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119)
换做平时,群里早就99+了!
这顿饭吃完,有车的自己回酒店,没车的就挤一挤顺路捎上,薛霁真缀在后头,戴着鸭舌帽又卷起外套后面的帽子戴上,和贺思珩在路边说话。
“……反正谢谢啦!”
贺思珩其实也想揉揉他的头,但两个帽子戴着,哎。
“谢什么,本来就是我先提的吃饭。你负责请客点餐,我来结账,这没什么不对的。还有,下午说的那些吓到你了,这顿饭就当是我的道歉,好么?”
冷不丁地被点破,薛霁真索性放弃挣扎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叹道:“好吧,我承认我胆子有点儿小,可又忍不住好奇去看,看完了稍稍一回想就怕得厉害。”
贺思珩眼睫微垂:“那你的想象力一定很丰富。”
别人看过就忘了,再想起来也模模糊糊。
偏偏小薛同学不同,时隔这么多年还是记忆犹新。
薛霁真:……
如果这是夸奖的话,不要也罢呢。
总之,这一晚他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醒来后,从缸子那儿得知:贺思珩一早就走了。
“走得这么早吗?”
缸子回道:“人家忙着呢!阿kar跟我说,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直接从港岛飞首都的,临时加了行程,半道改降在J市,又是送奶茶车,又是请剧组吃饭,忙完了这一通可不得回去办自己的事儿了嘛。”
薛霁真听得瞌睡彻底醒了。
他和缸子说:“珩哥说给我邮了东西,让我注意收。”
“什么稀奇东西?”
还能是什么呢?
其实在对方说这事的时候,薛霁真就已经猜到了。
“是那幅贺图。”
这下缸子不说话了。
他静静沉默了几秒,点点头道:“好吧,的确是个很稀奇、也很稀罕的东西。哦不,怎么能叫它‘东西’呢,应该称呼它为‘画作’!对,咱们还得找个厉害点儿的师傅把画裱起来。”
“不用了哥,他已经裱过了。”
缸子:“……”
*
J市淅淅沥沥下了几天雨,还是不见天晴。
但日子实在耽搁不下去了,每多拖一天都在烧金主爸爸的钱,过惯了苦日子、习惯精打细算的路达州是一天也忍不了了,咬咬牙,最终下定决心。
于是,顶着初冬冷雨,《穿堂蝴蝶》开机了!
开机仪式只邀请了出品、制片还有平台三方的合作媒体。
没办法呀,男女主演两边团队肉眼可见的僵持。
要是让外人过来拍,回头指不定得把稿子写成什么样儿呢,还是自己的人用着更加放心,做不到睁着眼睛说瞎话,报道男女主十分来电、CP感满满,起码也不会捅破他们饭圈之间断断续续的三场“战役”吧?
开机仪式当天,拍摄借用的学校周边就围了不少人。
J市人也爱热闹,人均相声大师。
记者随便在路边抓学生采访,人家张口就来——
“哎,我没选上,是不是怕我艳压啊?”
“是演李稚的那个人嘛,是活着的李稚呀!”
“导演说,口音太重的同学就别当群演了……”
“这不是歧视我们J市话吗,说实话我有点伤心。”
“房露不是演阖家欢喜的吗,她都毕业了我还在读书。”
“我们学校头一次遥遥领先重点,起码可以吹三年。”
说着说着,薛霁真要拍校外的戏份了。
大家还在围观他,很热情、但又很懂事很克制,确定导演一镜拍完了,让重新调整布景灯光什么的了,才有人喊他——
“嘿,薛霁真,你们大学食堂好吃不?”
薛霁真:……
“他没说话!他迟疑了!兄弟们记住了!”
助理戴敏在一旁站着,也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问薛霁真冷不冷,冷的话他还有暖宝宝可以贴两个。
“算了吧,这点雨……”
戴敏既不能不听老板的,又不敢真让老板冻生病了。
于是,他赶紧撕了一个,趁对方还仰着一张脸给化妆师整理造型,赶快掀开薛霁真卫衣,然后往他背后快速一拍,小声念叨道:“没事儿,很平很小的一个,看不出来!你知道吧,我太姥姥跟我说,人的身上有三盏火,一盏在后心,两盏在肩膀,咱们防寒防冻也要留心这三个位置……”
薛霁真顿时一僵:“啊?真的吗!”
戴敏认真地点点头:“是这样的啊~”
其他人听不到他俩说的什么,只有年纪大一点儿的粉丝捂着嘴恨自己没多拍几张:这个助理可以给他加鸡腿,加大大的两个!主动照顾老板,还给掀开衣服下摆贴暖宝宝,呜呜,小真那一把腰肢,嘿嘿~
拍现代剧,薛霁真不是第一次。
之前《底色》拍摄过程就挺艰难复杂的,不仅仅是角色演绎的难度,还有很多戏份本身就具备难度,导致薛霁真经常一边拍一边反思: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演?
或许还有更好的思路呢?
拍到最后,整个就是一自我怀疑、再融洽逻辑的过程……
但拍校园剧,他的确感受到了新鲜感。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时不时还会有些熟悉感。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情况都能代入,但薛霁真还是消化得很彻底,自负点说,有种做过奥赛题再来考课内卷子就觉得很简单的感觉,让人理所应当的觉得:哦,宗驰影视化后的形象就该是他这样儿的才对!
每当这时,路达州就会露出那种很微妙的神色:“你老实说,高中的时候有没有早恋过?你这样的男生应该很受欢迎吧?”
因为薛霁真演校园高岭之花,是真的没有一丁点违和感。
他那种浑然天成的疏离清冷,甚至自然到没有表演痕迹!
反倒是房露,她过去演得都是一些比较亲和讨喜的角色,乍得变成纨绔千金,还要变成校园霸凌的主导者,房露很明显在试着让角色演绎起来不那么讨人厌,所以收放之间仍然有些不自然……
薛霁真说:“没啊,我上学早。”
“……”
路达州一噎:“是这个问题吗?”
这分明是经历过太多以至于厌烦的状态。
男女主角对戏的时候,透露着一股不尴不尬的状态。
但在路达州看来,问题不大:因为这种状态莫名契合文幼棠和宗驰前期的相处氛围,一个有心撩拨、又恼又羞,自信心大受打击,以至于越挫越勇;另一个岿然不动,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他都不在乎,专心搞学习,课余之外就是打零工赚点生活费。
缸子照例傍晚来送饭,顺便和戴敏换班。
他来时,正好碰上宗驰下课之后去便利店打工。
路达州还担心薛霁真搞不来,准备让人家老板给“培训”一下,谁知薛霁真套上制服外套、戴上口罩就准备干活了,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不用了路导,这些我能行的。”
打工皇帝,绝对不是营销号夸大其词。
不管是找货配货,还是打单扫描,又或者来了人想吃关东煮、乌冬面什么的,薛霁真、哦不,宗驰都做得十分顺手且利落。
他找不到更好的活儿。
便利店值班到晚上,人就不怎么多了。
趁着这个时间,宗驰还能看看书、补补作业……
缸子看着的觉得心酸,偷偷打电话给伍勖洋:“你弟弟拍打工赚生活费的戏份,熟练地像是盘了个便利店!”
做哥哥的轻轻叹气:“你信不信,但凡剧本给改到去奶茶店、小吃店打工,他也能凭借经验直接上手?《穿堂蝴蝶》写的那年,还没有暴打青柠这种颇具‘观赏性’的饮品问世吧?否则原作一定会加上这个情节……”
“然后把好好的纯爱搞成纯|欲?”
伍勖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