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107)
将放置在角落的器材搬起,一扭头就看见那边不少人在补妆有男有女,公司招人不搞歧视那套,只要有能力,年龄性别是否婚育之类的都不是问题。
而广告部有个性的人尤为多,他算是广告部一半直男中的其中一位。
看着补妆的那些哥哥姐姐,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刚入职时,他也有这般待遇和仪式感。
但毕竟是领导来,也没感觉什么,只是好奇,“老板很注重员工仪表吗?”
一旁过来搬东西的男女员工互看一眼,女员工开口,“闫总不在意。”
“那为什么补妆?”
这次男员工忍不住开口,“因为苏特助啊。”
苏特助来他还得整理两下发型呢。
小李:“苏特助?他很严格吗,老板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他是三个月前新进部门的,没见过苏折也并不了解。
男员工:“苏特助也不在意。”
小李:“那为什么补妆。”
女职员:“因为在意苏特助。”
小李:……
这么一听原本就对这位苏特助没什么好印象的小李,心里更不是滋味,嘀嘀咕咕道:“特助有什么好在意的。”
女职员:“你见过就知道了,苏特助是个让人见了会不自觉哦吼出来的人。”
小李听着面上有些不屑,边听边搬着笨重的器材往电梯走。
侧首想再和人辩解几句,谁知电梯门开,他一时视线没看前方,径直撞了上去。
一瞬间在侧面的男职员吓得睁大眼看,女职员惊慌开口,“小李!”
好死不死,电梯门内不是别人,正是二十二楼视察组。
小李就算是缓过神来想往后躲也晚了,手中搬着重物,脚步踉跄直接往后跌了过去。
就在以为要背摔时,腰间突然环上来一只手臂,对方一身灰色西装,身姿挺拔矫健,手臂猝然使力,骨骼优越的手背上绷起青筋。
小李在慌乱中看向对方,只见男人带着银丝眼镜,一双眼睛淡然沉稳,面如玉冠,嗓音如拂柳清风。
苏折:“没事吧。”
小李:“哦吼。”
苏折:?
见人被稳住,男职员忙上前将小李手中半抱着器材拿下来,苏折将人扶稳站好,而对方因为后怕手不自觉搭在人腕上。
闫观沧垂眸瞧着对方放在苏折腕上的手,眼眸暗了下来,仿佛那只手放在苏折规整的袖口上十分扎眼。
小李在看见闫观沧整个人都一哆嗦,他没有察觉对方的目光,只是男人面色冷硬,身上的压迫感让他有些不适和害怕。
女职员瞧了忙拉过小李在一边站好,“闫总,小李是近几个月刚来的还有些冒失。”
人被拉开,闫观沧没有再理会,径直走过,其余人紧随其后。
男职员按了下小李的脑袋,“这次算你小子走运,
下次小心点!”
小李看着苏折离开的背影,“那就是苏特助吗?”
“不然呢。”
看着小李低头喃喃自语,男职工,“你嘀咕什么呢?”
小李咽了下口水,“首先,我不是男同。”
“……”
视察算是在公司内随机找部门抽查,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钟,闫观沧等人才浩浩荡荡的回了二十二楼。
魏敏:“我记得今天要去安保部的,闫总怎么没去?”
一旁的职工,“闫总说糟心,就改了路线。”
想到闫东临的苏折:……
回到办公室闫观沧坐在老板椅上,之前员工搭在苏折腕上的手,怎么想怎么觉得碍眼。
男人占有欲强,如墨一样的眼睛看着大楼外的高耸建筑。
苏折将汇报表整理好送进去,心中不再像前几日那般着急走,而是面色如常的站在人身侧。
闫观沧大手拿着汇表翻看。
安静的氛围中低声猝然响起,“后两天有什么安排?”
苏折:“要出差去江市,有慈善的晚宴和舞会需要闫总参加。”
闫观沧听在耳中,苏折本以为对方会继续过问工作,谁知却突然变了话题。
“你觉得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闫总是指?”
“护工。”
苏折看着他,面上出现为难,“属下也说不准。”
“你尽管说。”
苏折故作纠结,随后目光落在人身上,眸中闪过狡黠,语气猜测,“可能喜欢体贴的吧。”
闫观沧一愣,“体贴?”
在对方抬眼之际,苏折刻意垂眸不与人对视,口吻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属下觉得对方应该较为喜欢体贴的。”
简单两个字后苏折便没再多说。
晚间周泽墙到达会所,就听经理说闫观沧来了,抬步进了包厢,“怎么,今天不回去溜你那宝贝狗子了?”
闫观沧无视人的打趣,周泽墙瞧不出人的情绪,也懒得整虚的,让人送了些酒水便开始和人说最近的趣事。
周泽墙讲到后面,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你知道顷瑶怎么说那个男的吗,哈哈哈……”
见人没表情,周泽墙:“你听没听啊。”
闫观沧抬手灌了口酒,低声问道:“我体贴吗?”
周泽墙笑声戛然而止,“你说几把呢。”
第84章
说着瞧了眼闫观沧手里的酒杯, “你喝多了?”
闫观沧:……
见人面色冷硬,周泽墙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看了眼面前的酒, “也可能是我喝多了。”
显而易见, 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闫观沧身上过。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弹出了则消息, 周泽墙搭了一眼, 对着人开口,“一会儿顷瑶过来。”
闫观沧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和那小子还在谈?”
周泽墙重新开了瓶酒, 喝了一口直皱眉,僵着脸去拿起酒瓶, 看瓶身的商标,回道:“谈着呢, 都两年了, 顷瑶说要准备结婚了。”
闫观沧听后沉默看着手中的酒杯,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杯壁。
“知道了。”
周泽墙不解,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闫观沧:“没什么,只是有事要问她。”
周泽墙:“你怎么不问我?”
人就在你眼前。
闫观沧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周泽墙“嘿”了一声, “你怎么不说话?”
闫观沧:“你的答案没什么参考意义。”
周泽墙不服, 争论道: “怎么就没参考意义了?”
闫观沧:“你有对象?”
周泽墙:……
现在还真没有。
你但凡问早两月,不就有了。
没一会包厢门被推开,顷瑶踩着红底高跟鞋走了进来, 瞧着周泽墙气急败坏的嘴脸, 笑着说:“这是怎么了。”
周泽墙刚好开口, 下一刻就听人道:“把你气成这副狗样。”
周泽墙:……
你走。
但到底也得把闫观沧的糗事说出来,“老闫刚才问我,他体不体贴。”
顷瑶顿时满脸问号看着闫观沧,口吻不理解,“你喝多了吧。”
闫观沧:……
顷瑶在一旁坐下,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想当初咱们都是四个人一起来的。”
周泽墙:“没办法,老霍傻了,现在只有五岁,不能来成年人场合。”
顷瑶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没事,他要好不了,结婚时候给我做花童。”
闫观沧:……
周泽墙:……
闫观沧:“你要结婚了?”
之前他在周泽墙口中也是第一次听。
顷瑶笑着举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带着戒指,“也是上个月定下来的,看你忙就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