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187)
“小真,姐今年能不能在S市买套新房子,就靠你了。”
薛霁真喝了两杯,人虽然有点晕但勉强清醒:“啊?”
S市房价那么贵,芙姐也舍得买吗?
“怎么舍不得,我打算让小贝转到S市的国际学校。”
郭令芙话题是跳得很快,但她每个都能聊,聊到港岛既膨胀又稀缺的一些资源,聊到她自己只能算小聪明、其实称不上多长远的眼光,她只是善于整理信息。
“哪怕是这样,芙姐你已经很厉害了。”
车子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薛霁真想起来了——
“我还有点事情。”
郭令芙倒没拦着他:“谁啊?”问完之后,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替他戴上帽子,“贺思珩找你?明天讲不行吗……”
明天……
明天讲的话,就不一样了。
*
还是那个窗台。
这一楼都被贺思珩包下。
除了他,除了薛霁真,没有第三位客人入住。
窗外的超级摩天轮还在持续转动,但雪已经停了。
薛霁真来时,不知道贺思珩对着玻璃站了多久,但他一到,对方就回过头,说着毫不相干的话题:“雪停了,明天应该会很冷。”
“胸针,还你。”
贺思珩伸手接过,似乎毫不意外。
但他还是要说:“你戴着它,真的很合适。”
薛霁真也没有岔开话题,而是直言:“好是很好,但它太珍贵了,又太特别了,我下次还是戴品牌的就好。”
这一次好险是内场,直播镜头几乎集中在台上。
但凡像红毯那样被媒体区几十上百个摄像头对着拍,回头这枚胸针连一颗小小的附钻都能连钻带证书扒得干干净净……
到了那时,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贺思珩顿了顿,先说了声“sorry”。
“我把它送给你的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很合适……”他的确没想过媒体会扒得这么来劲儿,哪怕是港媒,也知道有些东西能播、有些东西播不得。可内娱那些吃流量的媒体作坊简直是怪物,别说胸针上的宝石上过拍卖会,哪怕这是贺思珩自己家的矿挖出来的,私底下找了名家去设计,没准他们也能挖出消息来……
薛霁真耸耸肩:“反正你拿回去吧。”
既然胸针的事告一段落,那就该说点别的了。
“之前讲的,还算不算数?”
“什么?”
贺思珩喉结攒动:“就是答应了跟我去海钓啊,还有看雪美,她过两个月就要去集训了,到时候不留在港岛了,你起码有半年见不到她,不会想她吗?”
说实话,薛霁真有点想笑的:
他以为贺思珩会戳破……
算了。
“可以啊,等我剧宣结束吧。”
薛霁真点头答应,贺思珩当即就要去安排飞机,他说:“那你还是坐我的飞机回去吧,好吗?我看你上次去S市宣传,在机场帽子都被挤掉了,还被别人踩脚了……”
这次,薛霁真是真没憋住。
“珩哥,你对我其实不用这么照顾。”
他用词犹豫了一下,本想说“小心翼翼”的。
贺思珩却很正经地说:“不一样的。要的。”
薛霁真想避开对方的目光,但又觉得这么做多少有点残忍,垂下眼帘,瞥到贺思珩机械般按亮屏幕又锁屏的动作,随口问:“你拍的是这里?”
第102章 感谢订阅!
胸针被退回来时,贺思珩没有特别难过。
薛霁真微妙浅笑瞥过时,他也稳住了心神。
可现在,被对方不经意间提起手机锁屏壁纸,贺思珩有种从里到外被猛地扒光的羞赧,辛辛苦苦做了诸多掩饰,结果在这一步白费,被轻而易举地看穿,那种颓然又惊惧的心情瞬间使他心脏狂跳!
“我……”
薛霁真并不勉强他:“拍得挺好的。”
听到这里,贺思珩那颗死死攥紧的心才猛地一蹦,缓缓恢复正常的血液泵动。
“你明天先回去?”
完全没有意识的,对话节奏来到了薛霁真的手上。
“……不,我等你一起吧,好么?”
贺思珩说完,又急忙去看对方的神态。
薛霁真正望向窗外,睫毛偶尔会慢慢地眨动,这是他微醺时通常会有的迟缓表现,有种薛霁真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可爱。除此之外,他今天一天几乎都是对着镜头的,所以此刻放松下来的状态十分不同,说不出的松弛、自在。
贺思珩其实不太确定,这样……有点黏乎的状态是不是惹人讨厌的。
可他又总是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点。
晚上在内场时,虽然两人是挨着坐的,但全程碍于镜头和其他人的存在,实则没能说上几句话,贺思珩可以不畏惧媒体口舌,但薛霁真不行,他但凡显得热切一些,回头就会被冠以“谄媚”、“逢迎”等等不平等的贬义形容。
好不容易结束活动了,贺思珩酝酿了好多个话题,却又无从说起。
“如果你不忙的话,好吧。”
薛霁真同意了。
贺思珩高兴地当即眼睛一亮,第二次与玻璃窗那一面的青年对视,这一次,他按捺着不住狂跳的心脏,不错眼地回望对方,直到薛霁真率先垂下眼帘……
*
“所以,他还是留了最后一步没走?”
薛霁真关掉吹风机,轻轻“嗯”了一声。
缸子撇撇嘴:“算他识趣……”
要是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戳破了,才讨厌呢。
他贺思珩是无所谓了,反正已经在继承家业的过程中。
可薛霁真呢,人家今晚众星捧月、何等风光,惹得全场眼红不已!而这,只不过是他演艺事业的第一个小高|潮,往后前途还好着呢,何必在这个时候分心?
但凡脑子清醒的,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关于薛霁真与贺思珩的关系进展,缸子又对于这件事情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关心,他本人的说法是:“这是命中注定要操的心,自打我第一次去学校接你,碰到女孩子跟你告白,我就知道这个弟弟,从今往后是脱不了手的。”
薛霁真欲言又止:……
缸子不管小坏蛋这点情绪,他现在矛盾着呢:既高兴于自己比伍勖洋知道的情况更多,也为贺思珩的身份而烦恼。
“我才知道那个胸针价值一个亿。”
那颗被缸子吐槽过“像颗大玻璃”的主石更是贵不可言!
这可不是大家平时闲话的“她爸爸给她买辆帕拉梅拉当嫁妆”,“我贷款才能买得起一辆小代步”的差距,而是类似于我在超市对着一颗标价100块的巧克力望而却步,人家家里却随手抓一把这样的糖果哄万圣节路过的小孩儿……
肉眼可见的差距,没准奋斗几年就追上来了。
人家祖上积累好几代的基业,凭什么能让你追赶上?
想到这里,缸子又惆怅了。
“他当时如果说出来,也许小真你——”
薛霁真对上他的视线,反而笑了出来,默契地接话:“也许我就能顺水推舟地拒绝他?”直接把局面破掉?
缸子长长地叹气:“哎,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话又说回来,不止是他,伍勖洋、芙姐他们其实都做好了接受薛霁真谈恋爱的准备,就算不是和贺思珩,哪怕是女孩子,只要是他喜欢的,都可以。大家甚至想过,假如首都那套大平层不再安全,换个地方住方便恋爱也不是不行……
但薛霁真这人吧,也完美验证了一点:
有的时候,校花/校草之所以单着,是真的没人敢追!
学生时代有过几个愣头青撞上来,越往后,就越没有。
“所以之前柳毅跟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