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12)
后颈处的热度在见到仿若不染世俗的玄尘道长之后似乎更热了一些,徐砚清很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却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蜜桃味。
歪着脑袋徐砚清抬手摸了摸后颈,这蜜桃的甜味儿似乎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心头压制下去的那股躁动感也越发得强烈,于是他就那么坐在墙头上,可怜巴巴地落了两滴眼泪。
小郎君穿着单薄的寝衣,看起来有些纤瘦,倒不像脸蛋那般肉嘟嘟,他长得极好精致又秀气。
落泪的时候显得更加惹人怜爱,殷晏君不由得便想到那晚小郎君在他耳边求饶的嗓音。
殷晏君少见地有些出神,徐砚清有些烦躁地晃了晃垂在墙壁的双腿,开口唤了一声:“道长!”
小郎君的嗓音带着几分软绵,嘴巴有些委屈地微微撅起来,一阵风吹过,小郎君单薄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趁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显得更加可怜了些。
殷晏君回过神,他坐姿一如既往的端肃雅正,开口平缓清冷:“小郎君为何坐在墙头?”
徐砚清体内如同火烧一般灼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院中一身清冷的道长,忍不住在心中腹诽,明明那晚这男人也是热情如火,如今下了榻竟是这般疏离冷淡。
“难受,睡不着。”心下那般想着,目光瞥向院中儒雅端正的道长,徐砚清还是回答得乖乖巧巧。
临时补上的墙头并不高,但是小郎君在上面晃晃悠悠的模样多少有点儿令人心惊肉跳,殷晏君淡淡看他:“小郎君先下来。”
徐砚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望身下墙头的高度,然后又微微撅起嘴巴:“我下不去。”他就像是喝醉了酒的小迷糊虫,闲适地晃荡着双腿,即便是下不去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着急。
殷晏君倏地启唇轻笑:“那小郎君打算如何?”
下了榻的男人果然无情,徐砚清燥热得厉害,他觉得自个的脑袋快要烧成浆糊了,略一思考片刻,他对着殷晏君招了招手:“道长过来一下。”
小郎君招手的时候坐在墙头的身体晃荡得愈加厉害,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摔下墙头一般。
殷晏君抬头望那墙头的小郎君,两人四目相对,静默无言了片刻。最后他还是选择投降,撩起衣摆淡然起身,几步走到了墙边。
“我要跳下去,道长可要接稳了。”少年郎唇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然后身子摇摇摆摆就往下倒去。
殷晏君展开双臂,两人抱个满怀,那股甜滋滋的水蜜桃味变得越发浓郁。殷晏君只觉得怀中的小郎君全身炽热,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由得又想起那晚,小郎君浑身上下也是这般滚烫,这会儿他又不能随意将人推开,于是殷晏君觉得自己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玄尘道长双手在触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瞬间给他带来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感,徐砚清将自己的脑袋依靠在道长的怀中,低头轻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道长人是冷冷淡淡的,身上的香味儿也是清冷凌冽。”徐砚清雾蒙蒙的眼睛微微弯起来,他抬手去摸道长那张矜贵冷淡的脸庞。
两人这般姿态显得过于亲密了些,殷晏君只是淡淡望着怀中的小郎君,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小郎君肉嘟嘟的脸蛋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身上滚烫的热度也很不正常,殷晏君终是微微皱起眉头,伸出修长白皙的指节试了试徐砚清额头的温度。
“你又中了药?”殷晏君将人抱到书案旁放在蒲团上,淡淡问道。
徐砚清手指磨蹭着道长下颚处短短的胡子,感觉有些扎手,于是他晕乎乎地用双手捧起道长的脸,轻轻轻晃了晃脑袋:“没有啊,我好像生病了。”他从穿越过来之后好像就变得不太正常,就像是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泰迪。
“要不要叫大夫?”殷晏君微微皱起眉。
徐砚清支吾不清地摇头,他抬起殷晏君修长精致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后颈:“这里好烫,好难受。”
小郎君嗓音里带着些许委屈,说完忍不住将毛茸茸的脑袋扎进玄尘道长的怀里乱蹭,活像是一只可爱娇贵的猫儿。
手下那片皮肤确实是烫得有些不太正常,殷晏君忍不住摩挲了两下,怀里的小郎君却抖了抖身子。
“难受?”殷晏君怔愣了片刻,缓缓问道。
小郎君摇头,水润的眼睛舒适得眯起来,嗓音里带着些许娇气:“你再摸一下。”
第11章
官家这是怎么了?
