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84)
木瑜摸了摸脑袋,傻傻一笑:“官家对郎君真好。”
咸鱼小郎君闻言握住手中的话本子开始有些出神,最近道长好像特别忙。
所以比之以往过来长信殿的时间少了些许,往往都是晚上才会过来,不过那个时候咸鱼小郎君早就窝在床上睡着了。
听木瑜提过几嘴,小郎君这会儿心里忍不住有所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道长在躲着他?
不过这两天就是各国来朝的宫宴了,道长忙些也是应该的,所以咸鱼扭头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殷元城一路出了皇宫,便看到家门口已经套好了马车,头上顶着幕笠的妹妹带了个贴身侍女等在一旁。
“侯爷可算回来了,郡主等了侯爷许久呢!”那侍女明显就是松了口气。
唯恐再惹到自家尊贵的郡主,殷元城听着妹妹冷哼一声,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赶紧把人扶上马车,不过心中还是奇怪,平素里出门可没见妹妹戴这个劳什子幕笠。
马车渐行渐远,衣衫华丽的静安郡主从长公主府走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殷元霜是曾经疑心过自家兄长为什么三天两头不着家,但是兄长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只有在得知兄长买了一堆小孩子的玩意儿时才略有几分怀疑。
后来威逼利诱了兄长身边的小厮才知道兄长三天两头都是往宫里跑。
不过实在对兄长最近遮遮掩掩的行为过于好奇,所以她才求了楚玉林陪她演了一出戏。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殷元霜并没有直接去问侍卫平素里她家兄长都往哪里跑,而是先去面见了官家。
“今日元霜怎么想起入宫了?”批阅奏疏的殷晏君淡淡抬头。
殷元霜款款行礼:“阿娘念着官家,所以让元霜入宫看看。”
到底官家忙碌所以殷元霜没待多久就借口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她挥退了宫侍,一个人在御花园里溜达。
抬眼便看到韩御医提着医药箱往另外一边走去,那边既不是官家的御书房亦不是回太医院的路,殷元霜唇角上扬:“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轻轻抬脚跟上去,一路就到了长信殿,然后殷元霜便被侍卫拦在了殿门外面。
“兄长有东西落在了长信殿内,本郡主不过是过来帮他拿个东西罢了,你们也要拦着本郡主?”殷元霜抬眼望着守在殿门外面的两名侍卫,神色之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侍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郡主请恕罪,没有官家的命令,我等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殷元霜虽然娇纵却也是守礼之人,见那两名侍卫实在难缠,正打算令想法子,便见着木瑜端了一碟子糕点从远处走来。
“木瑜,你怎么在这里?”殷元霜愕然。
实在是静安郡主给木瑜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木瑜虽然眼神不太好,却还是将人认了出来:“郡主,是您啊!”
殷元霜趁势瞪了两个侍卫一眼,然后非常熟稔地拉了木瑜往长信殿走:“说起来本郡主好久不曾见过你家郎君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总觉得不太对,但是静安郡主这会儿已经进了长信殿,于是其中一名侍卫试探着说:“要不要跟内侍监大人报一下信。”
“行。”侍卫朝着长信殿内瞥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转身去通风报信。
木瑜这会儿正懵懵然呢,反应过来一把没能拦住静安郡主已经走进了郎君的寝殿之中。
“徐小郎君。”殷元霜唤了一声,抬头便看到躺椅里的小郎君以及在为小郎君诊脉的韩御医。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静安郡主看不明白,静安郡主满眼茫然。
丧批咸鱼眨了眨一双略显困顿的眸子:“静安郡主,倒是好久不见了。”
比起快要惊掉下巴的静安郡主,丧批咸鱼明显就冷静多了,等韩御医诊脉完毕,小郎君将手收了回来整个人懒洋洋晃了晃身下的躺椅。
“徐小郎君这是生了病?”殷元霜盯着徐砚清高高耸起的肚子,满脸都是困惑。
又来了一个不知情者,韩御医非常热情地帮忙解释:“小郎君并非生了病,而是怀了官家的孩子。”
“果然是有了孩子,也难怪我兄长天天买了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巴巴地往宫里送。”殷元霜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徐砚清,你应该是个郎君……的吧?”
殷元霜这会儿有些怀疑自我,她木楞愣看了看小郎君的脸,又看了看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突然开口道:“难道说其实你是一个女郎?”
异性好友变成小姐妹什么的,对于静安郡主来说有点太过突然了。
“郎君就是郎君啊,哪里来的女郎。”木瑜憨憨傻傻恰到好处地重拳出击。
韩御医笑了笑对着窝在躺椅里的小郎君又叮嘱了几句,方才起身离开长信殿,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于是,殷元霜毫无形象地抬手拉了个小板凳在小郎君身侧坐下,目光始终惊愕地落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上:“那你真的是个郎君,可是郎君为何会怀胎呢?而且怀的还是官家的孩子。”
咸鱼小郎君瞥了一眼仿佛世界观都要崩塌的静安郡主,唇角微微上扬老话重提:“那就只能说是道长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所以才能让我一个可怜又委屈的小郎君怀上了他的龙种。”
殷元霜可不像她那傻乎乎的兄长,自从她认识徐小郎君以来就极少上对方的当,闻言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小郎君:“我看是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才对,要不然别的郎君为什么没有怀上龙种,单单只有你独一份。”
不得不说静安郡主就是有种独特的能耐,咸鱼小郎君啧了一声,厚着脸皮说道:“唔,那也有可能是我们两个全都天赋异禀、骨骼惊奇。”
“可不吗!”殷元霜凑过去小声问道:“我还是很好奇,官家那人看起来端肃清冷,身上总透露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仪,所以你是怎么爬上了官家的床?”
“就不许是道长爬上了我的床吗?”丧批咸鱼眨了眨眼,不遗余力抹长在他外甥女心目中的高大威名。
扫了一眼徐小郎君没长多少肉的细胳膊细腿,静安郡主不屑说道:“得了吧,你也就只有嘴上花花的能耐,有本事真让官家来爬你的床试试?”
随即殷元霜话题一转:“你怀这孩子几个月了?”
“唔,七个半月,快八个月了吧!”话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丧批咸鱼有点儿记不清了。
“好像没有当初青珠……姨母七八个月的时候那么骇人。”
小郎君点头:“许是比普通妇人的肚子小上一些。”
……
御书房内,殷晏君得了文镜的通禀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执笔的手终是停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放下朱笔淡淡起身,只是往外走的步伐快了些许。
站在小郎君的寝殿外,便能听到里面二人说话的声音,很明显小郎君跟静安郡主很合得来,两人聊得很是愉快。
殷晏君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深邃,他迟迟未动,却在听到躺椅晃动的声音之后,抬脚走进寝殿之中。
“官家?”听到声音殷元霜扭头望过去,然后别别扭扭从椅子上坐起来,所以说她这是官家抓包了,好惨,会不会被打一顿?
“嗯。”殷晏君没有计较外甥女偷偷摸摸闯进长信殿的事情,只是抬脚走到小郎君身侧,一只手落在了小郎君的头顶:“今日孩子可有闹腾小郎君?”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里小豆丁胎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使得原本就慵慵懒懒的小郎君更是懒得动弹一下。
小郎君对于道长熟稔的小动作没有一丝半点排斥,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还好,没有很难受。”反正也就最后两个多月了,等小豆丁出来后,记仇的小郎君暗暗发誓,定然要给小豆丁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