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上)(44)

　　系着安全带的达米安，一手抵住驾驶座的座椅靠背，稳稳地没受什么伤，还警惕地沉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车外，冬兵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
　　车内，羊皮纸在剧烈的摇晃中，落到了地上。
　　车外，冬兵大步的走过来。
　　车内，玛利亚额头开始流血；霍华德焦急地想要推门下车求救；加尔因为流鼻血的缘故，开始在后头嚎啕大哭，委屈地抓起羊皮纸擦鼻血；达米安暴躁地拔剑而起……
　　如此混乱的场面下……
　　冬兵凶神恶煞地拉开了车门。
　　然而，九头蛇的监控器里，只看见一阵白光闪烁。
　　三秒后，事发原地，连车带人，全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灵异事件？外星人？
　　九头蛇的小喽啰们面面相觑。
　　第二天，学成归来的布鲁斯韦恩，却收到了‘斯塔克夫妇，连同他那素未谋面的弟弟一起车祸身亡’的噩耗。
　　他连夜赶往斯塔克家的别墅，抱住了躲在地下实验室痛哭的托尼。
　　在帮好朋友托尼处理完斯塔克夫妇的丧事，又足足陪伴了他一周后，布鲁斯才疲惫地重回哥谭，同时，还带着一具小小的、装着他那个传说中‘弟弟’的棺材。
　　将‘弟弟’安葬在韦恩家族的墓地中后，
　　他沉默地站在父母墓碑前许久……
　　入夜，他静静地躺在椅子中，凝视着窗外永远不会消散的黑夜：‘我该怎么做，父亲？’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我以为我学成归来，可以改变一切，但我依然什么都没改变。’
　　阿尔弗雷德悄悄地走进屋子，将那个折纸青蛙递给布鲁斯。
　　他用手绢擦了一下眼角，忍着悲痛说：“布鲁斯少爷，这是达米安少爷留给您的。”
　　布鲁斯看着那个折纸青蛙，想象着那个才十几岁就沉睡在地下的孩子，更加难过了。
　　这可能是那孩子留下的最后一点儿东西了。
　　他慢慢小心地打开折纸，却看到了：‘亲爱的布鲁斯韦恩先生，我是你未来儿子的好朋友……’
　　布鲁斯：我弟弟莫非是个神经病？
　　十多年后，塔莉亚带着儿子达米安来到他爹面前，招呼说：达米安，来见见你爸爸。
　　布鲁斯顿时被这个熟悉的名字唤回了久远的记忆。
　　你未来的儿子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活泼又聪明，淘气又机灵，善良又勇敢！
　　骗子！
　　面对着桀骜不驯，从来不听劝的熊孩子达米安……
　　布鲁斯只想说：交友需谨慎，尤其是，请不要交会穿越时空，还爱说谎的朋友。
　　
   
    ☆、第62章

　　第62章我都被你气出幻觉了
　　霍华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差点儿被水淹死。
　　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正用力地抓着他, 努力向上游。
　　他不禁微微侧头, 看了过去，感动地发现, 是自己和玛丽亚准备抚养的那个孩子——达米安（正版）。
　　但下一刻，他马上惊慌起来：“玛丽亚, 玛丽亚呢？”
　　“别激动, 你老婆没事。”达米安指了指不远处。
　　霍华德呆呆地看着另一个达米安（盗版）正抓着他的妻子, 欢快地朝着这边游过来。
　　“我大概是在做梦。”
　　一辈子都相信科学的霍华德，很想闭上眼睛睡过去。
　　假如说一个小孩子突然分裂成两个还不算什么……
　　那么，两个小孩子在水里, 像是抓着两片树叶那么轻松地抓着两个大人，也不算什么吗？
　　霍华德这一刻真感觉如梦似幻，但身上由于之前车祸而造成的伤口，被水一浸湿后还在隐隐作痛地提醒着他, 这绝对不是什么见鬼的梦境。
　　小巫师学自某个加勒比海盗之王的泳技，让他在水中犹如一条鱼般灵活自如。
　　而达米安自小接受的训练，自然也包括了游泳。
　　至于两个孩子能轻轻松松抓着两个大人的原因在于……
　　前不久, 加尔在霍格沃茨偷偷上的那几节课，让他成功学会了漂浮咒，表面上看是他俩抓着两个大人，实际上就算是松手, 斯塔克夫妇也会在漂浮咒的作用下，悬停在水面上，不会下沉的。
　　“这里是哪？加勒比海吗？”
　　小巫师抓着玛丽亚夫人的手，有点儿担心地说：“达米安，玛丽亚阿姨晕过去了，我们得快点儿想办法上岸。”
　　“不是加勒比海。”
　　达米安回答，抬头仔细看着四周观察，暗示地说：“我们大概又换地方了。”
　　“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害怕、不担忧、不发愁。”小巫师无比信任地说。
