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夫郎先婚后爱(80)
闲暇的时光短暂,方重山和姜然留在方家小住了几天,叶先生很快就托人来催,说是火锅店里离了小掌柜,近几日来仆役们慌得手忙脚乱。
规整好行李,方重山到底不放心家里人,斟酌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虽说这几日韩家都没见有什么动静,但我心里总归是不放心,奶奶,依我看,您不如和小平安一道,同我们一起去繁阳城,我也好放心一些。”
方老太太自然不乐意给她的乖孙添乱,忙不迭的摆手拒绝:“你就别闲操这份心了!”
“家里还有你阿爹和小叔在,我与平安就留在家里不出门,谅他韩家也不敢私闯民宅。”
“若是真有什么事,我叫熟人到城里给你带口信就好!”
说完,怕方重山不答应,揉了揉胳膊,碰了碰腿,刻意拉长了调子道:“再者说,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受不起颠簸了!”
方重山无奈,只得妥协。
回到繁阳城后,方重山特意留了个心眼,入手了两只训练好了的信鸽子,活泼机灵,从河歇村飞往繁阳城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
他将信鸽托付给林峰,嘱托林峰闲来无事的时候多多照看方家,每日互通消息,倒也是十分的方便。
这一日,方重山一早起来,推开房门便瞧见熟悉的鸽子蹦蹦跳跳的落在青石地板上,他伸手一捉,小信鸽立即乖巧顺势躺好,直直的伸出细长的腿,好让方重山顺利的解下腿间紧紧系着的信筒。
小小的一方纸展开,只见上头用草木灰潦草的勾了个叉,方重山心里不由一惊。
这是方重山早在先前便与林峰约定好的暗号。
林峰是个没读过书的猎户,大字不识一个,因此两人便约定好,若是方家无事,便在信纸上画个勾子,若是有事,则画叉来做代替。
莫不是韩家又上门来找麻烦了?
方重山心里发急,登时将手上握着的信鸽往旁边一丢,早就躲在仙人草边上潜伏很久的方火锅瞅准了机会,“喵嗷”一声往前猛的一扑,吓得信鸽直扑棱翅膀,跌跌撞撞的飞落到近前一棵高树上,几根凌乱的羽毛扑簌簌地落到地上。
哪里还有心思再管信鸽死活,方重山大步流星,直直的往药铺大厅方向走去,看见了叶先生,连忙上前去,急匆匆地说道:“家中出了事,我要回家一趟!”
叶先生还是第一次见着方重山这般焦急的样子,连忙张口问:“可是什么急事?要不要我来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信鸽,就当是作者菌的化身吧○|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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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六十四只萌夫郎
方重山神色焦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他与林峰约定好的暗号里只知道方家有事,但具体出的什么事,却是不知道的。
小平安最近遇见的糟心事,叶先生也听方重山讲起过,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最是见不得小双儿被人欺负。
“以我的猜测来看,恐怕是你说的那个韩家贼心不死,又上门来找麻烦了!”
看方重山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叶先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索性开口说:“药铺里的事情暂且交给蔡玄看着,我同你回家走一遭,我可就不信他韩父是个什么人物,还能不依不饶继续纠缠不成?”
方重山原本只是想告个假,回一趟家,没想到叶先生不但答应允假,居然还主动开口说要帮忙撑场面,自然是满心的感激,立时答应道:“那感情好!由您出面,就算是韩家也是要卖我们一个面子的。”
叶先生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不了毛驴车欢腾的颠簸,方重山特意招人雇了一辆牛车,四平八稳的走了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日头正深的时候赶回家去了。
一回到方家门口,只见往日空旷的小院子里站着两排人,领头的是穿着一身官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小伙,韩父站在这位衙役身旁,满脸上都写着小人得志的字眼。
韩家人气势汹汹的嚷嚷着,似乎是和方家人交涉着些什么,林峰与蒋大叔都在,两个汉子神色严肃地拦在门口,把小双儿与方老太太护得严严实实。
“方老太太,我可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是官府的人!”没有察觉到方重山与叶先生的到来,韩父一脸得瑟,“我早就同你说过,我家在官府有人!我在繁阳城里有的是人脉关系!”
方远气得浑身直抖,怒气冲冲的呵斥道:“我们清清白白人家,就算是官府的人又怎样?难不成还能罔顾王法、随意捉人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反倒让身穿官服的年轻汉子与韩父对视一眼,嗤笑出声。
韩父阴侧侧的笑了一声:“官老爷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而一旁站着的所谓官老爷跟着应声说道:“我听韩家报案说你方家为非作歹,胡乱散布谣言,所以要带你们去官衙里走一遭。”
方笛方远自然不答应,“敢问人证物证在什么地方?”
看衙役被问的一时语塞,方笛心底有了成数,道:”没有人证物证,你凭什么上我家来捉人?”
衙役被这一席话问得恼羞成怒,正想要跨步上前来强行抓人走,忽然间听见声后一句高声呵斥,“我看谁敢乱来?”
声音听起来虽然苍老,却格外的有力,韩父心里咯噔一声,猛一回头去,果然是方重山,身边站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花白的胡须长长,虽然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但看上去依旧是精神气十足。
林峰一看见方重山,就像是遇见救星一样,眼睛顿时一亮,上来就是一顿哭诉:“重山,你可算回来了!”
“要是再迟上一些,只怕我们都要含冤进官府里去了!”
在场的虽然都是汉子,但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老实巴交的过日子,大半辈子,除去城里查户籍的时候见过官府来人,寻常时候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
与之相比,叶先生反倒是最为镇静的那一个,他算是风云药铺里的话事人,见过的场面不知凡几,一上来,便摆足了气势,张口问衙役道:“你是从官府来的?”
“我怎么偏偏瞧着你眼生的很?”
“莫不是从哪里来招摇撞骗的?”
这一句话惊得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衙役与韩父一身冷汗。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们是招摇撞骗?”
“我可告诉你,我这位亲戚可是最得官府大人看重的衙役,他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叫你们有好果子吃!”
韩父不认得叶先生,能强撑着与之对峙,方重山对叶先生却是知根知底的。
他深知,叶先生主持着风云药铺里的日常生计,打点官府,疏通人脉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如今既然会开口质问,一定是有其中道理的。
果然,不等韩父继续说话,叶先生先生冷冷的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来回踱了两步,轻声说道:“那倒是赶巧了。”
“我与你口中所说的官府里的大人算得上是酒桌上的朋友,闲来无事总会约出去喝上一壶,怎么从来不曾见过这位小兄弟?”
这一回,不仅是叶先生神色冷冽,就连方重山目光里都充满了怀疑。
方重山与叶先生共事颇久,俩人早就已经有了默契,“重山虽然只是乡野村夫,但多少也懂得假冒官府,欺瞒百姓的罪状,韩先生,不论怎么说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汉子,怎么如此糊涂?”
韩父目光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却依旧不死心的还想要狡辩。
“你可知道这位老先生是谁?”方重山悠悠哉哉地指着叶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是风云药铺里主持说话的叶先生,平日里和官府多有往来。”
“……”
这一回不仅仅是韩父,就连那个身着官服的年轻汉子脸色都一齐变了,与极少进城里去的方家人不同,韩父对繁阳城了解的稍深一些,风云药铺与叶先生的名头,他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