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啊,你还跳!(23)
安:太好了,巴不得你能来呢,我给你准备最好的茶叶!
两人约好后,安谦语急忙收拾一翻出门去了潘杰住的宾馆。
潘杰照例接秦子兴下班,两人一起吃晚餐,然后送他回家。
回到宾馆,正掏房卡开门,突然钻出一个人影,吓他一跳。
“潘杰!”
定睛一看,是安谦语。
“你怎么来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安谦语先推门进屋,反手锁了房门才说:“我怕你带他来这里,所以躲起来,确定是你一个人才敢出来。”
安谦语说的他,自然是指潘杰的正牌男友。
潘杰换了鞋道:“他很少过来,他那人作息时间非常固定,不喜欢被打乱,起床、睡觉、吃饭都得在安排好的时间点上。”
“哦。”安谦语点头,他和潘杰一直刻意回避提那位正牌男友,他自己也不打听关于那人的一切,不是不好奇,而是害怕知道。
就好像现在,听到潘杰说他生活作息规律到甚至有些强迫症,那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人和潘杰上——床的时间是否也是特意安排好,不容改变?
处在安谦语这样的位置,让他不要胡思乱想非常难,因为他的爱情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所有的感受都和普通人的恋爱有所不同。
第一次知道,“分享”幸福是这样的。
和一个未知的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他常常会猜想,那人长什么样,那人喜欢穿什么,吃什么,和潘杰在一起,他们会做什么?
会一起吃火锅吗?会一起玩游戏机吗?会一起在公园散步、品茶吗?他们有什么共同的爱好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们怎样接吻?怎样……做……爱……
这些想法常常钻出安谦语脑海,折磨他的大脑神经,刺痛他脆弱的心房。
☆、送狗
安谦语将青年抵在进门处的墙上,踮起脚尖奋力吻下。
潘杰吃惊于这样主动而热烈的男人,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一时忘了回应。
安谦语吻得投入,急切弥补这几天的损失,唇齿*合间见潘杰似乎反应不大,抬眼看他。
想到也许潘杰还在为他和魏庭宿醉的事耿耿于怀,接着便想到后来那可怕的“惩罚”,不禁生起退缩之意。
“我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
潘杰点头:“发生什么了吗?”
安谦语尴尬:“没,就是,那个,嗯……没什么,我这边买点东西,顺路想说上来看看,好巧你刚回来,呵呵呵。”
男人找借口的样子非常可爱,潘杰低头抵住他额头笑:“真的好巧,那么你买了什么?”
“呃……”男人傻眼,手里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潘杰笑意更浓:“或者你可以找个更像样的理由,比如——想我了。”
安谦语咬咬嘴唇,青年一向顽劣,要是每件都拿来计较,那就没完了,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干脆豁出去!
“就是想你,你要不乐意我走好了。”说着假意去拉门栓。
青年哪能让他走,拦住说:“进来了还想走?”
“那你想怎样?”
“证明你有多想我呀。”
这话里含义再明显不过。
安谦语平素脸皮薄,多数是被动方,今天刻意来找,又主动吻了,自然是要做到底才算负责。
于是,起手去扒青年衣服,下一步直接上嘴,含住他胸前。
“唔……”青年倒吸口凉气,他本想看看安谦语究竟能主动到什么程度,却没想到他会猴急至此。
平时看起来很禁——欲的人,突然如此反差,竟有说不出的诱人。
两人呼吸均已不稳,激动的抚摸对方的身体,急切剥除身上所有的累赘,赤诚相见。
安谦语第一次如此主动,大胆用身体的所有部位去挑逗对方,看似直接露骨,实则显露出他笨拙、毫无经验的一面。
然而这样毫无章法的挑逗却让潘杰深深感动,由外向内,直击心脏。
这人会为了见自己,大晚上藏在门口等,可以为了讨好自己,哪怕害羞到脖子都红了,仍然努力去挑逗,最可贵的是,他所做的一切只为自己一个人。
潘杰内心的幸福感满到撑爆胸腔,人生第一次这种体验,虽然错愕,却非常喜欢。
安谦语那毫无技巧的勾引术,对他来说简直比吃了十斤春——药还管用百倍。
当然,他还会顺便教教自己老婆,挑逗老公的技巧。
*
秦子兴让同事把捡的小狗带到公司,下午局里党员学习,他打算直接溜。
小狗被栓在办公桌下面,几个女同事见了都爱心泛滥,拿出好吃的去逗。
魏庭进门便见到小狗被一个女同事抱在胸前一阵揉,小狗被抵在一对酥胸前,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
“谁的狗啊?”
“小王捡的,子兴说有个朋友家狗死了,想带去让他领养。”那女同事边说着话,手里还不停揉,夏天本来就穿得少,她领口又低,小狗贴着事业线感觉都快被揉死了。
魏庭挺同情那条狗:“你别揉了,当心狗毛粘你一身。”
“咦!”女同事这才将狗拿开,发现果真粘了不少狗毛,急忙放下。
秦子兴进来,给狗放了碗牛奶,小狗立刻吧嗒吧嗒舔起来。
魏庭看着好玩,问:“还没断奶呢?这狗多大了?”
秦子兴:“不知道,看样子像条奶狗,估计不到一个月吧,没怎么吃上母狗的奶,身体有些弱。”
“叫什么名字?”
