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53)
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存在的可能性,而这也是为什?他一直想坚持两人工作上单行线的平衡点,即使那样的平衡已被重新打散,但他仍是抱有重组可能性的希望在。
入主事务所的事,他一直都是处于不知情的状态,而那并非是不提或是不说就可解决,那是几乎没有商量余地的。而事情会真正爆发开来,还是因为那纸合约被指定递到他桌前那天。
他掩不了错愕,但更错愕的是自己并未惊讶非常。即使如此,他仍是没有立即签章点头,两人于是不可避免的起了争执。
一开始他站在沟通的位置上提出问题所在,却被男人简单几句就驳回,不管他怎?说,终究没有点头撤手的意思,而他也明白,那不是他提出更换事所就可改变的事。
若是这男人想,且一旦决定了,便不再是他单方面欲否换工作地点,甚至是划定范围可以改变的事。
「怎??」睇了人他一眼,单季扬指尖抚过他眼下明显的淡影,淡问:「若我当初没这?做,那位见钱眼开的老板是不是非要把你榨干他才爽?」
知道Mike是什?性子,苏澄有些无奈的,轻声道:「那也是因为工作上需要,而且假也是我自己决定的,我不想……」
瞥见扫来的视线,他暗叹了声,说:「我不需要任何特殊待遇……假期的事,你可以先跟我说,我再跟……」
「再跟那家伙请假?」单季扬面无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吃个饭也可以中途把人call走,全当你是铁人?」
苏澄嘴一闭,不再说话。
越想越不爽,向来就没什?耐性的人皱紧了眉头。要不是因为这家伙那些什?狗屁坚持,他会忍到现在才出手?
「你看过自己累积的假期没有?」
「单……」
「帮你拿回该有的假期算什?特殊待遇?你是傻了吗,有假也不用。」将人移开的视线抓回来,他再补一句:
「还是你喜欢那个冷冰冰的事务所胜过我?」
咬着唇,苏澄喉头一窒,掩不住那股潮红袭来,连手心也微微热了起来,有股想逃离那双绿眸直视的冲动,抓着对方的手指无意识的更驱紧些,才抑住了些微的抖动。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意思是什??要你放个假陪我几天,也要经过预约跟按序申请,才能见你苏大律师一面?」
「你……」他明知道他不是这意思!隐忍不住的,苏澄嗔瞪了眼过去,瞥见对方嘴角赖慢勾起的谑意,他面色温度更加无法遏止,一股难耐的失控来得快且迅速,手刚抡起轻搥过去,即被男人顺手接到,连人带身再次拉回到怀抱里。
再没有挣扎,暗叹全都化为无声无息,静止里,一声低叹却清楚传来。
彷佛,像这样的拥抱已是很久之前了……
「要你在家也不要,什?鬼工作……」
对此,苏澄未多表示意见,只是又轻搥了下他的肩背,将脸埋在他肩窝处,阖上了眼睛,轻声道:「你不也是?总是忙到很晚……」淡淡一句话,未经多察话里的语气或意思,某些心绪就已在里头。
工作上事关领域的问题,几乎已很久不存在于两人的讨论范围内了。一来,这是老调重谈了,而他的坚持一直未有想变,而对方也给予适当尊重的空间;二来,男人虽然不满,然一旦能够掌控情势,某些事,就能且稍息而化为小问题了。
而他又怎?会不懂,干涉的理由或原因是什?……
「我可不会忘了要吃饭。」双手滑过恋人略稍瘦细的腰杆上,单季扬眉头骤然拧紧,不满的啧了声。「动不动就瘦个几圈……哪天我干脆把你关起来,一天照五餐塞!」
对男人的用词,鲜少绽开笑颜的人缩了下肩膀,嘴角难得溢了抹淡意。
「胡言乱语……」
「不信?」
苏澄没有答话,气氛有短暂的沉默暧昧,脸庞被抬起,轻啄的力道落在嘴角处,大掌拂开颈间半长遮掩的发丝,遂而落下碎热吻息。
「……我饿了。」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轻吐,苏澄不由一颤,稍抬起脸,对上一双炙热幽邃,此刻近黑的绿眸,他一愣,脱口道:
