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68)
趁江舒亦去换衣服,靳原套Kevin的话。
Kevin很坦诚,“我的确对Aysen有过心思,但现在是纯粹的朋友之情。”
当时的场景如今记忆依旧鲜明,数年前他在Hogan后院初见江舒亦。江舒亦站在幽深的小池塘边,拨弄嫩绿的水草,抬眼看他,眉眼流逸出别致的东方韵味。
他顿时晃了神。
江舒亦未成年,他被Hogan厉声警告。其实欣赏多于爱欲,那瞬间觉得这场景别无仅有的靓丽。毕竟他迷恋有力量感的男性。
和江舒亦相处之后,更是死了心,友谊混杂着亲情。
江舒亦换好了衣服,“走吧。”
想着好友叙旧,他懒得掺和,靳原订的两人餐,“吃完提前告诉我。”
靳原弓着身子坐,交握双手,安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花束摆在茶几上,向日葵、粉百合、鸢尾花……搭配尤加利叶,生机蓬勃的好看。
靳原翻通讯录,戳花店老板:【刘姐,这是你家的花吗?】
【对,我中午那会儿包的。】
【我订相同款,马上来拿。】
靳原一脚把茶几上的花束踹开,去你的纯粹友谊。扔楼下垃圾桶,去花店拿花。
靳原订的西餐厅,在大厦顶楼,欧式古典风,高贵典雅,小提琴拉着轻缓的纯音乐,流淌在空气中。
边听音乐边聊天,Kevin三句不离靳原。
江舒亦在吃奶油蘑菇意面,垂眸,只有刀叉声和轻微的咀嚼声。
他和Kevin关系亲近,在伦敦有人向他示好时,Kevin要是看上了,他会帮忙牵线。
“我以为你看出来了,”江舒亦望着他,一字一顿道,“Kevin,靳原不行,他是我的人。”
Kevin愣了下,爽朗地笑,“我懂你的意思。”
转而聊生活琐事。吃完饭,两人走去停车场,Kevin燃了根烟,说要给江舒亦转钱,书店盈余。
江舒亦轻笑拒绝,说钱够用,先补你那边的亏空。
靳原说有司机接,他们走的后门,沿着数级台阶下去,步行至露天停车场。
在最后一段台阶处撞见了靳原。
江舒亦夹着烟,掸了掸烟灰,“你怎么来了?”
靳原站在停车场路口处,靠着梅德赛斯的黑色车身,看着Kevin,回他的话:“来给你送花。”
后备箱升起,大簇大簇的玫瑰扑面而来。渐变色,花瓣微卷,外瓣晕染着淡淡的翠绿,内瓣犹如纯粹的粉雪山,光泽感层次感强,枝条健硕,四周悬着发亮的小灯泡。
好土,像在网上看到的惊喜视频,kevin打趣,“你连Aysen喜欢什么花都不知道?”
靳原吹了个口哨,短促而脆亮。
转瞬间,露天停车场内所有的车,都升起了后备箱。艳丽的红玫瑰、耀眼的淡紫色桔梗、蓝得空灵澄澈的洋甘菊、清冷漂亮的白牡丹……一点连缀成一片,和灯泡一起,构成浩瀚的星光和花海。
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恍若失去了颜色。
江舒亦站得高,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下震撼。
靳原笑着问:“所以Aysen,你喜欢什么花?”
Kevin识趣地离开,转眼只剩他俩。
“别发呆啊江舒亦,”靳原撑着后视镜,笑着说,“给我根烟。”
江舒亦摸出烟盒,靳原伸手去接,江舒亦手腕一晃,抛进角落里的垃圾桶,将嘴里含着的半截烟递过去。
靳原抽了几口,递还给他。
江舒亦没接。
“干嘛呢?”靳原掐了烟,猛地把江舒亦摁车身上,逼近道,“嫌弃我口水啊?”
