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26)
主要是他觉得有关omega的这些猜测,实在太过于不可思议了,穿书已经让他快要惊掉下巴了,这会儿又冒出来个omega体质,徐砚清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一天他生活之中就会出现会飞的超人。
抱着玄尘道长那件披风,徐砚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他在睡前隐约又想到了什么,只是他身体很是疲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扭头就睡着了。
县城之中,一身道袍的殷晏君端坐在书案前将手中的奏疏合起来递给候在一旁的文镜。
文镜躬身接过奏疏,缓缓退出房间,这时恰好殷元城敲门进来。
“官家,药铺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殷晏君淡淡应声,他抬手将一张纸条打开,清冷的眉眼中有一瞬间的复杂,随后他将纸条夹进了书案上的书册中。
第23章
他们想在咱们院子里借宿
等到大家全都用过了早饭,齐辰敲开徐砚清的门,就看到徐砚清一脸要死不死的表情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纱幔。
“郎君这是怎么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徐砚清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由于一直睁着双眼,导致眼睛疲惫地流出了两滴生理泪水。
“阿辰啊,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变得非常奇怪了。”徐砚清这会儿清醒了过来,睡前那点儿迷迷糊糊地想法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按照他所了解到的ABO世界,omega怀孕的时候身体会变得格外虚弱。
而且无论是孕夫还是腹中的胎儿都需要接受alpha的信息素安抚,这个时期的omega会变得格外粘人,极度依赖伴侣。
于是徐砚清就想到了他难受的时候,只有闻着玄尘道长披风上面气息,才能够舒服一些。
“别管奇不奇怪了,郎君能怀胎产子本就是最奇怪的事情。”齐辰直接上手将徐砚清从床上扶起来:“再不起来都能吃午饭了,孕夫可不能不吃早饭。”
不过齐辰一触到徐砚清的身体,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郎君起高热了,怎么身上这么烫?”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孕夫起高热如果不用药对身体的伤害极大,但是如果用了药就会对腹中胎儿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咸鱼颓丧地拍了拍齐辰伸过来的手臂:“我没事,这不是起高热。”他之前和玄尘道长一夜春宵之后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徐砚清现在合理地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潮热期。
他的身体是真的变成omega了,徐砚清很想哭,于是眼泪莫名其妙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等到徐砚清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摸着空空如也的腹部,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拉着齐辰就去院子里吃饭。
不过他今天确实起得晚,稍微用了一点儿早饭,窝在躺椅里看了会儿话本子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李婶做了满满两大盆红烧排骨和素炒三鲜,另外还搭配了杂粮粥,这会儿地里早早种下去的春玉米已经可以吃了,远叔在地里摘了不少送过来。
徐砚清内里就是个不疾不徐的咸鱼性子,前面还为自己的悲惨遭遇哭唧唧的落了两滴眼泪,这会儿端着一碗玉米杂粮粥喝得好不快活。
舒服地叹了口气,徐砚清摸了摸自己吃饱喝足的肚子,真是越来越喜欢徐家村的农家生活了。
至于他的潮热期,还有远在京都的玄尘道长都被他置之脑后,等到身体难受得受不住时再去想那些问题吧!
