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21)
商容与将他手里的那柄薄剑递到冉清谷手上:“来,我教你。”
在把剑交到冉清谷手上时,他看到冉清谷白皙的掌间有细细的茧子,一看就是拿过兵器,被兵器磨出来的。
他诧异问:“你学过武?”
冉清谷连忙解释:“学了几招剑术防身用,不像世子这般行云流水。”
商容与笑笑:“多练练就好了,来,我教教你。”
冉清谷点头:“是,多谢世子。”
桃子欲要前去阻拦,被纯儿拦住:“你没看到世子对世子妃越来越好了吗?你怎么老是没眼力见。”
桃子气闷瞪着纯儿:“我家小姐不适合习武。”
以前冉清谷看她与白毓练剑,目露羡慕且欣慰。
那时她一时情急,就让冉清谷也陪着她一起学武。
冉清谷那时的神情,她至今还记得。
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神色淡淡,语气哀哀。
他说,他手受过伤,拿不起剑,拿得起,也舞不动。
纯儿面露笑意:“这不是习武,这是世子陪着世子妃玩呢。”
桃子气急败坏:“你懂个屁,你就会为你家世子考虑,谁考虑过我家小姐。”
两个婢女争得面红耳赤,而冉清谷却十分惬意。
他好多年没拿过剑了。
虽然有点生疏,但很多招式他都还记得。
他手握着剑,商容与握着他的手,托着他的手与身体将一个十分简单的招式走完。
他很小的时候练剑时,他哥与他父亲也是这么教他的。
他们托着他的手,让他拿着木剑比划招式。
一个简单的招式走完,冉清谷额间已经出汗了。
商容与发自内心的假夸:“还不错。”
冉清谷笑了笑:“世子就别打趣我了。”
商容与将剑递给侍从:“以后若本世子得空,就回来陪你练几式如何?”
冉清谷笑容凝滞了。
上一个说陪他练剑的人,已经不在了。
商容与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冉清谷笑了笑:“无碍,有点累了。”
商容与微笑:“那我送你回去休息。”
冉清谷后退一步,与商容与隔开距离:“世子公务繁忙,就不劳烦世子了,毓儿自己回去。”
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商容与抓住手,将他拉进他的怀里:“你好像不太欢迎本世子去你的房里?这是为何?”
冉清谷没想到商容与说变脸就变脸,此刻被商容与圈住腰,他挣扎了下,完全挣不脱。
桃子焦急在原地挪步。
冉清谷交代过她,只有他的命令,她才可以出手。
现在眼看就要被霸王硬上弓了,少爷却还不发命令。
真是急死人。
商容与圈着冉清谷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进,唇几乎都要碰到冉清谷的唇。
冉清谷退无可退,连说话都不能。
他一说话,势必会擦着商容与的唇而过……
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一步,只是真的到了这一步,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毕竟他不是女人,而他,要被一个男人亲。
“啊,不好意思,我迷路了。”一个娇俏甜美的声音打破这僵局。
冉清谷乘着商容与转头之际,连忙推开他。
那位女子穿着桃色衣装,桃花眼似媚非媚,眸光流转,万种风情。
她一颦一笑,一声一音,仿佛都按照最美丽的配比配出来的。
见到商容与,她微笑行礼:“藏娇娇参见世子世子妃,娇娇初入贵府,不小心迷了路,打扰了世子世子妃雅兴,娇娇罪该万死。”
她长得很美,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动静皆是风情。
冉清谷没想到商容与这么会玩。
竟然将这妓|子带入府内来了。
他识趣告退:“毓儿不打扰世子雅兴了,先告辞了。”
商容与拉住冉清谷:“毓儿,你听我说……”
冉清谷笑笑:“夜深了,世子早点休息。”
说完,他匆匆带着丫鬟走了。
商容与也是一头雾水。
藏娇娇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
第15章 你是本世子的人
“毓儿。”商容与一路追到沉鱼阁。
冉清谷回头,不解看着商容与:“世子还有事吗?”
商容与:“其实我跟藏娇娇……”
冉清谷微笑:“美人配英雄,跟世子真是一对璧人。世子放心,白毓不会告诉王爷王妃。”
商容与眼神黯淡下来:“你不生气?”
冉清谷依然保持着那一派云淡风轻的微笑:“我为何要生气?”
商容与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握着冉清谷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我是你丈夫,你丈夫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作为妻子的你,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冉清谷有礼回道:“新婚之夜世子已经与我说明白了,白毓知道世子钟情于娇娇姑娘,也不曾奢望过,故不敢也不会生气。世子,如果喜欢,就去争取吧,门第不过是世人的桎梏,像世子这般人,又怎么会被囹圄在内……唔……”
冉清谷还没说完,就被商容与强行按着脑袋吻住了。
这个吻异常霸道,侵城掠地般的席卷着他嘴里的每一寸。
商容与臂力非常大,冉清谷被他钳制住,挣不开,也逃不掉。
他被迫承受着。
他也只能承受着。
突然唇角一疼,竟是被商容与咬破了。
商容与咬破了一处,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突然想要更多,于是就在冉清谷嘴边或轻或缓咬着,似乎想把冉清谷拆吞入腹,但又舍不得,只能慢慢的轻轻的碾磨着。
良久,商容与才放开冉清谷。
冉清谷眼尾红红的,不知道是被吻了许久呼吸不畅生理性泪光造成的,还是唇角被咬得太疼了。
商容与沾血唇角异常的红,娇艳欲滴。
看到冉清谷眼里有泪光,唇角被他咬出血,妖冶异常,他刚要心疼他,就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便阴沉沉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冷笑:“世子妃还真是大度,竟将自己的丈夫让给他人。”
冉清谷:“你我都是被逼联姻,我知世子的苦衷,所以不会怪世子,世子放心,我既然在新婚之夜答应和离,自当允诺。”
“苦衷?允诺?”商容与嗤笑,凤眸一挑:“白毓,原来你从始至终都存着这个么个心思,嫁给本世子竟然让你这般委屈?你是不是日盼夜盼盼着与本世子和离?”
冉清谷错愕抬起头来,他总觉得世子跟之前不大一样。
“不好意思,你怕是要失望了。”商容与转身朝着沉鱼阁外走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拽得很长很长。
“你大概是忘记了你说的话,你生是本世子的人,死了也得跟本世子埋在一个陵墓里,这辈子你都走不出王府。”
冉清谷皱眉看着那抹瘦利的身影。
这人怎么这么善变?
他越来越搞不懂商容与了。
商容与心情烦闷,一个人坐在王府屋檐上看着整个京都的灯火绰绰。
他搞不懂白毓,他位高权重,嫁给他,委屈了她吗?怎么老想着回到北城那鸟不拉屎的偏僻之地?
王爷从军营里回来,刘侧妃连忙迎上去,娇弱靠在成王怀里,眉目含情,风韵无限。
成王揽着美人:“不要这样,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待本王处理完了公务,再来陪你可好?”
刘侧妃巧笑嫣兮:“让妾身为王爷掌灯如何?”
商容与喝完一壶酒,随手一扔,酒壶被扔下屋檐。
听到咚的一声,成王一声怒吼:“小兔崽子,给老子滚下来,看老子不抽死你。”
商容与坐在楼顶上看下去,他老爹脑门上盯着酒壶碎片,一脸怒火冲冲。
刘侧妃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为王爷清理脑门,嘴里念叨着:“世子,王爷是您的亲生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快,快叫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