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上)(48)

　　一边是自己尊敬的挚友，一边是亲儿子，假如他们是因为什么私人恩怨打起来，实在让霍华德心里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可这种为了原则和信仰的战斗，正如托尼之前说的‘无关对错’，反而让他觉得如释重负。
　　“那大家的看法呢？”
　　霍华德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对于内战，政府和民众都是什么看法？”
　　“看法啊……你们想听哪个版本？”
　　加尔继续用一种很随意地口气，就好像是再问你要什么水果糖一样简单。
　　“版本？”霍华德表情古怪地重复着这个词。
　　玛丽亚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难道，这种事情，还有很多的版本吗？”
　　“当然啦，对已经发生过的历史事件，每个人由于自己的性格、立场、信仰、观念的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这就好比，同一种食物，有的人会说好吃，可有的人却会说不好吃一样。”加尔振振有词地说。
　　“都有些什么？”
　　霍华德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加尔想了想，回忆着赫敏当初的分析，结合自己的理解，论据丰富地开始举起了例子：“比如，那几年，美国的历史教科书里，对于美队反抗政府的看法是叛国，错误的，而钢铁侠则是在捍卫国家的法律，正确的；但在我们国家那边，却认为队长的反抗，非常符合美国民主、自由、平等精神，是正确的，而钢铁侠显然是被政府利用了，成为了统治阶级的武器或者说工具，是错误的；甚至，哪怕是民众之间，看法也不太一样。我的那个彼得帕克老师，哦，现在知道他是蜘蛛侠了。蜘蛛侠就在推特上发视频，表示‘队长发疯了，钢铁侠找我去帮忙阻止美队’；可还有一部分超英，却觉得‘钢铁侠背叛了我们，托尼斯塔克是个自私的军火商，他总试图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别人的权利之上’。”
　　“你们瞧，多有趣。”
　　小巫师伪装自达米安的那双蓝眼睛里，流露出颇觉有趣的神情：“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来看，却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观点和看法。”
　　“确实挺有趣的。”
　　霍华德沉吟了一下，语气平淡地赞同了一句。
　　他的妻子玛丽亚什么都没说。
　　这位女士仅仅是难过地叹了一口气，为那些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陷入内战中的超级英雄们。
　　小巫师耸了耸肩膀，一副围观群众的表情，毫无诚意地安慰了一句：“都过去了。”
　　然后，他随口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也就是这次闹的比较吓人。后来，美国政府每几年都要闹一次。什么金刚狼大战蜘蛛侠，复仇者大战正义联盟，X战警大战复仇者，年年花样翻新，大家都习惯了。”
　　“X战警我听说过，好像是变种人的组织……正义联盟？”
　　霍华德又忍不住疑惑起来，感觉这个未来的世界真是有点儿复杂。
　　“正义联盟也是一个超级英雄的组织，不过，听说运营模式有点儿不太一样。”
　　小巫师难得耐心地解（炫)释（耀）起来：“复仇者据说有一定的正式编制，政府那头，很多人都知道美国队长、钢铁侠雷神到底是谁；但正义联盟没有编制，属于民间组织，根本没人知道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是谁。”
　　霍华德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未来的世界就是个超能力者的世界吗？”
　　“差不多吧！”加尔想了想回答：“变种人领袖查尔斯泽维尔曾经说，每个人都有X基因，在很多年后，所有人都会觉醒超能力。”
　　然后，他语气遗憾地说：“不过，我已经是小巫师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超能力……其实，我以前很想有变种能力的，因为变种能力比魔法好玩多了。我挺想拥有把所有东西都变成糖果点心的能力。”
　　斯塔克夫妇被他逗笑了。
　　小巫师从头到尾的讲述都太放松了，那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未来都挺美好’的感觉，无形中也让斯塔克夫妇紧绷的神经舒缓了很多，甚至还被灌输了一种‘别着急，仅仅现状坎坷曲折不算什么，未来肯定会美好’的观念。
