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生气,有点开心
又名《燎原》,日更包甜。
大学渣欺负空降小学霸,然后欺负上头了!
张钊,帅,体特生,长跑牲口,爱欺负人,身高185,大学渣。
苏晓原,漂亮,尖子生,右腿瘸了,清高自卑,高175,小学霸。
张钊: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苏宝:什么礼物?
张钊:我的初吻!接好!
苏宝:唔……
友情提示:真香年下攻。攻受非完人,有他们真实又不讨喜的性格缺点,冲动、懦弱、自私、幼稚……但也有他们夺目的亮点,自信、柔软、羞臊、热血……希望大家宽容,给他们成长的机会。
张钊曾经是田径特长生,因为特殊原因放弃了这条路,是真的学渣,没有玛丽苏文章里的学渣变学霸情节。
晓原小时候打针扎到坐骨神经,有一只腿用不上力,但平常走路看不出来。
攻受都是初吻还在的小纯洁。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甜文 成长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钊(攻),苏晓原(受) ┃ 配角:何安,陶文昌,祝杰,苏运 ┃ 其它:校园,青春,初恋
第1章 体特生
知了叫疯了,操场在8月初的暴晒下显得比往年更旧。这天,和区一中的高三届提前开学,操场上乱糟糟的,像过集市一样。
何安从小卖部过来,把脉动扔给了陶文昌,跑得直喘气:“昌子,给!怎么样,夏训提速了吗?”
陶文昌一脸的鄙视,同样汗流浃背:“我一跳高尖子,你跟我扯提速?你怎么不问问我爆发力和软开度呢?”一面接着提踵一面往嘴里灌水,“差不丢丢1米95吧,你呢?”
何安是铅球队的,人高马大,平且宽的背阔肌把运动衣都撑鼓了,手肘还贴着一大块膏药。“没进步,也就那样儿吧。你丫真牛逼,今年吉林省的记录2米12多……对了,你刚才看见门口分班的告示了吗?”
“看了啊。”陶文昌长得倍儿抢眼,很高,人又精明,好多人迷他,“学校也忒不地道了吧?就说咱们这帮体育生不行吧,也不至于单独弄个班出来。”
何安更高,XXXL的校服披在身上,一般人真不敢惹,实际胆子像个小仓鼠,还会做针线活儿呢。“要真是队里那帮体育生也就算了,咱们又不闹事儿,充其量就是一帮文化课不太行的。敢情高二期末联考就为了分班用,年级后20名和体育生划拉到一块儿,这他妈可热闹。”
“热闹呗,我看班主任还是老韩,这一年可累死她。”体育生都提前到校,上课前全刷一遍晨练,陶文昌按摩着脚腕子,顶着太阳说,“艹,今年够热的。”
何安长了个书生脸,却是个扔铅球的,晒得黝黑也不显他多粗犷。“昌子,我看分班名单上……祝杰那帮人也在9班。你说这课还能上得下去吗?”
陶文昌累死了,拿命换的1米95.5。“祝杰再牛逼也不敢跟老韩杠,别的课……悬。我艹,大腿根儿撕裂了似的,真他妈的疼,我以后再陪张钊那牲口跑步就是大写的傻逼!”
“钊哥知道了吗?”何安书包里还装着一瓶脉动,给人留的。
“知道了啊,还能怎么着?跟教导处反应去?说你们丫真孙子,看不起我们体特生是吧?打死了算谁的?”陶文昌把腿往专门压腿的铁爬架上放,一下脚高过头,往狠了压,疼得嘶嘶吸气,“夏训你看见他了?”
“没有啊,他高二就不训了,可惜了的。”俩人练的项目不一样,何安永远压不上这个腿,可上肢肌肉已经练得很有料了,“咦,钊哥人呢?”
“跑着呢,他一跑步牲口,不活动开了,难受死他。”陶文昌往第8道上看,正巧一个白上衣、湖蓝短裤的影子跑过来,带着风,快如箭,冲破了这一天燥热的空气盾。
“昌子掐表啊!”张钊冲过去的时候喊,运动裤被风压着,包得大腿很好看。
光一个背影,这人绝对是田径队的,一对儿跟腱要人命得长。
“我去……钊哥跑多久了啊?”何安擦着眉毛的汗问。
陶文昌像报菜名似的往外吐露:“这他妈牲口,5公里下来我还抻小腿呢,他扭身加速跑又惯性跑了5组,这不,冲刺呢……”
“说他妈我什么坏话呢!掐表没有啊!”张钊过来的时候也气喘吁吁,汗水流进眼睛里,沙疼沙疼的:“干!今儿夏天是要疯吧,热成狗了!”
“钊哥给,先喝几口,冰的!”何安把脉动扔给他,和他一样浑身湿透,“分班你看见了吗?”
