。”小贩连连点头。
齐林端着吃的坐到秦涓对面。
秦涓眼皮都为掀,继续吃自己的。
齐林的手握成拳, 好半天才耐住性子, 伸手去拿饼子吃。
这里的饼子上和饼子里面都是奶酪,齐林很喜欢吃, 每次能吃十张左右。
他吃了五六张饼子后心情好了许多。
秦涓将羊排啃干净, 他吃的速度很快且技术很好, 骨头上一点肉都不剩……
齐林见他吃的这么香,顿时觉得自己盘子里的一点都不香了。
秦涓吃完了,叫了一碗茶。
这时齐林见小贩的第二只烤羊也快好了, 忙去订下了烤羊排骨。
秦涓喝完了茶正准备走,齐林一把拉住了他:“来酒馆不喝酒,吃茶算什么意思。”
他说着让跑堂抱了两坛酒过来。
秦涓不悦的皱起眉,这人就是故意的,明知他喝酒不行。
“你自己喝,我赶着去城门口听火把戏呢。”秦涓总算是对齐林说话了。
齐林不依他:“喝了酒,我陪你去。”
秦涓一怔:“不必。”
齐林拽住他:“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将酒坛的泥封去掉,低吼:“不喝也得喝,若倒了老子背你回去。”小贩们看着他们这一处,怕的要死,秦涓见状,他不想与齐林在此地大打出手,惊动当地官府不好,让小贩们遭难更不好,于是乎他只好咬牙坐下。
“你要喝我陪你一小碗,意思意思就行了。”
秦涓说着拿起方才他喝过茶的碗。
齐林见他妥协,心下十分受用,可不,这狼崽现在还不是被他捏的牢牢的了。
要他喝酒他就得喝酒……
秦涓只喝了一小碗,齐林已是一大碗下肚了。
齐林见他喝的慢,不耐烦道:“你这哪里像儿郎,娘们都比你能喝!”
秦涓白了他一记,他才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激怒后牛饮,他的身体不适合喝酒,这几口已经是极限了。
“你再喝一碗我答应你那十一车铁先卖了。”齐林到底也不傻,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还能揶揄秦涓一番。
闻言,秦涓眯起眼眸,低声道:“这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齐林拍拍胸脯。
“行。”说话间,秦涓仰头将一碗酒干掉。
齐林见他喝的这么急,也是愣了一下。
只见秦涓放下碗,站起来:“你既已经答应了,我们最晚明日夜里启程,我先去看火把戏了。”
齐林正想问他喝醉了没有,他已健步如飞的走上大街去了。
这会儿火把戏正开始,路上人多,不一会儿秦涓便淹没在了人海里。
秦涓双颊红胀滚烫,脚步有些虚软,没喝醉是假的,倒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
他走三步歪一小步,路上的人纷纷避开他。
火把戏在城门口,这时叫锣鼓声传来,许多人都往那处去。
秦涓压根不担心找不到路,跟着人群走就是了,还不担心挤不到前排去,那些人见他喝醉了都让着他。
只是当他好容易挤到前面去,一个壮汉对他吼道:“臭小子你干嘛往老子身上蹭。”
那人虽然壮,但不及他高,想提起他的衣领却也做不到,只能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挥舞着他的拳头。
秦涓轻哼一声,想绕开他往前走,那人却故意撞到他身上来,说他碰着他了,还伤了他。
一时许多人围了过来。
秦涓酒意渐浓,哪里听得清这些人在说什么。
他不过是想看一下火把戏,这些人怎么这样……
他不高兴的皱起眉,这时他察觉到有人在他的身上扒拉。
原来那些人说他伤到人了,在解他身上的钱袋。
“贪得无厌。”他醉意熏熏的低吼一声,出手将那人挥开。
他正醉着,压根不知自己使了多大的力,只听到周围一阵抽吸声。
可他没有威风多久,很快因为酒意彻底上头,往后倒去。
他这一倒,那壮汉便爬起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秦涓都醉倒了,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只这时,突然一个灰白衣袍的男子出现,柔柔的声音,他用畏兀语说了几句,那壮汉便住手了。
秦涓被那人带走了,那些人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少年被人抬上了马车,那壮汉怕事,赶紧跑了。
马车远去的时候,那铃铛儿叮铃铃的,煞是好听。
许多小孩目光随着那马车远去,直到马车消失在长街。
那些小孩们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马车……
这个大小,似乎可以容纳好多人……
马车夫坐在外面,马车内一个孩童正在给秦涓洁面,他取下秦涓脸上的面具,将温热的毛巾贴在秦涓脸上。
“嘶……唔……”秦涓发出猫哼似的声音来。
小道童见状捂嘴偷笑,又颤巍巍的看向一旁端坐的灰白衣衫的男子。
“小曲儿。”绝美的男子低唤他的名字。
“嘤,公子。”
“嗯?”
“主子……”
“嗯?”
“大人……”
赵淮之睁开眼眸看向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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