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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药(75)

作者: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4-06-13 09:39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不用谢,还有别的事吗?”庄纶问。
  “没有了,你和球球聊两句吧。”武娟将手机还给裘锦程。
  “你那边天气好吗?”裘锦程问。
  “特别热。”庄纶说,“你那边呢?”
  “外面在下雨。”裘锦程压低手机,把漆黑眼珠的英俊小狗框进镜头,“和二宝打声招呼。”
  “嗨。”庄纶挥挥手。
  裘二宝背后的尾巴摇成螺旋桨,湿漉漉的鼻头拱在屏幕上,划出一道水印。
  “我们在外面吃烧烤。”裘锦程说,“你吃饭了吗?”
  “没呢,正准备去。”庄纶说,“饿死了。”
  “那你快去吃饭吧。”裘锦程说。
  “嗯嗯,爱你。”庄纶笑眯眯地挂断电话,表情陡然冷漠,拿起鸭舌帽扣在头上,背包离开酒店。
  到达约定地点,等候已久的客人有些不耐烦:“我等了半个小时。”
  “我请客,你少废话。”庄纶放下背包,唤来服务员,“靓女,你屋企最经典个套餐有咩?(靓女,你家最经典的套餐有什么)”
  客人耐着性子听庄纶点完菜,问:“你和裘锦程又吵架了?”
  “嗯。”庄纶捂住脸庞,疲惫落魄的模样,“我快坚持不住了。”
  “没有钱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客人说,他赴宴的目的并非听庄纶和裘锦程老掉牙的感情纠葛,迫不及待地问,“你说我和你弟弟很像,你觉得我们合得来吗?”
  “不知道。”庄纶拿起一瓶啤酒,为客人——廖家贵斟满,“我叫你来当我的情绪垃圾桶,你总问我弟做什么?”
  “我这不是想着,”廖家贵讪讪地找补,“你弟就是我弟嘛。”


第75章 更进一步
  “瑶瑶说和我一起去参加蔓婷的婚礼。”一周后,武娟带来一则消息,“我们五一去南阳。”
  “我和你们去。”裘锦程不放心两个女生跑去异地。
  “不用,瑶瑶她爸雇了四个保镖护送我们。”武娟说,“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裘锦程嘱咐,“不要逞能。”
  “嗯嗯知道啦。”武娟坐在堤坝的台阶上,摸出一根狗尾巴草,她看着河边架杆的庄纶,说,“他的新爱好?”
  “是的。”裘锦程说,“他昨晚沉迷钓鱼视频,看了好几天。”
  “年纪轻轻就成了钓鱼佬,前途无亮啊。”武娟感叹。
  “苗小纯指认了蒋力伟。”裘锦程说,“医生出具了精神稳定鉴定书。”
  “好事。”武娟说,“我请你们吃饭。”
  “你留着钱还彭蔓婷,别瞎花。”裘锦程拒绝。
  “瑶瑶提出了新想法,她出二十五万给蔓婷,房子就当是她和我凑钱买的。”武娟说,“瑶瑶不让我卖房,她很喜欢那个房子的布局。”
  庄纶捻起一团鱼饵挂在钩上,轻轻甩杆。阳光照耀下,七彩的鱼漂微微摇晃,他身边落下一道阴影,裘锦程问:“钓了几条?”
  “一条也没有。”庄纶沮丧地回答,“我今天运气不好。”
  “回家的路上去菜市场买条鱼,今晚烧鱼汤。”裘锦程蹲下,脑袋靠着庄纶的肩膀,静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没有那么玻璃心。”庄纶忍俊不禁,偏头亲一口昏昏欲睡的猫猫球,“下周三是五月一号,印寒和他对象来找我们吃饭。”
  “随你安排。”裘锦程没意见,他打个哈欠,凑到庄纶耳边呢喃,“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
  钓竿一抖,搅得水面荡漾,庄纶不敢置信地揉揉耳朵,看向裘锦程:“哥,真的?”
