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愚者先生的坦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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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很想念多丽丝太太吧？”
　　他聊天般对身边的黑猫喃喃着。
　　“于尔根律师今天没有回家，你自己一只猫是不是很孤单，很难受，觉得没有归宿感，觉得很累很疲惫……”
　　说着说着，他声音渐低，直至无声。
　　失去了唯一的归属，孤身漂泊在偌大繁华的城市，他远远凝望着再也回不去的家，在值夜者的目光中东躲西藏，将真实的自我亲手埋葬。
　　他再也无法坦然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只能倚仗自身隐患无穷的特殊，一笔一划刻下名为“复仇”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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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月照耀的晚上，一道穿灰蓝制服的身影，常常游荡在东区的街头，游荡在停尸间，游荡在墓地。
　　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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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伪装成记者，推开了工人协会的大门，瞳孔骤缩，身体微微颤抖。
　　他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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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道内，兰尔乌斯的脑袋皮球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红的白的一片。
　　戴着小丑面具的男子淡漠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过了多久，他突地伏下了腰背。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上接不接下气地笑着，笑得比哭得还难听。
　　被命运捉弄的小丑，用最浮夸的笑容，嘲讽着背后的一切，遮掩着自己的无奈、悲伤和沮丧。
　　“队长，你看，我们又拯救了鲁恩一次。”
　　达尼兹后脊猛地窜上一股寒意。他突然发现，格尔曼.斯帕罗的疯，似乎并不全是扮演，那隐藏在疯狂下的悲伤，狠狠地刺了他一下。
　　“狗屎！我同情那家伙干嘛？他现在都成神了，我，我还是想想怎么活命要紧！”
　　伦纳德将右脚从桌面上抬下，搁到了左腿上，进而把左腿也翘上桌面……但是无论他用什么姿势，都感到一阵不对劲，最终，他放弃了挣扎，仰起脑袋，将脸孔埋进臂弯。
　　阿兹克的眉头轻微皱起，对自己学生那段时间的心理状态颇为担心。
　　毕竟，克莱恩写给他的信，从来都只报喜不报忧。
　　“‘愚者’先生戴上厚厚的面具，应该就是从‘小丑’阶段开始的……”奥黛丽下意识地做起了精神分析，“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把自己逼得很紧，时时不忘扮演……嗯，以至于把扮演当成了习惯，完全隐藏了真实的表情……唉。”
　　克莱恩成功调配出魔药，晋升“魔术师”。
　　与此同时，半空红月轮廓飞快丰满，颜色赤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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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伍德区的某栋房屋内，佛尔思表情扭曲地跌下沙发，头发疯长，指甲折断。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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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命运来安排我的称号吧。”
　　.      “魔术师！”
　　“没想到，佛尔思当年受到的影响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没遇到‘愚者’先生，她应该已经失控了……”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休严肃盯着佛尔思的眼睛，“你差点就死了。”
　　“哈哈，我怎么知道血月时期呓语会加强……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话说，你难道不觉得，‘愚者’先生刚刚晋升，我就抽到‘魔术师’牌，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吗？”
　　成功转移了休的注意力，佛尔思自己也思绪飘飞。
　　虽然现实中的“愚者”可能在复仇，在逃亡，在与不可名状的存在作斗争……但是，每到月圆之夜，他都会及时将自己拉入灰雾避难，耐心地听自己扯家常……
　　他从未忘记。
　　这像极了爱情。
　　佛尔思赶紧拍了拍脑袋，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扔掉。
　　新晋的“魔术师”越级挑战神父，在绚烂火光中完成首次表演后，获得了一把带有奇怪诅咒的“万能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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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吸血鬼那里得到地址，克莱恩前往探索威尔迪街的地下室，初步怀疑钥匙中的诅咒来自“门”先生。
　　“伯特利先生……”
　　由于女神科普了“旧日”、“星空”相关知识，佛尔思已经知晓“门”先生当时所处的困境，很清楚对方上千年来的承担与牺牲，对这位亚伯拉罕家族先祖深表惋惜与敬佩。
　　“然而，回归现实后，我就会忘记这些吧，老师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成为天使前，连得知真相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巧妙利用阿兹克铜哨吸引死灵的特性以及“万能钥匙”中的满月诅咒，克莱恩力挽狂澜，扭转了莎伦和马里奇的不利战局，协助二人击杀玫瑰学派的非凡者，收获颇丰。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还有很多烟花没放。”
　　梦幻而亮丽的烟火一朵朵腾起，魔术师的身影随即消失。
　　“靠，这操作，这意识，绝了！能打出这么阴的组合技，那家伙以前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
　　撩妹子很有一手嘛，老周不搞对象真是可惜了……罗塞尔识趣地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
　　相较于罗塞尔的连声惊叹，塔罗会众人倒是显得不以为然。
　　一个忽悠了他们这么久的人，其心智与谋略是普通人能比的？
　　“愚者”先生就算在序列七阴死半神，他们都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罗塞尔纪念展上，女性讲解员目光发亮地介绍着这位大帝的伟大“杰作”。
　　“这是他用过的抽水马桶……”
　　“这是他创作的第一首情诗……”
　　在众人有些奇怪的目光中，罗塞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作为一个浪漫的人，我猜测这是罗塞尔大帝与他心爱的女人约定的符号……”
　　“三月六日，妈蛋，这里的食物吃得我快便秘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事实证明，语言不通真是一个大问题……”
　　“感谢‘愚者’先生提供翻译……”
　　“喂，你们，不可妄议神……等等，这是什么，哈哈哈……”
　　“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千万别想不开……”
　　确认罗塞尔“剽窃”手稿中的书签正是“亵渎之牌”后，灵体状态的克莱恩声东击西，在非凡者和封印物的重重保护中，在“神秘女王”的注视下，盗走“黑皇帝”牌，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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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使用“万能钥匙”一路穿墙开门，幸运地撞上了“恶魔犬”的作案现场。
　　.....
　　连滚带跃地翻出窗户，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杀人啦！”
　　“救命啊！”
　　“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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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对不起，‘愚者’先生……”
　　“啧，有谁还记得他是个邪神……”
　　“唉，更丢人的家伙来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帮我解围啊，老周……”
　　“嘿嘿，克莱恩能活到现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呼，冷静，奥黛丽，你可是‘观众’！没想到，那个大喊救命的可怜目击者，居然是‘愚者’先生……生活真是充满惊喜和意外……”
　　在“倒吊人”阿尔杰好心热情的教导下，“太阳”戴里克伪造失控假象，被关入圆塔底部，却意外遭遇阿蒙附身。