　　达米安切了一声，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似乎……是纽约斯塔顿岛。”
　　已经冷静下来，试图面对现实的霍华德突然犹豫着猜测说。
　　他认出了周边大致的地形，但很多地方实在和记忆中的地方不太一样。
　　而且，他虽然这么说，但显然又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前一刻还在开往华盛顿五角大楼的路上，下一刻，出现在纽约斯塔顿岛前头的海水里，世事奇妙变化，莫过于此。
　　好在他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在没办法想清楚种种不正常外，立刻果断地先把不重要地放置在一边，着眼于当下……受伤的玛丽亚需要紧急救治，两个孩子看似不同寻常，但也不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这么一直泡在水里，而且，自己也不再年轻了，时间短还好，时间长恐怕也坚持不住。
　　正当他脑子快速地想着对策的时候，一阵爆炸的声音传来。
　　“梅林啊！”那个抓着玛丽亚的孩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喊声。
　　霍华德和达米安同时转头，看到一个巨大的渡轮从中裂开了，天空中还飞着一个长着金属翅膀的家伙。
　　‘我这是来到未来了吗？’霍华德一不小心真相了。
　　他表情专注，望着天空中飞的金属家伙，脑子里一瞬间转悠了好几个公式，外加各种发明想法，一时间恨不得眼前就有实验室，让他好好研究一番。
　　但很快，马上就有更高科技的家伙出现了。
　　在蜘蛛侠用蛛丝修补渡轮失败后，钢铁仿如神兵天降一般，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将开裂成两半的渡轮合二为一，顺便修补如初，然后，在人群们欢呼声中，飞走了。
　　小巫师特别合群地也在那举着胳膊，一副脑残粉的样子热烈地欢呼：“托尼，是托尼！达米安，是托尼啊！钢铁侠！”
　　“托尼？”
　　霍华德喃喃自语着：“到是和我儿子名字一样。”
　　这时候，达米安已经就近找到了上岸的地点。
　　他们这才顾不得继续看热闹，四个人踉踉跄跄地爬上了岸。
　　因为考虑到四个人目前都是黑户的缘故，达米安小心谨慎地找了个偏僻的地方。
　　小巫师这回非常有用，他用止血咒给玛丽亚止血，还用了几个保暖类的生活咒语，让大家都暖和起来。
　　玛丽亚醒过来的时候，同样因为两个一模一样容貌的孩子惊讶了那么几秒。
　　但死里逃生，她顾不得考虑别的，紧紧抓着霍华德，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事。
　　另一头，加尔见大家都没事，这才摸着之前被撞到，其实现在已经一点儿事都没有的鼻子，很想撒娇，也想找人来安慰自己，故意跑去问达米安：“你瞧，是不是有点儿撞肿了？”
　　达米安假装认真地看了看，也故意逗他说：“歪了。”
　　“什么？”加尔震惊地说：“骗人，我这又不是什么麻瓜搞的玻尿酸填充物，怎么会歪？”
　　达米安无语地望着他：“你懂的真多。”
　　“参考，参考，练习易容马格斯能力时候，我就是参考了下麻瓜的那些整容技巧。”小巫师讪笑了几秒，一不小心暴露了。
　　“你俩小点儿声……”
　　霍华德突然打断了他俩的对话，朝着不远处的地方指了指：“你们看那个红蓝色衣服的，是不是刚才试图靠自己拉住裂开轮船的那个蒙面人？”
　　达米安和加尔下意识地抬头望了过去。
　　玛丽亚也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蒙面人？”
　　“彼得帕克老师，是帕克老师！”
　　加尔惊呼出声：“梅林，达米安，我们回来了！”
　　达米安看了看那熟悉的红蓝制服，突然发现自己可能不小心知道了某个超英的隐藏身份。
　　但与此同时，他还是不太乐观地挑了挑眉毛：“你确定？”
　　“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过去问问。”
　　加尔兴致冲冲地说：“走啊！”
　　达米安习惯性地跟了上去。
　　而斯塔克夫妇一时间并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该做什么，就也跟了上去。
　　可惜，还没等他们和那个红蓝衣服的年轻人搭上话。
　　金红色闪闪发亮的钢铁侠突然就从天而降……
　　两个还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了。
　　一行四人不由得停下脚步，躲在一边看热闹了。