  “再问就是假的。”裘锦程耳尖热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盯着浮动的鱼漂。
  庄纶放下鱼竿,抬手抚摸裘锦程的后颈,笑眼弯弯地凑过去亲他:“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我买了很多款式。”
  裘锦程盯着鱼漂,耳朵和脸颊仿佛着火,他盘腿坐下,刻意不与庄纶对视,却被一条手臂搂入怀中。庄纶笑得见牙不见眼,下巴放在裘锦程毛绒绒的头顶,说:“哥,你像个西红柿。”
  裘锦程不说话,窘迫地把脸埋进庄纶怀中,恼火地伸手挠对方的胳肢窝。
  “你别、好痒!”庄纶驾轻就熟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笑你了!我错了!”
  “橙汁和绿茶,喝哪个?”武娟提着一兜饮料走过来,嫌弃地说,“别搂搂抱抱了,碍眼。”
  “你嫉妒啊。”庄纶偏偏不放开裘锦程,变本加厉地猛亲红色猫猫球。
  武娟翻个大白眼,塞给庄纶一瓶绿茶,阴阳怪气地说:“你和它很配。”
  裘锦程要一瓶橙汁,将冰凉的瓶子贴在脸颊上降温。巡视沟渠的裘二宝溜溜达达回来,蹲坐裘锦程脚边,脑袋紧贴主人的膝盖。
  三人一狗在河堤上坐到半下午,去吃个下午茶,解散各回各家。庄纶脚步飞快,扯着裘锦程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冲进单元门。
  裘锦程说:“急什么?”
  “三年。”庄纶没有寻回脸皮的打算,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我太想你了。”每当深夜悸动,看着身侧安稳沉眠的裘锦程,庄纶百爪挠心,仿佛饥饿多年的乞丐,面对松软喷香的蛋糕,只准嗅闻,不准饱腹。
  何等残忍又甜蜜的酷刑。
  他们关系由裘锦程主导,牵手、接吻、亲密交流,皆由裘锦程说了算。不巧的是,裘锦程是个秩序敏感期相当漫长的人,他有自己独特的节奏,庄纶也只能咬牙忍耐心口愈演愈烈的火焰。
  “我们不是轻浮的肉体关系。”裘锦程说,“我想要你和我在精神方面达成共识……”他絮絮叨叨地讲道理,大抵是紧张,又或是餐前声明。
  但庄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一把将裘锦程推到墙上,在对方下意识仰头时伸手垫在墙壁和裘锦程的后脑勺之间,吻势迅疾凶猛,将裘锦程没什么卵用的价值观演讲吞进胃里。
  “唔。”裘锦程没撞着后脑勺,却被庄纶鲁莽的动作撞到鼻梁,鼻腔泛酸,本就泪窝浅的破毛病在此刻爆发了个彻底,眼泪不打招呼般涌出,宛若两条正值汛期的河流交汇于线条优美的下巴尖,罕见的脆弱美景勾得庄纶目眩神迷。
  “很痛吗?”庄纶亲亲裘锦程的下巴,尝一口咸苦的水珠。
  “疼死了!”裘锦程推开庄纶,弯腰蹲下,蜷成一团,深深怀疑是庄纶嫉妒他鼻子高挺,故意撞的。
  气氛在暧昧和滑稽之间反复横跳,这大概是和天津人谈恋爱的无奈,庄纶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唱起童年时哄孩子的儿歌:“不哭不哭,痛痛飞走啦~”
  “滚蛋。”裘锦程暴躁地捂住脑袋,“都怪你!”
  “都怪我。”庄纶忍俊不禁,他捏捏裘锦程的耳垂,“等会儿我给你做芒果双皮奶赔罪好不好?”
  鼻子酸麻渐消,裘锦程的火气也随之消失,他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挪到沙发处坐下,小声答应:“嗯。”
  看着庄纶走向厨房的背影,裘锦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摸摸口袋,手机安稳地躺在口袋里,又疑惑地皱着眉头思索,隐约听见门外“啪嗒啪嗒”的异响,一拍大腿,靠,他把裘二宝忘外面了!
  裘锦程略含歉意地拉开门,一团黑白毛球嘤嘤呜呜地蹿出来,委屈至极地摇头晃脑,蝙蝠翅膀般的耳朵趴伏后脑,裘二宝硬是把自己的品种变成了陆地海豹。
  “二宝。”裘锦程蹲下,拥抱撒娇的英俊小狗,心虚地推卸责任,“不好意思,都是庄纶的错,他把你关外面了。”
  “汪!”小狗善解人意地用脑袋蹭裘锦程的下巴,裘二宝是世界上最大度的小狗,即刻与小主人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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