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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肉和胯下肉(7)

作者:绿色毛毛球 时间:2018-10-03 17:11 标签:骨科 年上

  武喆很少发烧,一旦烧了就会凶险无比,退烧药根本来不及起作用,若是发现迟了,只能120送医院抢救。
  他不是没踏过黄泉路上过奈何桥,有一次半截身子都入了鬼门关,愣是被人硬生生地拉回来。
  到现在他都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病床边武文殊那一对熬得赤红的双眼和汗湿遍布的手。
  这个人紧紧攥住他的手,狠得骨碎,疼得锥心。
  见自己醒过来,这个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将头深深埋入双臂中……很长很长时间,他的双肩后背一直在微颤,细小的抽泣声若隐若现。
  这是武喆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人也会掉眼泪。
  从那之后,武文殊对武喆的体表温度相当重视,练就一身超凡的测温本领,只要一个碰触,一个呼吸,哪怕只停留一秒,他就能验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时候,武喆经常开玩笑地说,他有个会行走的体感温度计,还是私人定制限量版。
  到后来,俩人还搞出一个一天两测的家规,早,晚,各亲一下,实测温度妥妥的,那会儿的武喆从未想过这个专属温度计有一天也会过期。
  ……
  …
  再睁开眼时,视野中全是水。
  温热的水气将头发打得湿漉漉。
  起初他没在意,翻个身还想接着睡,当余光确定他所见后,整个人如同僵尸还阳,蹭地一下坐起身来,水花四溅,哗啦作响。
  缸底本就光溜,力量再猛,屁股结结实实滑下去,武喆连个“我操”都没喊出来,水就呛进鼻腔和嘴里。
  一只大手从后面将他环胸抱起,湿滑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在他后背上。
  直到此刻,武喆才发现他整个人躺在自家的浴缸中,全身上下都泡在水里。
  波光粼粼的水下,四条腿腿碰腿,交叠在一起。
  他抱有一丝侥幸去看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血管中的血瞬时倒流直上,冲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疼,他慢慢地转过头去……
  武文殊那张脸呈现在眼前,脸上的淡斑,眼角的细纹都清晰可见,他同样赤裸,头发湿得不像样,满脸的水渍蜿蜒流下,划过鼻梁,掠过肉唇,汇聚在下巴处,再经由锁骨,滴到胸前的凸起。
  武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武文殊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了,烧下来点儿了。”哗啦一声,起身跨出浴缸。
  那昂首挺立的胯下阳具就那样大喇喇地在眼前晃过……


