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124)
殷晏君宠溺地摸了摸小郎君消瘦许多的脸颊,语气平淡地让文镜下去准备膳食。
许是因为方才小郎君的小小抱怨,所以送进来的膳食里面竟然有一瓶酒,徐砚清顿时就精神了许多,抬手取了杯盏缓缓倒满两杯酒。
“我敬道长一杯。”咸鱼小郎君端起杯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加掩饰的嘚瑟,这两杯酒全都倒得满满当当,道长定然没有了教训他的理由。
盯着那快要溢出来的酒,殷晏君自是一眼看出了小郎君的那点儿小心思,却还是宠溺地接过杯盏和徐砚清轻轻碰杯。
一杯酒饮下去,徐砚清总算是明白了道长今日为何这么好说话,这杯盏里面的确是酒没有错。
但是这酒纯纯就是浓度很低很低的果酒,连小崽子满月宴上那酒烈度的五成都比不上。
小郎君无奈叹气,道长果然还是道长,但他小口小口喝着杯中的果酒,心中感慨这也勉强算得上差强人意。
殷晏君全当没有看到小郎君眼中起起伏伏的情绪变化,清隽疏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抬手夹了一些小郎君平素里爱吃的菜。
专门送到小院里的膳食可不是外面喜宴上的大锅菜,徐砚清一边喝着略显甜滋滋的果酒,一边接受道长的投喂,最后吃了个小肚子鼓鼓囊囊。
书案被文镜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徐砚清吃饱喝足慵慵懒懒地歪在殷晏君身上,任由道长为他按揉有些撑到了的肚皮。
“元琛这两天夜里有点儿闹腾。”就在徐砚清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殷晏君有些突兀地开了口。
徐砚清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茫茫然睁开眼睛说道:“小崽子之前不是一觉就能睡到天亮吗?”甚至有时候奶娘喂小崽子吃奶外加换尿布都不会将他折腾醒。
“嗯。”殷晏君语气听起来是日常惯有的平淡:“可能是最近几天没有见到清清,所以才会变得有些闹腾。”
好吧,无需再多说什么,咸鱼小郎君已然明白道长话里话外是个什么意思。
第72章
大婚前夕不能见面
故而一向喜欢逗弄道长的徐砚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干脆坐起了身体一只手狂浪地探进道长层层叠叠的衣袍之中,最后按在了道长的心口。
“无需以小崽子作为借口,所以说到底道长想我了吗?”徐砚清素来明艳的脸上愈发张扬, 他甚至是抬起身子一把将殷晏君按在身下。
殷晏君因着小郎君言谈举止间的「步步紧逼」而向后微微昂首头颅,两只手只能落在地上撑住自己的身体,一贯清冷疏离的脸上泛着被戳破小心思的浅浅红晕,窘迫羞稔的模样更加令徐砚清沉沦心动。
“清清莫要欺负于我了。”殷晏君晦涩幽深的目光在徐砚清身上流连不去, 他艰难地开了口连胸膛处的跳动都比平日里更加激烈几分。
到底是自家的道长, 欺负坏了可就不好了,徐砚清终是缓缓将自己的手从道长的衣衫之中拿了出来。
如此动作一番弄得殷晏君一身锦衣更加凌乱,再加上他那素来淡漠清冷的脸上浮现出的淡薄红晕更加惹人注意。
如此玩闹了片刻小郎君眉宇间泛起了浓重的困意, 他硬是拉着道长陪他在小院里午休了片刻,方才起身从大长公主府告辞离开。
咸鱼小郎君本是要和道长一同回宫的, 毕竟他欣赏了道长那般惹人怜爱的一幕,总得付出点儿代价才行,谁知道他刚刚从大长公主府出来,抬头就看到了武安侯府停在外面的马车。
“呦,是官家啊!”武安侯大大咧咧地从马车里下来, 看得出来他今天喝了不少酒, 不仅染了一身浓重的酒气,走起路来整个人更是一步三摇。
徐砚清见着他家阿爹朝这边走过来那一路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模样, 刚打算上前搀扶一把,结果就被武安侯直接扣住手腕朝着马车的方向推了过去。
“大婚前夕夫夫二人不能见面,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 就是不长一丁点儿记性。”武安侯明着对自家傻儿子好一番说教, 暗里却又意有所指。
武安侯向着木瑜使了个眼神, 接着木瑜就颤颤巍巍将他家郎君搀扶进了马车里。
马车之中苏氏将自家傻儿子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方才缓缓开口:“老实坐着,你阿爹今天喝多了酒,那副醉醺醺的架势,单凭咱俩母子俩可弄不住他,不如就交给你兄长好了。”
于是徐砚清就只能老老实实在马车里坐着,他听不清楚外面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过在人家大长公主府的门口自然也不好多加逗留,所以武安侯很快就手脚麻利地爬到了马车上面。
徐砚清用手挑起帘子,只看见了文镜爬上马车的身影,随后马车便慢慢向前驶去。
再一抬头对上他家阿爹压根就没什么醉意的眸子,徐砚清乖乖巧巧地扬眉一笑:“原来阿爹没喝多啊!”
