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但球没了(47)
心口忽然变得饱胀、充盈,还有一点浅淡的酸。
秋池吻了吻他的下巴,小声问:“可以抱你吗?”
傅向隅张开手臂,秋池小心翼翼地贴上去,把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然后偏头凑在他腺体的位置上嗅了嗅,上面只有浴液留下的皂香味。
这上面有许多针孔,有的已经很淡了,秋池忍不住在他的伤口处贴了一下。
柔软的唇瓣和灼热的呼吸陡然贴近这一敏|感处,傅向隅下意识地抓紧了秋池的后背,嗓音有些发哑:“别碰那里……”
秋池有点晕乎乎地,闻言轻轻地往那里吹了口气,他感觉到傅向隅的脊背瞬间绷紧了,像只被人拍了屁股的野兽。
他有点生气地拽开身上的Beta,语气有点凶:“找|操呢是不是?”
这个Beta不仅发烧了,鼻血还毁了一件上衣,现在只能穿着他带来的衣服,医嘱说让好好休息,傅向隅今晚本来打算放过他的。
可秋池的眼睛亮亮的,沾着一丁点湿润的水汽:“你腺体的病……能治好吗?”
傅向隅被他一句话问得没脾气了:“治不好。”他很坦然。
“除非这世上突然出现一个跟我匹配度达到100%的Omega,”傅向隅的语气带着几分微妙的嘲讽,“但迄今为止被发现的命定之番有几对?”
秋池没太关注这方面的新闻,他们Beta之间并不存在信息素匹配度。但他对“命定之番”这一名词还算有所耳闻,还在念小学中学的时候,就有许多Omega沉迷于那样的偶像剧,并坚信未来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命定之人”。
据说“命定之番”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实际可能还要更低一些。
秋池好像有些难过:“那怎么办啊?”
傅向隅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就觉得有点想笑。腺体功能紊乱通常也会带来体内激素的失衡,体现在这个Beta身上,大概就是变得有些脆弱和柔软。
不过傅向隅并不讨厌他这样子。
“不知道。”傅向隅把这个忽然变得多愁善感的人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可能没办法,所以睡觉吧。”
Beta今晚抱起来很烫,灯已经熄掉,卧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傅向隅似乎已经睡熟了,呼吸变得很浅。秋池今晚一直都晕乎乎的,脑袋也有些发胀,很困了,但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秋池一直忍到傅向隅的呼吸变缓变轻,才偷偷地把手放下去。
Alpha就躺在他旁边,十厘米不到的距离,秋池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连按耐不住的气喘声都很矜持。
出不来。怎么都出不来。
秋池难得有些烦躁脾气,傅向隅的信息素就像是毒|品一样,那是秋池前二十六年从未“感知”到过的气味。
秋池觉得自己的精神可能已经被那股鸢尾花的香气给标记了。虽然以前偶尔也……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次都只差一点点。
身体已经湿透了,秋池忍不住将手探向身后,直到那只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
Alpha朝他贴了过来,睡意未退的音调,明知故问:“在做什么?”
秋池顿时不敢再动:“没什么。”
“有点……睡不着。”秋池的心跳得飞快,有些心虚地解释,“是不是吵到你了唔……”
傅向隅将头埋在他后颈处,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整个地抓住了他。
这个人的腺体很烫,伤口处隐隐渗出了几分橙子香气,很淡,夹杂在血腥气里。
傅向隅忍不住把手指搅进他唇缝,秋池没有任何抗拒,反而咬住了他越探越深的指节。
……
这一次秋池很快就出来了。
结束后傅向隅松开他:“现在能好好睡了吗?”
秋池没说话。
傅向隅单手撑床,越过他开了一盏壁灯,他想下楼到车里拿一针抑制剂,不然他估计自己也没法睡了。
壁灯的光线很弱,傅向隅看见秋池的脸已经红透了,带粉的薄红色一直延伸进宽大的睡衣领口。傅向隅伸手摸了摸他脑门,睡前新换上去的那副退热贴又变暖了。
Beta的眼神有些迷离,胡乱往他身上扯了扯,抓住了他的衣服:“你能不能再……”
傅向隅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这是秋池第一次向自己主动要求,可他只是碰了碰他的鼻尖:“等烧退了。”
“这次不算交易。”秋池很小声地说,“我不要钱。”
傅向隅动摇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这个人现在的姿态,实在是……
“我好难受……向隅。”
妈的。
傅向隅彻底忍不住了。
*
九月,开学季。
段鑫烨拉着一个行李箱走进宿舍,看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傅向隅,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干巴巴地“嗨”了一声。
傅向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么早回?”
“明天不是就开学了,”段鑫烨有点郁闷,“什么意思,嫌我烦啊?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挺有自知之明。”傅向隅评价,“一会儿把你那老鼠窝收拾一下,之前我路过都听见老鼠叫了。”
段鑫烨睁大了眼:“我去,真的假的?”
“要不要叫灭鼠队啊艹,不是,我上哪儿找灭鼠队啊?”
傅向隅有点阴损地笑笑:“真有老鼠我能把它塞你嘴里,注意点个人卫生吧段同学。”
段鑫烨反应过来,“哼哼”地叫了两声:“又不让你住,我就爱拿脏衣服铺地毯,管得着吗你?”
他心里自觉拿住了傅向隅的把柄,因此连话也反驳的很硬气。
嫌我脏?你还和扫垃圾的谈恋爱呢你!
但硬气了没几秒,段鑫烨又有点尴尬地把话锋一转,问他:“怎么还看起书了?”
傅向隅把书签夹进纸页:“随便看看。”
“你暑假就在学校待着,一直没回啊?”
傅向隅“嗯”了一声。
段鑫烨把行李箱推回到卧室里:“放假有去哪里玩吗?我跟秦蔚一暑假好像都没怎么见到你人。”
“没去。”傅向隅说,“外面热死了。”
“也是。”段鑫烨有点刻意地笑笑。
顿了顿,又问:“你那病咋样了啊?”
傅向隅忽然朝他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怪异:“问这个干嘛?”
“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段鑫烨此人向来没心没肺,除非有人恰好提起,才会跟着附和着问问傅向隅的病,否则他那鹌鹑蛋大的脑子自己想不起这个来。
被他这样盯着,段鑫烨顿时感觉自己心虚的连手都没地儿放了,差点就要和盘托出,好在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傅叔叔前两天打电话和我问你呢,打听你近况啥的,我说我离校了,我俩也不待在一块,我哪知道。”
这事倒是真的,段鑫烨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自然,因此傅向隅并没有再起疑。
两人紧接着又聊了几句,段鑫烨没敢再乱说话,把话锋转到了秦蔚身上:“你看秦蔚那朋友圈了没有?”
“没看。”傅向隅随口接,“又换人了?”
“被你猜准了,”段鑫烨挺嫌弃地说,“这次换了个女孩儿,等级好像还挺高的,据说还是个挺有名的模特。”
“照这样浪下去他迟早让人给阉了。上次那个小O你还记得吧?死活不愿意分,软硬不吃,给钱都打发不走,上次在路上碰见,上来脸就给秦蔚挠花了,连我都差点被他挠一跟头。”
傅向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你那好兄弟又爆金币了呗,这世上就没钱不能解决的事儿,如果有,那就是给的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