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166)
连翩就往长廊旁坐的地方挪。
裴度拉住他:“凉......站上去。”
连翩不解,他就是站着累才想找地方坐着来着。
裴度:“我背你。”
这多不好意思,但还挺有诱惑力的,尤其被抱过知道他这个重量在裴度这儿什么都不是。
连翩站在长廊上,往前一扑就趴裴度背上了:“重吗?”
裴度托着他往上掂了下:“不重。”
连翩也不和他客气,攀着人肩膀往上挪了挪,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不动了,下巴颌点人肩膀上:“累了就告诉我,我下来走。”
裴度没说话,走的稳而慢。
的确不重,但有分量,让人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来。
看惯了的景色好像也别有意趣。
也许是平时冬天他不怎么出来,多是看书下棋处理公事,倒错失了这园子里很多的景色。
冷不丁听连翩问:“这里比拂行那里好的多,干什么和我挤一块?”
裴度逗他:“挤你了?”
这话有点歧义。
又没有睡一个被窝,怎么就挤着了。
连翩哎了一声:“我是说明明有更好的去处.......”
裴度:“热闹。”
连翩顿了下:“你不是不喜欢热闹?”
忽然就想起昨天看烟花时听到的,那对小情侣的对话,昨天听着没什么,就是对一种美好的会心一笑。
这会儿心头好像突然被什么拨了一下似的。
不自觉竖着耳朵。
裴度:“赶我走呢?”
两只手圈着人脖颈,腾不出空儿,连翩脑袋碰了下裴度的脑袋,强调道:“没有!”
裴度:“我没什么交心的朋友,你不一样。”
他不需要朋友,即使重视连翩的事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挤一块儿,说不清,总之住的挺好的。
人都趋利避害。
那儿住的好,自然不愿意挪。
甚至想说他要觉得这儿好,可以搬过来,那就不用挤在那个小园子里了。
但这话不合适。
小孩儿如今有男朋友呢。
关系有远近,名分也有远近,再好的朋友也抵不过伴侣。
裴度的声音沉而稳,跟他这个人一样。
连翩想回点儿什么,哪怕是得意之类的,毕竟裴度这样的人肯定不缺朋友,但他不要,就重视你了。
这难免让人得意。
但最后他只是含混的“嗯”了一声。
大概不用自己走路,精神又恢复了,在人背上左张有望,看到的景色好像又跟不一样。
这地方原本就十步一景,打理的非常精细。
有佣人路过,会等在一边让裴度先过。
但那种看到裴度背着人的惊愕的眼神震惊的态度,仿佛看到火山爆发海啸涌动一样,即使很快就掩藏,连翩还是注意到了。
他原本觉得裴度背着自己没什么,之前背过,昨晚还抱来着。
要是裴度需要,他也会做这些事。
但好几拨我看到了什么,是我眼睛坏了还是世界坏了的惊愕,就觉出点东西了。
问他:“哥,你背过别人没有?”
裴度:“背过。”
连翩:“......谁啊?”
裴度偏头朝连翩的方向看了一眼:“庄骁,国外的时候他不小心受伤了,腿骨折,背了一回。”
打群架,庄骁不当心被人一棍敲折了腿。
当然敲他的人脑袋出了血。
又补充了一句:“不算背,拖了几步路就有车了。”
小巷子,车进不来。
如果庄骁听到,肯定得诉苦,那叫背吗,那叫拖吗,那明明是拎个破麻袋一样的给他拎了几步。
还顺带将挡路的踹走。
一脚一个。
那力道,那狠辣劲儿,看的他都肝儿颤,即使不舒服也不敢提什么意见。
连翩问:“还有呢。”
裴度:“没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将来肯定会有。”
连翩:“这么肯定?”
裴度:“背媳妇儿。”
连翩:“......那倒是。”搂着人脖颈的手紧了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认识的人也不少,回头给你物色物色?”
裴度托着他大腿往上掂了下:“不用。”
连翩:“为什么?有看好的了?”
裴度不说话。
连翩好奇,一直催他,手指还戳了两下他的脸,脸长的俊,比他的要硬,戳了也没留什么印。
裴度被他闹的没办法,抬手拍了他屁股一下。
很不乐意的道:“你眼光不好。”
他平常情绪十分稳定,这么明显的带着情绪的评价,少见的很。
连翩:“......”
感情之前不说不是没有理由或者不好意思,是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但他明明眼光挺好的。
不大服气:“你就是我挑的,怎么不好了?”
当他随随便便看见一个人,只是长的好,人家请吃饭就愿意拼一桌的么。
裴度心说谁挑的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打打闹闹,时间过的飞快,连翩偶尔一抬头发现又过了一个长廊。
走了这么久,加上他自己走的,好像比他走出去的都远了。
到了吧。
裴度绕路了?
又不是别人,直接就问了。
裴度说是:“你不是喜欢?多看看。”
连翩看他额上发间都有了潮意,火烧屁股一样就要下来:“我不累了,你是不是傻,累了就说,我一个大男人......”
裴度将他按背上了:“别动,我不累,就到了。”
连翩一步都不想让他背了,但裴度一手托着他屁股,一手按着他腰,跟铁箍的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甩证据:“你都出汗了!”
裴度不累,那纯粹是热的。
背个水灵灵的大活人,还凑你耳朵边叨叨叨的说话,热气一阵一阵,神仙也遭不住。
重复道:“就到了。”
果然,又绕过一个拱形门,走一段长廊,视野顿时开阔。
连翩认得这是昨晚停车的地方。
催促道:“快!放我下来!”
自打看到裴度出汗,他就火烧火燎的,哪里还趴得住。
裴度这次松了手。
连翩跳下来,从口袋里拿纸巾,好几次纸巾那个开口黏透明胶的地方都打不开,扯开了抽出一张递过去。
裴度没接:“不用,没出汗。”
连翩拽他衣领。
这点小力道,压根搞不定裴度,但神使鬼差的,他往了下腰。
连翩给他擦汗。
没多少汗,但额头上挨个儿抹过来,纸巾贴着裴度额头的那一面就带了潮意。
递人眼前:“看吧!”
这时候手还拽着人羽绒服领口呢。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是手帕纸上的香味。
裴度五官立体,眼睛更显深邃。
莫名的,连翩垂了下眼。
腮帮子被捏了一下,裴度直起腰,转身进屋了。
连翩低声:“......恼羞成怒了?”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
虽然他也没这么直白的说,但是吧......找到合理的解释,溜溜达达跟着裴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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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翩在裴度家呆了两天,初一初二都在。
这里厨子做饭好吃,地方大有的是玩头,时间过的就很快,还和庄骁一块儿打牌来着。
庄骁提议喝酒。
不过连翩没喝,裴度不让他喝,说才病过,一周之内都不准碰酒。
他平常很好说话,但说不准就是不准。
庄骁才知道连翩病过,就说不喝了。
裴度也没让,说该怎么就怎么,过年么,喝酒能助兴,不过连翩的酒他代喝。
庄骁不干:“那要斗地主,你俩怎么着都是一伙,没我什么事。”
本来他就怵裴度的脑子,算牌算的像长了透视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