江舒亦松松抱着靳原的腰,鼻尖划过他凸起的喉结,擦过下颌和唇,稍稍拉开点距离,眼神里满是邀请,想要他主动。
“你打我脸打得那么肿,我想要个道歉正常吧。只要你说,老公我错了,我不该玩弄你,求求你草我,”靳原低声笑,“我什么都给你,被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当成写文工具也行。”
靳原鼻骨高挺,唇贴着江舒亦的唇,若有似无地碾磨,低音炮,“Aysen,求我。”
第44章 失控
Aysen含在舌尖,像咀嚼了无数次。
伴随着呼吸的热气扑向江舒亦,是情趣,也是肆无忌惮的逗弄。
江舒亦脊背压在车窗上,望着靳原深邃的眼睛,和他身后热烈盛开的、一簇一簇的靡艳赤玫。
后腰被靳原粗粝的掌心握住,隔着布料游走,热度如烈焰般陡生,江舒亦调整急促的心跳。
“我错了,不该玩弄你。”
“然后呢,”靳原便笑,轻咬他唇,“求我干什么?”
求求你草我,情爱关系中的乞求话语,在床上他可能百无禁忌。但在博弈期间,杀了江舒亦他也说不出口。
“Aysen,说话啊,要求我干什么?”
“然后什么然后,”江舒亦卡住靳原下颌,指尖轻拍几下,“适可而止,混蛋。”
“宝贝儿,为什么不认输?输给老公又不丢人。”
他已经低了头,但靳原非逼他亲口说想要,江舒亦忍无可忍,“因为你会认输,三天之内。”
“三天?”
“说错了,”江舒亦看着靳原,轻笑道,“或许用不了三天。”
靳原疏懒地笑,凑前亲他脸颊,“那我等着。”
有电话进来,靳原扫了眼屏幕,“喂,舅舅。”
“你小子搞那么大阵仗,哄哪个小姑娘开心呢?”舅舅声若洪钟,嘿嘿笑,“早点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又兴致盎然地讲:“你爸妈知不知道?你谈恋爱了,身边跟着的保镖也没跟他们透露一星半点儿?”
靳原仰头审视眼前的高楼,“舅舅,你在哪?”
“在顶层吃饭,经理说你占了停车场。我打眼一看,这花里胡哨的手段,看来有点东西,像我。”
“保镖不插手我私生活,你先别和他们说,”靳原笑着道,“还没追上手,等稳定了再带回家。”
江舒亦听得一清二楚,保镖?
这混蛋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富二代。
怔然须臾,问靳原家庭背景。
“普通家庭,”靳原简单交代了几句,“如果担心以后被刁难,大可不必,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又抵着江舒亦额头笑,“所以什么时候让我得手?”
江舒亦眼里含着笑意,回他,“三天之内。”
“这么笃定我会输?”靳原挑眉,“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停车场花香馥郁,江舒亦看着满满当当的花束,让靳原退回花店,或者分类包装,捐给孤儿院和敬老院。
“待会儿有人会处理,”靳原见江舒亦在回kevin消息,啧了声,“你们吃饭怎么吃了这么久?聊了什么?他什么时候回伦敦?”
江舒亦对上他警觉的眼神,失笑,“你反应这么大,是因为kevin说他对我有过心思?”
晚餐期间,Kevin坦白过靳原的试探,在江舒亦说靳原是他的人之后。
靳原不接招,“别想借他刺激我,我知道你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你长成这样,他第一眼看呆了很正常。”
“再说你们认识这么久,真要有什么早搞一起了,还有我什么事,”靳原打开车门让江舒亦进去,戳破道,“他喜欢我这种类型。”
说得豁达,却千里迢迢过来送花。江舒亦抱着捧奶油色的香槟玫瑰,腹诽道,嘴硬。
又觉得棘手。
他已经服软退让了,可靳原偏偏不顺着台阶下,卯着劲要他更软。
栽过一次坑的靳原,真的好难钓。
偏头看靳原,侧脸硬朗立体,单手握方向盘,小臂肌肉随动作不时紧绷,痞帅,漫不经心的随意。
怀里的玫瑰清香盈盈,江舒亦忆起方才那片浩瀚的花海,心想,钓他的手段也旗鼓相当。
折腾一番后回到公寓,将近十一点。翌日有课,洗漱完便各自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