第15章
  “叔,你说这玩意为啥不用时这么小,用时变那么大?”武喆趴在床上,仔细研究武文殊的小弟弟。
  “生理卫生课都睡过去了吧?想知道就重修一遍。”武文殊靠着枕头,专注在手中的文件上,眼皮都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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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喆坏笑地一口将这小家伙吃到嘴里。
  舌头舔过马眼,划过前端嫩肉,武文殊不由得呻吟出声,小宝贝果然兴奋胀大一圈。
  一个手指顶起侄子的脑门,武文殊板起脸:“别闹!我明天有会,你让我把会议资料看完。”
  武喆哪肯妥协,这个大烂人整整出去两个多星期,把他想得没着没落的,这可是翘掉半天课才换来的滚床单。
  “我不管,说好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是我的,开会是明天的事,才打了几炮啊?这就完啦?”
  “你快把我榨干了,只剩尿了。”武文殊答得漫不经心,翻弄手里的文件。
  “尿我也要,反正热热乎乎的,也没差。”
  他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瞎说什么呢!”
  武喆跨坐在他身上,搂过脖子,给他一个绵长的吻。
  “几度?”
  武文殊砸咂嘴:“36度8。”
  “舌头这么敏感,是不是下面也行?”武喆挑逗地看他。
  “下面真不行。”武文殊笑。
  “我不信,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武喆撒娇:“来嘛~来嘛~说不定能测出小数点呢。”
  “滚一边去。”武文殊没好气地笑骂,伸手拿起一旁震得跳起来的手机。
  公司来的电话。
  武文殊又开始跟电话那头叨逼叨。
  武喆极其愤怒,扳过这个人的脸暴风骤雨似的狂啃,武文殊只得用枕头展开防卫战,一个超大的白色羽绒枕把进攻的死角全部封住,武喆施展不得,他奸猾一笑,开始第二轮攻坚战。
  他迅速跑向床头,拉开抽屉,将润滑乳挤满整个穴口,爬回这个人的身上,随手撸了几下,对准宝剑就要坐下去……
  武文殊吓得一跃而起,用肩膀夹着电话,狼狈地穿上内裤,落荒而逃。
  敌军溃败哪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
  武喆上下其手,撕扯那片仅有的三角布,一路追过去。
  从卧室一直到客厅,两人打打闹闹也没能让这通电话挂掉,武文殊居然还能哇啦哇啦对那头交代工作。
  武喆越来越火大,一个佯装收手以退为进,而后便是更为猛烈的进攻,武文殊一心二用,措不及防当场中招,被牢牢压制在地毯上。
  根本来不及挂电话,乳头旁边就是一口猛的,咬完还在小豆豆上用舌头来回拨弄,武文殊低吼一声,尾音还透着股骚情的淫荡味……
  电话那边不敢支声了。
  武文殊赶紧草草地说,撞桌脚了,待会儿给你们打过去,立刻挂掉电话。
  扔了电话,一秒不耽误,他一个使劲就把武喆反制压回身下。
  “承认错误,刚才干什么了?”武文殊居高临下。
  武喆无辜地说:“什么也没干啊,我可乖了。”
  “是吗?”武文殊把将涨得狰狞的凶器从内裤中放出来,借着武喆小穴的润滑膏在周围不停打着圈圈,就是不进去。
  身下的人被撩拨得大汗淋漓,通体如煮熟的虾米,一个劲地哼哼唧唧。
  “重说一遍,我就给你。”此刻的声音如同上品媚药,荡在心上。
  武喆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条汉子,咬牙不说。
  谁知武文殊手段更毒辣,他随口将唾沫吐在手上,去撸武喆的阳具,一边动,一边还在前端和马眼上剐蹭。
  “啊啊啊啊!!”武喆弓起背,大腿不住地抖:“叔!你他妈……啊啊啊……我错……”
  音节还没完全念出,身后的人立刻挺身而进,完全插入。
  “再不说我都要忍不住了……”武文殊低吟,一边抽插,一边断断续续说:“小喆……你不能像刚才那样坐下来……容易弄伤你。”
  原来他说的错是这个。
  心上犹如升起一团篝火,滚烫的爱液灼心烧魂,滴滴射入内壁,浇在心头,高潮的那一刻,武喆说了世界上那三个最烂俗无比的字。
  我爱你。
  ……
  …
  男人勃起原因太多,精神刺激,外物刺激,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是这个人对他动了什么念头。
  既然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算,那回忆如潮,在脑中跟放电影似的又他妈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看见他的屌了吗?
  是,挺着,立着,那又怎样?
  又能怎么样?
  ……
  …
  “出来吧,水凉了。”见武喆一直在水里发呆,武文殊提醒他:“温度就是下来也要低烧好几天,别让感冒更严重。”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浴缸里的人背对他。
  “你这儿要什么没什么,连退烧药都没有,我只能把你泡在温水里降温,你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又怕你在浴缸里出危险,所以我就抱着你……”
  “你他妈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武喆猛地转过身,眼眶泛红。
  对方眼中一片惊异,但很快便被一种难以描述的压抑和晦暗所代替。
  很久,他开口:“我不能见死不救。”
  “谁逼你了?拨120啊,我照样死不了,用得着你在这儿发好人卡吗?”武喆的情绪瞬间炸裂:“你谁啊?!不是早把我甩了吗?!我他妈跟你没关系了!”
  “无论怎样,你是我侄子。”
  “去你妈的。现在知道说这个了,你以前操我时怎么不说?精液射进我屁眼里怎么不说?”
  “武喆!!”一声干涩的低吼阻止他后面的话。
  武文殊赤红一双眼,喘着粗气。
  他拿起洗漱台上零落的烟和火,点上深嘬了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便如此,夹烟的手指仍在微微颤抖。
  烟头捻灭时嗓子被熏得沙哑:“你想让我怎么说?告诉我,我按你的说。”
  武喆愣住了。
  “没错,咱们是完了,但过去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我从没后悔过,从来没有。”
  咔嚓一声,武文殊又点上一根烟。
  浓烟缭绕,白雾浑浊,火星明暗交错,很快一根长长的烟马上就剩下烧焦的烟嘴。
  武喆静静地看着这个人,再没说一句话。
  “让你的朋友去给你买些退烧药,他得知道怎么照顾你。”灭了烟,拿上脱下来的脏衣服,武文殊开门下楼。
  楼下等在那里的司机,震惊地看着武文殊穿着浴袍上了车。


第16章
  武文殊走后很久,武喆的脑袋都他妈是懵逼的。
  对啊,他到底想听他说什么?
  又期待他说什么?
  期待?!
  当这两个惊悚的字眼跳入脑海那一霎那,武喆浑身一个哆嗦。
  他暗自搓着双手,全身冷汗。
  姜明晗不想他回来,不想他再跟他叔有什么瓜葛,其中的缘由他不是不明白,但对于那些什么有爱才有恨,报复就是放不下这类的屁话他绝对是嗤之以鼻。
  他承认起初他是受不了,杀了他叔再抹脖子的心都有,那时候他一晚上一晚上的失眠,眼睛熬得像得了红眼病,大便干燥,舌苔白腻,痔疮泛滥,全身上下没一个器官是好的,睡不好觉白天还要满负荷的操练,好几次都被送去了医务室。
  军医见他都见烦了,最后连诊断证明都懒得写,只问了他一句,睡个觉就这么难?
  难!真他妈的难!
  他一闭眼就是那个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连静静看书不怎么动的样子都他妈挥之不去,十三年,从青年到少年再到成年,整个世界就是他。
  太多的回忆可以当做素材在脑中跟他妈幻灯片似的玩命煽情,让这种痛苦可着劲地扩散。
  最终还是姜明晗将他从这种自虐的深渊中拉出来。
  武喆越是痛苦,他就越爱折磨他,随便找个由头就把操练的量加出十倍百倍,到最后他真的受不了,直面顶撞他,把他摁在地上吼,你他妈是想让我昏死过去才算完?!
  姜明晗一声冷笑,昏死不就可以睡了。
  听了这话,武喆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说了句,去你妈的。
  大不敬的恶劣行为换来的是被一路拖拽到水房,姜明晗用水龙头冲了他足足五分钟,当他被浇成一个落汤鸡,眼都睁不开时,这个人用毛巾自顾自的擦了把脸,问了句,清醒了吗?
  清你妈了个逼……
  武喆记得当时是这么说的。
  姜明晗之后浮现出的鄙夷假笑武喆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把水龙头上方的镜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地吼:“看看你自己,跟他妈个死人有什么两样?!”
  是啊,镜中的人双眼无神,目光呆滞,脸颊深深凹陷出两个窝,嘴唇泛黑干裂脱皮,一具规整过后的尸体仪容都比他有活气,他就像一缕恶魂冤鬼,孤苦无依地游荡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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