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贸大宋(269)
七哥那货太野了,等它回来,先饿它三顿。
伯牙兀氏的人看到秦涓只穿了一条犊鼻裤出现在军队前。
白皙的胸膛在这样的月夜都能反光了……
哇,这小子的胸膛这么白的啊,和家主小的时候有的一拼。
现在家主的肤色正常了许多。
“看什么看,没有衣裳给我吗。”秦涓皱眉说道。
“您的马儿呢?”有人问道。
“卷了我的衣裳跑了,你要不要去把它追回来?”
“噗……”周围的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您不妨去马车里找家主,我们这里没法给您衣裳。”
“不早说。”胀红着一张脸的秦涓几乎是腾地而起,飞奔向狐狐的马车。
“您当心点,小心那保底的裤子掉了哦。”
“哈哈哈哈哈哈……”
秦涓出现在马车上的时候,那脸色比猪肝的颜色好不到哪里去了。
他拉开车门,本以为赵淮之睡了,却没想到赵淮之坐的好好的在看书……
吓得他关上车门想退出去。
“不进来,是想染风寒么。”里面的人语气很不好。
秦涓瑟缩了一下身子,灰不溜秋的进去了。
秦涓进去后本能的在他坐过是位置,去找他的面具,之前他把面具摘下来了,现在十分后悔离开前没戴面具。
今日这事,太过丢人。
赵淮之知他在找什么,他抿着唇,不动如山,只说衣裳在那个箱子里有。
秦涓急于穿衣裳,这原野的风,吹久了是凉的刺骨的,尽管现在是初秋。
灯光下,秦涓白皙的胸膛上,那点粉红色的箭伤很刺眼。
赵淮之有些恍惚,过去几载,他的人并没有查到秦涓这么一道致命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没有过问过,但也已然猜到了什么,和谁有关。
这也足以解释在过去短暂的离别之后,秦涓的内力突飞猛进的增长。
秦涓知道赵淮之在看他,还是不错眼的盯着他看,他虽然被看的受不了,也只能加快穿衣的速度,可是赵淮之的这几件衣裳做的太紧了,他穿着有点小,也系不上衣带……
他都怀疑这些衣裳赵淮之他穿得下么?
紧巴巴的穿好衣裳,他听到外头一声骏马嘶鸣,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要往外走,却被赵淮之叫住了。
“那个陆豫章和你的马很熟。”
他听到赵淮之如此说道,不是在问他,而是陈述的语气。
秦涓微微一怔,没有回答什么。从赵淮之这一句话里他已得知到几个讯息了。
这么说来兀沁台也应该被赵淮之送回去了。
秦涓停了一会儿,转身坐到榻上去了。
这会儿换作赵淮之吓了一跳了。
瞥见赵淮之脸上的神情,秦涓眼睛微眯。
“你睡觉。”他霸道的揽过赵淮之的肩膀,几乎是将他摁在枕头上,迫使他睡下。
赵淮之是很疲惫的,本来想睡的,结果想到虎思斡耳朵的事又在睡前翻了一会儿地图,没看一会儿秦涓又回来了。
秦涓回来了他的瞌睡虫走了一大半。
这会儿他被秦涓摁在枕头上,睡意又上来了。
秦涓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跟着躺下。
觉得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他摸了摸结果抽出一本书来。看也未见放在了一边。
他拍打着赵淮之的肩膀像以往哄着松蛮一样哄赵淮之睡觉。
赵淮之虽觉得无语又很是受用。
不知是秦涓的哼声带着神奇的魔力,还是困意彻底袭来,他很快睡着了。
赵淮之虽然睡着了,可秦涓却不行了……
搂着赵淮之把“火气”都给搂上来了。
他爬起来,与赵淮之拉开距离。摸到一边,拿出一个水囊猛灌了几口凉水。
凉水下肚,好受了许多……
这身体,已逐渐让他感受到“可耻”……对,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甚至,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那只人皇在作祟。
秦涓深吸一口气,这时他看到了刚才被他扔到一旁的那本书。
是一本地图志,这样精细的地图恐怕全天下能拥有这样的地图的不会有多少人。
只是这一本不过十一二页,绘制的是虎思斡耳朵至肃州的详细地图。
河流、湖泊,沙漠、戈壁,草原、沼泽,城、镇,小到村落,都被标注的如此详细。
这是赵淮之的人绘制出来的?
如果他都能做到这个分上了,想了解军队的动向,想去哪里,想在哪里安插人,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赵淮之的能力……可能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将地图志放至赵淮之的枕头底下
看着赵淮之的脸,恍惚间突然觉得这张脸美得有些不真实。
美得,离他有些遥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tatsuya 3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9章 最难忘年少
抵达疏镇是七日后的凌晨, 赵淮之让几个小亲信进镇内去找他们的鹰。
其实伯牙兀氏的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的鹰没有在疏镇外的森林里等他,而是在镇内。
伯牙兀氏的训鹰师吹过几次笛, 那鹰也只是在疏镇的上空盘旋着不出来。
赵淮之眯着眼说:“城中有我们的暗桩?”
显然有可能。
但是赵淮之可以确定他、他的阿爹、阿爹的阿爹都没有在这里设下暗桩。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离这里最近的那个桩基被人做了后,有暗桩逃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 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其他暗桩联系过?
赵淮之感觉很微妙,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旦木说你们的训鹰师少的可怜,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训鹰师?”秦涓看向赵淮之。
赵淮之:“可以确定有, 鹰只听养大他的人的话, 还有训鹰师的话。”
这只鹰是旦木养的, 和伯牙兀氏的训鹰师接触的也不多。
不过这鹰犯过一次迷糊, 丢过一段时间, 不知秦涓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罗卜,旦木丢过一次鹰。
秦涓还没有想到这里,赵淮之不答, 他也没有继续问。
几个年纪小的亲信离开以后,他们就地扎营, 为了躲避疏镇的势力,他们在森林里隐蔽着。
“疏镇是勒和勒他氏的家主在管制。”
“勒和勒他?”因为没有听说过, 秦涓不禁重复了一遍。
“女真人, 母族契丹。”赵淮之告诉他。
有意思,在蒙古人和天狼族, 塔塔和虽仇中夹缝生存还能占据一个镇的女真人?
这什么情况啊!
“就没有人攻打过疏镇吗?”正在给赵淮之检查身体的军医替秦涓问了。
赵淮之:“粮食不行、黄金没有、牛羊匮乏, 打来作甚?接济他们么?”明白了。
军医:“那家主你见过这个人吗?”
赵淮之摇头:“不曾。”
“疏镇有百姓四千多人, 女真、契丹居多,这里的人擅长倒买倒卖,镇中有一支商队, 曾经有过一些接触。”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豫章。
陆豫章吓了一跳,不知这位家主突然看他作甚。
秦涓吃完了,便说要骑七哥出去遛一遛。
秦涓一走,赵淮之便问陆豫章。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在他抓着陆豫章上路的时候就已问过一次了,陆豫章那时说他们从铁岭那边过来,他自然是不信的。
如今陆豫章听赵淮之又问起,心中已知那日这位家主压根没有相信他的话。
陆豫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四处飘零,也从未想过自己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这个问题很难吗?”赵淮之美到有几分阴鸷的目看着陆豫章。
“你是金国汉人,金国被灭的那一年你在哪。”既然如此,赵淮之配合他,一点一点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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