　　“这个什么内战，还有什么其它有趣的观点吗？”
　　沉思畅想了一会儿未来后，霍华德又用闲聊地口吻问了一句。
　　“有趣的啊！”
　　加尔无聊地拉着电脑上动画片的快进条，继续琢磨达米安为什么还不回来。
　　最终，他看腻了动画片，直接把视频关掉，才重新回答霍华德的问题：“有趣的就是……内战是假的，队长和钢铁侠提前串通，把政府给耍了。”
　　“什么？”霍华德差点儿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
　　在经历了前头一连串的严肃科普，突然冒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这是我在论坛上看过的一个分析。”
　　小巫师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回忆着当年的那个神贴：“在我大约七八岁的时候，有狗仔偷偷报道了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同居的新闻。”
　　（斯塔克夫妇：同居？？！！）
　　加尔继续思索着说：“不久后，还有一个蜘蛛侠的粉丝，亲耳听到蜘蛛侠管他俩叫爹地和妈咪，让他俩去开什么家长会（蜘蛛侠：我当时只是开玩笑，说你们就像是我的爹地和妈咪一样。至于家长会，逃课太多，找人帮忙不行吗不行吗？）。在此之后，我大约九岁的时候，报纸和杂志上开始频繁出现他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在霍华德张口结舌的时候，坚强的玛丽亚夫人振奋起精神，惊讶地继续追问着：“什么一家三口？”
　　“美国队长、钢铁侠和蜘蛛侠。”
　　加尔兴致勃勃地解释说：“很多新粉，都以为他们是一家的。这就像是超人、蝙蝠侠、罗宾他们也是一家的。总之，队长他们三个确实彼此相亲相爱。因此，帖子里，每当再提及以前的复仇者内战的时候，大家就都认为内战是假的。其实队长和钢铁侠根本没有打的很厉害，他们就是做戏给政府看看。想想啊，一个站在政府那边，一个跑去反对政府，彼此互为内应，简直进可攻，退可守！到最后，不管谁输谁赢，超英们都依然能有一个领袖和维护他们的组织，不会被什么人一网打尽，多棒的计划啊！”
　　小巫师用手托着下巴，一脸佩服的星星眼说：“这真是太厉害了啊！我就想不到还可以假装打架给人看，这一定需要很强的默契。反正，如果达米安打我的话，我肯定会哭的……对了，我十岁的时候，就是离开那个时空前几天，已经开始有一部分粉丝在推特上，催他俩快点儿完婚了。”
　　“胡说八道！”霍华德面无表情地生闷气。
　　他恼火地说：“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可我那个时空里，你已经死了。”加尔口无遮拦地说。
　　他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说不定现在已经成婚了。”
　　
   
    ☆、第70章

　　第70章蝙蝠洞中的交谈
　　在加尔一边给斯塔克夫妇科普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
　　达米安正驮着杰森, 灵活地在戒备森严的刺客联盟中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那枚总是勾起人心中各种负面情绪的魔戒，在使用的时候，依然会不断地在他耳边诱惑一些什么‘千万别做傻事, 扔掉你背着的这家伙, 再去杀掉提姆德雷克那个三代罗宾……从此以后，你就是蝙蝠侠的唯一罗宾’的话。
　　对此, 达米安不由得冷笑着。
　　他骄傲地在心中，充满自信地回答：‘我为什么要除掉他们, 一群废物的存在, 不是更能衬托出我的能干吗？这两只蠢到家的红鸟, 根本就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魔戒：……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类！
　　如果说小巫师抵抗魔戒诱惑的方式，是属于那种正统的，凭借自己善良的本质和正直三观, 硬扛住诱惑，最终掌控魔戒的话；
　　那么，达米安抵抗魔戒诱惑的方式，就是完全反传统的, 凭借的是他无比强大的自信心和傲慢，让魔戒无机可趁。
　　不管怎么说，魔戒的诱惑, 在强大的意志力面前，很容易就失去了效用。
　　达米安于是越发无所畏惧地继续戴着它，还利用它的隐身功能，一路背着杰森, 潜入了那个可以起死回生的池子——拉撒路池。
　　事实上，使用拉撒路池复活，并不是一个绝对的好办法。
