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93)
挺着个高高耸起的肚子并不方便,徐砚清不知何时放开了遮住道长双眸的手,微微抬高身子向着道长的唇再一次低下头。
殷晏君本就情动得厉害,因着小郎君的纵容,他便生出了些许肆意之情,痴缠着小郎君唇齿相依。
……
过了许久,殷晏君终是温声细语诱哄着小郎君将那四根绳索全部解开,没了那些绳索的钳制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意了几分。
因着之前小郎君帮了他一回,这会儿殷晏君脑中有了片刻清明,耳尖红润得似要滴血,将小郎君放到床榻之中殷晏君便如同一只得到心爱之物的巨兽,搂着小郎君挨挨蹭蹭,时不时便会在小郎君唇上亲一口。
小郎君后颈处发热发烫,被擦拭过后的掌心仍残留着些许黏腻的触感,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等到道长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绪再次涌上来,小郎君凑在道长颈窝处低语几声。
情到浓处,殷晏君回想起方才小郎君在自己耳畔的低语,双目变得更加幽深,唇齿缓缓落在小郎君的后颈,他先是试探着吮了一口,那股淡淡的水蜜桃味儿仿佛成了专门针对他的秘药,使得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道长的牙齿咬了下去,小郎君脸颊蹭了蹭道长的颈窝,那模样娇气极了许久之后两人的喘息声终于平静下来,终是疲惫地相拥着睡了过去。
含凉殿外文镜一会儿趴在门上探听里面的动静,一会儿坐到台阶下面反省自我,如此来来回回数十次,藏在屋顶的暗卫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取了个纸条塞进竹筒中扔到文镜面前。
文镜被吓得一个激灵,四下环视一周,蹲下身子将竹筒捡了起来,上面简简单单写了一句话:官家、小郎君已经入睡,皆安。
暗卫传的信,文镜瞬间松了口气,缓缓挺直身子站起来,这才发现方才坐得腿都麻了,只能连瘸带拐地往自个儿房间的方向走去。
次日晨起,外面已然露出微光,但是含凉殿内帷幔深深,使得龙榻之中光线昏昏暗暗。
殷晏君醒了过来,一双清俊的眸子充斥着清冷疏离之色,但是下一刻他手上摸到一片温热滑润的肌肤,侧过头只见小郎君微微蜷缩起身子,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处睡得正香。
感受到方才扰人好眠的动作,小郎君疲惫至极地含糊嘟囔了一声,殷晏君瞬间不敢再乱动弹,抬起一只手安抚地在小郎君后背处轻轻拍了拍。
小郎君在殷晏君的颈窝里蹭了蹭,睡得更加香甜了。
平躺在床榻上,昨晚的那些个细枝末节全在殷晏君脑海中一一浮现,耳尖红润得如同红宝石一般,他喉结滚动只觉得心中一片熨帖。
他的小郎君虽然于情之一字上格外迟钝,但是如今开了窍竟是这般,这般……令他欣喜若狂。
陪着小郎君在床榻上又躺了一个多时辰外面已经大亮,好在今日无需早朝,殷晏君侧过身子望着小郎君精致的脸庞,唇角微微上扬出一抹弧度。
小郎君后颈处留了个红红的牙印,那是他昨晚咬出来的痕迹,殷晏君轻手轻脚从床榻上起身,取了药粉细细洒在那红红的痕迹上。
龙榻内被他们昨晚折腾得一片狼藉,尚且还能闻到的味道和水蜜桃的清甜,殷晏君换好衣衫便在床榻里坐着,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小郎君的身上。
文镜浅浅睡了一觉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故而天尚且黑着便守在了殿外,其间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等他再把耳朵贴上去的时候,里面又恢复了安静。
直到日晒三竿,昨日「劳累一夜」的小郎君睁了睁眼总算是醒了过来,他素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所以见着道长微微红了脸,他便成了站在巨人肩上的「受害者」。
捧着一只手送到道长面前,小郎君可怜巴巴:“道长,我的手好疼。”
因为什么而疼殷晏君最是清楚,他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羽轻颤:“那我给小郎君揉了揉。”
“好啊!”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小郎君光明正大支使着道长给他按揉手掌,顺便在道长不注意的时候用另一只手轻轻勾了勾对方的下巴。
眼见着道长俊美出尘的脸庞又要红润起来,小郎君一肚子坏水都在咕嘟咕嘟地冒泡泡,等到手被按揉得不那么酸了,小郎君将一截绳索塞进道长怀里,戏谑着说道:“我竟不知道长一个人的时候也玩得这么开放!”