“哼。”武安侯颇为不悦地冷哼一声,拿着看不孝子的眼神盯着他家傻儿子:“要是你爹我真的喝多了,你还不得巴巴跟着官家跑进了皇宫。”
“阿爹说笑了。”徐砚清几乎要磨破了嘴皮子才将自家阿爹阿娘逗到开心,等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院子他一整个儿瘫在了罗汉床上。
等到丧批咸鱼休息好了,想到今日道长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无端透露出来的一丝委屈,便抬脚走到书案旁提笔非常流畅地写下一封书信。
最后书信在入寝之前被送到了官家的案前,而此时此刻殷晏君正抬手轻轻摇晃着面前的摇篮车,里面小崽子睡得正安稳。
灯光映照之下还真有点儿「孤儿寡父」的悲凄感,抬抬手让立在一旁的奶娘将小崽崽抱了下去,殷晏君淡然抬手将书案上的信件打开。
小郎君的字迹是越发的龙飞凤舞,而信件里面的内容却让殷晏君多少有些个忍俊不禁。
小郎君先是在前面腻腻歪歪写了一大堆好话,最后却是堆满了一连串奇奇怪怪的情话。
例如:今天晚上我在府上吃了一碗极好吃的面,道长猜猜是什么面?
随后小郎君自问自答:好想走进道长的——心里面。
然后殷晏君又看到了下面更为过分的一句土味情话:今日晨起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烧着了,道长猜猜究竟是什么缘故?
接下来小郎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我的这颗心在为道长的盛世容颜而熊熊燃烧。”
唇角扬起一丝宠溺到无可奈何的笑意,殷晏君实在不知道小郎君这颗脑袋每日在想些什么,总有一些莫名其妙却又惹人怜爱的小心思。
因着帝后婚礼压缩到短短一个月的缘故,所有流程都走得特别急促。
但是礼部那些大臣接受得了时间紧急,却接受不了敷衍了事,所以每一项流程都在按照规定认认真真地填补上去。
成箱成箱的贺礼从皇宫里面往武安侯府里搬,礼部明显是花了极大的心思,除了祖制上要求该有的那些,其他贺礼挑不出一件和女子有所关联的配饰。
毕竟皇后是个男子,若是让皇后在大婚之上穿了女子才有的凤冠霞帔那才是折辱了徐小郎君。
这半个多月尚衣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个人都在脚不停歇地忙活,势必要在帝后大婚之前将两件风格不同却又互相融洽的婚服裁制出来。
距离大婚还有五天,徐砚清终于试穿上了尚衣监送过来的婚服,大红的布料衬得小郎君肤色更加白皙精致,小郎君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束冠了。
如今身上带着青年的俊俏风流,更隐约透露出来些许少年郎独有的肆意。
殷晏君这回总算是百忙之中抽出了些许空闲前来武安侯府看望小郎君,抬手一挥让一众下人退到门外,殷晏君缓缓走到小郎君的身侧,抬手将小郎君一头乌黑的发丝高高束起,再戴上精致的发冠。
帝后大婚的发冠全部都是采用了双龙戏珠的样式,两条同样大小的五爪金龙盘绕相缠在一处,中间是一颗非常通透的红色玉石。
徐砚清眉目飞扬地面向道长,挑眉问道:“怎么样?”
殷晏君轻轻整理着小郎君身上略显凌乱的婚服,片刻后他将一只手放在徐砚清脸颊上缓缓摩挲:“小郎君自是龙章凤姿无需藻饰,使我满心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