　　因为这个神奇的池子，往往会对泡过池子人的心智产生一定的影响，而这份影响，可能是好的方向，也可能会是坏的方向。
　　达米安隐约记得……
　　在杰森复活后，迪克曾经念叨过‘小翅膀，你现在太容易生气，也太爱用暴力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类似的话语。
　　可见杰森复活后，遭受的影响，不全是好的方面。
　　但是……
　　‘活着总比死了好。’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的达米安，对于一些原则向来很不以为意。
　　所以，他听了迪克的话后，不仅没有对杰森生出什么关切之心，反而对作为自己长兄的迪克十分嫌弃：“迪基鸟就是喜欢婆婆妈妈地唠叨个不休。”
　　但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想念婆婆妈妈、唠叨个不休的迪克格雷森了。
　　那个离开蝙蝠侠单飞后，代号叫做夜翼的一代蝙蝠侠，他勉强承认的长兄。
　　“如果一定要找男人的话，难道我不够好吗？不管是杰森和提姆，哪有我厉害！”
　　达米安不服气地用脚踢了踢杰森一动不动的尸体，百思不得其解地愤怒嘀咕着：“迪基鸟到底是怎么会和你搞在一起？亲嘴也就算了，真难以想象以后的上床，他就真的不怕被二百多斤的你给压死吗？”
　　同一时间，夜翼恰巧也正在蝙蝠洞里。
　　在得知杰森尸体被偷后，他就愤怒地冲到了蝙蝠洞，迎面还撞上了本不应该在这儿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你宁可找外人帮忙，都不找我？”迪克一脸受伤的表情。
　　他愤怒地捏着拳头，朝蝙蝠侠喊：“见鬼的布鲁斯，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喂，什么叫外人，我认识布鲁斯的时候，小鬼你还不知道在那呢。”不等蝙蝠侠回答，穿着钢铁盔甲的托尼已经不高兴地反驳了回去。
　　他正站在管家先生旁边，端着小茶杯喝红茶。
　　“迪克少爷。”
　　管家阿尔弗雷德朝他打了个招呼。
　　迪克勉强点点头，心情很差。
　　他并不讨厌钢铁侠，但讨厌蝙蝠侠这种把自己排斥在外的感觉。
　　而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忙碌什么的布鲁斯，半响才微微抬头。
　　他微微皱着眉头，用低哑地嗓音慢慢地说：“你们两个不要吵。托尼，麻烦有点儿长辈的样子。还有你，夜翼，请保持安静。如果你能待在安全的地方，就是帮我很大的忙了。”
　　“老爷，您这么说话可有些伤人了。”管家先生不太赞同地说。
　　“得了吧，阿福。”蝙蝠侠说：“我只是让某个喜欢凑热闹的家伙安静点儿。”
　　听到他这么说，迪克气的要死。
　　但托尼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对，就应该这样。’
　　想起前几天蜘蛛侠闯的祸，他不禁在心里无比赞同地嘀咕着：“对这群年轻人，真的……真的不该太放纵，否则，他们早晚会把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
　　最近被蜘蛛侠逼出一肚子育儿经的钢铁侠，颇有些相见恨晚地死死注视着蝙蝠侠。
　　他非常想等到迪克离开后，好好和自家好友一起讨论下‘怎么让叛逆小孩听话’这个话题。
　　另一头，迪克虽然生气，但忍住了。
　　在冷静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重新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并且，他决定不再和蝙蝠侠争吵‘为什么有事不叫自己’这件事，转而认真冷静地问起来：“杰森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有人把他的……”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痛楚，语气艰难地说出了后面的话：“把他的尸体偷走了？”
　　“你听到的是对。”
　　蝙蝠侠低沉地说：“我会找回来的。”
　　“这次又不用我管，是吗？”
　　迪克愤怒又难过地说：“你总是这么喜欢自作主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蝙蝠侠？还有，你既然要来了这位……这位钢铁侠，你到底又在计划着什么？为什么从头到尾，你都没想到告诉我？”
　　“你年纪还小，迪克。”蝙蝠侠依旧很平静地回答。
　　迪克气的快要炸掉：“哈，还小？原来我今年不是二十岁，是二岁吗？”
　　然而，蝙蝠侠的下一句话，却立刻让他的怒气全消。
　　甚至，无法控制的……他心底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浓浓的伤痛。