明知道小郎君是在打趣自个儿,殷晏君仍是生出些许窘迫,他抬手将小郎君抱进怀里:“小郎君行行好,就饶过我吧!”
好吧,不能把人欺负得太过分了,毕竟是刚刚得来的男朋友,小郎君手指落在道长的胸口处磨磨蹭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笑着说道:“昨个文镜被我严刑拷打了一回才愿意放水将我送进来,道长可不许事后跟他算账,要不然我在文镜面前的里子面子可就全没了。”
“好。”殷晏君回答得很爽快,他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小郎君的后背,神情温柔和煦,他纠纠结结了半天终是在小郎君唇上落下一吻。
小郎君就像是一只挑拨人心的猫儿,慵慵懒懒在道长怀里蹭了蹭,而后眉眼弯弯同样回馈给道长一个吻。
韩御医带着齐辰一同到长信殿日常请脉却没有见着人,齐辰凑到木瑜面前好奇地问道:“好木瑜,快说说你家郎君去哪儿了?”
木瑜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昨个郎君入夜便跟着内侍监大人一起去含凉殿了,然后就没回来。”
“哦……”齐辰古古怪怪拉长了音调,重新站到韩御医的身后:“韩御医,咱们怕是要到含凉殿走上一趟了。”
去干什么,当然是去看热闹了,爱好八卦的小齐医官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半点看八卦的机会。
于是乎含凉殿外一起坐在台阶上的人又多了个齐辰,韩御医嫌弃坐在地上有失颜面,直接把日常诊脉的活计交给了齐辰自个儿溜溜达达回了太医院。
终于寝殿里面传来了些许动静,文镜一拍衣服赶紧站起来,得到传唤后利索地推门进去伺候。
过了一夜殿内的味道散了很多,窗户是被打开的更吹散了龙榻内残余的气息,文镜微微抬眼便看到眼角有些微微泛红的小郎君。
殷晏君亲自帮着小郎君换好衣衫,前段时间织造司送了一批小郎君的秋衣,直接便放在了含凉殿尚未来得及送到长信殿,这会儿殷晏君给小郎君穿得便是其中一件。
洗漱过后,殷晏君先是召了齐辰进来给小郎君诊脉,小郎君如今已经到了孕后期,昨晚却挺着个大肚子帮了他好几回,后面连着潮热期被诱引了出来两人便都有些失控,今日想起来殷晏君方才有些后怕,唯恐伤到小郎君的身子。
齐辰仔仔细细给小郎君诊了脉,最终确定小郎君身子骨非常健康,并再三跟官家保证昨日的事情对小郎君无一丝一毫的影响。
也不对,是有影响的,这不潮热期就被诱发了,齐辰心里笑得乐呵呵,他的话本子又多了一些可以编造的素材。
含凉殿里需要内侍好好清理一番,殷晏君陪着小郎君用完早膳,干脆便到了长信殿处理政务。
如今这天是一日比一日冷了,后院凉亭里的躺椅便被挪到了前院,脸上盖着道长的帕子,小郎君晒着微醺的日光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殷晏君放下手中朱笔,透过窗户望着已然入睡的小郎君,唇角上扬出一抹清浅的弧度,他淡淡起身从偏殿中走到院子里。
拿开柔软的帕子,小郎君精致的脸庞显露出来,白嫩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更显得通透许多,殷晏君抬手轻轻蹭了蹭小郎君肉嘟嘟的脸颊,触手柔腻一片,如他心中更是一片柔软。
啊呜一口咬住道长的手指,小郎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指责地看向眸中深邃而又温柔的道长:“快说,道长为何要扰本郎君清眠?”
殷晏君长长的睫羽上下扇动:“我见小郎君便心声妄念,盼着与小郎君亲近,故而扰了小郎君好梦。”
提起这个小郎君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道长,非常骄矜地说道:“我梦里忙得手不停歇,可算不得好梦。”
殷晏君哪里还不明白小郎君打趣的意思,他耳尖瞬间泛起压也压不下去的热度,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