「不是订了餐厅吗,那……单?!」
就着拥抱的姿势突然被揽腰悬空抱起,还未措手不及,隔着棉薄的布料,紧贴在腰间的大腿内侧已然感受到一股异常温热,苏澄不安的动了下,一声低吟乍现,警告的手掌随之压住臀间,坚硬的热度更加明显了,无意识抓住男人肩上衣料的手不由抽紧,几乎泛起一阵麻意……
挥开桌上的数据文件等物,啪啦造成的巨大声响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更为响彻,将人放至办公用大桌上,就着双腿开敞的姿势嵌贴进这具,即将向他展现如何诱人自制力脱序的躯体,单季扬俯身靠近,在恋人愕然的视线里,肆意勾起嘴角弧度。
「我是『饿』了,不过……不是那种饿。」
07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脸上,男人的脸庞近在眼前,有那?足足一秒,苏澄呆滞了会,才真正反应过来挣扎。
然而被分开双腿压制住的姿势根本无所适从,哪怕只是轻轻一动,腿间底部都难逃磨擦过一道难以忽略的温热,一种接近火热的坚硬。
「你不……」刚开口,一个啄吻落下。
「我……!」再开口,一个啄吻又落下。
「不……!」才开口,又一个啄吻落下!
「可……恶、唔!」又一个吻……
如此反反复覆,原本蜻蜓点水似轻啄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嘴唇近乎已红肿起来,水嫣色泽一片,苏澄恼极,伸手极力抵住身上的人。
「单季扬!」
终于还是惹恼了怀里的人,拉开他的手,低头再落下一个啄吻,单季好正以暇的看着他。「叫我?怎??」
「你别乱来……这里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苏澄已紧紧闭着嘴,忍住差点脱口欲出的叫喊。不知何时已移至腰际之后的手,正牢牢地覆在……说不出口的地方。
「这里是?」
不规矩的手突然毫无预警的压下后收紧,腰腹间涨起一股酥麻,几乎吞噬掉他所有的力气,苏澄困难的,紧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单,别这样……呜!」突然一阵刺微疼痛,苏澄微弓了下身,却是将胸间的脆弱更往男人嘴里送。尖锐的利齿隔着薄薄的衣料擒住脆弱的其中一点,水迹立即沾出一块透明,红点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诱人。
将人稍微抱起褪去外套只留下衬衫,单季扬俯视怀里气息开始纷乱的脸庞,裹住前头反应的手稍稍后移,指尖隔着布料缓缓压入,低声说出了绝对:「这里,是只有我可以进去的地方。」
近在耳畔的声音明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苏澄却有一瞬间的失神,直到下身突然一凉,腰被攫紧往反方向拉去,睁开眼,修长的双脚已被拉至最宽架在桌沿上。
直接贴合的距离,感受到抵在股间的坚挺……早已灼热不已。
「你……」想说的话,在那双绿眸的注视下突然什?也说不出口,炙热的目光好似那双进行过无数次抚摸仪式的大手般,一遍遍无遮拦的往下扫,扫至已全然开敞在那双视线下的最隐密处。
「别……」苏澄别开脸,禁不住面对那样赤裸而强烈的视线。
冰凉的指尖忽地从锁骨处缓缓往下慢移,难以支撑的,而早已是簌簌发抖的可怜膝盖想就此关阖起,却立即遭到更强硬的拉开弧度,几乎……已是他全身柔软的极限。
苏澄再无力支撑自己,微微抖瑟的髋骨处全叫嚣着一股违合感,只能放任身体依附在那两只大掌下,任凭主使。
一只指节,终于还是如主人所愿,滑过每一寸霞美,来至最底端。微微的陷进,扭转后,挤入窄小的密口,然后瞬间完整探入!深度一下子就没入整根手指,苏澄吃痛的喘息着,慌乱的想坐起来,却被男人单手就轻易压制住。
