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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25)

作者:漱己 时间:2022-01-12 10:50 标签:穿书 灵异神怪 生子 天之骄子

  死囚不答,只是不住地哭求。
  丛霁抬足掀翻了死囚,继而踏于其心口,复又问道:“你的妻女何错之有?”
  死囚满面泪痕,因在牢中关了一年有余,瞧来几无人样。
  他理所当然地答道:“她们均为草民的所有物,且拥有原始的本钱,不该好生利用,为草民赚取银两么?”
  丛霁喝道:“你这般的畜生便不该为夫,亦不该为父,该杀!”
  一道血痕应声乍现于死囚喉间,尸身倒地之际,丛霁依然在饮碧螺春,似乎他适才并未杀人一般。
  只是他身侧放着的“十步”已被染红了。
  他又饮了一口碧螺春,才取了锦帕,将“十步”擦拭干净。
  此时,新尸已被拖走,血痕亦已被收拾妥当了。
  煞气退去,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温祈,温祈可会想起他?
  第七日,他收到了来自于雁州知州的急报,那戚永善已被寻到了。
  他当即下令,命雁州知州将那戚永善押解进京。
  有了戚永善这个由子,他轻易地说服了自己去见温祈。
  纵然温祈戳中了他的痛处,他仍是想见温祈。
  温祈正在做甚么?
  温祈正在随喻正阳用功罢?


