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18)
就这么迷迷糊糊翻来覆去不知烙多少张饼,正上来些朦胧睡意,有什么人动手动脚在他皮肤上摸……
一个沉沉的身体压上来,像块千年寒冰散着寒气上下抚弄他,武喆猛然睁开眼,一股浓烈的酒精刺进他的鼻腔。
姜明晗没回来,他为他留下床头灯,把光调到最弱。
昏暗中,这个人的醉脸分外鲜明,红扑扑像烧熟了,一打酒嗝,全是那味。
武喆从没见过他喝这么多。
姜明晗曾经告诉他,酒就是个妈了逼,要是高兴喝两口助助兴还挺舒服,要是郁闷,越喝越难受,想死的心都有,没个卵用。
今天……
至于吗?
武喆一股邪火直烧脑门,狠狠推了他一把:“给我刷牙去,嘴里都他妈要熏死我了。”
姜明晗不但没有收手,更加放肆,扑上去强吻他。
这一下猝不及防,武喆大力挣扎,纠缠中嘴唇被活活咬破,他疼得“嘶”地一声,狠狠把这个人搡在床上,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姜明晗反而笑了,酿着一股浓浓酸苦:“我没病,我就是想打炮,干我吧。”
武喆冷眼瞧他。
“睡觉,我没心情。”
“你干不干?”他问。
“不干。”
“不干就分吧。”
武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跟我不他妈就是炮友吗?!炮都不想打了,还凑合什么。”姜明晗借着酒劲嘿嘿地笑,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武喆一把拉过这个人,开始解他的裤子,上面的毛衣懒得脱,直接撸上去,啃他的乳头,咬他的肋骨,用手粗重地掐捏,全身上下满是湿漉漉的牙印和揪扯皮肉的红印,他就是要他叫。
散发浓重酒精味道的粗暴前戏点燃身体上的欲望,两个人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急……衣服的摩擦声,肉擦肉的响声,舌头和牙齿的接吻声,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呻吟和浪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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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武喆借助口水将性器直捅到底时,姜明晗才发出一声低低沉闷的唉叫。
这场性爱完全是发泄式的。
姜明晗的大腿被分到不能再分,被后面的人猛烈冲撞,来回抽插,力量又强又硬,就算没有足够的润滑剂,几口唾沫也一样把肠液,前列腺液,体液干得到处都是。
穴口木了,疼痛越来越轻,剩下全他妈是该死的快感。
武喆太熟悉姜明晗的浪点,特别是在那里面该怎么顶,怎么操,怎么玩弄都一清二楚,他拔出阳具,将这个人翻过去,前身压得极低,后背式操入……
这种体位更加随心所欲,武喆双手握住他的腰配合自己动作一下一下撞向胯下,姜明晗的屁股被拍得殷红,阴毛上挂着淫水,开始时并不快,只是操得特别狠,退到肛口然后直捅进去……到后来不这么玩,而是疯狂地快速抽插,他俩做爱从来不用安全套,分泌出的体液让粗硬的肉棒更顺滑,更烫人。
姜明晗真受不了,他开始扭动屁股,啊啊啊地淫叫起来。
武喆知道那个能让他疯狂的点位,掰开他的两瓣屁股,让鸡巴最大角度去冲撞操弄那个位置,果然,叫声骚浪无比,一波高似一波……
“操他妈!弄死我吧……有本事你就操死我!!啊啊啊!!!”姜明晗带着哭腔胡说八道,上手撸动自己的阴茎,前后的快感刺激得肛口急速收缩,差点把后面的人夹射了。
武喆在屁股上抽了两下,说,还没完呢。
换了种姿势,他跪在他双腿间,架起一条腿,毫无缝隙地又将性器干进去,一通猛插,动作激烈,挥汗如雨,一滴一滴打在姜明晗的侧腰上。
身下的人叫得变了音。
这次,武喆上手帮他撸管,在囊袋上揉搓。
姜明晗爽得全身都在抖,他向右支起点身,手绕到武喆屁股后面,去摸他的肛口。
这个动作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在同志性爱中实属普通,无非就是想两人一起爽一爽。
武喆却一个巴掌把姜明晗的手打掉。
脆响过后,手背生疼,红了一片,气氛和情绪戛然而止。
姜明晗的阴茎很快软下来,他推开武喆,告诉他,他不想玩了。
武喆也没射精,全成软蛋。
姜明晗穿上裤子,问他以前跟他叔在床上是怎么搞的。
武喆愣了,没答腔。
“你是那个挨操的吧?”对方笑得轻浮,眼中全是鄙夷:“我只玩下面,一看就知道那个脏地儿以前没少用。”
武喆真是受够了,一晚上加一半夜的折腾。
“是,你说的一点没错,怎么了?”一张嘴,话横着出来。
“摸一下都不行,守身如玉到这份上也真他妈牛逼,要不给你立个贞节牌坊,就叫……”
“你还有完没完了?!啊!!”武喆大吼:“就他妈这点逼事,瞧你那操性!”
“逼事?你叔下午明明来过,那烟全是他抽的,你跟他跑出去浪一下午,该干的都干完了吧?这还真不叫逼事这叫鸡巴事。”姜明晗嘿嘿地怪笑。
武喆真想大嘴巴抽他。
他压下心中的火,告诉他,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姜明晗却佯装惊讶:“呦,你叔真的来过啊?干得爽吗?”