　　穿着红蓝制服，被称为蜘蛛侠的年轻人气愤地喊着：“有人在销售危险物品，我告诉你了，可你们不听……要是你哪怕有一点儿关心我，你就亲自来了，而不是让这个里头什么都没有的盔甲来……”
　　下一刻，盔甲打开，走出了托尼斯塔克真人版。
　　刚刚还在抱怨的蜘蛛侠，瞬间懵逼了。
　　“这人有点儿眼熟，霍华德。”玛丽亚忍不住低声说。
　　“不止，他好像还和咱儿子一个名字，就是比咱儿子老。”霍华德也侧头说。
　　达米安挑了挑眉毛，对眼前这个世界，隐隐有了点儿推测。
　　加尔望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发表着专家级别的建议说：“帕克老师真笨啊，这种时候，应该直接扑上去，紧紧抱住，撒娇才有效果啊！对着盔甲还敢抱怨，见到真人就秒怂，真是浪费机会。”
　　“……要是今晚有人死掉怎么办？那就是你的责任！如果你死掉怎么办？那是我的责任。”
　　钢铁侠义正言辞地把年轻的蜘蛛侠训了一顿，还要没收他的制服。
　　“我越来越觉得这孩子像你了，真严厉，霍华德。”玛丽亚又忍不住说。
　　“……好像长大版的托尼？”霍华德纠结地回答。
　　“他就是你儿子啊，托尼斯塔克，钢铁侠！”
　　加尔终于忍不住地挑破真相地说：“我们穿越时空了，霍华德叔叔，你还没清醒吗？”
　　“什么？”斯塔克夫妇表情震惊。
　　达米安抱着剑，似乎觉得他们的表情很有趣，于是朝他们咧嘴坏笑了一下：“欢迎来到新时代。”
　　另一头，钢铁侠对蜘蛛侠的教训，已经临近尾声了。
　　而斯塔克夫妇确实不简单。
　　他们在震惊之后，居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淡定地欣赏起自家儿子了。
　　又帅又有气势，貌似科学上也取得了极大的成就。
　　两个人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的感情，可那些曾经错过的成长，又让他们一时间有点儿百感交集。
　　“如果没装备你什么都不是，那你就不应该拥有它！明白吗？”
　　这时候，托尼毫不客气地指着彼得厉声说。
　　然后，他似乎又懊恼了起来：“天啊，我这口气听起来真像我爸！”
　　听到这句话的玛丽亚，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霍华德。
　　她明明没说话，但眼睛中的盈盈笑意，却明显带着一丝调侃。
　　“胡说，明明一点儿都不像我！”霍华德恼羞成怒地反驳了一句。
　　这声音有点儿大了，一下子惊动了那头的两个人。
　　沉浸在懊恼沮丧中，忘记注意四周的蜘蛛侠；
　　以及沉浸愤怒和教训叛逆小孩子的烦躁中，也没观察四周的钢铁侠……
　　两个人齐齐转头。
　　“托尼，呃……我现在还能补一句圣诞快乐吗？”玛丽亚举起手，有些局促，又歉疚地说。
　　她还记得他们出门前，是圣诞节前夕，而自己和儿子竟然连一句圣诞快乐都没来得及说。
　　霍华德咳了一声，比玛丽亚还要不好意思。
　　他板着脸，不吭声，实际上是紧张地说不出话。
　　托尼瞬间站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他一把握住彼得的胳膊，喃喃地说：“见鬼，我都被你气出幻觉了！快，快扶我去医院。”
　　无辜的蜘蛛侠：……幻觉，什么幻觉？哪有幻觉？
　　天上下美钞了吗？不，那不是幻觉，那是美梦！
　　
   
    ☆、第63章

　　第63章你们的儿子是个超级天才
　　——我们一起住在别墅里, 等到布鲁斯旅行回来，就邀请他一起住过来。托尼、达米安，还有布鲁斯, 我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团聚。
　　时隔多年, 玛丽亚期盼的场景终于出现了。
　　只是稍微有一点儿不同……
　　比如，达米安买一赠一的双倍出现, 托尼身边还跟着个不知道谁家的可爱孩子。
　　还有……布鲁斯依旧没出现，据说那个身世可怜的孩子（斯塔克夫妇心中）, 前不久收养的一个养子杰森陶德, 遭遇了什么车间爆炸事故, 不幸身亡了。托尼说，布鲁斯实在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打击，被隔壁大都会的一个朋友叫出去散心了。
　　玛丽亚夫人忍不住地捂住嘴巴：“天啊！为什么上帝不能对这个不幸的孩子好一点儿。”
　　她觉得太难过了, 虽然不认识那个叫做杰森陶德的孩子，可只要想想就觉得布鲁斯韦恩一路的悲惨命运，就觉得这孩子一路真是太坎坷了。穿越前，还因为父母双亡的事情, 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穿越过程中，很可能已经收到了斯塔克夫妇和他‘弟弟’的车祸死亡消息；等到穿越后，又正赶上养子的死亡, 这简直是被厄运女神狠狠亲了一口……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她用手擦着眼泪说。