“如果被收养,那应该会叫天狼。”
“天狼?”魏庭差异,会给狗取这名字的人不多,他正好认识一位:“你找谁领养?”
“哦,一个姓胡的老头。”
“你认识胡老头?”
“不是,前阵子我交了个特别谈得来的朋友,他是开茶楼的,有个姓胡的常客,他的狗叫天狼,结果前几天死了,那老头特别伤心,正好小王捡了条狗找人领养,所以我想带去他看看,瞧瞧有没有眼缘儿。”
魏庭眼睛一转,立刻想到安谦语。
不会真这么巧吧!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姓安,叫安谦语。”
轰隆隆!
魏庭感觉脑仁儿都疼。
这一定是上帝的恶作剧……
秦子兴见魏庭反应失常,问:“怎么了,难道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魏庭扶额:“他就是我,嗯,那个什么已久的那个人。”
“什么那个什么人?”秦子兴一脸茫然,不过旋即便回过味来,办公室人多不便把话挑明,只得张大嘴不可置信指着魏庭:“啊啊,那个小朋友!对吗?”
魏庭点头。
“哎妈!怎么这么巧!”
“你们怎么认识的?”
“有次逛街,我去吃呷哺,他坐我旁边,哎,你说有多巧……”说起安谦语,秦子兴不自觉得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对魏庭讲他们的友谊史。
说到下午去草木源,魏庭就一阵担忧。
如果潘杰出现在茶楼,那肯定穿帮,更让魏庭不安的是,秦子兴和安谦语这层关系。
照秦子兴的说法,他和安谦语交情匪浅,如果让安谦语知道他给朋友戴了绿帽子,肯定会受不了。
倒是潘杰,他不知道潘杰知道多少,也许全都清楚,也许知道一点,或者根本不知情。
不管哪种,只要事情没有完全穿帮,都会是潘杰握在魏庭手里的把柄。
他还没有忘记前几天在潘杰那里受到的羞辱!
☆、回敬礼
下午魏庭陪着秦子兴一起翘班。
把车停到步行街路口,他便借口有事让秦子兴先去。
秦子兴从步行街入口进去,路不太熟,加上魏庭故意放他在离得更远的路口,牵着小狗走得很慢。
魏庭则抄近道先行到了草木源。
安谦语正在茶楼忙,魏庭故意躲着四下找潘杰。
可儿拎着茶壶下楼,正好遇上:“魏哥来啦,安老板在楼上。”
“啊,你见到潘杰了吗?”
“他有个朋友刚走,送人去了,你等等他就回来了。”可儿换了水转身上楼,见魏庭站着没动:“你不上来?”
魏庭说:“我出去一下,你先别告诉谦语我来了,回头我自己找他。”说着冲可儿挤挤眼睛。
可儿笑着点头:“惊喜是吧,放心,我嘴严,呵呵呵。”
魏庭急忙出去找潘杰,心里祈祷别在半道遇上秦子兴。
他前脚出去没多久,秦子兴后脚就牵着狗进了茶楼。
也是魏庭运气好,走了没多久就看到潘杰正和两个黄头发的外国夫妇告别。
等潘杰这边告别完,转身往回走,便见到魏庭正站那里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
潘杰心里一沉,他和魏庭的关系那就是敌人,之前见面还能点头打个招呼,自从上次彻底撕破脸,两人谁看谁都觉得恶心。
走过去盯着魏庭没有说话,要说打架他可不怕。
魏庭也懒得和他卖关子,直接问:“回茶楼?”
“是又怎样?”
魏庭似笑非笑:“劝你先别回去。”
潘杰冷笑:“管得着吗?”绕过魏庭向前走。
魏庭转头也冷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男朋友秦子兴正在茶楼和谦语聊天呢,这么想去凑热闹我没意见。”
潘杰停住脚步,两人背对背错位站着,相互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什么意思?”
魏庭审视潘杰的表情,觉得不像是装的,看来他也不知道安谦语和秦子兴的关系。
这让他感觉抓住了先机。
“你不知道你两个男朋友是好朋友吗?原来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却知道得很少啊,你真的了解你男友和谦语吗?”
潘杰表情僵硬,他并不相信魏庭的话,可理智判断下,他觉得魏庭不可能编造这么离谱的谎话来骗他。
表面维持着淡定,他掏出手机给秦子兴拨电话。
“子兴,在干什么呢?”
“我在一个朋友的茶楼喝茶,就是跟你提过非常谈得来的那个朋友,你要过来吗?这里环境很不错哦。”秦子兴正和安谦语坐茶楼聊天,接着电话还冲安谦语挤挤眼睛,嘴型道,我男友。
安谦语在一边嘿嘿笑。
潘杰皱眉,秦子兴最近的确常常用手机和人聊天,他也没多想。秦子兴和他一样,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不过只要自己在的时候,他别不甘寂寞找别人鬼混就行。他们之间之所以能维持这么久,或许正是因为能给予对方极大的自由空间。
所以,秦子兴的朋友,潘杰都不太感兴趣,也就没把他那时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朋友茶楼在哪儿呢?”潘杰问。
“新文化街,茶楼名字叫草木源,你要来吗?我特别想向你介绍这位朋友,我保证你也会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