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死敌也想反攻(86)
没等回话,他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嘶哑的烟嗓大笑时非常特殊磨耳,性感得紧。
他低声道:“世枞宫,我真他妈没见过像你这么牛逼的男人。”
秘书终于反应过来,拿着纸巾着急走来:“世先生,您还好吗?”
手刚想拉开楚焦,世枞宫突然轻抬手臂,秘书识趣收手。
世枞宫微微垂眼看面前人。
楚焦一九零的身高,比他大概低个两公分,世枞宫轻易看到他的眼睛,伤疤隐藏之下,他的眼睛透亮而平静,里面的神色甚至称得上清澈。
这太少见,甚至很荒缪。
荒谬到世枞宫可以暂时忽略对方刚刚染在他身上的脏污,生出莫大的好奇心来。
平日楚焦的眼自带三分恶意和挑衅,嚣张而阴沉,让人想到阴谋家,想到草原上的鬣狗,想到从不做好事的反派。
何时见过这样的他?
有意思。
简直太有意思了。
世枞宫看了看傻在旁边的秘书:“给我拿身换洗的衣服来。”
秘书应下,转身离开。
世枞宫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脏污,看着突然安静下来望着自己的楚焦,他拍了拍他的脸:“你住在哪里?带我去。”
*
CSEA的老板非常神秘,许多人给CSEA投资成为股东后,才知道少东家的身份。
世枞宫今天倒是知道了,对方大概姓楚。
套房占据了半个大厦顶层,楚焦按了直达电梯,刚打开门,锋利的密集尖齿就直冲视网膜而来。
世枞宫眯眼看清。
鲨鱼。
顶层几乎没有墙壁分割,充斥着大量多角度的金属玻璃,客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型水族箱,两条一米多长的小型鲨鱼正在缓慢游动,背鳍偶尔破开水浪。
彩色小鱼成群穿梭在色彩斑斓的珊瑚丛里,见到鲨鱼后马上躲开。
注意到动静,鲨鱼朝着门口游来,又在撞到玻璃前悠然返回了。
非常壮观,仿佛把璀璨的大海搬进了住处。
“楚总,你最好没做一些违·法的行为。”
世枞宫对楚焦的癖好有所听闻,喜欢收集稀有的东西。
看他的状态,把国家保护动物弄到自己手里养着当乐子也不是不可能。
世枞宫拽着楚焦手腕,进了门就松开手,没有察觉到他变得更加滚烫的皮肤。
楚焦被他扔在宽敞的沙发上,世枞宫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褪下沾满脏污的外套随意扔在地板上。
沙发旁的大理石面的弧形茶几上摆满了酒瓶,红酒、白酒、啤酒,什么度数的都有。
琳琅满目,空酒瓶滚了一地。
世枞宫视若无睹,直接去了浴室。
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洗手间生活痕迹很多,楚焦大概长期住在这里。
浴室是半开放的设计,由透明的玻璃组成,有一面阻隔水汽的玻璃推拉门,另一面墙壁是落地窗,平日能泡在巨大的浴缸里看夜景。
世枞宫无暇在意这些,解开衬衫扣子,黑色手套被摘了下来,放在池台边。
那双常年隐藏在手套下,筋骨分明的修长双手唯有在此时才会被主人显露出来。
水汽缭绕,完美的男性躯体若隐若现,世枞宫的发丝被水打湿,被湿漉漉地捋到脑后,那张不染尘火的脸沾了水珠,感觉却截然不同起来。
世枞宫清洗着落了脏污的地方,大约用沐浴露洗过几十遍,直到那一片皮肤发红,被刺痛覆盖,才勉强收手。
楚焦该庆幸这些脏东西只是碰到了他的衣服。
世枞宫厌恶皱眉。
脚步声传来,楚焦步伐不稳地进了洗手间,他弯腰洗脸,冰冷的水流让他有所缓和,但仍然难受:“操,好热。”
下一秒他就褪下了身上的衣服和长裤。
衬衫下面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修长手臂露出,其上肌理紧实漂亮。
世枞宫隐约察觉到他的动静,皱眉清洗完最后一遍,刚要出去,一个人就打开推拉门,两步走了进来。
楚焦一伸手,上身的背心也没了,他贴着花洒过来,眉头锁得很紧。
世枞宫躲开迎面扔来的潮湿背心,脸色黑如锅底。
“滚出去。”
楚焦视线模糊,只感觉浑身燥热,全身上下难受的像有蚂蚁在爬,迫不及待想冲个凉水澡。
不知道把世枞宫认成了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听声音烦躁又困扰:“医生,这里很疼,尿不出来了怎么办?”