玄尘道长身上清清冷冷的气息特别好闻,徐砚清觉得自己如同一只饥饿的猫儿遇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鱼干,端得是食髓知味。
殷晏君跪坐在蒲桃之上,任由小郎君趴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小郎君细嫩的后颈。
徐砚清动了动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儿团进道长的怀里,手上紧紧抓住对方烟灰色的披风。
那股莫名的躁动感在道长的安抚下慢慢褪去,徐砚清只感觉一股疲惫感袭来,整个人窝在道长怀中昏昏欲睡。
等到殷晏君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怀中的小郎君已经睡熟了。
文镜走过来:“官家,徐小郎君……”
似乎是被文镜的声音吵到了,徐砚清抬手捂住耳朵,然后又依恋地往殷晏君怀里钻了钻,势必要将自己囫囵个藏进殷晏君的怀中。
殷晏君垂下眼睫盯着怀中小郎君睡到香甜的脸庞,叹息一声然后一语不发将人抱起来。
等到徐砚清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房中的卧榻上,窗外天刚蒙蒙亮,今日他是醒了个大早,但是精神却格外的充沛。
后颈处的热度已经褪去,就像是差不多这么长的时间里不曾折腾过他一般,徐砚清舒坦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有关昨夜的记忆一窝蜂地钻进脑海中。
「噗通」一声,徐砚清刚刚翻起的身子又摔回床榻上,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他昨晚究竟是干了什么,竟然像个风流的浪荡子一般跑到人家院子里调戏风光霁月的出家人。
而且还狂妄到翻墙头去调戏人家,所以现在连墙头都已经阻挡不了他那压在心底的变态了吗?
徐砚清盯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咬上两口,就是这双罪恶的手在人家道长脸上又摸又揉无耻至极,也是人家道长好脾气没有将他当时就打出去。
“啊——”伸手捂脸,他真是没脸见人了,太罪恶了吧!
如此想着徐砚清又在床上磨蹭了好长时间,等到天已经大亮起来,从床榻上起身的徐砚清却看到床脚有一抹烟灰色的布料。
抬手将那烟灰色的布料从被角处扯出来,那是一件布料上乘的披风,搭配着白色的领缘和金色的子母扣,看上去清冷中又添了几分精致,果然是物随其主。
不过道长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他的被窝里,徐砚清手上握着披风的一角,脸上神色一阵飘忽。
“郎君起身了吗?”木瑜端着水盆在外面轻唤一声。
徐砚清手忙脚乱地将那烟灰色的披风折叠好塞进衣橱里,这才让外面的木瑜进来。
木瑜自然不知道他家郎君夜里翻墙又被人送回来的事情,他端着水盆进来,伺候着徐砚清洗漱净脸:“郎君今天气色不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气色不错?徐砚清不经意间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说真的,一晚上过去他整个人是精神了不少,感觉这会儿让他去工地搬砖都不成问题。
不过大梁可没有工地让他搬砖,于是徐砚清继续开开心心地窝在院中的躺椅上看话本。
躺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似乎实在嫌弃徐砚清昨天踢了它一脚。
精气神十足的徐砚清目光飘飘忽忽望向隔壁的院墙,这会儿他难得产生了些许好奇心,看那位道长非凡的气度,就知道对方身份不俗。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就好了,这样说不定他就可以「包养」对方,然后和对方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他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唉!”略感遗憾地叹了口气,徐砚清觉得自己惨失一个哪儿哪儿都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