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总统系统,不满意?(281)
拗不过他,奥斯蒙德也不想让人在街头拍到他和利亚姆还有基努三个人。
“上车,回家再说。”
这已经是利亚姆第二次抛下他的摩托了。
当然,奥斯蒙德明显更加重要。
房门都没来得及关严,利亚姆便拽住了奥斯蒙德的手臂,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身后的房门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上锁:“可以说了吗?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两者都有。
奥斯蒙德垂着眼眸,感受到利亚姆温热的指尖正抚摸着他脖子上自己抓出的红痕,带来酥酥麻麻的痒,他闭了闭眼睛:“那个女孩是谁?”
“什么女孩?”
利亚姆明显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看到了吗?我不认识她,她只是需要帮助,她不小心弄脏了裤子。”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吗?”
利亚姆垂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奥斯蒙德的眼睫浓密,颤动着刷过他的唇角。
利亚姆躁期的时候总是会给他一种古怪的错觉,就好像他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角色扮演...
他的小狗,又回来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因为利亚姆的解释释怀,因为他的“扮演”而感到高兴。因为他掏钱为的就是“小狗”。
但是,奥斯蒙德并没有感到轻松或者愉悦,他伸出手攥紧利亚姆的衣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紧绷着的喉间细密的颤抖。
和厌恶。
认真的?奥斯蒙德?
他在心中拷问着自己。
虽然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的占有欲居然真的会占据他的大脑,让他疯狂地嫉妒、唾弃几件微不足道的善举?
是的,他清楚自己的厌恶来自于何处。
他讨厌太阳平等地照射在每个人身上。
比起看到利亚姆扬起笑脸温和而友善地对待每一个人,他更希望看到他躲在阴暗的房间里将头埋进自己的肩窝啜泣。
奥斯蒙德的心中埋着一根刺。
它在背光的角落滋生疯长,它要他把钱权紧紧握在手中,它要他囚禁一只只属于他的金丝雀。
他以为它的名字叫做欲望,他以为它蚕食着他将他变得与他唾弃的父亲、科尔伽、格芬没有任何区别。
但实际上,它的名字叫恐惧。
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奥斯蒙德却如同置身冰窖,他惊恐地发现,他喜欢利亚姆。但他喜欢的,并不是他告诉利亚姆的脸,也不是他告诉丽塔的那个,阳光、天真,单纯、不属于现实的小狗。
而是那一具冰冷的尸体。
沾满粘稠的血液。
但是,独属于他。
他根本与正常毫不沾边。
利亚姆向他坦白的当晚,他的心中除却怜惜与心疼,就是隐藏得极深的欣喜。
利亚姆是被切割开的。
他阳光开朗的一面和谎言属于所有人。
而他,拥有利亚姆的真诚、阴郁、痛苦,和...死亡。
托系统的福,利亚姆不属于死神,他只属于他。
所以,他才会对那个满是血浆的梦起反应。
奥斯蒙德蓦然笑了,他的双手捧起利亚姆的脸颊,迎上他疑惑却虔诚的目光。
他无法让他停止帮助别人,让他不再散发光和热。
却可以让他褪去皮囊卸下伪装,露出只属于自己的一面。
“派对确实出了些问题,性.爱,低俗,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格芬还想让我和基努做给他看。”
奥斯蒙德的手掌摸索着利亚姆的脊背,满意地感受到掌中的肌肉骤然紧绷,脊柱略微弯曲,像一头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的狼。
利亚姆的眼神随之变化,担忧、憎恨、后怕、狠戾,那一片裹着水色的冰兀地变得尖锐刺人。
他的薄唇轻启,似乎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奥斯蒙德毫无征兆地堵住。
乙酸乙酯的芳香伴随着粗暴的啃咬,奥斯蒙德咬着他的嘴唇,尤其钟爱他唇上尚未愈合的小小豁口,他像是一头在他身上标志主权的兽,发了疯一般撬开他的齿,强硬地吮吸舔.弄着。
他这一次记得用鼻子呼吸,缠绵的吻炙热而充斥着粘腻的水声。
利亚姆闭上双眸回吻他,他确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学生,轻松地学会了勾起奥斯蒙德的舌尖,掠夺喘息与氧气,原路返回,一遍遍地捻压,舔舐奥斯蒙德的舌面与上颚,如同裹着细微的电流,引起难耐的颤栗。
亚当与夏娃在《失乐园》中初尝禁果。
而他们两人也因为一个阴差阳错诞生于误会和醋意的吻食髓知味,仿佛唇角晶莹粘腻的液体,代表着一份纯粹而炽热的爱意。
“利米...”
