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怀崽后被豪门反派盯上了(146)
陆卓勋和温焓要做的则是活下去,然后等待。
目前最紧要的食物问题已经解决,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水源,或者更多椰子。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密林里穿梭。
陆卓勋拿刀劈开茂密的灌木和藤蔓,在前面开路。
温焓跟在后面,一路不说话,神色间看起来有些担忧。
陆卓勋一刀下去,再次劈开前面的树藤,然后停下来。
温焓一头撞在他身上。
“怎么了?”陆卓勋心疼的摸摸他的后脖颈。
“爸要担心了。”
这还是温焓第一次主动叫爸。
陆卓勋挑挑眉,揉着他的后颈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每到这时候,爸都要独自呆着,有时候是七八天,有时候是十几天,他要把过去一年的事情都和母亲说说,去年发生了那么多开心的事情,爸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等我们回去,他也不一定出来。”
温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眉宇间还有层淡淡的愁容。
“是不是想陆小望了?”
温焓点点头。
陆卓勋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小的抱不到,抱抱大的吧。”
温焓依言抱住他,鼻子还轻轻吸了两口,好像在寻找熟悉的味道。
这人在家就喜欢吸陆小望那小子。
竟然真的拿他当替代品!
陆卓勋一时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最终嘴角还是翘的老高。
整座小岛不大,水源没找到,说明这里不具备大型野兽的生存条件。
好在在岛屿另一边,他们发现很多椰子树,两人背回不少椰子,水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
回到原地,日头已经快到正当空,这才隐隐觉得饿。
温焓下海捉海鲜,早午餐主要吃鱼和各种海菜。
味道依旧鲜美无比,温焓捧着“锅”感叹,“为什么有椰子鸡,但没有椰子海鲜呢!”
明明都那么好吃!
陆卓勋赞同道:“回去教给家里的师傅,让爸和陆小望尝尝。”
温焓点头。
爸和陆小望他们竟然没吃过,太可惜了!
吃饱喝足,两人休息一会儿,温焓躺着,陆卓勋坐在石头上。
早上看见土堆里爬出来的蚂蚁,陆卓勋嫌弃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晚上不可能在睡芭蕉叶。
休息好,温焓爬起来,拿着刀去树林里砍藤条。
陆卓勋奇怪道:“这是做什么?”
温焓:“做吊床。”
陆卓勋:“......”
他已经彻底麻木,除非温焓长出翅膀,开始在天上飞,否则他什么也不惊讶了。
柔韧的藤条被修理去细小的树叶,温焓选出最粗壮的几根,做吊床的骨架,中间细密的穿插细一点的树藤,四面绑在树上,形状有点像蜘蛛网。
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柔软的草,草上又盖上一层又一层芭蕉叶。
温焓:“陆卓勋,你躺上面看看舒不舒服?”
从昨晚把扇贝壳给他当盘子开始,陆卓勋就怀疑温焓对他有奇怪的误解。
比如在海里保持体力很重要,他为什么要去追一只跑的飞快的扇贝?
尤其那东西本身并没有多少肉。
直到此刻,陆卓勋终于确定,温焓对他的误会大概类似于豌豆公主。
他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能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爬到吊床上。
吊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身体下的触感柔软干净,远离地上的尘土和蚂蚁,陆卓勋舒服的喟叹,“舒服。”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
陆卓勋睁开眼睛。
他喜欢哪样的?
算了,确实很舒服......
两人在豪华大床上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日头西斜。
陆卓勋挠了下脖子。
露天野外,蚊虫叮咬不可避免。
温焓扒上去给人检查。
怪不得陆卓勋在外面也再要穿西装长裤,原来他这么招蚊子。
凡是裸露的地方,脖子、手臂、小腿,甚至脸颊都有被叮咬的痕迹。
温焓若有所悟,“我说这岛上怎么没蚊子,原来全都去咬你去了。”
“......”陆卓勋眨眨眼睛,顿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
他也去给温焓检查,真的一处叮咬痕迹都没有,火力都被自己吸引去了。
看着对方白皙细腻的皮肤,陆卓勋撸起袖子,露出更多皮肤,“叮我总比叮你强。”
温焓一个鲤鱼打挺,从豪华大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
他拿起刀,往林子里面走。
陆卓勋已经学会不问,沉默的跟着往前走。
早上他们找水的时候,发现岛上有松鸡一样的飞禽。
陆卓勋心里猜测可能是吃够了海鲜,今天要换口味,改吃山珍。
温焓在一片空地停下,开始采摘地上的一种植物,陆卓勋跟着蹲下,学着摘。
“这东西怎么吃?水煮?”
陆卓勋把采来的叶子放在鼻子下闻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道煮熟了是什么味。
“这个不能吃?这个捣出汁水,可以驱蚊虫,效果很好的。”
陆卓勋决定以后还是闭嘴,做个沉默的豌豆公主。
*
转眼到晚饭的时间。
陆卓勋又逼着自己多吃不少,然后和温焓一起,将采摘回来的叶子弄碎。
温焓用刀,陆卓勋用鲍鱼壳。
扇贝壳虽然更锋利,但那是珍贵的盘子,要珍惜,不能乱用。
驱蚊草被均匀的洒在吊床周围,底部,挂在四周的树上。
“陆卓勋,要不你身上也抹一点。”
看看那绿色浑浊的液体,陆卓勋立马拒绝,但想想还是让温焓帮他在脸上涂上一点。
温焓又半哄半强迫的将他被叮咬的地方也涂了。
效果立竿见影,居然马上不痒了。
海岛仲夏夜,两人躺在轻微晃动的大床上,看漫天繁星.
温焓:“大李,小李,还有秦瑜他们要急了吧?”
“搜寻应该已经开始了,按照大李还有秦瑜他们的速度,估计再过五六天就能找到这里。”
温焓轻轻嗯了一声。
陆卓勋侧过头看他,“是不是又想陆小望了?”
说完他张开怀抱,温焓上来把人抱住。
“陆小望很像你,不高兴的时候更像。”温焓道。
“陆小望看到你还有不高兴的时候?!”
温焓:“唔!不是,是看见你的时候,特别是被冯啸吵醒那次,小家伙看起来特别像你。”
陆卓勋:“......”
陆卓勋哼了一声,“那小子看见我就冷着张小脸,也就喂奶的时候能给人笑一个,还不知道是笑给奶瓶的,还是给我的。”
这人果然很在意,温焓乐道:“陆小望很喜欢你的。”
这倒是真的。
那小子虽然对他不笑,但看的出来,还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双双进入梦乡。
温焓开始乱七八糟的做梦。
上辈子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一遍遍播放,最终停留在一片荒野的海岛。
那时候他大概十四五岁,和组织里一般大的孩子一起,被扔到荒岛上。
整整两个月,十几个孩子,有的被扔到海里时受了伤,根本没能爬上岸。
有的爬上了岸,却因为受伤,没逃过感染,死时受伤的肢体肿的变形。
在岛上的第四个星期,疾病开始在幸存者中蔓延,持续的低烧让他们渐渐失去力气,每天睁开眼都能听到新的死讯。
温焓开始记不清他掩埋了几个同伴的尸体。
组织里的人情淡漠,因为他们不属于自己,也没有明天。
但这些孩子有的曾对他笑过,有的和他说过话。
温焓无法看着他们被海鸟和野兽分食。
他想尽量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天气越来越恶劣,巨大的风浪让食物的获取变得更加困难,在这种情况下人会变成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