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81)
“邢叔慢走。”顾长浥笑着跟他走到门口。
大门一关上,姜颂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黄钟的事儿和你有关系没有?”
顾长浥露出一点受到伤害的表情,“黄钟的事,我也是才知道。”
姜颂没松口,“真的?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你知道杀人是多大的麻烦。”
和邢策他当然不肯猜忌顾长浥,但是在白云山林的那个晚上姜颂也忘不掉。
月光下顾长浥的脸,宛如降世的杀神。
“我说了,黄钟的公司有专人和这个项目对接,我不会专门去和他接触。”顾长浥的声音有些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我在你心目当中就是个随随便便杀人的疯子吗?”
姜颂捂他的嘴,“停,不许哭。”
顾长浥的眼睛果然就红了,呼吸也粗沉了几分,“叔叔,你不信任我。”
“我错了,我错了。”姜颂举手投降,“我晚上多喝一碗汤,行吗?求你了,千万别哭。”
明明他就简单问了两句,现在顾长浥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缓不上来一样,蹭着他的肩膀不起来。
姜颂就跟安抚大狗似的,轻轻揉他的头发,“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顾长浥还在他肩窝里面又蹭又吸,最后把脸贴在他脖子上。
他就跟告状一样,委屈极了,“叔叔,你真好闻。”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萌,新预售康康吗?康康康康康康吧!
宋云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第二次穿进同一本替身狗血文里。
还是穿成同一个炮灰替身。
前期主角攻秦绍棠对这个替身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甚至连命都差点替他送了。
以至于首次穿书的宋云池以为自己有改写人物命运的本事,有点过度真情实感。
他收敛了自己走肾不走心的风流天性,把秦绍棠当成了真正的爱人。
甚至连正牌白月光回来的时候,他也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走杀青剧情。
当他有出气没进气地躺在血水里,看见一双璧人在雨中拥吻,宋云池悟了。
纸片人就是纸片人,谁当真谁烧饼。
好在他死了就穿回来了现世,又是那个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美少年了。
但是他怎么没两天就又穿回书里去了?!
……行吧。
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
反正为了衬托主角,这炮灰在书里也是万人迷贵少爷设定。
而且不过一堆纸片人罢了,只要他不靠近秦绍棠,就不会变得不幸。
当秦绍棠为了他搅得全城腥风血雨,宋云池翘着二郎腿,“逢场作戏谁不会?”
当秦绍棠红着眼睛把他推在墙上,宋云池散漫一笑,“我记得你舌头不错,临时搭个伴儿我也不介意。”
当秦绍棠伤痕累累地在雨夜来见他,宋云池抿了口热茶,“加油,你还能更努力。”
*
秦绍棠发现宋云池消失之后,发疯一般寻遍全城,却只找到一个冰凉的答案。
手刃害死宋云池的凶手之后,秦绍棠行尸走肉般过完一生。
发现重回年少时,他只想紧紧抓住那只温暖的手。
但床上那人指尖轻轻刮过他的鼻梁,温柔至极,“秦少,我们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玩出感情来,最没意思。”
风流不羁大美人穿书受 x 不相信老婆不要我他一定只是在考验我QAQ重生攻
年下,救赎,追妻火葬场,不排除有生子,白月光事出有因?
第47章
姜颂被他的头发扎得痒痒, 微微向后缩了一点,“什么好闻,不就是洗头水的味儿?”
顾长浥把头埋在他肩膀里不起来, “叔叔,你陪我看个电影吗?”
“你不是不能看电影吗?”姜颂有些奇怪, 把他扎人的头发往下压了压。
顾长浥歪歪头, “不去电影院,就在家里看。”
姜颂想着看电影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邢策给他带的那些公司文件他也心里有数,明天之前怎么也收拾完了。
他记起来家里还有他之前买的微波爆米花, 放在旮旯里估计还没被顾长浥清理掉。
果然, 厨房抽屉里还剩下一包奶油爆米花在顾长浥的扫荡中得以幸存。
姜颂一瘸一拐地把爆米花放到微波炉里蹦上,空气里很快就弥漫起奶油和玉米的甜香。
姜颂刚把爆米花拿出来,顾长浥就从后面把他拦腰扛了起来。
“祖宗!”姜颂埋怨他:“吓我这一跳, 差点全扣地上!”
顾长浥不管不顾的,扛着他到了放映间。
以前他自己在家的时候, 很少看电影。
因为他老觉得电影里的故事都是瞎编的, 翻来覆去都是那点虚情假意。
顶多这房间混响好, 他会过来听听戏文,跟着拉一段胡琴。
顾长浥把一卷胶卷装进放映机里。
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
姜颂还没能恢复抽烟喝酒的资格,只能就着茶叶水嚼爆米花。
“你原先在国外, 还自己看电影?”现在顾长浥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已经不算那么敏感, 姜颂渐渐敢提了。
虽然过去他也在顾长浥身上留着心, 但从侦探那跟过来的, 和从本人那问来的,肯定还是不一样。
“算是吧。”顾长浥盘腿坐在地毯上,“算是一个任务, 我每周需要看一部电影。”
“任务?还有这种任务呢?”姜颂很快自己想通了,“学校社团留的作业那种吗?要交解构和感想?”
他上学的时候也参加过那种电影社团。
顾长浥轻轻一笑,“算是吧。”
“你都看些什么电影?”姜颂对顾长浥生命里每一段自己没参与的过去都好奇,“剧情的?还是悬疑的?”
“不,只是一些轻松的喜剧类。”顾长浥笑了笑,“有时候还看自然纪录片。”
姜颂点点头,“那倒是有助于放松心情。”
一段抒情的音乐结束,电影开始了。
姜颂从玻璃碗里一粒一粒地抓爆米花,弄得满屋子都是奶香。
电影前面很通俗。
一个背井离乡的富家子弟被父亲发配到荒无人烟的农场里历练。
养尊处优惯了,主人公受不了玉米饭和硬床板,尤其受不了农场里粗俗下等的守门人。
“这守门人挺帅的啊,”姜颂怕顾长浥在放映间里不舒服,跟他没话找话,“年纪轻轻,皮肤晒得也很健康。”
“你喜欢深颜色的皮肤?”顾长浥扭头看他,脸上被幕布返回来的光照亮了一半。
“无所谓吧,”姜颂只是随口一说,没考虑过这些,“健康自然就好。”
进度条过半,富家子对守门人的态度越来越厌弃,把自己对生活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
守门人看上去只是无限度地容忍他。
姜颂微微挑着眉,“这电影,是看主角欺负人的吗?”
后来富家子的父亲病重,从家里发来了希望他早日回家的消息。
这也就意味着他从此要回归钟鸣鼎食的贵族生活,再也不用回到这个破烂的农场。
两位主角坐在饭桌上不说话,气氛很压抑。
好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
姜颂开始觉出来这电影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
前面那些剧情也逐渐有了解释,就好像本来是男女爱情故事里的桥段发生在了男人和男人之间。
他没再说话,抱着那只半空的爆米花碗。
富家子说他要走了,守门人就走到他身边,俯身抬起他的下巴。
两个人就这么接吻了。
姜颂看见眼泪从富家子的眼角落下来。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
富家子在恳求守门人跟他走,跟他回应有尽有的繁华都市。
虽然他也知道那是幼稚且徒劳。
他是享受着社会最先进文明也承受着最多注视的上层,而守门人生在农场最终也只会死在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