　　达米安在一旁因为某个兄弟的名字而沉默着，加尔则贴心地递了纸巾过去。
　　“别担心……妈妈。”太久没见到父母，托尼喊起妈妈的时候，语气还有点儿生疏。
　　但穿越而来毫无变化的玛丽亚, 和他记忆中的母亲完全是一模一样，这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抗拒内心的情感，仿佛一下子，自己就又回到了年少时，一见到母亲的泪水就会不知所措。
　　“你们的出现，对布鲁斯来说，不就已经是最大的慰藉了吗？”
　　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母亲：“这是好消息啊！”
　　霍华德也揽住妻子的肩膀说：“别伤心，过阵子，我们就去看看布鲁斯。”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能再见到儿子，你应该高兴才对。”
　　被提醒之下，玛丽亚的注意力顿时又回到了儿子身上。
　　可在看到托尼后，她却更加百感交集起来：“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托尼！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妈妈快认不出来了。”
　　“对啊，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穿西装、打发胶、做发型了、眼睛还是挺大的，有皱纹了，留胡子了，咦，你居然还喷香水。”
　　小巫师立刻凑热闹地站过去，一本正经地帮忙观察说：“玛丽亚阿姨，还是有和以前一样的，您瞧，身高没变化。”
　　话音刚落，他就迎来了一双杀人的目光。
　　达米安在他身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加尔有时候不太会说话，但这个不太会说话针对别人的时候，笑果往往会很好。
　　玛丽亚果然把注意力移开了：“哎，好像还是高了点儿的。”
　　她用手比划着：“以前在这儿，现在到这儿了。”
　　托尼努力站直，表示自己高了很多。
　　玛丽亚欣慰地看着他，觉得儿子不管高矮，都那么帅气和精神。
　　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个疑问：“对了你结婚了吗，托尼？既然布鲁斯都有养子了……”
　　她的目光投向托尼身后的蜘蛛侠：“这孩子是你的吗？”
　　“我怎么可能有这么逊的孩子。”
　　“不不，斯塔克先生那么厉害，我是很想，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托尼转头，就和彼得受伤的控诉小眼神对上了，有点儿尴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太好意思地重新说：“虽然很逊，但一直都在进步。”
　　但这个补充来的太晚了……
　　蜘蛛侠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我那么崇拜你，你居然这么说我’的悲愤。
　　玛丽亚下意识地看了看霍华德，又看了看托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父子在处理感情方面，真的是一样拙劣。”她忍不住感叹说。
　　斯塔克父子同时咳嗽起来。
　　但这一刻的相同，又让他俩不约而同地停住，对视了一眼。
　　霍华德努力撑着严肃的表情，托尼则显得有点儿坐立不安了。
　　为了缓解这种古怪的气氛，托尼忍不住将视线转到了达米安X2的身上，试图转移话题地问了起来：“你们……能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吗？还有这两个……唔，韦恩家的？”
　　“是啊，这次多亏了达米安他们。”尽管玛丽亚因为穿越时空，显然有点儿大脑混乱，但她还是能猜到，在这场事故中，谁才是起作用的人。
　　她目光温柔地望着托尼，并没有因为儿子已经快四十的年龄，而有所改变，反而更加慈爱地叙述说：“如果不是达米安，我和你爸爸真的凶多吉少了，那个杀手……对了，霍华德，那个杀手后来怎么了？”
　　对于父母遭遇刺杀的事情，此时经历了和美队内战的托尼，早就通过视频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这时候耐心听母亲重复，只不过是他心情太复杂，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沉默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