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244)
目前为止还没买房的薛霁真:好可怕。
“后来长大上学了,就只有暑假回来这里。”
身边有了依恋的人、有了寄托,贺思珩再提起逝去的母亲和姐姐,已经没有那么黯然了,他仍然怀念,但也学会了朝前看:“楼下还有两颗月季是我种的,你要看看吗?”
薛霁真点点头:“你好像什么都会。”
贺思珩得意又满足地抿了抿唇,带他绕到后花园。
在这里,有一整面的花墙。
很夸张,很震撼,芬芳的香气和灿烂艳丽的色彩同时刺激着感官,薛霁真有一瞬间的目眩:“这是你说的两颗?”
“对啊,只是后来嫁接了别的种属。”
爬着爬着,就爬成了一面花墙。
薛霁真感慨道:“我只会养多肉。”
“我看过小真养的多肉,你也养得很好。胖乎乎,嫩嫩的,很可爱。”贺思珩语气里没有丝毫比较的意思,他的每一句夸奖都发自内心,他爱薛霁真,也连带着喜欢那些肥嘟嘟的叶片,“多肉爆盆后,你送给了丹德,送给了柳毅,怎么没给我也送一盆呢?”
不是啊哥,你家里几十万一棵的树都能挤满一林子了!
清风拂过,绽开的花瓣随风摇曳。
贺思珩又扣紧薛霁真的手:“你不想给我吗?”
薛霁真被他盯得眼皮一跳:“没有。”
两人一个进、一个退,薛霁真没留神,背挨着花墙了才伸手去推他,但贺思珩就是冲着来的,他宁可被打也不让。
“我回去就给你。”
“不,我让哥哥来的时候给你带一盆,行吗?”
贺思珩的手已经扣紧了他的后脑勺,代替着垫在脑后,他们在馨香浮动的午后,靠着花墙自然而然地吻了起来……
这一吻结束,两人都没松开彼此。
有点回味的意思。
“你和她们还有吻戏,我真难过。”
贺思珩缓缓松开薛霁真,他嘴上说着难过,眼睛还真有些湿漉漉的,不排除故作可怜姿态的可能,薛霁真微微有些别扭的愧疚。
“哎呀,就是很轻的那种接触。”
“不止,我前天看完《滴绿》,那里面还有更过分的。”
薛霁真被他盯得没办法了,又凑上去安抚地吻了吻:“还得看沙导怎么删改,只是拍戏啦。我是喜欢你的,好么。”
贺思珩见好就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个亮晶晶的东西。
定睛一看,是一枚戒指。
“那你给我戴上吧!”
薛霁真深呼吸:……
他抬眼,贺思珩正目光灼灼、十分期盼地望着他。
缓缓舒了一口气,薛霁真接过戒指端详了一眼,随口问:“这么快?”贺公子理所当然地道:“我立刻就想要。”
说着,他伸出右手,微微抬起中指。
薛霁真握着那枚戒指,忽然有点想笑。
事实上,他也的确笑出声了:“总觉得该说点什么。”
贺思珩立刻接话:“我愿意!”
“没让你说这个!”要不是怕破坏气氛,薛霁真真想给他来一下,他掌心托起贺思珩的右手,将戒圈对准中指,缓缓地推到最下面的指节,确定戒指牢牢戴上了,又捧起贺思珩的手看了看,“好了,挺好看!”
贺思珩反而拉起薛霁真的手,凑到自己唇边吻了一下。
“真好。”
直到这一刻,他才有“我和薛霁真在一起了”的保障,虽然这么说是有点儿矫情,可贺思珩固执地认定,关系的推进需要必不可少的仪式感。
一枚代表热恋的戒指,就是很好的道具。
有了它,贺思珩心里涌出一股无限的满足感!
他按捺了一天,直到王珏约了薛霁真出去吃饭,他一个人待着没意思,才打电话给了江锐启:“你猜,我新得了什么?”
江公子一头雾水,报了一串限量超跑的名儿。
“不对不对,都不对。”
江锐启忽然之间悟了:“小真给你送什么了?”
“我发给你了。”
接收到图片后,江锐启顿时两眼冒火,喉咙里一阵难受骂不出口只能硬生生哽着:“你有病吧!这不是你自己拍的宝石,自己找的设计师?”
“是这样没错,可这是小真给我戴上的~”
贺思珩幸福到声音都打着飘。
他说:“在我种的快十年的月季花墙下,他吻了我,然后给我戴上了戒指。我哪怕死了,脑子里也会记得那一幕。也许我应该去找个画家,把这一幕画下来,等小真死了,再等我死了,要放到棺材里一起埋葬。”
江锐启彻底抓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5月下旬第一周,《乌夜啼》剧情节奏徒然加快。
薛霁真人虽然在港岛,可观众却还惦记着他和凌夙。
第9集中,凌夙和老秦的关系急转直下,仅仅隔着一线就要撕破脸!是赵益轩在关键时刻带着他的咖啡外卖到了,打断了二者之间堪称诡异的气氛。
“你让他知道了?”
“是我让他知道的吗?做这种事情本就心虚,我不是影帝,做不到毫无破绽的表演。”
老秦深深看向仿佛无知觉的赵益轩,暗地里却下了狠心。
凌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想阻止奈何自己都救不了
就像一棵注定要烂到根的树,再怎么补救都来不及了。事情如果能在这个节点爆破还好,一旦深入进去,凌夙很清楚: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挣脱不出来了。
因为心里压着沉甸甸的事,他变得越发阴沉阴郁。
直到赵益轩在他生日这天送了一块观音玉佩。
“让观音菩萨保佑你!”
凌夙目光闪过一瞬间的黯然。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自己对赵益轩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基于利用,愧于真心,怜惜有,但不多。因为这一切都胜不过他想要保全自己的生存本能。
赵益轩很好,可毫无负担地活着对凌夙而言更重要。
这一眼,成功把观众看伤了——
“我知道凌夙有点坏,可他也有苦衷。”
“他也在煎熬啊,问题是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选择。”
“[凌夙握着玉观音黯然神伤.JPG]老公酱!”
“我要是赵益轩,我比他更会舔!”
“感觉老秦已经在磨刀了……”
“+1,那种被秃鹫盯上的感觉好强烈。”
薛霁真似乎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他演得的确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角色,可观众就是觉得他深有苦衷,这也不容易、那也不容易,做那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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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来秋,老秦的动作越发明显。
凌夙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一天,恐怕真的要来了!
那时一个很普通的星期五。
因为地铁施工队挖到了大动线,学校有一部分区域处于停电状态,能走的学生都走了,不能走的也没轻易动弹:电梯停摆,楼梯难爬。
凌夙听到熟悉的门锁解开的提示音。
他并不抬头,直接问:“你没回家?”
赵益轩摇头,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
黄昏的光线照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加深了他脸上的阴影。凌夙扭过头,才发现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刚想推开,就被赵益轩猛地抱住:“就一下,求你……”他看起来快哭了,凌夙愣住的这几秒里,他已经满足了。
赵益轩松开后,交给凌夙一串密码。
“我所有账号的密码。”
凌夙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他不敢确定:“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凌夙,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你今后一定有机会能明白。”赵益轩贪恋地看着凌夙,“笨人有笨人的办法。”
“你去哪儿?”
门将要重新合上,赵益轩顿住了:“来电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