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沉沦(50)
“不煽情,那时候钢琴比赛怎么带动你。”梁听叙斜着,微微垂眼,眼眸流转间,满是温柔。
“啊!”盛意想起钢琴比赛的见面,突然跳起来,“那、那你那时候,早就认出我了!”
梁听叙无奈:“早认出来了,你倒是说完就忘,才隔了一两个月,再见面就不认得我了。”
自觉理亏,盛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还好我们又见面了,还好我又认识了你。”
“嗯,”梁听叙又把他拉过来,埋到他的肩上,烧没退,梁听叙额头的温度还滚烫着,“我计划了好几年呢,想等追上你,再和你认识。”
“还好中间出了差错,没让你得逞,让我们更早认识了些。”盛意鼓鼓腮帮。
“嗯。”梁听叙这个嗯漏了气,笑意都从嘴角钻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梁听叙似乎烧得实在迷糊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一天的精力在此刻终于将要燃烧殆尽了。
盛意没听清,他推了推梁听叙搭在他腰上的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额头好烫,也不早了,睡觉吧,我用温毛巾给你降降温。”
但梁听叙还是不肯放开他,他的左手被梁听叙握住,手腕处被轻轻蹭了两下。
“我想喊喊你的名字,可以吗?”梁听叙拔高了点音量。
“可、可以啊,”盛意不知道为什么磕巴起来,“你喊吧……不过,喊完就得睡觉了哦。”
拥抱来得更深,梁听叙温热缠绻的气息落在他的肩膀上。
声音也滚烫。
梁听叙哑着声音轻声道:“小鱼。”
烫得快把他融化了。
第56章 晚安……男朋友
窗外烟花声频响,停歇的间隙,他只能听见墙上时钟秒针“嗒嗒”的响声。
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心跳好快。”梁听叙说。
盛意小幅颤了颤,想推开梁听叙,小声争辩:“我没……”
梁听叙把他抱得更紧了,“是我的心跳。”
似是宣告投降,盛意没再挣扎,也顺势靠上梁听叙,声音有些黏糊:“那你……再喊一遍。”
“亲一遍喊一遍。”梁听叙说。
盛意轻轻松开他,一手勾着梁听叙的脖颈,微微歪了歪头,在梁听叙的唇瓣短短停留了一阵。
离开时,梁听叙眼眸落在他眼底,缠绻的、流连的。
两个音节从梁听叙的喉间涌出:“小鱼……小鱼。”
“你怎么喊了两次。”他喉咙痒痒的。
梁听叙指了指嘴唇,示意。
光一个晚上,他们就不知道昏昏沉沉亲了多少回。
像难以抗拒的毒药,盛意趋之若鹜,自甘沉沦于此,流连忘返。
最后拖拖拉拉收拾,拖拖拉拉洗漱,梁听叙上床躺着时已经烧得晕乎,沾床便睡。
盛意帮他用温毛巾降温,试探他额头的温度,降下来后终于松了口气,轻轻撩开额前发一角,落下一个晚安吻。
“晚安……男朋友。”他说。
又面色发烫地转出去洗漱了。
隔天天刚见亮,整屋亮堂时,两人才一前一后从床上爬起,睡眼惺忪。
盛意迷迷糊糊要下床,突然被拦腰抱住,退烧了的温度贴上他的背,梁听叙说:“新年快乐,小鱼。”
大早上就惹事,盛意倒吸口气,看着梁听叙手放的位置,仅仅只离了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就快要碰到了。
“新年快乐。”盛意的祝福说得囫囵吞枣,潦草摸了摸梁听叙的额头,确认烧退了后,拉开梁听叙的手就往卫生间走。
“对谁说的新年快乐。”梁听叙问。
盛意吐了口漱口水,差点被呛到。
“这间屋子有第三个人吗?”他问。
“你不叫我,我怎么知道你是对我说的。”
原来在这等着呢。
“我昨天喊了……是你没听到。”
“没听到怎么能算呢。”梁听叙把那股好赖劲学得一愣一愣的。
声音越来越近,盛意一抬头,只见梁听叙出现在他身后。
“卫生间小,你出去,等我收拾完你再进来。”
“让谁出去。”
“你……!!”
“我是谁?”梁听叙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咕咚”一声,盛意猝不及防地把漱口水吞咽了下去,惊觉一阵柑橘味。
口中涩涩,盛意没好气道:“是你是你,四两哥。”
说完便从梁听叙边边角角的地方钻了出去。
“为什么这么喊?”梁听叙不解。
盛意贱兮兮地探头回来,“半斤八两,两,梁,你不就是四两嘛。”
想听点不一样的四两哥:“……”
结果没一会儿功夫,这个外号传得人尽皆知。
梁听叙洗漱完发现天都塌了,群里对他这个新外号聊得不亦说乎。
往上拉拉,盛意刚在群里打了很多很多话,和大家道歉,将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了。
徐文彬率先打破沉默,缓和气氛,路枝也紧跟着,总算也让姜澈参与了他们的对话。
解开误会对话还是尴尬,直到盛意提到梁听叙的新外号,另外三个人边敲木鱼边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四两哥深藏功与名。
都是爱憎分明,记仇快忘仇更快的年纪,朋友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乐队也一直没拉人,给他们留着位置呢。
内部问题解决,就要开始解决外部问题了。
盛意啪嗒啪嗒把亲戚家的小孩,骂他玩游戏菜的事全一股脑倒出来,问他们。
橙天睡大觉:[我打游戏也没那么菜对吧]
bingo:[靠,小瞧我们呢,现在就找他打,必把他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跪下喊爹!!!]
酱:[你现在就把他找来]
路路:[打不赢,澈澈的姓反着写]
酱:[?]
对他的提问选择性忽略了。
梁听叙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背对着他,肩膀抑制不住耸动。
盛意探头去:“我打游戏真的有那么菜吗?”
梁听叙揉揉他的头发,笑道:“我们组合技,不怕他。”
不出所料地,他们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吊打了一顿,打出66-0的比分,其中让盛意收了25个人头,最后甚至压着泉水打。
打完盛意给小孩打电话,梁听叙连着群的,小孩哭着闹着说他们欺负人。
徐文彬:“这才哪跟哪啊弟弟,我们遇上过选手车队,那比分才难看呢,没想到你更不禁打。下次别再这么口出狂言,让别人知道你不仅说话随便,长得也随便了嗷。”
姜澈:“哈哈,没品的家伙,菜就多练。”
阴阳怪气和实体攻击都有了。
小孩哭着要学习,挂了电话。
路枝跟盛意要小孩家地址,要给小孩寄作业大礼包。
徐文彬:“你别奖励他,他打完这局,学习的心肯定达到了巅峰。”
乐队继续活动,寒假他们跑了好几个地方表演。
盛意半年没上过台,有些紧张。
梁听叙总是会避过所有人的视线,绕到他身后,抬手搭在他颈侧,轻轻捏一捏。
他总能冷静下来。
徐文彬念着“好紧张,好紧张”,不停地在原地跳来跳去。
姜澈勾起嘴角笑笑,走到徐文彬旁边道:“我有个办法能缓解你的紧张。”
“来来来,不管是驴是马,都拉出来遛遛。”徐文彬朝姜澈勾勾手。
姜澈朝盛意笑笑,抬手往徐文彬的脖颈上重重捏了捏。
徐文彬当即“嗷”了一声跳起来,捂着脖颈瞪大双眼,满脸无措:“不是驴也不是马,你把我当狗啊。”
盛意的脸“嘭”地通红。
姜澈摊摊手:“你不就是么,彬狗,单、身、狗,怪不得没女生喜欢你,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