奥斯蒙德变调的声音反被堵在唇缝里,他努力挣脱,尝试着夺回主权,那双莹蓝的眼睛中饱含着水汽与霸道的渴望,他掐着利亚姆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热烈的吻顺着唇向下蔓延,在利亚姆的下颌、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刺目的齿痕。
他尤其钟爱利亚姆的锁骨,整齐的齿印重重叠叠地堆压在利亚姆的锁骨之上,压抑着他的喘息与疼痛的抽气,残留着弹痕的皮肤被奥斯蒙德撕咬着,直到伤痕被另一片伤痕完全覆盖。
火辣辣刺痛的皮肤再次迎来一片令人猝不及防的冷意,利亚姆下意识弓起脊背,半阖的眼睛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奥斯蒙德。
他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支签字笔,笔帽被奥斯蒙德红肿的唇叼着,他垂着眼,眼睫颤动着,冰冷的笔尖贴上利亚姆锁骨的皮肤,漆黑的墨水在肿胀的遍布齿痕的锁骨下方,清晰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奥斯蒙德。
独属于他的小狗。
奥斯蒙德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名字,他的脸上流露出饕足的笑意,脸颊泛红:“...我不知道,但也许我们应该商量一次性买断的协议。”
他抬起头,像宝石一样闪烁着光泽的眼睛与利亚姆对上视线,突然坦然道:“我是一个脆弱的懦夫,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骗子。我需要一份谎言编织一座安全的茧房...但实际上不止如此,我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我会嫉妒,发狂,哪怕没有合理的原因...”
话锋一转,他半敛着眼眸:
“你要知道喜欢是一种血腥的搏击,这绝对不是一种安全的行为,好在我们只是情人,不需要被彼此盲目地牵扯刺痛...我知道你并不擅长,我也不擅长去做一个情人,也许我们、我混淆了概念,只想要享受乐趣,避免承担风险。但是,平心而论,一段无伤大雅的开放关系,怎么会涉及妒火?”
“奥兹...”
奥斯蒙德叹了口气:“懦夫也是骗子,只不过欺骗的对象换成了自己。你在茧房的外侧,我在内侧,共同将墙体越筑越高。我想要保护自己,但如果仅仅只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我应该会跑,而不是和你签订什么协议...”
利亚姆撑起身体,搂住他的肩膀:“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再做了。”
“不,你做的没错。真诚和善意永远没错。”
奥斯蒙德摇了摇头,他坚定也迷惘:“只是我的欲望贪得无厌,想要的不仅仅是拥抱和亲吻,还有特殊。亲密没办法让我满足,没办法让我劝服自己,我永远都是特殊的一个。我需要更多。”
他的坦诚让利亚姆错愕,利亚姆垂下头,亲吻他的耳垂:“你想要什么?”
奥斯蒙德却抓住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答非所问:“我把刀给你,你会用它刺向我吗?”
利亚姆几乎没有进行任何思考,就摇摇头给了他答案:“不会。”
奥斯蒙德将额头埋进他的肩窝,一如既往,利亚姆身上满是他喜欢的,阳光曝晒的味道。
“我很害怕,利亚姆,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是个懦夫,我有病。我想要所有足以维系我安全的东西...那么你呢?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想要什么,你喜欢什么,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他的问题一时之间难住了利亚姆,他斟酌着,思考着,说:“想要什么?其实我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唯一想要的,就是让我的妈妈离开,让她拥有一份应有的平静、幸福的生活。喜欢什么...我不知道,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很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