“我又不瞎,能没看见吗?”张钊的上衣全湿,穿得特别短的田径短裤,就为了减少那么一丢丢的风阻,两条腿晒得黑到泛油儿,有种阳光下挥洒大汗过后的运动型性感。
“祝杰他们丫的在咱们班是吧?”张钊坐在地上换完了白袜子。
“看见了。”陶文昌拎着仨人的书包,一起往教学楼里走。“祝杰,薛业,都分9班来了。从前咱们好歹还是8班,这回倒好,九九归一。”
“来呗,不想走体特这条路就挑一架,我看谁敢,谁敢谁死。”
进了教学楼,仨人先往男厕所走,擦一把汗再换校服。湿透的上衣扒下来,是三副挺拔的好身材,从肌群分布上来看,能很轻易地分出个人项目。
何安是大肌群,陶文昌是小肌群,张钊最匀称,逆天小腿后面还挂着汗珠,可想而知他窜高的时候肌肉有多酸。仨人嘻嘻哈哈你笑我骂,在一声声傻逼、你大傻逼、你丫裤衩儿破了的互损中走进了崭新的9班教室。
我看谁敢,谁敢谁死,不算张钊吹牛逼。体特生的规矩大家心知肚明,抽烟喝酒早恋烫头,唯一不敢轻易动手。真伤着了成绩怎么办,几年训练等于白瞎。
新班级找新座位,张钊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那破成绩,再加上1米85的个子,直接往最后一排找。说对了吧?第四组第8排的桌面贴着他的名字和学号。
这个位置钊哥就很满意了,方便睡觉、溜号儿、看小说。落座之后张钊往后挪了一把椅子,噔一声,直接把椅背顶到了后墙。
干,怎么教室这么小啊。钊哥不是很满意。
后黑板还空着,教室比从前8班还小。看来一中真是不重视这个新分出来的9班,摆明半放弃的态度了吧?
何安轻微近视,坐第一组的最后,戴上镜框总有一种差生还想努力一把的小样儿。“钊哥,钊哥!昌子坐哪儿了?”
“我去你丫不会吧?”张钊服他了,运动包直接扔在同桌的桌斗下面。桌上没有贴学号,看来这位置没人坐。“就你丫这视力,市里比赛可他妈别把铅球扔歪了,砸了裁判你丫得判刑的知道吗?”
何安其实看得见,就是没话找话。同学陆陆续续地进来,坐他周围的全不认识,紧张。“看见祝杰和薛业了吗?”
“没有啊……干,你丫是开光嘴吧?”张钊正往前头找陶文昌,俩高个儿从前门进来,田径队的运动衣,谁也没换校服。其中一个连书包都没背,就这么直接上课来了。
祝杰,张钊队里队外的死对头,到现在谁也没看得起谁过。薛业就更别说,祝杰的小跟班儿,在体特生这个拿成绩说话的圈子里,薛业就属于根本说不上话的程度,太次。
“嚯,人齐了啊。”祝杰上来把仨人看一圈,新剪的圆寸,“又没看见你夏训,真不练了啊?别是跑不出成绩就不敢跑了吧?”
张钊的脾气直接叫人点了:“我练不练用你管?想高三老老实实过就别找事儿,不想过了,咱俩出去练。”
“我不跟你练,你丫也别想激我火。”祝杰和张钊的梁子结得早,初三冬训时候因为赛道过弯谁碰了谁大打出手,“这屋的班主任谁啊?他妈的这么倒霉。”
“就韩雯,原先8班的老韩。那女的挺凶的,特凶,办公室里都不敢惹她……”薛业像个小白脸儿,细眉细眼,把书包里的课本往外头拿,除了自己的还有祝杰那一份,“听说到现在都没结过婚呢。”
张钊看薛业更不顺眼了,跑个步要他小命似的,传话倒是快。“听你妹的听说!别怪我没提醒,进了9班就别说老韩坏话,听一次我打一次。”
“我他妈说什么了,你有病吧?”薛业蔫儿坏,更何况仗着祝杰在,“你都不练了还成天牛逼什么啊?我是跑不过你,可我还练着,没放弃没认过输,你丫别牛逼了。”
一句话扎进了张钊的心坎儿,这一猛子蹿过来,刚挪好的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一道声响,椅子又咣当磕了后墙。
墙皮眼见掉了一大块。
“傻逼欠收拾吧!”张钊不练了,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后牙槽咬紧了特别狠。左面头发里藏着一条不显眼的反光白,是一道口子。有些人追星就喜欢弄这个款,他不是,那是一道疤。也不是因为打架,是他高一上半学期为了增加足肌群的爆发力练习负重深蹲跳,咬牙完成了指标,结果腿没站起来,一头栽在水泥地上。
体特的每半秒、半厘米进步,都是拼了身体极限换的。
“钊哥!”陶文昌瞧着架势不对啊,从第六组直接跳过来,跃了两个桌子,和何安一左一右地拦着他,“钊哥你别,有话好好说!老韩来了!老韩!”
“张钊!”韩雯刚踏进9班就看到有人要打架,何安陶文昌在劝,大部分都瞄准了后排看热闹,“干嘛呢你!”
“呦,老韩来了啊,够早的!”张钊立马松了劲儿,但这口气压不下去,挨个指了俩人一遍。就这个破9班,迟早得四分五裂。就算他不惹事儿,迟早也能打起来。
“刚开学你就折腾,都回座位!”韩雯狠狠地拍了一把讲桌,太阳穴都疼。张钊这小子就没得怕,打人骂狗的,愁得慌。
张钊对老韩还是很佩服的,假笑着回了座位。他唇峰高,不笑显得很冷,真心笑起来是一个很能叫人联想到操场上暖橙色的光和大朵大朵白云的男孩子。8班本身就是排名最次的班级,从高一入校开始,是按照中考成绩数排出来的。每个8班人都像带着一枚耻辱勋章,别说1班、2班那种尖子班了,哪个班都看不起他们。
可老韩这女人很厉害,把8班一盘散沙收拾得服服帖帖。她长得就是很厉害的样子,丹凤眼,戴眼镜儿,法令纹比同龄人深。没人猜得出她多少岁,肯定不年轻了,可也不显老。
这回更好,直接弄了个9班出来。坐下来的时候张钊在想,这回8班的那些老同学可以扬眉吐气咯,恭喜恭喜。
高三分班的消息韩雯早知道,压住没说。“现在班里的人都到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