　　他说：“我确实不能接受，夜翼。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一个罗宾了。”
　　“布鲁斯……”
　　迪克顿了很久，才低声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对养父子沉默了很久，气氛一时间有点儿僵滞。
　　托尼不喜欢这种气氛。
　　他天生就喜欢热闹，也爱热闹。
　　曾经纨绔败家子时期，他恨不得天天开party，让所有人都围着自己。
　　所以，他忍不住地升起面甲，主动打破屋子里沉寂地说：“布鲁斯，我有没有和你说，我父母回来了？他们想见见你。”
　　蝙蝠侠猛地转过头，一脸地困惑不解：“你说什么？他们不是死了吗？”
　　“什么？我居然忘记告诉你了吗？”托尼诧异地说。
　　紧接着，他就拍拍自己的脑袋，嘟囔着自言自语起来：“可能真的忘记了。也对，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太多了。”
　　“说重点。”布鲁斯低沉地命令着。
　　“重点就是，你知道穿越时空吗？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穿越时空了。”托尼自然地说。
　　“……你最近在看什么科幻美剧？”蝙蝠侠忍不住地嘲讽问。
　　“嘿，别不信，绝对是真的。”托尼重复地说：“除了他们，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弟弟，不，是双胞胎儿子也一起穿过来了。”
　　“双胞胎儿子？”布鲁斯和迪克不约而同地重复着。
　　由于某种古怪的‘近乡情怯’感觉，虽然也抓紧时间和父母多一些相处，但总显得小心翼翼，彷如做梦一般，大脑完全不清醒的托尼，虽然通过偷偷看监控视频，听到了那个毫无戒心小巫师对自己父母的坦白……
　　诸如，他来自未来，达米安是蝙蝠侠的亲儿子等一类的话。
　　但他当时刚刚听到，有点儿太惊讶了。
　　以至于……忽略了加尔的那句原话‘达米安是蝙蝠侠的儿子，我不是’的后半句。
　　‘长得一模一样，还敢说没关系？肯定是双胞胎兄弟！’
　　不知道有易容马格斯存在的托尼，很自然地就这么认定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布鲁斯有儿子了，居然还是双胞胎！”迪克明显震惊了好一会儿。
　　可很快，他就忿忿不平起来，不敢正面怼蝙蝠侠，却故意侧面冲着管家先生抱怨说：“天啊，亏他之前还有脸嘱咐我上床千万记得戴套！”
　　管家先生正沉浸‘韦恩家又要有下一代’了的喜悦中。
　　听到迪克的抱怨后，他就勾起唇角微笑：“所以，不想戴套，迪克少爷也想要有小宝宝了吗？”
　　本来絮絮叨叨的夜翼立刻闭嘴。
　　蝙蝠侠从头到尾，都在装没听见。
　　从某方面来说，他其实也有点儿心烦了。
　　最近这些日子……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简直让他身心俱疲。
　　杰森的死亡，杰森尸体的被盗，复仇艰难，小丑成为伊朗大使，超人的阻拦……
　　如今，又冒出一对不知道真假的双胞胎儿子？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时真不知道该给予什么反应了。
　　
   
    ☆、第71章

　　第71章我老朋友家有个女儿……
　　托尼在离开蝙蝠洞的时候, 心里还有些庆幸：“养孩子真是可怕呀！和孩子沟通交流更是可怕的事情。幸好我还没有孩子……”
　　他一边穿着金红色的钢铁盔甲，朝着纽约的方向飞，一边回想着夜翼和蝙蝠侠的那场谈话。
　　一代罗宾, 离开蝙蝠侠单飞后, 代号夜翼的迪克，真的是个好孩子。
　　他大多数时间都显得贴心又乖巧, 是蝙蝠侠的好搭档、好助手，同时也是个好儿子。
　　但正是如此, 他太了解蝙蝠侠了。
　　所以, 每次搭配管家先生, 一唱一和的揭短时，非常一针见血，外加让人无法辩驳。
　　当时, 托尼刚刚把‘双胞胎’的事情告知布鲁斯。
　　而布鲁斯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去探望他们’的答案。
　　“有什么事情，会比见你亲儿子还要重要？”托尼随口问了一句。
　　布鲁斯一本正经地找了个借口‘新手父亲需要做点儿心理准备’。
　　这个借口太失败了。
　　失败到……夜翼差点儿笑的从椅子上摔下去。
　　“天啊, 阿福，你听到了吗？”
　　他伸手指着自己的养父，大声说：“无所不能的蝙蝠侠, 居然需要做点儿心理准备？”
　　“我也很惊讶，迪克少爷。”说是这么说，可管家先生的脸上可看不出任何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