第22章
  丛霁出了思政殿,直抵丹泉殿。
  他放眼望去,果然瞧见温祈正随喻正阳用功,再走近些,他又瞧见温祈写道:夭折与长寿如何能不贰?
  “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此言出自《孟子·尽心上》,意为夭折与长寿并无不同,修身养性等待天命,这便是确立正常命运之法。
  此言所体现的乃是孟子对于天命的顺从。
  丛霁不愿打扰温祈,遂立于一旁。
  温祈背对着丛霁,自然并未发现丛霁的到来。
  他突然见得喻正阳站起身来,正疑惑着,又听得喻正阳道:“拜见陛下。”
  陛下,丛霁,那暴君来了?
  他猛地回过首去,映入眼帘者当真是那暴君。
  丛霁已有足足七日未曾踏足丹泉殿了,七日前,他胆大包天地要丛霁成为明君,被丛霁矢口拒绝了。
  他清楚自己惹怒了丛霁,若非一日三膳并无短缺,若非喻正阳日日都来为他授课,他定然以为丛霁欲要他自生自灭。
  他生怕是自己生了幻觉,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幸而丛霁并未消失不见。
  紧接着,他心口登地生出了一把无名火,腹诽道: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好不快意,而我却被困于此处,只能任凭你来,又任凭你走。
  他努力地压抑住了无名火,恭敬地道:温祈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丛霁行至温祈身侧,坐于软垫之上,含笑道:“朕难得得闲,与温祈一道听罢,劳烦太傅了。”
  喻正阳颔首,约莫半个时辰后,方才阖上了《孟子》。
  而温祈一直窥视着丛霁,一字都未入耳。
  由于天色渐暗,喻正阳立即告辞离开了。
  丛霁乍见温祈的身体已然干燥,赶忙取了锦帕,沾湿后,为温祈擦拭。
  温祈抿紧了唇瓣,任由丛霁擦拭,须臾,却是忍不住将锦帕自丛霁手中抢了过来。
  丛霁不由苦笑,七日前,温祈在闹脾气,七日后,温祈依然在闹脾气。
  温祈将自己擦拭了一番后,堪堪放下锦帕,忽闻这暴君道:“夭折与长寿确实无法不贰。”
  生前,据母亲所言,他险些早夭,被灌下不知多少汤药后,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
  其后,他虽是缠绵病榻,曾埋怨上天不公,但于他而言,纵然如此,亦较早夭要好上许多,至少他尚有命在。
  他望向暴君:我不愿夭折。
  丛霁肃然道:“朕不杀你,亦不会容许你有丁点儿差池。”
  温祈别扭地道:你足足七日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你厌弃我了。
  他顿觉自己所言犹如被打入冷宫的妃嫔,继而攥紧了手指,不知所措地等待着丛霁的回复。
  丛霁不愿向温祈暴露自己的弱处,并不坦白,而是扯谎道:“这七日朕忙于政务,无暇来见你。”
  当真如此?亦或是别有隐情?
  温祈正思索着,又闻得丛霁道:“戚永善尚在人世,朕已命雁州知州将其押送至京城,不日,你便能见到那戚永善了。”
  多谢陛下。他大着胆子要求道,陛下能否将那戚永善交由我处置?
  丛霁眉峰一蹙:“你莫不是想杀了戚永善罢?”
  他并不关心戚永善的生死,但杀人并非一件易事,即便对方罪该万死。
  他犹记得他初次杀人,杀了那意图侵犯他的侍卫之后,发了无数夜的噩梦。
  噩梦中的他浑身血污,不管他如何清洗,都洗不去半点。
  温祈摇首道:我并未想过要杀戚永善。
  “那便好。”丛霁长舒了一口气,这温祈显然对戚永善别有所图。
  温祈见状,甚是不解,眼前这暴君分明满手血腥,于这暴君而言,杀人不过是寻常事,恐怕与穿衣、洗漱、用膳全无不同,为何这暴君却因为他不杀戚永善而放下心来?
  思忖间,他猝然被这暴君拥入了怀中,这暴君的体温铺天盖地而来,教他怔住了。
  丛霁……
  他于心中唤了一声,进而将双手覆于丛霁背上,并揪住了一点衣袍。
  丛霁的侧颊被温祈的耳鳍蹭到了,这耳鳍软软滑滑的,他伸手一触,温祈的身体当即颤抖了一下,但温祈却并未推开他。
  他又摸了摸温祈的背鳍,背鳍较耳鳍稍稍坚硬些。
  温祈其实并不太适应背鳍与耳鳍的存在,是以,背鳍与耳鳍格外敏感。
  “不要……”他不愿松开丛霁,只是摸索着扣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仍是不通鲛语,被扣住了手腕子后,才意识到温祈是何意。
  “抱歉。”他任由温祈扣着手腕子,又问温祈,“这七日,你可想念朕?”
  我才不会想念你这暴君。
  这乃是温祈的第一反应,然而,心中另一把声音却道:这七日,我很是想念你。
  未及作答,这暴君温柔的嗓音漫入了他耳中:“这七日,朕很是想念你。”
  这暴君想念我作甚么?
  如是想着,他的身体却因为这暴君的话语而一阵一阵地发软了,扣着这暴君手腕子的右手更是没了气力。
  他险些自这暴君身上滑下,又被这暴君箍住了腰身。
  “罢了,你不必撒谎。”丛霁松开手,接着注视着温祈道,“这七日,你可有好好用功?”
  温祈的指尖依旧揪着丛霁的衣袍,被这般注视着,竟是心如擂鼓。
  他将指尖收了回来,定了定神,方才答道:这七日,我随喻先生学了《论语》与《中庸》,昨日起开始学《孟子》,我有好好用功,陛下如若不信,可考一考我。
  “朕信你。”丛霁长于帝王之道,对于四书五经的见解并不如何深刻。
  温祈垂下首去,盯着自己靛蓝的鳞片,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过于聒噪了。
  丛霁见温祈不愿与自己多言,陪温祈一同用过晚膳后,便将温祈打横抱起了。
  温祈原以为丛霁会将他抱到软榻之上,未曾想,丛霁却是将他抱到了池畔,并叮嘱道:“这回切勿再呛水了。”
  丛霁又该去临幸妃嫔了罢?
  温祈心脏一紧,一双手遂缠住了丛霁的脖颈不放。
  丛霁不知温祈何意,发问道:“你长时间在岸上不难受么?”
  温祈回道:并不如何难受。
  于是,丛霁将温祈抱到了软榻之上,而后揉着温祈的发丝道:“你若是难受了,便回池中去罢。”
  见丛霁转身欲走,温祈抓住了丛霁的衣袍下摆:陛下若无要事,再陪我一会儿可好?
  丛霁愕然,继而颔首道:“好罢。”
  他命人送来了金坛雀舌,一面饮着,一面研读着《孙子兵法》。
  温祈不喜热茶,待金坛雀舌凉了些后,才稍稍饮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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