「好干……」尝试转了转,内壁干涩的全吸扯在指头上,单季扬微蹙起眉道。
「你……太……过份了……」无法遏止的迫窘感袭来,苏澄难忍的抬起双臂遮住脸,却挡不住那阵热潮,「别、别这样……啊!」
突然又挤进一只,两根宽度同时在里头进行扩张,全身最神圣的隐密点如此大剌剌开展在男人面前,奇异感却与推拒感同时矛盾存在,苏澄巍颤的手想去拉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反速被攫住,直接覆在自己不知何时已抬头的欲望上。
苏澄吃了一惊,慌忙的想抽回,却被另只大掌牢牢覆住压下,指节一根带着一根趋紧,围绕在柱形的分身上。
「不许松开手。」
瞥了神色呆愕的恋人一眼,单季扬优闲的往后端坐进皮椅内,双腿舒适而慵懒的交迭,一手支着下颔,微耸了下肩慢条斯理声道:「这里没有可以润滑你的东西。」
男人若无其事般的样子,反而让苏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头皮与背脊都窜起一股麻意。
愣然对视间,没有被人强力支配的膝盖突然一软,就要依序身体法则自然的阖起,两只伸来的大手已牢牢的将其拉开,顶端跟着被弹了下,一股痛麻让苏澄瞬间弓起纤薄的腰身,才刚喘息,那道低沉微哑的嗓音已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那就从你身上拿好了。」
08
偌大的空间内,沉默的一角显得过于安静,而另一边原本该是用来办公的大桃木桌上,正上演着一出……说不出口的,绮丽场景。
仰躺的躯体时而承受不住挺起腰身曲线,身上还完整穿搭着原本的衬衫,除了胸口处的一片湿迹外,几乎如前一刻般完好,除了……下身那与之相异,却同样湛白的坦露赤裸。
「动快一点。」
近在视角前方的人两脚以极大的宽度朝他向外开敞,露出底下挺立的欲望,正被一只细白的手如何上下迟钝的缓动,笨拙的抚慰着自己的欲望。
一派悠然自得斜坐在皮倚上的男人,不耐的看了眼时间,声音却暗哑透涩。「再不快点,我们就耗在这里直到你射出来结束为止。」
即便……这简直就在考验他的忍耐力。然而,太阳穴上不知何时的跳动已悄悄诉说了理智上残余的薄弱一线。
低浅的咽呜声细微传出,明知道男人一定说到做到,无奈手仍是在那双绿眸的注视下颤瑟不已。
「单,拜托……真的……不行了……」这男人有多恶劣,就想看他困窘的模样,然而已被折腾到快达极限自己,已不住开口低声乞求。
不管他如何……努力,早习惯接受另一双不同于自己双手的地方,好像拥有自主意识般,尽管再如何的潮热昂扬接受刺激,也无法达到男人的要求……
习惯的,本来就不只有他自己,而已,不是吗……
「怎?个不行法?」起身勾起恋人的双腿拉近自己,以更加弯折的角度压向他胸前,底下的景致在目光下更加透澈。
「不、不要……呜!」
突然伸来摩挲着顶端的指尖缓缓的,折磨似的延着线条打绕,一圈圈来来回回,就着埠渗出的黏稠液体,打绕的更加滑顺。苏澄呼吸一窒,双目更加紧闭,脸颊一片红透。
「终于有点样子了……」恶意的指尖点了点渗漏的液口,单季扬拉开他的腿,压下他的头,让他的视线直接对上自己手中的事物。
苏澄倒吸了口气,手一软,差点滑开盈握不住更为活跃的欲望。跃入视线里的全是属于自己的,然而同样告召着所有权的另一只手,磨难似的指尖稍往上离,即牵起一涎水色细丝透明。
太过直接的画面,却助长了某种感官刺激。同时也发现了的男人眼神变得更加阒暗,嘴角勾起一抹反然的笑,却是更加丝毫没有放过的打算了。
「好湿……」以为是特赦了,却并未如此简单,「不过还是不够。再努力点,等下就不用痛苦了。」
玩弄意味浓厚且已微微沾湿的指尖循循而变,延着长柱形体下滑,落至底间微凹的隙缝小洞外,在启口处轻挲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