于是徐砚清潮热期的这几天,他自己一会儿舒坦一会儿难受,反倒是齐辰这个大夫变得格外煎熬。
直到徐砚清再一次吐得昏天黑地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ABO小说里那些omega带球跑的痛苦。
至于徐砚清自己的痛苦,不仅仅在于潮热期,还有腹中已经开始胎动的小豆丁。
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徐砚清还窝在床暔渢上睡觉,后颈处的酥麻胀痛到现在已经持续到了第五天。
徐砚清难受着难受着也就慢慢习惯了,唯一苦恼的就是他晚上又开始了拿玄尘道长为主人公做春梦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被春梦折腾得没怎么睡好,于是徐砚清被木瑜和齐辰拉起来用了早饭之后,又重新窝回了床上。
还没等到徐砚清睡着,他就被肚子里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惊醒。
然后他一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自己的肚子传来一阵微微蠕动的感觉,就像是又小鱼儿在自己肚子里吐泡泡。
总而言之这种感觉确实有点儿奇妙,但是徐砚清却没有那些妇人们初为母亲的幸福感,他只感受到了因为小豆丁实实在在存在于他肚子里的莫名烦躁。
所以为什么小说中带球跑的omega在产生胎动之后会有幸福感呢,徐砚清对此表示非常困惑。
齐辰现在已经完全将徐砚清当成了他探索男子怀胎世界的小白鼠,天天跟随在徐砚清身边记录徐砚清的每一个变化。
徐砚清叹了口气,他现在只希望这令人烦躁的潮热期赶紧过去,道长那件披风被他天天藏在被窝里,味道已经淡得几乎不存在了。
夜里哗啦哗啦下起了雨,木瑜拿着遮雨的油布,打着伞跑到院子里将鸡窝盖住,这些小鸡崽是远叔弄过来的,不太好养,二三十个小鸡崽现在死得就剩十多只了,木瑜就盼着小鸡崽赶紧长大给他家郎君补身子呢!
徐砚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哗啦哗啦的大雨,这一场雨下去估计天就要变得更热了。看了一会儿话本子,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木瑜在外面守了一会儿,见郎君屋子里没什么动静,他刚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齐辰还没有入睡,听到声音也推门走了出来,看见徐砚清门外的木瑜就随口问了一句:“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是谁在敲门?”
木瑜摇了摇头,徐羡之留下来的几个壮丁并不住在院子里,而是住在隔壁,这会儿听到声音也打着伞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敲我家的门?”大半夜被人吵醒,其中一个壮丁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院子里的木瑜和齐辰就听到有人回道:“我们是凌云观的羽客,今日在隔壁村子义诊,路过此地又逢大雨,所以想在宝地借住一晚。”
隔壁几个壮士的院子已经住得满满当当,也就只有徐砚清住的院子还有两间空房,所以那个壮丁直接开口拒绝:“不行,我们家地方小,不留外客。”
齐辰顺着门缝往外望,就看到了三个身穿道袍的道士,这会儿雨下得正大,他们三个淋得那叫一个可怜。
开口说话的那个年轻道长对壮丁的话很是无语,明明他见整个村子就这处的院子最大最宽敞。
而且虽然那壮丁一口一句「我家」,但是依他来看,八成就是主人家请的护院。
“这位居士能不能通融一下,实在是现在雨下得大,我们借住不是白住,可以出银钱。”年轻道士虽然心里有点儿气,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跟那群壮丁商量。
武安侯府哪里缺那点儿银钱,壮丁都是徐羡之留下来的人,自然开口就想拒绝。
“小齐大夫,我看他们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要不要留他们住一晚?”院子里的木瑜小声开口,主要是他怕外面再纠缠下去,就要把他家郎君吵醒了,这几天夜里郎君总是睡不安稳。
齐辰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行,这个时间点,怕是他们到了村子里也没人敢让他们留宿。”他手头的药可不少,大不了到时候把他们都弄晕。
于是齐辰便让木瑜将院子的大门打开,壮丁见到齐辰就走了上来:“小齐大夫,他们几个想要在咱们院子里借宿一晚,我正赶人呢!”
年轻道士见院子里有人出来,于是就想上前说些好话,却见着齐辰审视着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朝着院子抬手示意:“先进来吧,我家郎君正睡着呢,大晚上的你们动作轻一些。”
年轻道士当即便露出了笑脸,连连答应:“好的,好的,我们明白,多谢居士愿意收留。”
他赶紧跑到后面那位道长面前,小声说了些什么。
那位道长抬脚往前走了两步,他身上的道袍全都被雨淋湿,袍角的位置还在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