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146)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细节,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发现,鱼鱼提起孩子们,都说是“半人半鲛”,而陛下则说孩子们是“半鲛半人”
第115章
因温祈的父母皆已过世,省去了纳彩、问名、纳征三礼,又因一人一鲛婚期已定,而省去了纳吉、请期二礼。
正月二十八,温祈与丛霁大婚当日,先行册立之礼,册立之礼甚是繁琐,按律,册立之礼该当于皇后府中举行,由于温祈并无府邸,改于丹泉殿中举行。
——丹泉殿已经过了一番修缮,丛霁触目惊心的抓痕自被掩去了。
温祈身着吉服,丛霁并不在他左右,他已自丛霁口中听过大致的流程,但亦免不得忐忑了起来,生怕出错。
册立之礼由鸿胪寺卿主持,待他从鸿胪寺卿手中接过宝册、凤印便是礼成了。
册立之礼后,便是合卺之礼。
他步出丹泉殿,登上了凤舆。
娶后与纳妃抬入宫门的路径不同,因温祈已在宫内,便径直被抬去了寝宫。
原本皇帝与皇后洞房的宫殿不该是寝宫,洞房之后,夫妇同床共枕至多半月,便须得回到自己的寝宫。
但丛霁不曾想过与温祈分榻而眠,便将这规矩改了。
片刻后,凤舆便停下了。
温祈下得凤舆,由命妇引着进了寝宫。
他乃是雄鲛,并无红盖头,连吉服都与丛霁的吉服一般无二,是以,他一踏入寝宫,漫天漫地的大红即刻映入了他眼中。
他不由心如擂鼓,好似每一步,皆踏于自己的心脏上头。
命妇引着他到了御榻边,坐下后,命妇便行礼退下了。
御榻前的帘帐被换成了以大红绸缎为底,用五彩/金丝所绣的百子图,御榻上的锦被亦换成了与帘帐相匹配的大红百子被。
他一抬首便瞧见了桌案上的红烛,烛火摇曳不休,一如他平静不了的心脏。
他端坐着,不知多久后,丛霁的足音乍然没入了他耳中。
陛下。
他于心中唤了一声,身体被紧张所掌控着,以致于微微僵硬了。
待丛霁行至他面前,他怔了怔,方才抬起首来。
丛霁见状,心下了然,低声道:“毋庸紧张。”
温祈向着丛霁略略颔了颔首,却依旧紧张着。
接下来,便是诸多礼仪,最末是饮合卺酒。
丛霁将一瓢合卺酒递予温祈,一人一鲛饮罢后,宫人便全数退下了。
“梓童。”丛霁坐下身来,揽着温祈的腰身,并细细地亲吻温祈的侧颊。
被丛霁亲吻了半晌,温祈的身体才松弛了些。
“陛下,不接吻么?”合卺酒浓度不高,仅让温祈微醺了,一启唇,便是酒香。
——适才丛霁仅亲吻了温祈的眉眼与面颊。
闻言,丛霁捧着温祈的后脑勺,覆下了唇去。
温祈松开唇齿,任由丛霁长驱直入,丛霁当即尝到了苦甜交织的滋味,与自己口中的滋味一般。
丛霁以舌尖磨蹭着温祈的口腔内壁,直搅得温祈口中津液泛滥。
紧接着,他又以舌尖去摩挲温祈的舌面,引诱着温祈的软舌与他纠缠。
温祈承受着丛霁的亲吻,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若非被丛霁揽着腰身,早已软倒于御榻之上了。
丛霁沉迷于唇齿交缠中,直至温祈受不住了,方才将温祈松开。
他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为其顺气,又于其耳侧道:“卺乃是一种瓠瓜,味苦,无法食用,而盛于卺中的酒液味甜,合卺酒寓意着你与朕从今往后将同甘共苦,相濡以沫,而连于俩卺之间的红线则寓意着你与朕连为一体,不可分割。梓童,自今日起,你便是朕名副其实的梓童了。”
温祈气喘吁吁着,霎时间,面泛桃花,媚态横生。
待缓过气来,他凝视着丛霁道:“我会努力地成为贤后,辅佐陛下,陛下亦须得成为明君,造福百姓,纵然荆棘载途,我坚信我与陛下定能开创太平盛世。”
下一息,他竟听得丛霁道:“梓童的神态过于诱人了,犹如是在勾引朕。”
他的面色更红了些,气呼呼地道:“陛下,你且正经些。”
丛霁如温祈所愿,牵了温祈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朕亦坚信朕与梓童定能使这南晋偃武修文,海晏河清。”
温祈由着丛霁牵了一会儿手,又忍着羞耻问道:“陛下不对我做些甚么么?”
