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93)
“闫总有些可不巧了,我们周总中午时候刚走。”
闫观沧没说什么,进了包厢。
经理十分识趣地给周泽墙打了电话,本打算晚上去对方家里的周泽墙知道闫观沧先去找他了,改变了行车路线去了会所。
闫观沧眼睛好了这事他也是中午听顷瑶说的,心情可谓又惊又喜,没想到突然就好了,怎么说闫观沧也在商界销声匿迹大半年了,再沉寂下去他人就真以为闫家变天了。
走进包厢就看见闫观沧独自坐在那里,看着快下一瓶的酒水,“你眼睛不才好,能这么喝吗?”
闫观沧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瞧了他一眼,“还好。”
周泽墙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闫观沧:“霍二怎么样了?”
周泽墙:“别提了,还傻着呢。”
说着叹了口气,“真是事事难料,想当初就你们俩最狗。”
闫观沧:……
闫观沧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问你点事。”
周泽墙稀奇,“你还有问我事的时候?”
闫观沧:“你之前在医院见的那个护工长什么样子?”
两人之前食物中毒,小护工来医院陪护,周泽墙就在隔壁床。
因为对方的离开,闫观沧把大致见过小护工的人都想了一遍,家里的帮佣也都问过,但出奇的是都描绘不好小护工的长相。
周泽墙疑惑,“什么样子?”
闫观沧:“脸。”
周泽墙回想起之前那起点心中毒事件,丢脸记忆重新拾起。
周泽墙神情尴尬,“没看清。”
闫观沧皱眉:“没看清?”
周泽墙:“你之前不是不让我看吗?”
把人藏的那叫一个紧,好像心肝疙瘩怕丢了一样。
他只记得对方当时戴着墨镜口罩,上身常服外套,下身蓝底黄鸭子睡裤,其余的他再想看对方就直接拉帘了。
他眼睛又没有穿墙遁地的能力,怎么看。
周泽墙看着人的面色试探道:“咋了?”
闫观沧板着脸没说话。
周泽墙好奇,“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闫观沧语气僵硬,“人跑了。”
周泽墙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什么?”
闫观沧咬牙:“人跑了。”
包厢内瞬间寂静下来,一时间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周泽墙慌乱起身,“我先出去一趟,。”
闫观沧:“去干嘛?”
周泽墙:“你还是别问了,我再不出去就憋不住了。”
闫观沧:?
周泽墙:“我不想当面笑你。”
闫观沧:……
上天开眼,这狗逼也有今天。
周泽墙走出门笑得癫狂,冷静后这才走了回去,“人怎么跑了?”
闫观沧:“不知道。”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行,我明天就派人帮你找找。”
“你那护工叫什么名字?”
“特仑苏。”
“……”周泽墙:“我说真名。”
闫观沧转头看他,“不是真名。”
周泽墙一脸复地张了下嘴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这是真名吧。”
对方没有说话,然而闫观沧哔了狗的表情说明了一些。
周泽墙又有些绷不住。
闫观沧:“……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闫观沧你踏马真绝了,你怎么回事,被一个护工骗得团团转。”
闫观沧冷声,“不是骗。”
周泽墙:“那是什么?”
闫观沧:“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周泽墙是瞧出来了,“合着你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找理由,这可不像你。”
闫观沧再一次,“他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闫观沧:“能说出来就不叫难言之隐。”
周泽墙:……行,你就护着他吧。
他还是头一见有人把闫观沧骗了,还能功成身退的。
刀尖舔血,可见本事不小。
他之前本以为闫观沧和那护工就是玩玩,一段时间的消遣,谁知道闫观沧是来真的。
但人都这么护着,周泽墙也不好再说什么,闫观沧平时工作繁多,就算有精力但也没那么多时间能放在找人上,“我尽量找找吧。
另一边,苏折下班后去大型超市买了些东西打算去看小甜甜,路过街边一处电话亭停下了脚步。
他拎着东西站在原地许久,之后迈步走了进去。
也许护工再出面说些什么,能打消闫观沧找人的念头。
熟练的在数字按钮上按下闫观沧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没被接通,苏折又硬着头皮打了第二通过去。
一个模糊的声响传出,对方接通了电话。
“先生,是我。”
原本在会所包厢里的闫观沧宽阔的背脊瞬间绷紧,熟悉的声音在这半个月来无数次在他脑海中回荡,拿远手机查看对方的号码,看到是8位数字时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这不是对方本人的号码。
“你在哪?”
苏折夹着嗓子,“听说先生眼睛已经全好了,之前没能跟先生好好道别。”
闫观沧嗓音有些烦躁,迫切道:“你在哪?”
苏折:“先生,您别再找我了。”
闫观沧不想听这些,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走?”
苏折心一横,“因为朵拉爱冒险。”!
第73章
闫观沧:……
听着对方话中的名字耳熟,“朵拉?”
苏折神情一凝,快速编了个借口,“是我最近比较喜欢的一个人物。”
说着想要结束通话,“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了。”
闫观沧:“先别挂。”
苏折疑惑,“为什么?”
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幽深,“因为我还有事。”
苏折:……
哦。
拿着听筒,苏折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去小甜甜那边晚饭还赶得上。
天边霞光似火,入秋后的街边时不时有黄叶从树上凋落,零零散散落在地上后又被环卫工扫到一小堆。
苏折目光透过电话亭的透明玻璃看着离他最近的一棵树,别的树树叶都掉秃了大半,就这一棵枝叶还十分繁茂,虽然不像春夏季那边盎然绿意,叶子也都发黄发枯,但一眼望过去就这棵最为突出。
也不是这颗树不掉叶,主要是全靠同行衬托,其他树都掉得太快了。
苏折西装外穿着风衣,公文包和给小甜甜买的东西放在电话亭角落,他握着听筒听着那边男人粗喘了口气,好似在刻意压制着怒火,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有人敢这么耍闫观沧,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他身份更为特殊,要是认了,就是双重伤害。
闫观沧:“你……”
苏折做好回答对方问题的准备,再不过也就是些问他为什么走,为什么不留下之类的问题罢了。”
那边显然也有些纠结,好像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僵硬低沉的声音辗转半天,“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旁看着闫观沧满脸通红的周泽墙:……
这狗逼脸红什么?
不过是打个电话,人家又不是在和你谈恋爱!!!
你脸红个屁啊!!!
周泽墙移开眼,抬手灌了口酒,头一次为有闫观沧这样的兄弟觉得丢脸。
随后默默瞧了男人一眼,对方那张脸长得就像很爱玩的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想起来之前顷瑶对闫观沧的评价,黄花大闺男。
现在想想,这个称呼简直是一针见血,十分精辟。
脸看上去花的很,谁知现在却被一个小护工耍得团团转。
苏折听后拿着听筒的手顿了下,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时间语塞,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半天才道:“先生,我这边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