他刚才在外面尝试许久,小腹涨得越来越难受。
那片深色底裤边缘勒在他漂亮的人鱼线和耻骨上,底下被撑起一大块隆起,触感灼人。
世枞宫手指一僵。
“砰!”
楚焦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躺在地上,头晕眼花。
冰凉的地板让他浑身上下舒服许多,但又抵不上刚刚碰过的光滑皮肤的触感,温凉又引令人冲动,他喉结动了动,体内的山火烧得更旺。
世枞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颊侧肌肉微动,表情森然。
被碰过的手犹如沾染上了什么肮脏的病菌,存在感强烈。
滚烫、柔韧等触感从神经末梢一路传递到大脑皮层,释放着某种灼烧感,让世枞宫面容都扭曲起来。
他转身洗手,大量的洗手液包裹住指节。
楚焦扶着墙起身,本想站稳,脚下一滑却倒在了世枞宫身上。
鲜活细腻的皮肤触感传来,从脖颈到背到腰到臀腿,大量的皮肤紧密相贴,楚焦的脸落在他的颈窝,潮湿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瞬间引起一片连绵起伏的酥麻。
世枞宫瞳孔一缩。
洗不掉了。
他猛地转身,还带着白色泡沫的手就掐住了对方脖子。
没有手套的任何阻隔,掌下的脖颈筋络线条明显,似乎被捏的难受了,喉结顶着他手心动了动。
世枞宫的皮肤对楚焦来说犹如沙漠中水,他被冲动驱使,忽然反身将世枞宫压在了墙边,高挺的鼻埋在他脖颈处贴了一下,呼吸很急。
他本就陷入在恍惚中,此时被身下的身体勾得情欲更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材不错,也很香,上我的床也够格……”
嘶哑的烟嗓落在世枞宫耳边,因受着非人的折磨,磨人低哑,非常性感。
话落,湿漉漉的吻就落在他皮肤上,对方下半身压在他身体上,宽大温热掌心也往后探去。
世枞宫今天被他多次挑战底线,最后的理智几乎崩断。
他抓住楚焦的手,没忍住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大提琴般的嗓音低沉醇厚,眼中却全无笑意,咬牙切齿,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楚焦。”
“你找死……”
楚焦还在寻找那一丝清凉,鼻尖刚埋在男人湿漉漉的挺拔后颈,就被人反绞手臂压在了洗手台前。
身前冰凉,世枞宫细腻温凉的掌心从他腰向下游走。
属于人的皮肤温热而滚烫,肌肉弹性而健康,有的地方坚硬,有的地方柔韧,散发着属于男性的强烈荷尔蒙,是楚焦的气味。
这是世枞宫许久、许久未触碰到的温度和触感。
感官上的炸·弹轰然爆开,将世枞宫完完全全席卷,世界色彩斑驳,是楚焦蜜色的皮肤,微硬发丝的漆黑,是他耳骨上的金色,是靡丽的殷红,是他挣扎时引起的白色水花。
那丝岌岌可危的理智终于崩断了。
*
窗帘外光线不算明亮,时间还早。
世枞宫被生物钟唤醒,六点准时起来。
他第一件事就是摸到手机,看到了秘书发的信息:【世先生,您在哪里?我把衣服给您送来。】
昨晚九点发的。
他没有着急回复,坐起身,感觉到额角有种熬夜的不适。
昨晚可能只睡了几个小时,世枞宫作息规律,难得有这样的时刻。
楚焦的床很大,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他睡在一边,楚焦在远远的另一边,陷在被子里,看不清状态。
世枞宫想到昨晚,觉得他大概率要多睡一会儿。
世枞宫去了浴室洗漱,穿着随手拿的浴袍,坐在客厅,给秘书打了电话:“CSEA顶层,安排司机接我去公司,日程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