——正月二十四与正月二十八仅仅相隔四日,故而,一人一鲛共同决定将月子后的第一回 巫山云雨推迟至大婚之日。
“按律……”丛霁以唇瓣堵住了温祈的耳孔,“按律该当由皇后先褪尽衣衫。”
丛霁的唇瓣分明落于耳孔之上,温祈却忽觉自己被丛霁吻上了心脏,逼得心脏愈加不得安宁。
“温……臣妾遵命。”他颤着手去解自己的吉服,却突地被丛霁按住了手。
“你并非女子,无须自称为‘臣妾’。”丛霁又柔声道,“由朕来罢。”
他撤下了温祈的凤冠,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温祈亦为丛霁撤下了冕旒,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丛霁扯下帘帐,拥着温祈倒下身去。
温祈半阖着双目,靛蓝的发丝铺洒于大红的被褥之上,衬得温祈肤若霜雪。
丛霁吸吮着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发出了悦耳的嗓音。
少时,他的唇瓣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
为了剖腹取子而留下的伤痕已被祛除了,但他仍是耗费了不少功夫亲吻温祈的肚子。
这里头曾孕育过自己与温祈的骨肉,温祈曾因怀上身孕而很是辛苦,更是曾因剖腹取子而险些丧命。
其后,他的唇瓣又往下了些,张口含住。
温祈枕于百子被上,双手胡乱地抓着,竟意外地抓到了一把红枣。
他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些,望向丛霁。
丛霁暂且吐了出来,掀开百子被,其下尽是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早生贵子,但朕已有幸月与葭月了。”他将这四样吉祥物全数装于盘中,放置于桌案上,才会回到温祁眼前,又垂下首去。
温祈揉着丛霁的发丝道:“我愿意再度为陛下生儿育女。”
他心悦于丛霁,既成为了丛霁的雌鲛,自然不抗拒怀孕、生产,且他作为皇后,理当努力为延绵国祚而开枝散叶。
丛霁直截了当地道:“不可,朕有幸月与葭月足矣。”
温祈认真地道:“我知晓陛下是出于担忧才拒绝的,但陛下无须担忧,且我当真愿意。”
丛霁肃然道:“不可,此事切勿再提。”
言罢,他轻轻地咬了咬,温祈便再无余力言语了,仅能于心中腹诽道:陛下狡猾至极。
须臾,温祈连腹诽的余力都被丛霁夺走了。
良久,丛霁喉结蠕动,轻抚着温祈汗涔涔的面孔,关切地道:“梓童可还好?”
温祈言语不能,颔了颔首。
岂料,丛霁却并未更进一步。
温祈瞪着丛霁,丛霁竟是无辜地道:“梓童声称要将朕吃干抹净,自当由梓童来。”
温祁断断续续地道:“陛下……陛下……你……你又……欺……欺负我……”
丛霁拿出羊肠,而后躺下身去,大方地道:“梓童可自取。”
“容我……我……借……借陛下……的手……手指……一……一用……”温祈未及缓过气来,因丛霁的手指之故,吐息更为紊乱了。
紧接着,他坐下了身去,与此同时,低首与丛霁接吻。
丛霁扶着温祈的侧腰,堪堪与温祈的唇瓣分开,便正色道:“昨年二月十六,你亦是这副模样,朕从未觉得你恶心,而是在想朕若是并未中毒该多好……”
他叹了口气:“朕当时既心疼又快活,欲要拥抱你,又欲推开你。”
温祈用指腹描摹着丛霁的眉眼道:“已过去将近一载的光阴了,我并无中毒的迹象,幸月与葭月亦无中毒的迹象,陛下何不如弃了羊肠?如此,我许能助陛下早日彻底脱离嗜血之欲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