武喆的怒火濒临极限,可他又一次按压下去,他不想跟这个人吵得无法挽回。
“你不要这样,我们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没有你骗我瞒我?!你那腕子上是什么?过敏?!你他妈当我是傻逼吗?”
“是,他是把我捆在床上,但什么都没干……他就是想跟我说几句话。”
“绑在床上聊天,操的咧!现在SM都玩得这么文艺啊?”
“姜明晗!!你能不能信我一次!!就他妈一次!!”武喆怒吼:“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可上次,这次,次次瞒你就是不想让你瞎猜乱想,不想你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他闭上嘴,冷静半分钟,压下所有的情绪,把声音放得又缓又低:
“明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一丁点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有你。”
“有我?好啊,那你把一切都抛下,什么武文殊,什么中泰集团,还有那个死老太婆,全他妈逼地给我统统滚蛋,”姜明晗眼中竟有了些许期待,他捧起武喆的脸:“去欧洲啊,咱们领证去啊,我豁出去了明天订机票,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行吗?”
一时间,屋中极静,只能听到兴奋的喘息声和无穷无尽地……
沉默。
武喆把他的手一点点拿掉,说,我做不到。
如果说刚才姜明晗的眼中还有那么一点期待的苗头,这句话让它完全熄灭,彻底消亡,丁点不剩。
第33章
我做不到,至少现在不行。
这个人说得很轻,声音很小,在姜明晗耳朵里却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法忍受。
他默默地垂下手臂,对武喆说:“出去,我要睡觉。”
转身时,一只手抓住他,手很热,上面都是汗。
姜明晗抬眼去看他,对覅昂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极为彷徨无措,甚至有些战战兢兢的目光注视他……
姜明晗很难受,比刚才更难受。
“武喆,你这样算什么?”他苦涩一笑:“上午你还告诉我你爱我想跟我领证,现在你跟我说这个……从天堂到地狱连24小时都没过,你总要给我时间让我自己消化,自己疗伤吧。”
他抽回胳膊,把这个人推到门外。
上锁的那一刻让武喆的心猛地一紧,好像被人拿在手里狠劲攥了一把,又疼又闷。
刚才他是真怕了,怕他再说出分手那两个字。
再说一遍,就真的无法挽回。
武喆木然地坐到沙发上,这是他第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自己对姜明晗的依赖,当他觉得可能要失去这个人时,那种心慌和害怕他从未经历过。
迟钝也好,大条也罢,无论他承不承认,姜明晗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早在不经意间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脉入血肉,叶干于心。
他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对于门里门外的两个人,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武喆不知道就在这个城市的最南边,同样有两个人也无法安然睡去,一样地折腾不休。
跟武文殊结婚后,韩婷婷全心全意做起武家儿媳,一个标准的全职太太。
丈夫是天,更何况是在一个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里,练就一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技能是很有必要的,特别是一颗坚强的八面玲珑心。
对武文殊脚步声的辨别,她早已出神入化。
停好车,没走出两步,她就知道他回来了。
自从中午和婆婆擦身而过,她的世界一下子天塌地陷。
毫无防备,猝不及防。
从武文殊摔门而出,她一直在拨他的手机,一直拨,一直拨……就是拨到了“不再服务区”的提示音,她仍旧一遍一遍机械性地去按那几个数字……
现在武文殊终于肯回家,自己那颗崩溃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22点。
不敢说什么,韩婷婷一如既往地接过大衣,帮他换拖鞋,两年来,这套动作少说也重复过上百遍,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做得如此困难,她的手抖得差点接漏递过来的外衣。
武文殊淡淡的声音响在耳边,婷婷,咱们聊聊。
悬在头顶的这把刀无论如何也要下来,躲是躲不掉的。
为武文殊泡上一杯龙井,韩婷婷怯生生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等了将近一分钟,对方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偷眼看他,这个人垂下头,正在若有所思地用一只手揉搓另一只的手心。
“文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你,孩子的事咱们再想办法行吗?……我……”韩婷婷眼眶红透,含着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沉声硬生生打断了。
武文殊对她说,咱们离婚吧。
……
…
“婷婷,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中泰集团的武文殊?”吧台上一个浓妆的调酒师朝那边努努嘴,问刚唱完下来要酒喝的韩婷婷。
“哪个武文殊?”韩婷婷不以为然。
“还有哪个啊!当然是中泰集团蒋玉珍的儿子武文殊啊!”她拿出手机在上面快速划拨一通,扔给她看:“你看!是不是很像?!”
作为一名高级娱乐场所一线就职人员,调酒师林琪无时无刻都在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对各界名流大佬们无论是眼力和记忆力都堪称一绝,对于这一点,连韩婷婷这个万年闺蜜都要跪在地上唱征服。
她比了比,觉得确实像:“好像真是他哎……可他为什么会来咱们这儿?旁边那个私人订制的高级会所不是更适合他?”
“你管他这么多呢!老天爷扔给你的机会要不要?!中泰集团上亿的资产就这么一个继承人,难能可贵的是武文殊人帅多金还没什么绯闻,咱们圈里人可都知道,出奇地低调很少出来瞎浪。”
韩婷婷看着那个人有些发呆。
林琪推她一下:“愣什么?他进来就开喝,都喝了好几个小时了,这事得速战速决,你上不上?不上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